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澄和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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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的世界，红发的少年盘坐于地，旁边是一把长枪。
只见这少年忽然抬头：“如何？”
半空中响起一阵声音：“再来几次，我或许就能够脱离阿赖耶识，而不必这样躲躲藏藏了。”
“哼。”澄冷哼一声，眯起了眼，“倾注在‘主角’上的人类意识，真难怪你能够想得到。”
“阿赖耶乃人类意识的聚合体。我是从阿赖耶的意识中衍生出来的，不能够独立于阿赖耶而存在。然而，在各个世界之中，有一个所谓的‘主角’，取得他们身上的被倾注的意识，我便可以从阿赖耶之中独立出来，成为一个真正的存在。”那声音略显得飘渺。
澄打了个哈欠：“恩恩~这我知道。我说，阿赖耶……”
“我不是阿赖耶！”
澄挑了挑眉头：“那你想叫什么？”
“……吾名，独。吾乃独立之存在，绝非附属品。”
澄轻嗤了一声，然后顺从地接受了：“那么，独，不是每个世界每个时间都有所谓的主角的。到如今，我们也只得到了一个……”
“无妨，我等之存在并无时间限制。”独打断了他的话。
“那我也无所谓了。”澄送了耸肩，思绪一转，也不想提起刚才被打断的话题，反而仰天躺下，“哎呀，这天空还真是讨厌。独，我忽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断了这契约，这样一回到我的王座，就不会记得任务中的事情了。”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恩，我自己的选择~不过，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也不知道零会被怎么样。”澄睁开眼。
“那个世界的吸血鬼轻蔑人类。纵然是那些说要同人类和平共处的吸血鬼，其本质却仍旧是对人类轻蔑。唯有那个唤作锥生零的少年，才是真正喜爱人类。不过，那个小子太不成熟，很容易被人所利用。”
“是啊。玖兰枢虽然对零有感觉，可这并不代表他会因此而放弃利用零。我不信他。虽然和那家伙相提并论降低了我的档次，不过，当年我妄想颠覆世界时，那种充满利用和野心的眼神，玖兰枢眼里，也有。”澄眯起眼。
“你这是相吾倾诉你当年的卑劣吗？”
“卑劣？说句实话，我并不认为我是卑劣的存在。我不过是因为世间的不公平而走向极端的青少年啊~”澄这样感叹着说道。
“我觉得我还是很柔软的一个人啊……”澄又一次盘坐而起。
“……吾忽然觉得无话可说。”
“喂喂，你难道不觉得吗？我可是专门留下了咒印啊，而且还让大家都知道零有我这么一个强大的契约者，那些要利用零的人都要忌讳一二不是吗？而且啊而且，我还自杀……咔嚓，自动把能够威胁他们的存在，就是我，给消灭了。这样他们就不会想要对零动手，而是顾忌我的存在，而不敢对零做太过分的事情啦~”
“若非你这般无所顾忌地行事，锥生零也不会被那些吸血鬼视为威胁吧？”
“视为威胁，但是威胁又消失了，就剩下了威慑力。这不很好吗？我这个存在对他们有威胁，我消失了，虽然零可以召唤我，但终究不是我，所以那些长老会们也好玖兰枢也好，不敢对零做太过分的事情。我呢，就成了一个威慑品，恩，就像是核武器一样。不错吧？”
“……这话你不是才刚刚讲过吗？”
“我怕你不理解啊！”
“……”
“澄，准备好了。”
“恩？”
“到下一个世界。”
“当然。”澄嘴角勾起，站起身，拔出地上的枪。
前方，一道大门正缓缓打开。
“说起来，澄。”
“什么？”
“第一次看你这个CASTER这么认真地使用魔术来战斗啊，被称为‘不合格的最强魔术师’的你……”
“不过一些小喽啰而已……”澄扯了扯嘴角，背起长枪，“走啦，不用送。”
少年的头发渐渐褪色，变为黑色。
然后，少年一脚踏入了大门，消失在光中。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 澄和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