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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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乃倩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光临金记快餐店了.初晨,那里摆放着热腾腾的豆浆,刚出炉的叉烧包,还有学生们普遍爱吃的炒河粉.
夏乃倩往炒河粉上浇了一层番茄酱,边吃边看别了两月的校门.有不少陌生的面孔,她再进去就是高中生了……
时钟指向七点半，夏乃倩抹了抹嘴。
这时候，一个扎马尾的女生喊了声：“阿姨，给钱。”
这声音……
女生背对夏乃倩，手中的袋子里装着豆浆和叉烧包。女生喝了一口豆浆，递给阿姨五块钱，然后急急忙忙地进了校园。
那头后的马尾一甩一甩的……
夏乃倩转过了身，又呆了一会儿，直到七点四十分才付钱离开。
记忆中，韩璐披着一头过肩的直发。写字时那直发便会垂下，遮住韩璐的面孔。更多时候，韩璐会把直发别在耳后，于是就能看见韩璐专注学习的神情了。
也是那头披肩发，韩璐显得内秀成熟。
夏乃倩站在教学楼的走廊上，无意间，她看见韩璐在对面的教学楼上和别人聊天。
韩璐扎着马尾，再加上她那近乎一米七的个头，夏乃倩突然觉得很好笑，这就是越活越小孩越活越年轻吗？
高一开学第一个任务自然是军训。学生想起初一军训的情景，少不了担忧。特别是有些女生正赶上经期，要多倒霉就有多倒霉。可对于新同学，学生还是很兴奋的。夏乃倩不久就找着一个合得来的女生。
新班主任姓刘，是一个发福的矮胖子，他乐呵呵的。
“有道是，十年积得一相遇。希望同学们能珍惜，共同创建好我们高一五班这个大家庭……好了，先不说闲话了。同学们都准备好了换洗的衣物了吧？等下我们要去军训，我先要找个临时班长管理纪律……不知道有没有自愿的？”
同学们面面相觑，虽说是临时，但无疑是确定的了。
“刘老师，我推荐韩璐！”提议的是初中与韩璐同班的女生。
“我说的是自我推荐哦。”
夏乃倩举到一半的手，听到此默默地放下了。然后使劲对苏晓晓使眼色，可苏晓晓却不会意，咬咬嘴唇，看向了韩璐。
哪知道……
“老师我想当临时班长！”一语惊人，同学都望向那个大胆的人。
夏乃倩失望透顶！
“老师我有过经验，我想我能担当此任！”说话的正是韩璐。
苏晓晓此时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她竟然被韩璐抢了两次！
当同学们知道韩璐中考分是720时，更对这个临时班长刮目相看，也更加听她的话了。同学们围在韩璐的身边，你一句我一句。就这样，刚开学韩璐就轻而易举地和同学搞好了关系。
夏乃倩则忙着去安慰苏晓晓了。
“你刚刚怎么不自我推荐啊？”
“我哪好意思啊？！”
苏晓晓努着嘴，一脸不快。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又跟韩璐分在一班，存心要我难受！”
苏晓晓初二时是班长，初二第二学期被刚转来的韩璐抢了位置。
按理说，班长是长久性的。老师说是投票民主选只是形式上的，可韩璐破天荒地说她想当班长候选人……不管怎么说苏晓晓也是个老班长了，同学应该给面子才对。哪知道票数清数后，韩璐比苏晓晓多五票。再加上那个月的月考苏晓晓跌出前五十，韩璐冲进年级前十……苏晓晓那个窘啊，脸都不知往哪放了。
“她考的那么高还留在一中，纯粹是来摆显的嘛！气死了！”苏晓晓气地猛踢墙壁。
“不过你也真是的……算了，你也可以学韩璐。这个老师不是喜欢自信的学生吗？你也去向老师表示诚心，想当班长！你也不是有经验吗？中考也上了六百分，没准还能争回来呢……对了，你再去拉拢一下同学。”夏乃倩道。
苏晓晓想了一会儿，脸上的怨气散了不少。
“小倩，你说的好！我不能放弃！走，我请你喝奶茶！”
当教官揪出一排装束不合格的学生后，夏乃倩终于明白韩璐的“明智”。她们军训记住的是苦是累，韩璐却记得军训不能披头散发。
夏乃倩听说粗鲁的教官要拿剪刀亲手修剪，死死的抱住了头。她留了一年的头发可不能这样糟蹋啊！
女生们一起“哭诉”，教官才放她们一小时——吃完饭要绑好头发！头发不过肩，鬓发不过耳！
初中穿的是“兵装”，高中改成了“军装”。那衣服有棱有角的，女生穿起来挺精神的，本来欢喜不已。可一天军训过后，它已经湿透了，再精神的帽子也沦为了扇子。
住宿环境也没变。还是十六人住一间，头上悬着三个电风扇。呼拉呼拉地吹……
呼拉呼拉地吹……
夏乃倩穿着一身军服，在床上滚了一个个。身后，韩璐正在整理床铺。她们一左一右，夏乃倩放下头发，走到韩璐身后。
“韩璐，你的皮筋，谢谢了啊！”
夏乃倩把皮筋放下，缩回了自己的床上。面对墙，夏乃倩察觉到有人靠近。
“还有几天呢，这皮筋送给你了……或者是你不喜欢，想用别人的也罢，丢了就可以。”
这是什么话？
夜深了，同学们听说教官随时都会“突击”集合，夜晚也不例外。一个个都穿着军衣睡觉，娇生惯养的女孩居然都不觉得难受。
那一夜，教官没有突击，可宿舍里的十六个女生都站了半个小时……
大概是白日没有尽兴，都到了晚上同学们还聊的热火朝天。
韩璐困的狠，别的班的她管不来，但自己班的她要管好。她睡在上床，伸出一条胳膊，挥了挥，又挥了挥，有气无力的说：“大家安静啊！都这么晚了，引来教官你们就真的整夜别睡了……”
“喂！别吵了啊！吵到别的宿舍了啊！”
“教官真的来了啊！！明天还要军训呢！快睡啊……”
……
……
没人理会，直到……
“啪！”
那块木制门八成被踹烂了。女教官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把说话的女生一个个拽下了床……其实即使没说参与说话，比如韩璐也陪同罚站了。
“给我站半个小时！”
女教官没有警告便走开了，可同学们都知道这是军校，命令不是开玩笑。她们乖乖地站，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敢躺下。
夜终于静了……
韩璐和夏乃倩一左一右，此时她们只有两步之隔。
在黑暗中呆了良久，眼睛早就适应了，此时她们都能看清楚彼此。
夏乃倩看见韩璐的眼睛在黑暗中透着光亮，披肩的长发自然搭在胸前。韩璐没有拉直头发，也没有烫卷。只是很自然的带着弯儿，碎碎的头发，碎碎的留海……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注意到夏乃倩的目光，韩璐偏转脑袋，望向窗外。
夏乃倩也不由地看向窗外，再看看韩璐，想必她是在看那轮明月吧？今夜的月儿带点儿缺口，却不感到遗憾。它今夜真光明啊，像儿时看的象牙白，毫不昏暗妖冶。
……
韩璐她变得好快,莫名其妙地与同学搞好了关系.
我看她在和同学谈笑,一起上学放学。还当上了班长，感觉一切突然的不可思议。
可韩璐遇见我却不自在，我知道，我有她的秘密。她是一个喜欢同性的女生。特别的是，她喜欢的是我……
开什么玩笑？
我是不喜欢她的，跟同性恋爱？暧昧地拥抱？牵手？甚至是接吻……太恶心了。
我喜欢的是小衍！
……
那时，我连传统的男女观念都无法逾越。韩璐好像也很迷惘，对我的爱表达的很含蓄。
所以，即使我和其他人玩的再好，韩璐和其他同学相处地再融洽。我们两人之间却始终有隔膜，连好朋友都算不上……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