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4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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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85年：
“西里斯……”萨拉查握着小小的拳头，盯着楼梯旁边墙上那一排干瘪的小精灵头颅，“用尸体作装饰，这是你的爱好？”
出身于十二图腾神之一的古蛇族，萨拉查对魔法生物一直有着极特殊的感情，他从未把这些小生命视为比巫师低等的存在，所以，这种一般巫师仅会感到不齿的行为，对他而言足以点燃怒槽。
“怎么可能？”西里斯也同样嫌恶地看着那些小精灵头空洞的眼睛，“谁知道是之前哪位家主大人的古怪嗜好？有很多老古板的纯血贵族认为，小精灵的头能挂在其服侍一生的主人家的墙壁上，是他们至高的荣誉。”
“荒谬！”萨尔宝宝气得嘴唇都有些哆嗦。
“同感。”西里斯端详着楼梯前的墙壁，“我早就想把它们摘下去了，但是，那上面施了永久粘贴咒，我弄不下来。”
“赫……咳，詹姆。”萨拉查默默移开了视线，声音中带了一些请求的意味。
“我明白的，交给我吧。”赫尔加叹息一声，轻轻地抚了抚黑发宝宝的小脑袋，伸手抚住了挂着精灵头颅的墙壁，合上了眼睛，指间发出柔和的光芒。片刻，一只只头颅离开了墙壁，在萨拉查面前一字排开。
“哇……詹姆，你怎么做到的？”西里斯惊讶地看着赫尔加，“我发现你的本事越来越大了！”
赫尔加将一支手指竖在嘴唇前摇了摇，向萨拉查的方向眼神示意一下。西里斯困惑地转过头，却见年幼的绿眼宝宝正双眼微合、手指翻飞地默念着什么，那复杂的手势和动作他闻所未闻。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从小精灵的头颅上离开了，头颅迅速地干瘪下去，甚至有的已经化成了粉末。
年轻的教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看着那些粉末随着那些咏唱般的祝祷慢慢地飘了起来，飘出窗子，融进了老宅院子里的泥土之中。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萨尔宝宝才睁开了眼睛，碧绿的眼珠里带上了忧伤的神色，赫尔加走了过去，将他抱在怀里。
萨尔宝宝乖顺地把头埋在赫尔加胸前，低低地说：“当初我带他们进入巫师世界时，并没有想到过他们会遭到这样的对待……”
“这不怪你。”赫尔加温柔地说，“一千多年的时光足以改变太多事情，而我们没有能力让一切都维持在理想的轨迹之内。”
“那个……”西里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一忘皆空，赤胆忠心咒，你选什么？”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萨拉查不再掩饰自己的锋芒。
“抱歉……可是……我还没太明白……”英俊的黑发青年苦恼地抓着头发。
“详细的情况你去问莱姆斯吧。”赫尔加放下了萨尔宝宝，走到西里斯面前，“总之，我希望你能对今天看到的一切保持沉默，并且，不要追问我们的身份。”
“这不可能！”西里斯咆哮着抓住了赫尔加的肩膀，但是，盯着他喘息了一会儿之后，松开手，颓然地垂下了头，“对不起……呃，我想我需要冷静一下。”
“果然，”赫尔加摇了摇头，“傻孩子，你一直在欺骗自己。”
西里斯依然沮丧地低着头：“为什么……要说出来……一直那样不是也很好？”
“逃避是懦夫的行为，西里斯。”赫尔加严肃地看着他，“你是格莱芬多吧？那就拿出点勇气来！我们不会永远滞留在这里，你的朋友还会回来！”
“真的？”灰色的眼睛抬了起来，那张英俊的脸上又重新燃起了带点孩子气的希望。
“我为什么要骗你？”褐色的眼睛里满是长辈的温柔，“西里斯，现在你是一族之长了，要拿出点家主的样子来，可不能再这么不成熟！”
“他只是在我和詹姆面前不成熟而已。”一只瘦弱却有力的胳膊揽过自己的爱人轻轻一吻，西里斯立刻炸毛了：“月~亮~脸！！！你都知道！”
“嗯……不过不比你知道得更多。”卢平微笑着注视着英俊的黑发青年，“我只是在等待你愿意接受这个现实的时机而已。”
“好吧，好吧……”西里斯愤慨地摇着头，“于是你们都在看我的笑话？”
“事实上那确实很有娱乐性。”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萨尔宝宝正踮着脚站在柜子前观察着满架的黑魔法道具，顺便吐嘈。
“你这该死的小鬼！”西里斯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气势汹汹地杀过去把绿眼宝宝拎了起来，“不管你原来是谁，现在都是我的教子！有你这么对教父讲话的吗？”
“我可没承认过你是我教父！”萨尔宝宝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你这个……”西里斯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词，忽然看到了他怀里的戈迪娃娃，一把夺了过去，“哼哼，不管你承不承认，以后都要乖乖喊我教父，不然，我就拆了你的娃娃！”
“……”这回轮到萨拉查气得说不出话：天下有这么无耻的教父吗？
“有你这么无耻的教父吗？”
嗯？真的有人替他说出来了啊……不过，这声音……
西里斯和萨尔宝宝的目光都默默地集中到了戈迪娃娃身上，戈迪娃娃不负众望地又说了一句：“还有，放开萨尔，我忍你很久了！”
“哇~~”西里斯惨叫一声把娃娃扔了出去，萨拉查眼疾手快地在戈迪娃娃着地之前把他召唤手中，挡在身体后面使得西里斯没法再抢。
“你……你……”西里斯指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那是谁？”卢平比他先镇定下来，望着COS真红中的戈迪娃娃问身边的赫尔加。
“那个啊……是萨尔的爱人。”赫尔加笑眯眯地回答，实话。
不过，这句实话的后果是一狼一狗都打了个踉跄，西里斯甚至没抱稳萨拉查，让他的头在玻璃柜上重重地撞了一下。
该死……很疼啊……
萨拉查正要发作，却猛地发现，与自己的眼睛隔着一扇玻璃的，正是一件自己无比熟悉而且正在寻找的物品——斯莱特林挂坠盒。因为个子太小，刚刚站在地上时他没有看到，现在西里斯把他抱起来，他的视线才能与挂坠盒平齐。
“把这个拿给我！”萨拉查指着柜子里的挂坠盒。
“凭什么？”西里斯与他大眼瞪小眼地互不相让。
“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萨拉查毫不示弱地回视着他，“我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你家里？”
“胡说！那是我弟弟雷古勒斯的！”两人的吵架开始向着没营养的方向发展，戈迪娃娃翻了下眼睛，忽然有些怀念起布斯巴顿森林来……
赫尔加走近看了一眼，也敛了笑意，帮萨拉查向西里斯解释：“你拿出来给他看一下吧。或者那后来确实流传到了你弟弟手里，但是当年，这确实是他亲手做出来的东西。”
“你是老布朗？”西里斯满脸古怪地看了萨拉查几眼，一把将萨尔宝宝塞到赫尔加手里，一头扑向卢平浑身发抖，“哦，梅林的吊袜带！老布朗成了我的教子……这太可怕了！”
“斯莱特林挂坠盒当然是……”戈迪娃娃愤怒辩白，但萨尔宝宝立刻严厉地瞪了他的眼，他立刻改口，“怎么可能是什么布朗的作品？”
“笨蛋，你该不会觉得斯莱特林挂坠盒是五加隆一个满对角巷都在卖的地摊货吧？”西里斯鄙视地看着戈迪娃娃，“那当然是仿品！老布朗道具店最拿手的高端仿品！”
“西里斯•布莱克，你果然是条蠢狗！”萨拉查气得爆了粗口，“这是货真价实的、真正的斯莱特林挂坠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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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876年：
“？？”哈利茫然地眨着眼睛：虽然已经长大了不少，也比几年前懂了些事，但对如此沧桑的一问还是无法理解。他只是略带哽咽地说：“维迪，你伤得好重，流了那么多血，我还以为你要死了……”说到伤心处他当真哇地一声哭开了，“维迪，我不要你死！你好好的，行吗？”
伏地魔小蛇又是心情复杂地一声轻叹：明明……应该是杀死自己的人吧？为什么会这样，小心地、珍重地捧着自己，为自己的生命祈求、哭泣？
这很奇怪……不该是这样……
但是，这种感觉……并不坏……
“我不想死。”伏地魔小蛇回答的同时又呕出一口血，不由苦笑一声，“但……那好像……由不得我……”
虽然没有痛觉，但那种生命力迅速流失的感觉，依然令人不寒而栗。他能感觉到周围温热的水流正在尽力地修补着他的身体。这真是神奇的圣泉，如果伤害已然停止，那么无论多重的伤都能够治愈吧？但是，这一次，他惹的麻烦真是在能力范围之外了：流窜的诡异魔力依然在他身体内部大肆破坏，而且破坏的速度明显快于修复的速度。照这样下去，恐怕，他只有死路一条。
他再一次恍惚下去，朦胧中听得见那个孩子焦急的呼唤，不过，他已经没有能力去回应。
白痴……等你长大以后，回想起幼时对宿敌做出的种种可笑举动，只会庆幸我的生命及时地终结在了这一刻吧……
为什么是他？最后一刻陪在自己身边的，为什么是他呢……
……梅林在上，如果能够让他再选一次，他会选择去杀纳威•隆巴顿，而放过这个会为自己哭泣难过的哈利•波特……（喵：虽然我觉得以V子的性格会这么想，但我依然觉得，能冒出这种念头的V子太TM欠揍了！）
哈利见小蛇又僵在手中不动，试探着摇了摇，小蛇却像毫无知觉一样直直地向着净潭深处坠了下去。他捞起来一次，小蛇又沉了下去，再捞一次又沉下去，如是反复几次，小白蛇已经仰过身来，通俗一点说，就是……翻白了。
哈利在那年养了伏地魔和小乌龟后就有了养鱼的爱好，自然明白这个状态的含义，立刻慌乱起来，连着叫着伏地魔的名字，把小蛇翻来掉去地摇晃着，突然他灵光一闪：既然泡在水里能够治疗，不知把水喝下去会不会有用？一念至此，行动派的小哈利立刻付诸实践，把小蛇的嘴巴捏开，用手心撮起水，一缕一缕地灌了进去。完全不理会小蛇会不会呛到或者水会不会漫出来……
他的这个完全异想天开的处置方式还真是歪打正着了。因为伏地魔的伤主要是在身体内部，这种内服外浸结合的方式，相当于是把治疗速度加快了一倍，压过了魔力流对身体的破坏速度。并且伏地魔同学的RP还没有掉到负值，爆炸发生于法阵绘制到一半的时间点，魔流的力量还没累积到无可抵挡的程度，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消逝，魔流的力量渐渐衰竭，终于完全平复。等到小哈利疲倦到半截身子泡在水里昏睡过去，一只脚已跨进死亡国度的伏地魔，已经勉强被拉了回来。
布莱克沉郁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身心俱疲地把自己扔在床上，一手遮住脸，半晌，没有一丝动作。
恕我无能，殿下……
他苦涩地想，我以为自己能够在您回来之前守住您的霍格沃茨，保护好这些教师和孩子们，至少，保护好你们四个人的本体……但是，不说我没能解决四位现任院长间的矛盾，没能阻止那个招摇的男人毁掉您优雅矜贵的形象，没能让那个孩子尽快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校长，甚至连最基本的我都没能做到，居然……让四位院长中的一人，白白折损！
我该想到的……那个性格比斯莱特林殿下更偏执的孩子向我请教法阵知识的时候我就该想到……他连自己的灵魂都敢切割，还有什么做不出来？我怎么就一时糊涂把那些危险的书籍拿给了他？
那样持续不断的凌迟般的伤害，即使是斯莱特林之净潭恐怕也无力回天，我实在想像不出他还有什么生还的机会。那孩子是斯莱特林的后裔，是薇薇安小姐的曾孙，是四个人中唯一一个与魔都有着紧密血缘关系的孩子，我居然……让他死了……同时毁了斯莱特林殿下的身体！您亲手抚养成人、如亲弟弟一般疼爱的斯莱特林殿下……
之后还会发生什么？我完全不敢去想像。
殿下，如果是您，一定有办法处理好吧……
您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您……会回来……是吧？
“没有？”詹姆仔仔细细把地图又看了一遍：确实没有，既没有哈利•波特，也没有戈德里克•格莱芬多，当然，伏地魔和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名字也找不到。
莉莉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亲自察看一番，也是什么也没有看到。直到大门被打开，一声清脆的“妈妈”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闷气氛。
詹姆回身抱起了贝利纳斯，心情复杂地亲吻着小男孩的额头：“你爸爸呢？”
“找我？”艾维斯和海莲娜一前一后地走进屋子，“我也正要问你们，刚才薇薇安哭着对西瑞尔说萨尔爸爸出事了，怎么回事？”
“法阵爆炸。”莉莉简短地解释了一句，“奇怪的是事故发生后哈利和伏地魔都失踪了。据说很可能是在一个叫做净潭的地点，但是我们在这张地图上没有找到他们……”
“哦，斯莱特林净地是不可标绘地点，找不到很自然。”艾维斯很自然地解释道，“那里是斯莱特林家族的圣地，只有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看得到，连薇薇安和西瑞尔都要在他们的带领之下才能进入。”
“这样么……”听上去很安全，不过……莉莉的眉头依然没有展开：“他们已经进去很久了，还没有出来的迹象，哈利连午饭都没有吃……”
“唔……”艾维斯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会儿，“当年戈德里克和萨拉查经常在那里度周末，应该会有存储的食物，不过，已经很多年了，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食用……”
詹姆和莉莉的头上都冒出了一排黑线。
天色渐渐亮起来，哈利睁开眼睛，对着周围的环境发了几秒的愣，这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残破的法阵，满地的鲜血，以及……
“维迪！”他惊叫一声左右寻了一会儿，终于在水潭中央看到了那条安静漂浮的小白蛇，连忙涉水过去伸手把小蛇拢了回来。
伏地魔依然没有清醒的意思，不过，那些残破的鳞片、翻露在外的白肉都已经看不出痕迹了，只是在他无意间触到小蛇腹部时，还是会呕出一些血水。哈利终于放了心，这才发觉自己的衣服都湿了个透，把小蛇放进潭里，自己水淋淋地上了岸。反正这里绝对不会有人进来，他便将湿衣服全褪了下来，拧净水平铺在草地上晒开，自己则光溜溜地坐在一边，继续盯着小白蛇出神。
太阳升到天空正中，小哈利终于感觉到饿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才感觉到饿的情况有多反常，开始寻找食物。很快，他就把目标定在了那个看上去根本住不下一个人的小屋里，推开……或者说穿过小门，进入了斯莱特林祖宅之中。
祖宅中的另一方洞天令哈利感到很新鲜。他张望片刻，首先走上祭坛观察了那堆遗骨，试着拣起一小片来咬了两口，确认不能食用之后，又把目标转移到了家主的住宅之中。在左手边的屋子里，他找到了睡觉的床，在床边发现了一些不知名的大叶子，似乎是施了咒，依然青翠如新摘下的一般。能吃么？他试着咬了一口，味道不好，梗里会流出很多粘粘滑滑的液体，用了几次清洁咒才把手弄干净。他又绕到了对面的屋子里，看到一排排的架子上摆满了一只只小盆子，他好奇地凑近了自己手边的那一只，仔细察看着里面银色的、闪光的流体。
能喝？哈利试探着把嘴唇凑了过去，却没想到脚下突然一空，居然一头扎进了小盆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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