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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以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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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常的文学作品里,男A突然改口不称呼男B为好友了,大抵是要绝交。要是是在搅基文里则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想泡对方。拂樱斋主基本上还是正常的男性,不太明白好友状态解除的实际意义,但是他明白什么叫同居。当然很多年前自己也和这个男人同居过,但那是纯洁的好友关系,就算两个都喝醉了脱了衣服睡一个被窝那也是文人骚客风流雅兴,纯洁到尚风悦也可以脱了鞋袜上床蹭半个枕头。第二天起床时候三先生其他两位脸上都带着红印儿就像被猫挠了,其实罪魁祸首是极道先生的发卡。
真是防狼利器。当年的枫岫主人宿醉未醒的半支起身子,看尚风悦和拂樱两个一头儿困着,额头碰着额头,脸颊绯红鬓发散乱美不胜收。可是下一秒极道先生就蹭的跳起来,对自己不脱外套就上床睡觉的不卫生行为表示了歉意,并表示下次一定脱了再上拂樱斋的床。枫岫主人就扇子遮了脸意义不明的笑,直到拂樱斋主威胁要把这俩反客为主的家伙都轰出去为止。尚风悦说历来文人雅士皆有狂气,一床共眠什么的说不定会成为后世佳话,斋主何必挂怀?不如下次本先生做东,于啸龙居内备睡衣枕席,三先生卧谈至天明如何?
这种青春期小女生似的卧谈会终究是没有开成。很久之后某次拂樱斋主和枫岫主人大早晨提了佳酿去啸龙居,老远听见尚风悦的怒吼,敲了门之后来开门的是散着发穿着尚风悦睡衣的醉饮黄龙。于是拂樱斋主掷手榴弹似的把一壶好酒扔进醉饮黄龙怀里,掉头就走。
三先生什么的,本来就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嘛。
拂樱斋主觉得这回忆真是糟糕透顶。回过神来,发现枫岫主人依然蹲在自己面前,一双眼睛带了三分期待七分呆气。拂樱斋主思考了一下,摇摇头,“多谢枫岫主人美意。可是既然退居仙山,自然要抛开凡尘之事,日日与仇敌相对,似乎也定然日日如坐针毡,难以开怀。”
枫岫主人却是并不在意。“斋主觉得,这几日与吾日日相对,是否也是如坐针毡,难以开怀?”
拂樱斋主把目光别开。枫岫主人步步紧逼自己,要自己一个答案,可是自己无法给他。邪玉明妃尝过情爱滋味,可是如何。寒烟翠执着于情爱痴缠,可是又如何。在火宅的底层苟延残喘的人不必知道情爱缠绵,那是比阳光还令人奢望的东西。枫岫主人遍历山川阅尽人世,可是这些他未必知晓。
枫岫主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并不着恼。在楔子大手眼中,对面的粉红色的斋主眼神游移飘忽不定,牙齿轻轻咬着下唇,想事情的样子真是可爱。如果不是两个人现在都是一副衣不蔽体的倒霉样儿,似乎这个场景美好的有些过分。于是枫岫主人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伸手捏了捏斋主的脸颊,“吾说笑而已,不必介怀。”
拂樱斋主眼神流转,盯住枫岫主人的眼睛,抬起手慢慢慢慢的把那只不安分的手推开,然后扭头支着树干直起身子。没空和这种半句正经话也没的人纠缠,该做些正经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