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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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81年：
用猫头鹰把辞职信寄给了斯克林杰，罗伊纳一身轻松地活动了一下肩膀：“就该这样！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找到回去的办法，没有必要每天以身犯险。”
“不过你们确定要一直闭门不出吗？”萨拉查趴在床上翻看着一本英国历史，“我预感到不会那么容易的。”
“当然不可能！”罗伊纳耸肩，“萨尔，别以为我不知道平民的生活方式，我很清楚他们需要工作才能养家糊口。不过理论上来说，你年纪太小，我需要留在家里照顾你。”
“不需要！”萨拉查一头黑线地反驳。
“我们明白你不需要，但某些人可不明白！”罗伊纳随手抓了一张报纸扫视着招聘栏，“如果把你一个人扔在家，不出几天，我们就会被起诉为不负责任的父母，而你将被带到慈善机构交给义工抚养。或者你想体味一下不同的生活方式？”
萨拉查不吭声了，这场面他在电视里看到过。他确定自己对躺在一排婴儿床里跟二十余人同处一室每晚听着号哭声入眠毫无兴趣。
“布里西尤餐厅招聘厨师……我觉得我可以做这份工作。”赫尔加把头凑到罗伊纳的报纸旁边，“啊，其实翻倒巷十六号魔药商店的药剂师也不错！”
“据莉莉的日记提供的信息，詹姆•波特的家政魔法和魔药成绩都惨不忍睹。”罗伊纳淡定地指出事实，“而我也不认为大英雄詹姆适合在黑巫师聚集的翻倒巷里打工。”
“那么据记载詹姆•波特适合做什么？”赫尔加对着手指。
罗伊纳认真思索了好久，最后得出结论：“傲罗！只有傲罗。”
赫尔加蔫在了沙发上。
“算了，这样吧！”罗伊纳把报纸往回一扔，侧过脸看着身边哀怨的好友，“赫尔加，反正照顾孩子打理家务一类的事你比较熟悉，干脆你留在这里，我去霍格沃茨！如果这些年没有人随意清理学校创始人的书籍，我的藏书应该还在拉文克劳塔，研究时间魔法也比较方便。”
“我是没问题。”赫尔加愣愣地看着他，“不过……霍格沃茨？你要回去做教授吗？”
“以莉莉•波特的全O成绩，完全够资格申请霍格沃茨的教授职位。”罗伊纳的表情看得赫尔加很忧愁：看吧，梅林就是偏心的！为什么罗伊纳在哪个时代的身份都如此便利？
她不甘心地打算打击好友一下：“不过……你确定霍格沃茨需要教授？”
罗伊纳说得轻描淡写：“需不需要还不是我说了算？”
赫尔加再次完败：好吧，罗伊纳的气场果然不是她能学得来的！
“而且……”罗伊纳说着没好气地瞟了萨拉查一眼，“某个挑剔的小鬼已经开始对我的烹饪技术表示不满了！真是……从前也没见他有这些毛病……”
赫尔加无言地对萨拉查送去同情一瞥：之前不挑食是因为他的味觉异于普通人类，对食物的味道容忍度很高。其实真的不怪小萨拉，除了你这种扎进书里就食不知味的家伙，任何正常人在被一流大厨饲养了半个月之后，连续喂上两天白水煮意面，都会暴走的吧？
不过两个人几乎同时发现了萨拉查的异样：他已经盯着同一段文字很久了，目光阴郁，不知在想什么。
“萨尔？”罗伊纳轻轻唤了他一声。
萨拉查依然没动，过了片刻才低声回答：“本以为我们已经到了这里，那个预言就不会再实现，没想到，还是……”
罗伊纳皱眉上前抽过他手中的书看了一眼：“啊……你是指这一段。没错，1042年之前英格兰确实在丹麦王国的统治之下，但是这应该不全是你的责任，还有你那位好后裔的手笔。”
这句话丝毫没有起到安慰作用，萨尔宝宝情绪更低落了，连夜店舞女戈迪娃娃闷在被子里呼唤他许久都没有丝毫回应的意思。
“如果你要是一定想要承担这个责任，”罗伊纳毫不同情地把书收走，戳了戳他的脑门，“就去好好反省自己为什么要搞出这样的事故来吧！”
萨尔宝宝把脸在枕头里埋了很久，才闷闷地说了一句：“我会的……”
雷厉风行是罗伊纳殿下的一贯作风，于是当晚，邓不利多就被福克斯从被窝里啄醒了。老人家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家突然逆反了的宠物，找了半天，才从他的脚上找到一个被变形成脚环的小纸条，一眼看去，睡不醒的表情立刻一扫而光：
“速到波特老宅。——R.R.”
很清楚这个名字的全拼是什么，校长大人火速拽了件外衣直接幻影移形到波特家门外敲响了大门。
罗伊纳随口应了句“请进”并顺手抛了一记开门咒过去，忽然想起赫尔加刚才似乎设了些障碍，急忙喊了句“等等”，却已经晚了……
片刻后，罗伊纳和赫尔加费力地解开咒语，填平了门前的空间陷坑，把一团黑糊糊的人形物体从附加了疥疮咒痒痒咒乱七八糟小恶咒的粘胶沙与黑雾粉混合物中中刨了出来
，又清洁咒、净化咒抛了一长串，加以特效药水若干，这才让伟大的霍格沃茨校长恢复了原样。赫尔加歉疚地连连道歉，不过老校长惊魂初定之后完全没有一丝不快的样子，反而兴致勃勃地向赫尔加探讨起互不干扰地把尽可能多的恶作剧咒语叠加一起的方案。两只越聊越HIGH大有相见恨晚之感，直到罗伊纳忍无可忍地咳嗽了一声。
“拉文克劳女士，请问有什么事情能为您效劳？”人精的邓不利多对西里斯被打进圣芒戈一事已有耳闻，很清楚今日之詹姆与前两天断不是同一个人，也很清楚鹰祖大人绝对没有赫尔加好说话。
“赫尔加不适合做傲罗，接连受了两次伤，所以她的工作我已经辞掉了。”由于当久了魔都之主和幕后校长，罗伊纳的口吻已是习惯性的颐指气使，“相应地，我会在霍格沃茨开一门选修课——法阵研究，请你帮忙安排一下，这周之内我希望能够到任。”
哪有那么容易啊？邓不利多在心底挠墙：开设新课需要更改全校教学计划，得由全体教授开会讨论，招聘新教师需要魔法部官员共同参加考核，现在已经是周三晚上，要本周内到任……
“很困难？”罗伊纳动了动眉毛，“别告诉我现在霍格沃茨的校长连这个权限也没有？”
对这几只身份知根知底的邓不利多只得忍着内心的纠结微笑：“只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开设新课并不困难，在正式开课前教授提前入驻学校也有先例。只是法阵研究因为过于艰涩而且实用性不大，绝大多数功能可以通过咒语实现，已经取消了三十多年。若要重开，需要提供一些合适的理由。”
“哦？实用性不大？”罗伊纳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这话是谁说的？”
“……”邓不利多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怎么？这是当年他与盖勒特共同实践验证两个星期的结论，难道有问题？他小心地观察着红发美女的脸色：要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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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871年：
克劳奇哑然，单就这个问题而言，他确实理亏了。或者说，他低估了萨拉查的狂暴。
之前出于恨乌及屋的心理，他有过刁难斯莱特林学生的前科，还因为误伤了一个女生遭到校长与家长的联合抗议以及罗伊纳对魔法部的施压，被停职反省兼扣了一个月的薪水，如果不是他一再向福吉和麦格请求，并搬出烈士家属的身份，根本不会有继续担任督学的机会。
萨拉查那次听说自己的学生被人欺负时也曾暴走，只不过在发飙前被罗伊纳和戈德里克双双敲晕关进了法阵，醒来后事情已经解决完毕，所以没几个人知情（为此戈德里克付出了被冷落一星期的代价）。事后萨拉查放言“斯莱特林的学生如再遭遇督学的刁难，可采取任何形式的反击，一切后果不予追究，责任由院长承担”，但以精明为选院条件之一的斯莱特林学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自家小笨蛇院长还成熟，遇到处理不了的情况往往会先去找罗伊纳，以避免身份敏感的萨拉查与魔法部直接冲突，所以这种情况从来没真正发生过。四院中规模最小、院长最年轻的斯莱特林学院培养出的学生大多温文尔雅、行事低调，受了委屈最常见的反应是默默离开，既不会像格莱芬多们那样直接对磕，也不会像赫奇帕奇们扑到赫尔加怀里哭诉，也不会像拉文克劳们那样滔滔不绝绕得人无言以对，克劳奇便有了一种“此院无非如是”的错觉——孰不知他经常莫名其妙遇到的各种倒霉各种不顺利都是他们的杰作。
而今，得瑟大发了的某只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每天在招惹的并不是一个忌惮魔法部投鼠忌器的怯懦青年，而是十五岁时便一招秒了半个骑士团的黑巫师（伪），之前那是没抓着现场暂时卖他个面子，真要计较起来，只怕他的尸体已经被蚂蚁啃光了。
一时间，他为兄报仇的豪气和勇气已经生生折了大半。
“请住手，斯莱特林教授。”
克劳奇觉得此时出现的布莱克全身散发着圣父一般的白光。
在布莱克开口发问之前，伏地魔已先发致人曰：“你来得正好，布莱克教授，请带西瑞尔去医疗翼，我随后就到。”
医疗翼？布莱克满脑袋问号：那是什么地方？
不过一句话布莱克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眉头一皱向西瑞尔的方向瞟了一眼，见没什么大碍才放了心，已经大致猜出了伏地魔如此行为的用意：被惹火了吧？只怕没有西瑞尔在也会找个由子揍他一顿，只不过这孩子的出现为他提供了一个一箭双雕的机会罢了。
不过……算了，没必要戳穿他。肯在这方面花心思算计，说明这个前任黑魔王至少对斯莱特林和西瑞尔还是在意的，就顺他一个人情吧~反正，其他人看这个督学不爽也很久了。
于是他也故意地沉了脸色，拉过西瑞尔帮他止住了头上的血，不带一丝笑意地盯着地上的血人：“克劳奇先生，这已经是您第二次打伤霍格沃茨的学生了，看来您完全没有把霍格沃茨上一次的抗议放在心上，而且变本加厉，继上次打伤普通学生之后，又上升为攻击斯莱特林学院的级长。我必须代表拉文克劳殿下向魔法部提出严正抗议。”在这样说的同时，他的手上倒是没有耽误给克劳奇治伤，“现在，为了保证学生的安全，给您两个选择，一，立刻离开霍格沃茨；二，接受学校方面的监管，您自己决定吧。”
克劳奇勉强站起身，因为失血脚步有些不稳，色厉内荏地扔下一句“魔法部不会容忍这样的行为”就踉踉跄跄地直奔大门而去。伏地魔对着他的背影举起了蛇杖，但布莱克上前一部拦在他面前，坚决地压下了他的手腕，目光中带着几分警告：“适可而止！不要制造你收拾不了的混乱。”
伏地魔耸肩：“我没忘记不能杀人的限制，只是记忆修改而已。”
“没这个必要。”布莱克淡淡地说，“修改记忆多少会留下痕迹，反而会落人把柄。克劳奇有前科，我有把握让他永久离开。”
这么自信？倒也少见！伏地魔评估地看着他习惯性的微笑：不过，这个男人确实有自信的本钱！
他不再注意布莱克，而是把目光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西瑞尔：这个孩子，不对，应该叫先祖才是。说起来倒也神奇，虽然据说自己的相貌遗传自父亲一方，却意外地与这位千年前的先祖有几分相像……有时血缘也真是很奇妙的东西。
西瑞尔也同样目光复杂地回视着他：这个人……虽然比萨尔舅舅要凶残狂暴得多，但为自己发怒时的神情，倒是一模一样呢……
不对！西瑞尔狠狠地咬了下嘴唇：该死的……在想什么？他才不配和萨尔舅舅相比！一点也不！他猛地向伏地魔鞠了一躬：“多谢您，教授。”转过身便大步跑开了。
这孩子……动摇了啊……布莱克看得明白，挑了下眉：看来这位未来的黑魔王第一招棋开得胜。他回过头正想不轻不重地敲打伏地魔几句，却发现那双银色的眼睛正追逐着黑发少年离去的背影。
梳着黑色马尾的男人推了下眼镜，转身离去，唇角的弧度扩大了几分：好吧，事情的发展或许会比自己预想得更顺利。这样的话，自己给这位麻烦的新任黑魔法教授收拾烂摊子，也就能心甘情愿一些了……
克劳奇，那个愣头青小鬼……看来这次要牺牲你了。其实那个男人不坏，只是永远搞不清状况。
记得上次他代表霍格沃茨去魔法部抗议，格特瑞格•福吉部长丝毫没给克劳奇留面子，当着他的面训斥了很久：“霍格沃茨是我们的忠诚合作伙伴，我们需要给予这样一个系统培养小巫师的机构足够的自由和尊重，你的工作是帮助、协同校方的将日常教学管理引导至不列颠魔法界最需要的道路上，而不是为了制造关闭学校的事由大找麻烦……”
布莱克很清楚克劳奇的不服气：他的野心没那么大，只是单纯针对萨拉查一个人而已。只可惜，此人不识时务：魔法部元老，包括那些卢卡德山一役中差一点死在萨拉查手下的坎特伯雷先知，已经在与萨拉查本人见面后意识到“那孩子并非那么不可救药，该给重生后的他一个机会”——除了“圣徒西瑞尔”当年给先知们的良好印象之外，萨拉查对维金海盗的两次沉重打击（虽系不经意）让他们意识到了让他留在这个北方战略要地的价值。深谙“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之道的麻法部反复讨论后，做出了“以限制斯莱特林学院的规模为前提，接受有萨拉查•斯莱特林存在的霍格沃茨”的决议。
但这个克劳奇却始终致力于找理由把萨拉查赶出学校，以便摆脱契约的控制杀死他为兄长报仇——丝毫没有考虑过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对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布莱克很难产生什么同情的情绪，即使他真死在伏地魔的手下他也不会感到可惜。但如果因为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打破魔法部好容易对萨拉查（不是伏地魔）树立起的有限信任，那就太不值得了。所以，不能死，却也不能留。
伏地魔的行为倒也歪打正着：如果他能自己退缩，那是再好不过……
克劳奇最终的结局是黯然离开了魔法部——布莱克大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不是他能应付得了的。但是，即使一时畏惧，克劳奇家族的倔强也依然刻在他的灵魂深处。他与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仇恨，并没有这样终结……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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