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云雀的佐助生涯》落月玖

15、真实身份曝光

　　那些关于森乃伊达和森乃伊比喜的兄弟恩怨，也是直到很久之后，云雀才知道的，他并不关心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

　　结束茶之国的任务回到木叶村后，云雀首先做的事就是前往图书馆将馆藏的大多数忍术卷轴都借了回来，然后推掉森庆太他们的纠缠，在家里挑灯夜读。

　　确定将原理整个记在脑子里之后，就将自己整天的时间都消耗在修行上，所幸佐助的身体记忆力还不错，经过一些开发之后，云雀只是花费了四五天，就很顺利地将那些本能和习惯变成了一种技能。

　　就算他平时不常用得上忍术，但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他还是了解的，就算不用也要知道，因为这是在这个世界的生存战斗中，必须具备的知识。茶之国那个莫名人士的出现让他知道这里还有很多强者，这些事实，让云雀的战斗之魂蠢蠢欲动。

　　第二个礼拜，云雀将全部精力都投入了巩固练习上，他要将那些“想起”的记忆转化为一种战斗本能，练习了三天后，云雀发现自己缺少一个对手。

　　所以，第四天的一大早，他就来到卡卡西的公寓门前。
　　卡卡西前段时间都出门在外执行任务，昨晚刚回村子，正打算舒舒服服睡它个两天两夜，谁料到刚刚躺下就被叫起来。

　　开门一看是那个问题少年中的问题少年，他无奈地揉着自己的头发，打着哈欠说道：“佐助啊……我都还没有去找你，你就自己找上门来了……上次茶之国的任务，火影大人对你的表现很不满意，你最好近期还是收敛一点不要惹出什么乱子来，懂了吗？”

　　“卡卡西，跟我打一架。”云雀亮出拐子。

　　“哈呜（哈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佐助，你是不是不想当忍者了？老是找人决斗制造混乱，村子里的忍者们都怨声载道……而且，目无法纪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是最致命的伤害，你将来还要执行很多……”

　　“你不愿意的话，我就去找纲手。”云雀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怨声载道？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们没有在他面前怨声载道就可以了【如果真的在他面前……会被咬杀吧……】，只要云雀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没有错就可以了，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用去考虑那些草食动物的想法，草食动物只要群聚在一起努力生存就好。

　　“喂！”看见云雀的动作，卡卡西的瞌睡算是全部醒了，他眼疾手快地按住云雀的肩膀，“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不要去打搅火影大人！”
　　从某种角度来说，对付宇智波佐助比对付那些任务目标要艰难多了。
　　跟着云雀来到后山的时候，卡卡西看着一地焦灼的草坪，有些惊讶地问道：“你又研究出什么新的忍术了吗？”
　　“不，只是将过去的那些复习了一遍。”云雀没有说谎，对于他来说或许是新的，但是，对于佐助来说，那些都是他过去练习了足足六年的知识。

　　“那这里的损毁状况怎么那么严重？”卡卡西很清楚佐助的程度，眼前这些焦灼的范围实在太广，根本不是他印象中那个佐助所能做到的，即使是千鸟的伤害也远远不足以如此。

　　“有惊喜。”

　　云雀只是说了三个字就擒着拐子上了，为了能运用忍术，他甚至将自己的拐子也改造了，在末端添加了锁链，锁链的末端绑在手腕上，关键时刻还可以起到远程攻击的效果，在结印的时候也不会碍手碍脚。

　　卡卡西很细心地注意到佐助现在的结印手法还不是很娴熟，或许是身体的神经六识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他愿意努力总是件好事，卡卡西欣慰之余还很善良地留了情，给了云雀结印施展出豪火球的时间。

　　不过，他很快就后悔了。
　　明明是计算中可以躲过那火球的距离，却完全……不够。

　　佐助制造出来的豪火球的个头很大，是过去的三四倍，他心中的安全距离已经无法起到作用，这个豪火球是卡卡西往日与宇智波家的人交手来，见过的最大的豪火球。

　　虽然以卓越的瞬身术最终闪过了，但卡卡西还是很清楚地闻到自己的头发被瞬间消化为灰烬的气味，刚才火球到底还是追上了他。

　　还未等卡卡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云雀又扛着千鸟冲上来了。

　　这一次卡卡西留了心眼，果然，千鸟刺啦的鸟鸣比昔日还要响亮数倍，而雷遁的范围也扩大了很多，卡卡西干脆将自己的护额朝上一推，睁开写轮眼，一边闪避一边观察，没有击中卡卡西，云雀的千鸟狠狠砸在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上，树应声倒下，就像是被一刀切开的豆腐。

　　千鸟逐渐减弱散尽的过程被躲在一边的卡卡西看清楚了，他很确信，他在千鸟的雷光中，找到一种深紫色，莫名的焰状物质。

　　莫非就是那种东西令佐助的忍术效果无限放大？

　　云雀判断出卡卡西的藏身位置，却没有再上来攻击，他站在原地，倨傲地笑，“怎么样？”

　　卡卡西自草丛中站起身来，“那是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感觉到自己身后有杀气，毫不犹豫地弯腰闪过，再回头时却免不了，肩膀挨了一拐子。卡卡西是个战斗经验很丰富的忍者，他很快就在突如其来的战斗中调整好自己的节奏，确认了眼前的事实，影分|身。

　　不是鸣人那种多重影分|身的禁术，而是实打实运用查克拉分出来的类型，佐助并非是个查克拉数量很充沛的孩子，这一点卡卡西很清楚，所以当他看着这些数也数不清楚的影分|身时，顿时陷入了云里雾里，摸不到头脑。

　　唯一了解的是，那些影分|身的周遭，也笼罩着淡淡的肉眼几乎不能窥见的深紫色物质，这一点，或许只有对查克拉很敏感的写轮眼能清楚地看见。
　　这个对手太可怕了，佐助到底是什么时候成长为如此的？
　　卡卡西想到了大蛇丸的咒印。

　　不过，眼下还是要先把佐助给压制住才可以，不，与其说压制住佐助……倒不如说……

　　这一次，卡卡西没有再手下留情，写轮眼，结印瞬身无所不用其极，即使是这样云雀还是同他战斗了不下数百招。
　　卡卡西最终控制住少年将他压制在树干上的时候，对方的拐子紧贴着他的咽喉，拐身上迸出机关铁质倒刺，而卡卡西手里的苦无也毫不留情地抵死在对方的咽喉处。

　　卡卡西沉声问，“你是谁？”

　　云雀没有回答，只是用很平静的目光来望着他。

　　就在刚才，卡卡西突然想起，打从佐助和鼬经历了一次决斗，佐助惨败住院，再苏醒时已然判若两人，他虽然不否定别人对他的称呼，但他却一次也没有如此承认过。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佐助？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和佐助完全不是一样的。戾气、暴虐，而又有温柔的正义感和责任感，没有仇恨，这些品质，并非是卡卡西所熟悉的那个宇智波佐助的。

　　最令人觉得困惑的一点是，在茶之国的时候，当宇智波鼬就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佐助居然完全没有感觉出来。

　　想到这里，卡卡西彻底肯定了自己的推测，他再问：“你是宇智波佐助吗？”
　　这一次，云雀回答得很干脆，“不是。”
　　“…………”卡卡西整个人像是放松下来般。
　　确定对手已经没有战意，他和云雀都撤掉了彼此的武器。
　　卡卡西疲惫地坐在地上，“我就说最近怎么老觉得怪怪的……你到底是谁？你……长得很像佐助，骗过了所有人。”
　　“这个身体确实是宇智波佐助的没错。”云雀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看着卡卡西，“只是换了一个灵魂而已。”

　　“那你到底是谁？”卡卡西问。

　　“云雀恭弥。”

　　如此厉害的角色应该不是无名之辈，可是卡卡西却确定自己之前并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这个名字我没有听过……”
　　云雀收起自己的拐子，淡淡道：“我和你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事实上，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那佐助在哪里？”卡卡西困惑。

　　在这个千奇百怪的世界，卡卡西并不会对穿越之类的事产生太过大的反应，大抵只是觉得不可思议罢了。
　　云雀斟酌片刻，“不知道，或许等我回去了他就会回来。”
　　卡卡西皱眉，“那……你要怎样才能‘回去’？”

　　云雀沉默了。

　　最初，他一直坚信只要沢田纲吉能打败斯佩多他就可以回去，但是，在这个世界足足呆了半年，还是没有任何征兆。难道，沢田纲吉败了？
　　那个家伙是云雀心中生命力最强悍的草食动物，与其说相信他的实力倒不如说相信他的生存本能，那个家伙是在危机关头可以爆发出绝对潜力的人。
　　难道……这样的人也败了吗？

　　“嘛，算了。”见云雀许久不答，卡卡西总算站起身来，叹了口气，“虽然不太清楚来龙去脉，总之刚才的事我们还是保密吧。”
　　“…………”云雀困惑地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眯着眼睛笑道：“佐助是我的学生，是木叶村的忍者，你是谁我管不着，但你既然是在以佐助的身份活着，那就替他好好活下去，你有你要做的事，他也有他想做的事……所以，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回到你该在的地方，他也会回来……不得不说，和你比起来，佐助要可爱一点，至少他不会成天扛着拐子找人决斗，殴打火影和自己的师傅。”

　　相信？真是可笑的相信……不过，即使是这样，云雀心里还是有了短暂的温暖。

　　卡卡西看着云雀的样子，突然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脑袋，动作快得连云雀想要举起拐子都来不及，“呐，云雀恭弥？你……多大了？”
　　“……十六。”云雀沉默了片刻，最后嘀咕般答了一句。
　　“比佐助大了很多啊，那应该懂事吧？怎么还是那么……咳，那么冲动暴躁，做事欠缺考虑呢？”
　　云雀不满地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有我行事的方式。”
　　卡卡西微笑，“嘛，你的方式我一直看着，用暴力管束那些小混混们，让他们成为木叶村的正义使者，让平民安居乐业……也让木叶警察部队的大家都濒临失业……”

　　云雀不想继续听卡卡西的叨念，直接转身离开，身后飘来一句结束语。

　　“虽然谈不上是什么忍者之道不过……”卡卡西把护额扯下盖住自己的写轮眼，靠在树上，摸出小说来看，口中碎碎念道：“看在你是个很温柔的家伙份上，我就不计较你的别扭和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