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懵懂的忐忑（4） ...
-
林可他们学校的演出相当成功，特别是白洁肖瑶十三个小姑娘的舞蹈，绝对震撼，数个高难度动作愣是让几个小丫头给做了出来，那腰肢扭得，林可站在后台看着都为她们牙疼，这要受多大罪才能全部完成？反正要是换成林可，打死她她也不能把腰折到那种程度滴。
林可的古琴独奏在节目单的中后方，有点儿像压轴。可惜那个年代别说孩子们了，就是大人的欣赏水平也不见得能有多高，所以，林可的节目从开始到结束，给人印象最为深刻的便是这姑娘长得真好，还会弹他们听不懂的“高山流水”。
一曲终了，林可回到更衣室将自己的古装风情浓厚的衣服换掉，推开门，见肖瑶正在门口等她。
“肖瑶，你跳的真好看。”林可毫不吝惜自己的赞扬。
肖瑶谦虚说，“还是没你的节目能够震惊全场，你是没看见，你的手指头在琴上飞舞的时候，台下几乎全部观众都被你给吸引住了。到底是美女效应，就是非同一般。”
林可俏皮的吐吐舌头，“这话真假，谁不知道你是咱们学校的现任校花。你们舞蹈队儿里领舞的大姐姐是上任校花。不想让我找你请客就直说，别这么假里假气的。”
肖瑶伸手捏着林可故意做出来的气呼呼的腮帮子，好笑的说，“是谁比较出众咱们心里清楚。别在这儿装样子，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
林可眨眨眼睛，“我什么人啊？”
肖瑶看着林可小心翼翼询问，那小模样，想让肖瑶夸奖她又不愿特意表露出来，真是搞笑死了。
“好了好了，我来是跟你说，咱们学校回头要聚餐，你收拾收拾，回头是跟我一起去，还是等苏杰？”肖瑶这话问得，自己心里都酸溜溜的。
还用说，不想也知道，林可肯定是跟苏杰跑的。虽然她也很想，但谁让苏杰只愿意带着林可，而，林可也只愿意跟苏杰呢？
果然，林可摇头说她还是等苏杰吧，肖瑶半含酸的说林可，就知道和别人跑，一点儿都不在乎她这个室友。
林可微笑，“那你和苏杰说去吧，正好我还想和你一起走呢。”
“呃……那还是算了吧。”
肖瑶又和林可笑闹了两句，就离开去外面找舞蹈队儿的人一起看下面的演出，林可则留在更衣室里把该收拾的收拾好，等走人。
因林可的节目本来就在后面，所以她的琴独奏结束后没多久正常演出圆满成功。当时教育局的领导就说了什么节目能被推选到省里去，苏杰他们学校的三个节目全部入围，反响最好的是肖瑶白洁她们的舞蹈，教育局的领导专门表扬了一干小姑娘。
……
“呃，你的意思是说……不会吧。”林可一脸不可置信。不是她抗雷能力低，而是太不可思议了。去吃饭的路上，苏杰居然跟她说，叫她不要太灰心，其实她的确是这么多节目中最出色的，没被重点提名表扬问题完全不是出在林可身上，而是……
苏杰用隐晦的词语像林可介绍了一下舞蹈队的舞蹈老师和教育局领导扯不断理还乱的千丝万缕的联系。当然，苏杰也没抹杀舞蹈队里十三个小姑娘的努力，但在他眼中，还是他家可可最好。
林可其实完全没有苏杰所担心的什么灰心之类的情绪，毕竟两辈子加一起都快五十的人了，即使在不成熟，这点儿心理素质还是有的。更何况林可本来也没想参加，要不是苏杰的一句话，她肯定是来看都懒得来看。而且即使上台表演她也没那非要争个第一第二的心里。做人还是低调的好，特别是她在心里已经将自己归划到苏杰领土一部分，完全的神圣不可侵犯，更不能有任何人亵渎。
只是，舞蹈队的老师也没见的长得多国色天香，那教育局的领导看着也一表人才，怎么就能“瞎了左眼又瞎有眼”，三十出头的优质中年和近四十的半老徐娘，这个搭配……真的很惊悚。
林可将心中所想说给苏杰听，苏杰忍俊不禁，伸手摸摸林可的脑袋，“你都在想什么呢，不是陈主任，是孔爷爷身旁那位。”
林可皱着小眉头仔细想，孔爷爷身旁的那位，那岂不是是那个满脸横肉，粗了吧唧又肥了吧唧，丑的要死的那个……呃，好吧，这样一说，其实也正常了。
笑闹着来到饭店，舞蹈队的舞蹈老师也在，林可不自觉下意识的多看了她几眼，边看边在心里默默摇头，这都是为了什么，明明是个好料子，硬生生的个跟了那种人……真是……她也无话可说。
忽的，林可回头，震惊的看着苏杰，把苏杰吓一跳，还以为自己为林可夹的菜林可不喜欢吃。
“可可？”
“你怎么知道的？”明明表面上那么酷酷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她家苏杰也变得八卦了？
苏杰心中轻吐口气，原来林可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我说林可，爷站在你身后都多久了，你到底要无视小爷到什么时候？”林可身后传来一声极其不悦的声音。
林可回头，愣住，“刘帅？！”
不是那个当年将她骗到水里，也从而让林可和苏杰结下不解之缘的刘帅是谁。刘帅一身休闲装，大黑天的在屋里还带着个洋呼呼的墨镜，要不是这人的气场让见过的人很难遗忘，林可真未必会叫出来。
刘帅摘下眼镜，不满的说，“你怎么还那么傻乎乎的。我是看出来了，你就不能跟着苏杰混，跟他一起，聪明的也变笨了，更何况你本来还不聪明。咋样？有没有考虑和小爷我喝一杯？”
苏杰冷哼，想要说什么，被林可伸手拦住，林可拍拍苏杰的手，转身，也不站起来，就坐在凳子上从下往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帅，“你爸妈知道你这模样吗？要不要我去告密？或者，不告诉你爸妈告诉奶奶也一样，反正像你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给谁说不是说？”
刘帅额角开始冒汗。他这副尊荣要是被他爹妈知道了……刘帅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那绝对是不愿回想来的悲惨经历。至于林奶奶，他从小到大林奶奶是挺疼他的，但不代表看到他这学习古惑仔的造型能被老人家接受。
“是啊，要不然跟我爷爷说说也行，让爷爷们都商量一下，看我们是不是要跟你一起学学，也好知道什么叫审美观。”苏杰坏坏的说。
刘帅心里那个悔恨，别提了，他干嘛要没事儿找事儿的过来。明明知道苏杰这老小子一肚子坏水，还一脸到貌盎然的样子蒙骗无知大众，特别是能蒙骗林可。自己刚才干嘛会生出拯救林可的心思，要是没那个心思他也不会过来找抽，他不过来找抽，他现在也就不用担心自己这死样子会被发现。要知道，刘帅是宁愿被林奶奶、他爹妈知道这件事也不希望他亲爷爷知道。
那结果，不是用一般的“悲惨”来形容的。
打发走刘帅，林可起身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又遇熟人，还是不想遇到的那种。
“林莲？你也在这里啊。”林可真的很不想跟他们打招呼。没错，就是他们。林莲正挽着个小男生的手在那边儿上演……不算十八禁吧，人家只是啃得比较欢快而已。
被林可不喜欢人打断“即兴演出”的林莲看清楚是谁后，有些慌张的拉着林可往洗手间里去，关上门，一脸凝重的交代。
“你绝对绝对不许说出去，听到没。”林莲恐吓，“你要是敢说出去，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林可无奈的说，“姐啊，我说了你以为谁会相信？奶奶那么疼你，基本上从不和我说话。我跟大伯母说，你觉得大伯母是说我故意抹黑你还是完全相信我？”
还用说，以林可在林家的地位，林奶奶和张英即使知道林可说的是实话也会先打压一顿，打死不信。
林莲轻哼，“哼，你知道最好，即便如此你也不能给我到处说，要是我听到外头有什么传闻，一定和你跑不了干系。”
林可好笑的都无语了，“你自己这么明目张胆，你害怕别人知道？再说，即便我不说，你就能确定刚才没有别人看见？再说了，你自己都不知道遮掩，还能指望所有人都瞎了看不见？我跟你说，我是肯定不会去嚼舌头的，如果真有什么传言，你最好从自己身边和你们平日的行为去想。我这头才没那么无聊呢。”
林可绕过林莲，推门要走。
“等等。”林莲追了出来，问林可为什么会在这儿。其实她想问的是苏杰是不是也在。因为熟悉的人都知道，有林可的地方必有苏杰。只是刚才她的热吻对象还正站在门口关注她这边儿，林莲也没好意思真那么直白的问出来。
林可假装不明白，说了句学校聚会，走人，留下空自纠结的林莲。
林可回去后将遇到林莲的事情悄声跟苏杰说了，两个脑袋凑在一块儿嘀咕开来。
林可说林莲真大胆，苏杰看着林可的小嘴巴一开一合，最后只是笑了笑，“嗯，咱们可可还小，那些事情不用去想。”
在苏杰心中，林可真的还小，被他一直好好珍爱保护的小姑娘，现在还不是接触那些大人社会的时候，苏杰希望林可的童年能再长久一些，这样的人生才美好。毕竟，有些事情，在苏杰没准备好前，做再多都是无谓，不若就由他好好的守护着。
吃了饭，回去的时候都很晚很晚了，基本上这群人是天快亮才开始回家。校领导早就走了，只留下一干女老师男老师，和参加演出的同学，男女比例差不多，一群年龄相仿的闹腾了整整一夜。反正第二天是周末，住在附近的可以直接回家，不在附近的也能找到结伴儿的同学。
林可自然和苏杰一起回苏家，两人手拉手离开的背影，绝对羡煞了一票人。、
“他们要是没说在一起，打死我我都不行。”不知道是谁来了这么一句，话中是浓浓的羡慕。
男生嫉妒苏杰有林可这样的佳人相伴，女生羡慕林可有苏杰这样帅气的小伙相随。而且最最要命的是，这俩人像是万年离不开彼此一般，只要出现基本上都是如影随形的同进同出，林可可人，从来都是甜美的笑——当然只是对苏杰笑。苏杰帅气，视线从来都是在林可身上。
“这样，算不算早恋，咱们报到学校里，会不会有奖励？”
说话的同学一开口，便被一群人鄙视。先不说苏杰那官职，就是林可在学校老师中的风评，那也是好到没话说，特别，这俩人身后后的后台……在场的人可都记得那位教育局的孔老先生对林可另眼相看，他们走前像老先生告别时，老先生特意当众表态，有意向收林可为徒弟，教育局领导的徒弟，就算早恋了也不见得学校会怎样。
更何况，苏杰和林可青梅竹马，从小就这样，真说开，相信只会有人说他们小小年纪思想复杂而不会声讨苏杰和林可。
林可跟着苏杰回到家，苏爷爷正等着他们，先是肯定了苏杰这次的成就，老爷子知道这次苏杰他们学校的节目基本上都是苏杰敲定的，虽然老人家没去现场观看，但昨晚苏爷爷已经和孔老先生通过电话，对自家孙子超有信心的老爷子很高兴。
至于林可，“可可真要继续学琴而不是跟着爷爷学书法？”
林可明明是他的徒弟，怎么能让人家随随便便挖墙脚，即便是孔先生，也不成。
林可汗颜，她真的很想说，她最近啥都不愿意学，她园子里的果子最近成熟的更多了，她需要将大把的时间花费在那里，至于兴趣爱好什么的，还是再议的好。
没事儿拿出来显摆显摆就好，真定下心来学，不用说林可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
苏杰说，“可可乐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具体想要学什么，其实就算可可现在想要去学，但是课业繁重，我们不应该现以学习为主吗？这事儿等以后再说吧。”
这事儿就这么先搁下了，一直搁到林可有孩子，为了胎教，她才又重新拾起往日的东西，而那时，苏杰更是对林可的“高难度”举动持否定态度。不过这些都是后后话。
回到学校，去省里参加比赛的事情暂时搁置。因为快到期末考试了，而去省里参赛是在暑假期间，一时间学校里又开始弥漫着考试前的紧张气氛。
林可的学习成绩从来都不是老师的操心对象，即便人家现在成了文艺骨干，但只要成绩不后退，就没人说三说四。可别人就没林可那么好运了。陈晨和肖瑶，特别是肖瑶，因为每天都要花大量时间去练习舞蹈，加上又没作弊器的支持，成绩下滑实属正常。
可惜，这种正常完全不在班导和其他老师的认同范围内。第一次摸底测试结果出来后，肖瑶就被请到办公室喝茶。且一喝就是俩小时，出来后小姑娘眼圈儿都红了，鼻子一抽一抽，非常难过。
“肖瑶，别伤心。”林可一直在外头等她。这种时候，林可明白肖瑶需要朋友的关心。
一旁在肖瑶之前就被训斥过的陈晨笑嘻嘻的说，“就是，不用放在心里，咱们成绩下滑是事实，但也不能因此而下定结论，咱们以后都是这个成绩了。我们是最近因为演出的事情松懈了学习，可我相信，只要咱们努力一下，成绩一定能上去的。”
林可一旁点头，“就是，你最近真的很累了。跳舞的事情，不行你跟你们舞蹈老师说说，就说你最近为了迎接期末考试，暂时先别练了，等考试结束后，你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练也没人说什么。这个节骨眼儿上，主要是这次考试还牵扯到下学习开学的分班，孰轻孰重咱们心里清楚就好。”
肖瑶默不作声，但从那次谈话后，小姑娘开始用功读书，本来底子就不差，很快就追了上去。
期末考试结束，因为苏杰还要留在学校处理一些事情，林可没等他，先回去了。苏杰想着反正有林家的司机来接，就在电话里交代了两句，主要还是林可在林奶奶哪儿受了委屈一定要抓紧告诉他，他会第一时间跑过去“英雄救美”。
和肖瑶说了咱见，林可拉着行李箱往校外走。
“呦呦呦，这就是你们学校的林小美人儿？”油里油气的腔调。
林可当做没听见，低头继续往前走，因为放假，这条路这会儿没大有人，只要走到校门口附近林可就不怕了。
前方忽然被人拦住，“跟你说话呢，怎么也不看人？”
林可心里叹了口气，无奈的抬头，环顾四周，三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小痞子将她团团围住。为首的还染了一头不知道具体咋说的颜色，鸡窝头一看就知道是不良少年。
鸡窝头还自以为自己多有魅力，摆出了一个丑毙了的造型，一甩头，给林可抛了个媚眼，“你叫林可是吧。”
林可忍着想吐的冲动，冷冷的说，“请让开，我家司机在门口等我呢。”
林可希望能用司机这样的词汇将来人吓住，不过明显效用不大。鸡窝头上前想要拉林可的手，被林可躲开。
“呵呵，真是含蓄，不过，我喜欢。”鸡窝头自恋的甩甩头发，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支玫瑰，可能是因为抽的太迅速，或者是根本就没放好，放到林可眼前时，玫瑰花花瓣有几片飘落，其余狗牙残喘的花瓣也歪扭七八。
鸡窝头迅速将玫瑰扔掉，“呃，还没做自我介绍，我叫……”
“对不起，我能离开吗？今天我要去孔老先生哪里学习古琴。实在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了，抱歉。”
林可拉起箱子准备绕过这群人走。
结果，又被拦下。
“你们到底要怎样？不无聊啊。”林可怒。
鸡窝头嬉皮笑脸的指着林可，“生气了，居然生气了。果然是美女，那小子没骗咱们，这美女生气了也好看。”
“咳咳，好吧，我来说下我的来意，我就是想过来和你认识认识。顺便问问你，你觉得咱们处大象咋样？”鸡窝头极其自信的等林可说同意。
林可面无表情的听完，给了鸡窝头大大的白眼儿，“对不起，我现在还没有想过那么长远的事情，在我的计划中，近十年这件事都没在议程范围内。所以，对不起。”
林可拉着箱子再次绕开三个人快速往门口走。
…………
——
苏杰：我不想太过着急，害怕吓着你。
林可：kiss good night ....................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懵懂的忐忑（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