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狡辩，你倒是狡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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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妮不屑的看了一眼卡贝西，对于拥有11给的精确情报的艾妮来说，在看到那个杀手露出真面目的那一刻开始，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早已经结束了，而某些人的结局也在那一刻注定好看，胆敢对她们下手，那么就要做好被毁灭的心理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紧的盯在寇欧特的身上，期待着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告诉大家最终的答案。
不急，真的不急，看着阿罗杰的额头因为紧张而冒出的冷汗，艾妮的神情越发的残忍起来了。游戏要慢慢玩才有意思不是吗。一点一点的蚕食敌人心理防线，让恐慌紧紧的缠绕着他，度日如年，哦不，是度秒如年的等待着最终的不可避免的审判，这样不是更加有趣吗。
然而并不是所有儿女都向艾妮想的一样，至少在这个时候，卡贝西和阿罗杰是庆幸的，或者说是还心存侥幸，以至于萌生出艾妮刚才说可以搜寻他人记忆的术法是骗人的这样的想法来，可惜身体却本能的颤抖着，并没有如他们想象的那样的冷静。
十分钟早就过去了，可是寇欧特看上去依然一无所获的样子，就在大家都以为寇欧特找寻不到答案的时候，就看见寇欧特整个身体猛的一震，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浑身散发着冽厉的气息，法师袍无风而起，发出阵阵好似撕裂一般的声音，只见寇欧特的修长的双手轻轻一甩，那三名杀手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狠狠的向墙角砸去，口中鲜血不断的往外冒，不用问都可以知道那三名杀手在这一刻失去了行动能力，可谓是半死不活了。这也说明了寇欧特是多么的愤怒。
“寇欧特，这么回事，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从相识到相爱，和寇欧特这么多年，依蒂斯从未见过寇欧特这么的生气，从灵魂深处延伸而出的怒火。
寇欧特没有理会依蒂斯，这或许是寇欧特第一次无视依蒂斯的话，他缓缓的转过身子，双手紧紧的拳着，力道重的都可以看见手背青筋暴起。
双目赤红，神色狰狞，目光深寒，如利刃一般，让人不寒而栗。“阿罗杰•维塔亚。”
一字一顿，宛如从地狱中的亡灵一般，似乎想要撕裂这个名字的主人一样，此刻只有身为剑圣的公爵大人和本体是生命树的依蒂斯才可以看寇欧特身后那由灵魂凝结而成的巨大的亡灵君主的幻影。
寇欧特的身边快速的聚集起了大量的暗元素，按照这样的速度，如果这个时候不制止寇欧特这无意识的行为，那么不出一分钟，寇欧特身边聚集的暗元素就会把帝都毁于一旦，这是最为帕奇守护神的公爵大人不愿看到的。
“寇欧特，给我停下来。”公爵大人大声喝道。
幸好有公爵大人这一声喝制，寇欧特好似从迷幻中苏醒一般，散去了手中的暗元素，但是寇欧特的视线依然冷冷的注视着阿罗杰。
“寇欧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那个杀手的记忆中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看着眼前的寇欧特，公爵夫人的心底涌起一股不安，她无法让自己相信这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好戏上场，自然缺少不了艾妮这个幕后导演了，“奶奶，这个问题不是明摆着的吗。”艾妮打断了公爵夫人的话，到了这个地步，艾妮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的计划，哪怕是她最为敬爱的奶奶也不行。
“不，母亲，这是诬蔑，阿罗杰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呃，他是那么的爱着艾妮和海伦娜，怎么可能买凶杀人，这一定是那个男人诬蔑阿罗杰的，对，一定是这样的。”艾妮的话音才落下，卡贝西就连忙开口狡辩，极力否认他们的所作所为。
“母亲，你是知道阿罗杰的性格的，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一定是诬蔑，一定是海伦娜他们蓄谋已久的，有可能这次的刺杀都是假的，就懒他们事先去外城也是预谋好的，而那三个杀手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找来三个替罪羔羊就说是杀手，要嫁祸阿罗杰的，母亲一定要看清楚啊。”虽然语气难掩不安，但是依然说的头头是道，一环扣着一环。
要不是阿罗杰掌握了确切的证据，她也会被海伦娜的话给说动，信以为真的。
哼哼，虽然很早以前就学过‘指鹿为马’这个成语，但是她还从来没想过会用到，没想到现在居然有这个机会了，真有意思，“哦，听您这么说的话，那么您就是有证据了。”艾妮漫不经心的堵住了卡贝西接下去的喋喋不休，她倒是小看了这个女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可以面色不改，逻辑清楚的为自己狡辩，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而反观另一边的阿罗杰，似乎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在寇欧特开口喊出他的名字那一刻，真整个人就不在状态之中，面色惨白，虚汗直冒，眼神游移不定，不敢与人对视，一点大家风范都没有。
“证据，我是没有证据。但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一切就是阿罗杰做的，就光凭你那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外公吗，有可能这个人也参加了你们的预谋，这个人的话能信吗，你说是不是阿罗杰。”没想到卡贝西并没有被艾妮的话给堵住，立刻又向艾妮反击，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不屑。
许是卡贝西的话让阿罗杰看到的希望，他没有之前看起来那么的慌乱，也在瞬间平复了神情，至少看起来平静了不少，“艾妮，你怎么可以怀疑我，我可是你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到这一步，阿罗杰也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了，只能抵死否认，要不然后果无法想象。
艾妮挥手制止了瑟儿贝丝要为她不平的话，扬起一抹冷冷的笑容，到现在还死不悔改。“证据，我知道你们不相信外公的话，可惜不能让外公把那个杀手灵魂中的画面释放出来，不过无所谓了。”
艾妮浅浅的笑着，笑容暖暖的，与那冰冷的语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呃，或许你们还不知道吧，不久前我突然间对炼金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所以就稍稍的自学的一下，同时我也收集了大量的关于炼金术方面的古籍，前几个月，我在古籍中查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炼金魔法物品，于是就稍稍的尝试了一下，结果意外的成功了。”
“够了，我们现在可没有兴趣听你说这些有的没有的。”阿罗杰试图打断艾妮的话，可惜艾妮只是冷冷的一瞥，然后噗嗤一声，对着阿罗杰笑了，笑容依然是浅浅暖暖的。
“父亲还真是心急，那么我也就不卖关子了，那个炼金魔法物品被发明它的人称之为留音石，启动之后可以保存声音哦。哦，对了，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的不久前奶奶的生日宴会呢。”
“当然记得啦，我可记得很清楚，那天很热闹，而且艾妮你也是那天晚上才会来的哦。”瑟儿贝丝抢先回答道。
对着瑟儿贝丝笑了笑，艾妮接着说道，“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留音石居然从我的手腕上消失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第二天我就在大厅的一个角落找到了。幸好打扫的侍女没有把它给扫掉，要不然我可真要哭了，要知道留音石的制作材料可是十分稀少珍贵的。”
说道这里，艾妮视线轻轻的扫过原本还喋喋不休的，一脸得意的卡贝西，“不过后来我发现找到留影石的时候，留影石也记录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我就想知道大家现在是否也有兴趣听听看留影石里面到底记录了谁的声音，谁的对话呢。”
于是所有人的视线再次集中在了艾妮的手上，关于留音石的事情，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而费德罗大帝注视着艾妮的双眸中流露出了一丝的兴味来，他发现这几年来，艾妮真的是让人又惊又喜。
“艾妮。”公爵夫人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艾妮一样，就像她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过阿罗杰一样，此刻没有人会比她更加难过了。
假装没有听见公爵夫人的声音，艾妮只能在心中向公爵夫人呢抱歉，因为这次她真的真的不想要放过他们，真的不能放过。
下一秒钟一块红色闪着夺目光芒的石头出现在了艾妮的手中，也不知道艾妮是怎么做的，之间艾妮把石头轻轻的往地上一扔，石头并没有因为引力而落下去，而是缓缓的腾空升起盘旋着，散发着淡淡的光辉，突然间一道声音就这样凭空出现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这么可能还活着，不，这一切都是假的，她是亡灵，她来找我报仇了，她回来杀我了，啊……不……，她回来要和我抢埃纳斯，她还要和我抢艾丽莎的，她是要回来破坏我的幸福的，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不要过来，给我滚开……」
「卡贝西，没事的，没事的。」
「阿罗杰，你会一直在我的身边，对不对，你不会爱海伦娜，对不对，埃纳斯，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你不会跟她走的对不对。」
「是的，卡贝西，我爱你，我不会跟她走的，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卡贝西，不用担心，她已经被父亲从族谱中除名了，现在她什么都不是了，哪怕她活着也没有用的，卡贝西，不用担心，没事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不用担心，卡贝西，她不会回来太久的，她马上就会消失在你的眼前的，所以不用太在意她，卡贝西。」
「她会马上消失的，对吧，阿罗杰。」
「对，她会马上消失，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再也不会出现。」
在声音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所有人的视线都下意识的集中到了阿罗杰和卡贝西的身上，不用问，那声音就是阿罗杰和卡贝西的，这段对话是阿罗杰和卡贝西的在海伦娜回来的第一个晚上的对话，话里的内容却让人听得胆颤心惊。
当声音停止的那一刻，红色的石头也停止了转动，然后缓缓的下降，最后从新回到艾妮的手中，所有人都不在说话了，一时间整个庭院寂静的骇人。
从一开始，艾妮就没有回头看过海伦娜，她知道海伦娜是不会同意她那么做的，毕竟对阿罗杰和卡贝西，海伦娜还是有感情的，虽然他们背叛了她。
“阿罗杰，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公爵大人面无表情的开口道，看起来是那么的冷漠无情不近人情，如果忽略掉公爵大人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心痛之色的话。
“不，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艾妮那个小贱人搞出来的东西，父亲，您也听她说了，她会炼金术的，这声音一定也是她搞出来了，我和阿罗杰根本没有错的。”卡贝西真的要崩溃了，看样子一直被压抑的负面情绪再次爆发了。注视着艾妮的双眸中流露出了怨恨和狠毒之色。
“都是你们害的，为什么你们母女就不愿意放过我，母亲抢了我的丈夫就算了，为什么就连女儿也要和我的女儿争，抢了父亲和母亲对埃纳斯和艾丽莎的疼爱，还不够吗，还要和艾丽莎争瑞恩，可是那又怎么样。”卡贝西无视阿罗杰的劝阻，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容，“你看，最后瑞恩还不是要和我家艾丽莎订婚，我家的艾丽莎可是蒙历奇斯家族未来的夫人，而你艾妮什么都不是。哈哈。”
卡贝西整个人已经完全不在状态之中了，情绪完全的时空，歇斯底里起来。“为什么，你还非要活着破坏我的幸福，一定要一而再的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一定要破坏我和阿罗杰的幸福。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要复活，那一刀还不能够要了你的命吗，为什么还要复活啊，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那么你可以把阿罗杰让给我吗，让给我啊。”
卡贝西整个人像是发疯一样的扑向海路南，那狰狞的表情好像要把海伦娜撕碎吞入腹中一样，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做面目可憎。
要不是伊洛维克护着海伦娜，也许这一刻海伦就被卡贝西给再次伤害到。
“那么你是承认，当年是你对我妈妈出手的咯，而这次的杀手事件也是你安排的了。”艾妮没有理会卡贝西的疯言疯语，疯子而已，如果你真和她计较的话，那么你也就是个疯子了。
“承认，我为什么不承认，我就是要让海伦娜死，只有她死了，阿罗杰才会只是我一个人的，阿罗杰才会只爱我一个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海伦娜你还要回来，为什么你不去死啊。”要不是阿罗杰紧紧的拉住卡贝西，卡贝西又要向海伦娜扑过去了。
听到卡贝西的承认，艾妮也不在说话了，事已至此又有这么多人在，她想要在狡辩也是没有办法的，更何况帝国的皇帝皇后皇储公主可是都在这里呢。
艾妮冷冷的扫向艾丽莎和埃纳斯，不意外的看见两人目瞪口呆的表情，相信他们到现在还是难以相信自己母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吧。
“阿罗杰，你太让我失望了。”公爵大人沉声道，“亚德，把他们给我压下去。”
接下去的事情就像是一部宫廷伦理剧一样，公爵夫人的求情，埃纳斯和艾丽莎的求情，皇帝陛下的求情，蒙历奇斯公爵的求情，各种求情，各种狗血。
艾妮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冷眼看着，她明白，阿罗杰是维塔亚家族的二少爷，是公爵夫人最疼爱的儿子，是皇帝陛下的挚交好友，还是她艾妮•维塔亚的亲生父亲，这一切的一切都告诉艾妮，她根本无法撼动阿罗杰的地位。
不过没有关系，撼动不了阿罗杰，那么卡贝西总可以吧。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有无数种方法让卡贝西无声无息的消失，而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死亡真的太便宜她了，于是艾妮自作主张的帮卡贝西选择了一条另一条路，你看吧，生不如死其实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
【11，帮我看看，卡贝西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如果是真疯那么就算了，如果是装疯，那么就让她弄假成真吧。既然疯了，那么就要有始有终，当一辈的疯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嘛。】看着眼前疯言疯语的卡贝西，艾妮冷冷一笑，然后转身离开。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她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陪他们继续玩下去。
“艾妮，你要去哪里。”瑟儿贝丝眼尖的发现艾妮的离开，这一叫也让其他人的视线瞬间转移到了艾妮的身上。
“哦，没什么，我现在又饿又累了，想要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说着，艾妮轻蔑的看了一眼卡贝西等人，其实说到底艾妮还是对公爵大人以及在场的掌权人感到失望，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真的希望可以让卡贝西和阿罗杰消失，彻底的消失。
像是察觉到艾妮脸上轻蔑的笑意，公爵夫妇脸上的神情不自觉的一僵，他们也知道这样做对艾妮不公平，可是阿罗杰是他们的儿子啊，他们没有办法像是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阿罗杰，真的没有办法，这或许就是常人说的血浓于水吧。
“哼，我们也走，这个地方我真的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寇欧特冷哼了一下，要不是从一开始依蒂斯就死死的拽住他，他早就一个亡灵魔法让阿罗杰和卡贝西这对奸夫□□见亡灵去了，小时候看阿罗杰还算是忠厚老实，谁想到长大居然会是这么一个货色。
“海伦娜，你也今晚也跟我们回去，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毕竟这里对于你而言可是不安全的。”完全无视公爵夫妇以及在场其他人的存在，可见寇欧特这次是真的很愤怒，可是他也知道没有办法，有公爵夫妇在场，他无法对阿罗杰和卡贝西做些什么事情，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话，他倒是不怕，可是现在他不在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他有妻子有女儿还有一个可爱的外孙女，为了这些人，他也知道他不能在一意孤行。
“是的，父亲。”海伦娜柔顺的点点头，既然她早已经被维塔亚家族除名，那么她也就没有什么资格在主宰维塔亚家了，现在离开刚好，说到底海伦娜也是有些心灰意冷了吧。
“那么现在就离开好了，这里我一刻也带不下去了，以后也不要再来了。”说着寇欧特拉着依蒂斯转身就向门口走去，海路南柔顺的跟在他们的身后，除了艾妮之外，从头到尾海伦娜都没有看过任何人一眼。
突然间寇欧特停下了脚步，沉声道，“艾妮宝贝，要不要也跟你妈妈一起，去外公的家小住几天呢。”其实以寇欧特的意思，何止是小住几天，如果可以的话，最后一辈子都住在他那里。
“不用了，外公不要忘了我的全名叫做艾妮•维塔亚。”艾妮淡淡的道。
于是两个人就向相反的两个方向而去，至始至终都当其他人是空气一样，这让某些人很不是滋味，那种被无视的感觉真的让人十分的不爽。
“艾妮宝贝。”公爵夫人下意识的轻喃出声，声音轻的就像要飘散一样，但是依然被艾妮给捕捉到了。
“有什么事情吗，奶奶。”艾妮回头，直视着公爵夫人，脸上还是挂着浅浅的笑容，暖暖的可爱极了，如果忽略艾妮眼中的冷意的话。
“没，没什么事情。”一时之间公爵夫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突然间觉得艾妮离他们越来越远了，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在大家的面前，这样的想法让公爵夫人很难受。
“那么我就先离开了，我真的很累了。”艾妮歉意的一笑，也不管公爵夫人有没有什么反应，转身就向自己的校园走去，这下是真的没有丝毫的停留了。
“艾妮，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瑟儿贝丝连忙追了上去，和艾妮并肩行走着，那样的场合她真的呆不下去。再呆下去的话，她真的会忍不住对自己的长辈出言不逊的。
不知何时，一弯明月早已经挂在了天边，浅浅的月光倾泻而下，淡淡的光晕似乎让这一场在月夜下的抓贼行动无所遁形，清晰的照耀着每个人心中的那一片黑暗。
月夜越清冷啊。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狡辩，你倒是狡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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