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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妖孽现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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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攒钱,等三年以后穿回去带着成堆的金银、稀世的古董才是王道,也算姐这趟穿越没白来。
等司空星君来接我的时候,哈哈!姐有钱了,头上戴上皇后戴过的金步摇,身上穿上西施浣过的白纱裙,怀里抱着昭君出塞时的琵琶,脖子上戴俩项链,一个金的、一个铜的,就为比比色正不正。
姐有钱了,怀揣稀世珍宝,脚踩金缕玉鞋,袜子买两双,一只长筒的,一只短筒的。内裤买两条,里面穿一条当内裤,外面穿一条拌超人。
Sb的司空星君把我踹下凡间的时候也不看好地方,摔进猪圈也就算了,还是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哼!姐这三年不是白混的,走的时候有钱了,就还去当乞丐,再雇100个乞丐来朝我碗里丢钱。
还要带俩古代的羞射帅锅回去当保姆,一个白天用,一个晚上用……
三穿做着美梦一觉睡到大天亮,临近中午才晃晃悠悠的起来,一摸枕头湿湿的。做梦哭了?
抬手胡噜一把脸,水源处找到了,是嘴——为啥每次笑的时候都合不拢嘴呢?
简单梳洗过后,三穿开始化妆,暑假实习时她跟着一个剧组做化妆师手下那个打杂的,没少学到东西,为这次穿越女扮男装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此刻,她把自制褐色粉底在脸上轻轻涂了一圈,拽紧领子,脖子露出来的部分也涂了一点,头发束在头顶,戴上小伙计的帽子。
今天的活还没干,清算昨天的收支账目,这可难不倒三穿,小时候就学过速算,这种简单的加减乘除是最基础的东西。不到一个小时就算好了,三穿收拾了桌子,伸个懒腰先去吃午饭,然后到店里看摊,大家轮拨吃饭。
“掌柜的,帐算好了。”三穿把账本放到帐桌上,回身招呼老闫和小六:“闫哥、六子,你们快去吃饭吧,我守着。”
两人拿着抹布跪爬在桌子底下擦着旮旯里的土,对三穿的话充耳不闻,只把一大一小两个屁股朝着她一扭一扭的。
咦?奇了怪了,掌柜的只在最初十天检查过三穿的账本,见她没有出过错,后来就不查了,只等月底在对账。今日不知怎么了,接过账本满脸严肃,摆弄着竹筹算个没完。
这时代算盘还不太通行,虽然已经发明了,但没有普及应用,只是数学家的科研工具而已,听说京城里有几个大掌柜的会用,但是这种边陲之地还真没有人见识过。他们用一种竹子的签子来作为算术的工具,又笨又慢。
三穿仔细留神才发现桌子上堆着高高的一摞账本,还不到月底,掌柜的要结算账目?
“六子,你平时不是最着急吃饭的么,怎么还不去?”三穿低头看向小屁股。
“不吃了,”小六从桌子底下爬出来:“饭碗都快砸了,还有心思吃饭?”
三穿看着满屋子乱作一团的伙计们,郁闷的挠挠头:“谁能告诉我,你们在干什么?这是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什么,是东家的二公子要来了,不想丢饭碗就赶紧干活。”老闫第一百零一次洗抹布去了。
“二公子?哪个二公子?”三穿莫名。
“哎呀,连二公子你都不知道,就是坐镇京城的吴家二公子吴哲么,他比大公子厉害多了,小心点吧。”小六好心提醒她。
“来个二公子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吴哲,这么没力度的名字,不就是没辙嘛,谁都能上,简直是万受之王的代名词。”三穿看伙计们忙的团团转,隐约觉得安逸的生活要被打乱,心中很愤懑。
老闫挑了挑大拇指:“小三子,你还真别说,算你说对了。咱家二公子那还就是万兽之王,没有不怕他的,在他面前,什么狐狸、灰狼都要小心,何况咱们。”
“噗!”三穿笑喷了,万受之王不等于万兽之王。
三穿叉着腰,好笑的看着大家忙活:“他不在京城老实呆着,跑咱们这来干嘛?有大公子领导咱们挺好的是不是,他从哪来的咱们就让他滚回哪去。都别怕,我给你们撑着。”
屋子里出奇的安静,许久,众人纷纷摇头:“三穿的疯病又犯了,掌柜的,送他回房吧,别让二公子瞧见。”
“掌柜的,迎门这个财神像多少银子?”一个瘦高的白衣公子进来就指着迎门的玉雕财神爷,问掌柜的。
“这位爷,您真识货,这是咱们镇店之宝。极其难得的原生黄玉黄沁籽料精雕的如意财神,黄如蒸栗,油性好,全黄全透,又细又黄,玉质细腻纯净,料形完美。在和田玉中,颜色纯正的黄玉产量很少,可与羊脂玉相媲美……”奶妈级老掌柜的从账本中抬头,超有耐心的进行讲解。
白衣公子抬手止住了他的唠叨,只一个字:“懂。”
那人冷漠的摆了一下头,锐利的眼神扫在掌柜的身上。店里的一群伙计全部看向门口,来人高高的个子却十分瘦弱,并不彪悍,衣服穿在身上有些宽松,皮肤在男人中算是偏白的,给人白面书生的形象。可是他长着一双锐利的鹰眸,狭长的双眼一眯,有着说不出的威慑力。
掌柜的猛地回过神来:“哦,您问的是价格是吧,一百两整。您看这如意财神雕工非常好,开脸喜相,胡须飘逸,手持如意……”
白衣男不耐烦的打断:“好了,你给我拿过来。”
“我?”三穿看他的扇子指向了自己。
白衣男子没有点头也没摇头,淡然的目光笼罩在三穿身上,很有压迫感。
“公子,您请看。”虽然三穿不太明白他和掌柜的说着话怎么就突然转移到自己身上,但是作为店里的伙计,她有义务帮客人拿货物。
三穿把玉雕财神递过去,白衣君伸手来接,二人的手指相碰,三穿觉着稳妥了,就抽回手,谁知那位仁兄也抽回了手,“咔嚓”一声,财神爷掉在了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你……怎么可以摔掉我的财神爷,这伙计怎么做的?赔钱。”白衣君一声怒喝。
三穿瞠目结舌,话说恶人先告状这事一向是我的专利呀,什么时候变成你的道理了。“喂,这位大哥,财神爷是到了你手里以后才摔得,该陪得人明明是你啊。”
白衣君摇着扇子悠哉的坐到了椅子上:“本来我是去接了,可是被你用手掐了一下,只得松手,然后你就把财神爷给摔了,但不知这位伙计是何居心?难不成想诬赖我摔了你们的东西,卖霸王货么?”
从没听过这样的理论,三穿气得咯娄打了一个嗝,拍拍胸口道:“你是来砸店的吧,还有比你更不讲理的人吗?说我掐你,我掐你哪了,分明是诬陷。”
大中午的店里客人不多,门口一嚷嚷,大家都聚拢了来。老掌柜的嘬着牙花,瞄一眼地上的碎片:“您瞅瞅这茬口,是真正的好玉啊。”
“噗!”一片吐血倒地的声音。
白衣男优雅的伸出右手中指,上面赫然两个鲜红的指甲印:“掐没掐大家看吧,本公子是有身份的人,岂能乱开玩笑。”
姐也是有身份证的人,岂能容你诬陷,三穿恨得咬牙切齿。
“那指印分明是你自己掐的,这财神爷是我们店里的东西,要陪也是你赔。”三穿脸色严肃,有点急眼了。
白衣君也恼了:“胡说,你掐人在先,摔东西在后,不赔钱还想反咬一口?”
吴家在当地财大势大,自然容不得有人挑衅,伙计们齐齐的朝前跨了一步,怒瞪着白衣君硬气道:“这话怎么说?”
“来人。”对方轻飘飘的一句过后,门口赫然站出来二十个彪形大汉,每人扛一把大铁锤,目不斜视,直直的盯着一屋子的古董。
掌柜的瞅一眼铁锤帮,幻想了一下古董碎片铺地的壮烈场面,颤巍巍说道:“这话……怎么说?自然是小三子的错,让他赔,我扣他工钱。”
什么?
三穿瞪圆了眼,明明不是我的错。
掌柜的悄悄朝他摆手——按进价。
三穿顺着大家的眼神有扫了一眼铁锤帮,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啊……
“好吧,我赔。”
白衣君阴测测冷笑:“现银一百两拿来。”
“什么一百两,反正是我们自己店里的,按几折陪价就不用你操心了。”三穿瞪他一眼,暗道你真是我哥呀,比我还贪财。
“话不能这么说,刚才买卖已经议定,虽是还没付钱,但商家最要讲的就是信誉,你们店里的伙计打碎了我的东西,怎么说也要补偿一下我受伤的心灵吧?”白衣哥摇着折扇一副文弱的表情。
“议定了么?”掌柜的犹疑道。
“我说:好了,拿过来吧,还不就是定了?”白衣哥凛冽的鹰眸扫了过来,掌柜的打了个寒战,咬了咬牙道:“好,就让他陪您一百零二两吧。”“什么,本公子身心的伤痛才值二两?”白衣哥一脸不可思议。
“二两也不给,告诉你,要命一条,要钱没有。”三穿恼了,索性破罐破摔。
伙计们纷纷附和:“二两不少了,我们两个月的工钱呢,这位爷您就饶了小的们吧,小伙计还要攒钱娶媳妇,不容易的。”
“看你可怜,本公子慈悲为怀,那就一百零二两现银拿来。”
“没钱,真没钱,你看我像有钱人么?”
“写欠条,画押。”白衣哥利落的抽出一张白绢,一位铁锤哥递过帐桌上的毛笔。
我招谁惹谁了,凭空的怎么就欠人家一百多两银子了。
三穿刚要发火,却见掌柜的极力示意门口那一片硕大的铁锤,人在铁锤下,不得不低头。三穿感觉: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古代的杨白劳,马上就要出现了。
悲壮的摁完手印,三穿不忘看一眼掌柜的,我是为了整个如意阁牺牲了自己,回头可不能忘了我的功劳。
正在这时,大公子吴休从外面晃了进来,带着宿醉的酒气和淫靡的脂粉气,铁锤帮没有吓到他,白衣哥却吓得他酒醒了一半:“呃,老二,你啥时来的?”
白衣哥委屈的嗷了一声,伸出“受伤”的中指,靠到吴休肩膀上:“大哥,你店里的伙计非礼我。”
三穿这才明白穿白衣的不全是天使,还有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