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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刘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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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尔触电似地抬头,眼前是一个年轻的锦袍男子,长的不赖,一脸温柔的表情看到海尔的脸后立刻转为讶然。
海尔尖叫一声往下一缩,溅出水花立刻淋湿了男子。
男子看着滴答滴答滴水的锦袍,心中一怒,抬头欲斥责,却见海尔小狗也似的缩在桶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怯怯地望着他。
男子心头几个念头急转,暗想:“真的?难道是故意为之?还是有人指使?”这么一想忽然又不急了,施施然走到案前,一撩锦袍,稳稳当当坐下去。
海尔顿时哭笑不得,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你是找牡丹姑娘的吧,她在前面呢。我只是借她的地方洗澡…”
男子仍然盯着她,若有所思。
海尔有点急了,她说道:“那个…那个…公子,你能不能回避一下让我穿上衣服?”
男子饶有兴味:“好像是真的意外,但要是故意为之,表演的未免也太像了,要是不是为人指示,倒是个可造之材。”想着,他张口道:“何必多此一举,你在牡丹房中不就是等我吗?放心,你既然如此有心,本公子不放成全你一次,投怀送抱之事我是不会拒绝的。”说罢抬脚走过来,作势欲抱。
海尔大惊,浑身光溜溜的总不能去推,情急之下伸手泼水,使劲泼。完全没发现男子瞬间沉下来的脸。
正僵持中,房门忽然啪地推开,急匆匆的脚步跑进来。正是牡丹,身后跟着清菊淸兰,海尔敏锐地发现淸兰表情有意思不自然。
牡丹等人到来成功解救海尔,海尔刷地转回木桶充当美人鱼。把善后留给牡丹。
牡丹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见此情形虽然也是一幅着急的表情,却不见丝毫慌乱,只是上前拉住男子道:“二公子,牡丹在牡丹阁等您,怎么等不到您,牡丹不知多担心。”回头又骂:“清菊怎么领的路?怎么弄错?还有你,红药,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把公子衣衫弄湿,看我回来如何教训你。”转头又娇声俏语道:“都是牡丹不好,调教了一群蠢物。公子先让牡丹给你换件衣服吧,有什么罚尽管让她们领去,这夜深天凉的,公子莫要着凉才好。”
二公子盯着海尔半晌未动,只让牡丹心快跳到嗓子眼儿时才回头一笑道:“还是牡丹心细。也好,你就服侍我更衣吧。”说罢举步便走。
然而众人还没来得及长出一口,二公子忽然又回头道:“那个,叫红药的,叫她洗漱打扮了一起来牡丹阁伺候吧。”
一道晴天霹雳。海尔头晕目眩地跌倒在木桶里。
淸兰嫉妒地眼睛都红了,她叫小丫头守在门口,等刘二公子到了就往牡丹的绣楼带,自己躲到一旁看热闹。刘二公子可是牡丹的熟客,也是牡丹心中最重要的恩客。而且刘二公子最讨厌这宜春楼里对他使手段投怀送抱的手段。她倒要看看这叫红药的小丫头得罪了刘二公子和牡丹还能活多久。
可是这是为什么?举过全然相反了?牡丹很可能是发现是她做的手脚,而刘二公子不但没生气,反而好像对着丫头有兴趣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这办的什么事儿啊?
淸兰暗自生气,手上却没闲着,一把将海尔从木桶中捞出来,叫着几个小丫头驾着海尔到梳妆台前开始给海尔梳洗打扮。刚才已经办了蠢事,现在还是手脚麻利点。希望能将功补过。
海尔被打扮的香喷喷的,浓艳艳的带到了牡丹阁。海尔没反对淸兰的装扮,其实这装扮更合适牡丹,像牡丹这样的御姐型穿成这样当然是气质非凡,颇有花中之王的味道。倒是她还只是个瘦小的孩子。这样浓艳的打扮就有点不伦不类了。海尔当然知道什么样的和事自己,但是此刻她也不想打扮的风采出众地去娱乐一个嫖客。
说是阁其实就是宜春楼的一个包间。宜春楼在京城花柳之地是什么地位海尔不知道。但见这宜春楼的规模和灯火通明的程度。海尔估计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海尔被打开房门的同时就被推进去。裙子太长绊脚,她走的叫一个惊心动魄。其实海尔挺想一脚绊倒装死人的,到考虑以刘二公子的脾气,善后可能更麻烦,所以还是老老实实走到牡丹身边站住。
刘二公子和牡丹也不理她,两个人径直在那里打情骂俏,喝喝酒,吃吃菜,眉眼官司打得那叫一个热!
海尔看着满桌的酒菜,在暗自流口水。本来空难安置好她以后叫了小二晚上给她送饭。可她还没有吃就跑出来。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跑了一天,又被打晕,被惊吓。海尔有点站不住了。
刘二公子终于有点良心发现了,他看着东倒西歪的海尔说道:“咦,红药什么时候来的?”
海尔心中怒骂:“你装,装你个孙子!”表面上却恭敬无比地说道:“刚来一会儿。扰了二公子雅兴,红药认罚。”
刘二公子扶着额头说道:“罚什么好呢?哦,也不急。先不说这个,红药饿了吗?”
海尔笑得嘴角有点抽搐地说道:“不饿,不饿...”话音未落,肚子忽然咕噜地叫了一声,奇响无比。
海尔一下囧了,刘二公子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牡丹也陪着笑,用手帕掩住嘴,笑得很优雅。
海尔悲愤地盯着地面。
好不容易刘二公子止住了笑,说道:“好了,既然饿了,我先不急罚你。”他顿了顿说道:“不过,要赏你也太说不过去了。刚听说了你也会作诗。还出口成章,想是有些急智的,这样吧,你就在五步之内作诗一首,做成了本公子不仅不罚,还要赏你。”
海尔呆望着牡丹,但牡丹望着她摇头,示意不是她说的。那么是谁?这刘公子也太厉害了吧,这刚多一会儿的事啊?
刘公子皮笑肉不笑的一把揽过牡丹,说道:“怎么心疼了。”
牡丹立刻笑道:“公子只不过让她作诗,有什么心痛的?”
刘公子冷笑道:“要是做不出来,牡丹也憋心痛就行了。”
海尔肚子继续叫,刘公子故意加起一片鱼肉,眯着眼睛品尝。
海尔心中一怒,脱口而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
刘公子霍然睁开眼睛,牡丹也吃惊地看着海尔,忽然起身跪下道:“公子,红药年纪小,不懂事,你不要和她计较。”
刘公子看着海尔,表情有点奇怪,像是生气,又像是震惊。
海尔也后怕,仍然强撑着不跪下。挺直了腰看着刘公子。
牡丹着急了过来拉着海尔。
刘公子忽然大笑道:“好,好,好个有胆色的女子!今晚我住下不走了,让红药来服侍我。”
众人目瞪口呆!
牡丹踌躇道:“公子,红药才来,不懂得规矩,怕还不会伺候人呢。”
刘公子“哼”一声道:“已经破瓜还不懂得服侍人吗?牡丹你是不是做花魁做的胆子大了,这么会说话了!”
牡丹立刻冒出汗来,说道:“牡丹怎么敢。”
门外传来春娘的声音:“刘公子您怎么生气了?”原来是清菊看形势不对跑出去找来了春娘。
刘公子懒懒打了个哈气,说道:“春娘你来的正好,今晚我留下不走了,叫红药来陪我吧,这席也吃过了,我先去休息,把这丫头洗干净了给我送去。”说罢施施然走出去,牡丹清菊立刻哗啦啦跟出去。
春娘媚笑这送刘公子出门,回头看着海尔眼睛冒光,说道:“镇看不出来,第一天来就能入了刘公子的眼,小看了你了。乖乖跟妈妈回去,妈妈现在就教你几招,保管刘公子对你爱不释手。”说着过来来海尔。
海尔向后一跳,大叫:“我不接客,我只做清倌人的,妈妈你不是答应了吗?”
春娘脸一沉说道:“不知好歹,你知道刘公子是谁?他是当今刘太后的亲侄儿,要是让他看上,以后荣华富贵还少得了吗?再说已经进了这宜春楼,还想以后清清白白做人吗?”
海尔仍然后退,坚决摇头,说道:“我不接,做什么都行,我不卖身!”
春娘大怒,张口叫了几个龟奴进来,将海尔按在地上,海尔恐惧无比,以为春娘会给她出什么恶毒的惩罚,结果春娘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到出一粒淡黄色的药丸,撬开海尔的嘴塞进去。
药丸入口即化,龟奴松开海尔的手,海尔立刻跳起来一个劲儿呕,但只吐出一堆口水。
春娘冷笑说道:“今天时间紧,有时间老娘收拾你服服帖帖。带她去刘公子房里。”
海尔觉得有点热,头很快晕起来,忘记了反抗。被龟奴们拉拉扯扯驾到一间房里,扔到床上。
她浑身燥热,无意识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抬手忽然碰到一堵山一样的东西,她仿佛找到了可以灭火的东西,整个人贴上去,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本能地贴上去。恨不得浑身都挂上去。
耳边忽然传来低低话语:“...春药...这可有点难办了,我不喜欢春药,我刘维还用不着需要用春药来让女人屈服...可是你要是在这么热情,我忍不住也不好说的...”
海尔听在耳朵里,完全不明白,她不耐烦地撕扯阻隔她寻找清凉的东西,她粗暴地拉断了什么东西,一大片清凉的光洁的皮肤触手可及,她舒服地呻吟了一声,整个贴上去。
身上的重量忽然增加了,海尔觉得喘不过气来,她无意识地伸手乱抓,忽然撞到床棱上,顿时一阵剧痛让她意识有意思清明起来。
刘维压在海尔身上细细地吻着海尔,少女纤细的锁骨,已经开始发育的蓓蕾,他一溜儿地吻下去。海尔面目潮红,一双眼睛几乎滴出水来。
正意乱情迷之际忽然听见海尔喃喃地说了一句话,刘维顿时犹如一碰冷水迎头浇下,冷静下来。
“今夜星辉灿烂,未知不是明日之月呢。”
刘维猛然起身,海尔却又陷入昏迷中,无意识地来纠缠他。
刘维拉开海尔纠缠的双臂,快步起身披好外衣,让丫头立刻将春娘叫来。
春娘怀着忐忑的心情惴惴前来,还以为海尔又出了什么事端。却听刘维只是问这春药有没有解药。
春娘这才放心,道:“既是春药,当然没有解药。”
刘维皱眉道:“那有什么仿佛能让她尽快醒来?”
春娘抿嘴笑道:“即使春药,满足了她不就醒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快?”
刘维追问:“要是不呢?”
春娘道:“那就只有等她昏睡三天之后再醒了。”
刘维犹若所思到:“三天啊,有点长啊。我总不能一直耗在这里...果然还是满足她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