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计(原稿)》墨清寒

52、第五十一章--恶作剧

　　“莫浩彦？”门开了后，当陈亦呈看清看门的人的时候，惊呼出声。

　　“陈sir吗？进来吧。”孜伶珥伸了伸懒腰。

　　莫浩彦笑了笑，等呆滞状态的陈亦呈进来后关上门，然后来到床边抱着孜伶珥，柔声问了句：“还疼吗？”

　　孜伶珥翻了翻白眼，哪有人问得这么直接的！

　　“孜姐！”陈亦呈疑惑地看着莫浩彦，毅然打断了孜伶珥的话，“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莫浩彦温柔地看着孜伶珥：“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你们？”陈亦呈惊呼一声，而后脸色沉了下来：“妮子呢？妮子怎么办？”

　　听到陈亦呈的话，莫浩彦也顿住了。他怎么把这事忘了？看来他不但要解决“可疑人物”，还要改造孜伶珥！

　　“妮子现在失踪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和男人卿卿我我的？你到底把妮子当成什么了？”陈亦呈觉得自己快疯了，“妮子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竟然这样对她？你良心过得去吗？”

　　“我做什么了？”孜伶珥好笑地道。

　　“做什么了？亏你还问得出来！”陈亦呈没好气地道：“你明明已经和妮子在一起了，却还去拈花惹草！你知道妮子有多难过吗？你倒好，一脚踏两船……”

　　“停！”孜伶珥越听越觉得有趣了，可如果她不打断陈亦呈的话，以他写报告的能力绝对可以说上三个小时，而且绝不重复。“行了，你说得我都知道。可，那又怎样？”

　　如果陈亦呈稍微观察一下孜伶珥的眼睛，他就会发现自己已经上了孜伶珥的当，可惜他没有看。

　　“怎样？！”陈亦呈不敢相信地重复，又道：“算了，我不跟你废话，我去找妮子！”说罢，快步转身开门。

　　“不想听听妮子的故事吗？”

　　孜伶珥魔咒般的一句话，成功地缓和了陈亦呈的步伐。

　　“不想知道妮子为什么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吗？”

　　孜伶珥魔咒般的最后一句话，成功留住了陈亦呈。

　　“你……肯告诉我？”陈亦呈不敢相信地问道。

　　这件事，陈亦呈不止一次问过孜伶珥和冯妮，可冯妮似乎并不想让人知道，所以这两人都对这件事保密的很好。冯妮的反应还好一点，只是拼命地摇头。可孜伶珥的反应就有点可怕了，就是看着你阴阴地笑。

　　孜伶珥一笑，突然抬起右脚，示意陈亦呈看上面火炎纹身，道：“认识这个标志吗？”这个火炎纹身是在大腿的右侧，很容易发现的。

　　陈亦呈白了孜伶珥一眼：“这是焚帮的标志。”陈亦呈作为局长，对这些事非常清楚。

　　莫浩彦身体一僵，惊道：“焚帮的标志？你怎么会有焚帮的标志？”

　　陈亦呈也点了点头：“这个我发现很久了，可我没敢问你。等我敢问你时，又忘了。”

　　孜伶珥放下脚，对陈亦呈问道：“六年前，骅州的暴动。”

　　六年前的骅州，非常乱。骅州早上总会有几处地方同时发生群架，晚上总会有几间铺面被砸或者被烧毁。每间医院都要24小时候命，所有医生都取消了休假，轮流值班。

　　龙鹰堂和焚帮的斗争，连警察也没办法。

　　“那时我还只是个11岁的孩子，那时李霹好像15岁。”

　　莫浩彦和陈亦呈都紧张起来了，因为他们都知道正题到了，而且还是他们心中最重要的女人的秘密。不过他们也不想想，以孜伶珥谨慎的性格，又怎么会轻易告诉他们。

　　“妮子应该是19岁。”孜伶珥算了算，然后继续道：“我们俩从小一直是邻居，从小玩到大，关系比亲姐妹还好。我一直把妮子当姐姐，妮子也一直像照顾妹妹一样照顾我。”

　　孜伶珥觉得介绍的差不多了，于是道：“有一次，李霹被人追杀。他那时好像落空了，单人匹马的对着二十几人。后来我救了他，把他藏起来了，还帮他疗伤。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

　　“然后他把我带回家，见到了李爷。”然后抬头看着莫浩彦：“我就是这么加入焚帮的。”

　　“后来妮子知道我加入了焚帮，为了照顾我，她也进去了。”孜伶珥这时有了笑容，看着火炎般的纹身：“这个纹身她也有。”孜伶珥眼睛转了圈，即使是现在的交情，冯妮会为了她进入□□吗？貌似不太可能…… 嗯，想想，那时她们好像只是点头之交而已吧？！

　　“她也有？这不是只有得到焚帮帮主认可的人才能有的吗？”陈亦呈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怎么从来没看到妮子腿上有这个东西？”

　　孜伶珥瞪了他一眼，道：“她的在胸口，你能看到吗？”

　　陈亦呈脸红了红，突然又皱眉道：“焚帮的火炎纹身，女的不是只能刻在腿上的吗？”难道情报有误？

　　孜伶珥好笑地看着陈亦呈：“不信，你让妮子把衣服脱了让你看。”

　　陈亦呈霍地脸红：“胡说什么！”可惜底气不足。

　　莫浩彦也笑了，捏了一下孜伶珥的鼻子：“你啊！少捉弄一下人！”孜伶珥调皮地作了个鬼脸，本小姐现在就在捉弄人！也不想想，人家都规定在腿上了，冯妮又怎么可能纹在胸口！

　　孜伶珥把头靠在莫浩彦肩膀上：“她不知道我和李霹的事，我也不能告诉她我是因为李霹才加入焚帮。后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被仇家追杀，李霹救了她。我问过李霹为什么肯冒那么大的险救她。那时我只是奇怪，因为李霸从不轻易救人。李霹告诉我，他是为了不让我伤心才舍命就妮子的。”

　　莫浩彦眉头皱了皱，原来他们两人真的是旧情人！莫浩彦想起那次她被李霸强吻的事。嗯，看来以后不能让他们俩单独见面才行。

　　“不过出乎我的意料，妮子竟然跑来告诉我，她喜欢上李霹了。”说到这，孜伶珥看向陈亦呈。

　　陈亦呈的身体明显一震，不敢相信地看着孜伶珥：“妮子……喜欢李霹？”

　　“我也不敢相信……”孜伶珥脸上虽然黯然，可心里早笑翻天了：“后来妮子还鼓起勇气去追李霹。”冯妮喜欢李霸？！哈哈，这个有趣有趣！不知道冯妮和李霸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呢？

　　“然后呢？”莫浩彦和陈亦呈不由同时催促道。

　　孜伶珥暗里白了两人一眼：“后来，有一次我为了确定一些事，潜进了李霹的房间找点东西。”孜伶珥突然冷冷地笑了，又道：“很不巧，他那时回来了。”说到这里，孜伶珥脑里闪过上次梦里的情景。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那晚的事记忆依然深刻。

　　莫浩彦和陈亦呈同时一惊，纷纷着急起来。

　　“进来的同时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趴在他怀里的女人！”孜伶珥眼色突然变得凌厉，隐隐间透露着危险，语气也变得咬牙切齿：“他竟然在我的面前，背叛我！那时我气疯了，就想冲出去把他撕成八块！”

　　“伶珥！”莫浩彦轻唤一声，似乎这样就能把孜伶珥从中唤醒：“过去了……”心里叹了口气。这是她和别的男人的事，但他愿意包容。毕竟已经过去了，他要得是她的现在和未来。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他不会和过去的事情过不去。

　　孜伶珥冷笑一声：“过去？不，还没！”

　　“伶珥！”莫浩彦心疼地看着孜伶珥，他没想过事情竟然是这样的，他不知如何安慰：“有我。”

　　孜伶珥顿了顿，听着莫浩彦心疼且温柔的声音在耳边散开，孜伶珥愤怒的心渐渐安静了下来，小声抗议：“你只会欺负人！”

　　莫浩彦笑着抵着孜伶珥的额头：“那是因为爱你。”

　　“嘶……”陈亦呈打了个冷颤，“真冷。”

　　孜伶珥瞪了他一眼，继续道：“那时我真的很生气，刚好看到旁边的花瓶，就拿起它走过去了。我对着他的头，就打下去。碎了的花瓶却落在了那个女人脸上。”说到这，孜伶珥笑了，笑得很诡异。

　　莫浩彦和陈亦呈都没有说话，事情还没结束。

　　“那时我知道闯祸了，我不知道自己能躲去哪。我和家里人已经断了关系。我找到了妮子，我把事跟她说了，她很伤心，也不知所措。后来我们俩在骅州里，东躲躲西藏藏，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妮子肚子上有一个伤疤，那是在我们逃亡的时候，她自杀时留下的。”孜伶珥无力的转身，把脸埋在莫浩彦怀里。

　　“什么？自杀？”陈亦呈不由退后一步，李霹竟然能伤她这么深？

　　“幸好我一直陪着她，发现得早才没事。那家伙真傻，为了一个李霸竟然不爱惜自己。像我一样伤害李霸不就好了嘛，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孜伶珥身体微微颤抖，明眼人都知道她哭了。

　　莫浩彦叹了口气，没想到李霹竟能伤她这么深，可他只能更用力的抱着孜伶珥。总有一天，他要占据孜伶珥的心，把李霸驱逐离开。他要做她心里最重要的人，他要让她幸福快乐。

　　其实，孜伶珥不是哭得全身发抖，而是笑到全身发抖……

　　“直到有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出现，他把我们带走了，他自称自己是龙鹰堂的白老大。”

　　“那时我们才知道，那个女的容貌尽毁，只能整容了。可在这之前，她必须接受治疗，恢复脸上受损的肌肉。听说那很疼，守着她的人每天都能听到她痛苦的声音。李霹被我打中了后脑，脑震荡，一时醒不过来。听说，还伤了心。”这个一语双关，孜伶珥开始为自己进步沾沾自喜。

　　“直到龙鹰堂和焚帮正式开战，他还没离开特殊病房。”

　　孜伶珥笑了，看向陈亦呈：“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陈亦呈摇头，别说不知道了，他连当年的事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只从局里简略到不能再简略的文件知道李爷是为了报仇。

　　不过，孜伶珥的答案，却让他有当场晕过去的冲动。

　　“我忘记名字了……”

　　“……”

　　“Happy Time去过吗？”孜伶珥也没等他们问，就说出来了：“那是一个地下bar，一个月才举行一次，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那是一个□□的世界、快感的天堂。明白我什么意思吗？”孜伶珥的恶魔光环亮起了，可惜沉醉在孜伶珥话里的两人都没看见，不然他们肯定会阻止孜伶珥接下来的话。当然，两人也没明白过来，怎么话题就转了。

　　莫浩彦和陈亦呈眼里都闪过了震惊和迷惑，他们都没听过这个地方，可都隐隐猜到了什么。不过真正令他们震惊，甚至呕吐的，却是孜伶珥接下来的话。

　　“那里墙上都挂满了道具，sm的道具，绳索、皮鞭、球珠、套头什么的，一应俱全，只有你不会用的，没有你找不到的。橱窗上，还摆满了能令人精神兴奋的药。”

　　孜伶珥兴奋地看着两人反胃般的反应，继续她愉快的荼毒：“那里最大的特色，是四大台柱，两女两男。”

　　“Happy Time举行的地方中央有四个用玻璃做出的柱子，四大台柱就在里面服侍他们当晚唯一的客人。而且还垫高了几个台阶高，位置高了，四周的人才能看清楚。每晚开始的时候，他们四个会在里面表演。然后就开始叫价，谁出得钱多就能去。不过你们俩放心，绝对物有所值，他们服侍人的技巧绝对上流。”

　　莫浩彦和陈亦呈脸上都露出了厌恶的神色，甚至有想吐的感觉。

　　孜伶珥恶魔般笑着道：“不要这个表情，只要你们去一次，肯定会爱上那个地方。”

　　“不可能！”莫浩彦和陈亦呈同时怒吼。

　　孜伶珥暗暗吐舌，不过她可不打算就这么发过他们的耳朵：“他们都接受男女的客人，想上他们或者被他们上都可以。不过很多人都是喜欢上他们，也喜欢被他们服侍着上。至于那些sm的道具和药都放在了垫高的地方，连他们呻吟的声音也可以传出来。”孜伶珥想了想，接着道：“他们真的迷倒了很多人，样貌出众，声音撩人，还有……”

　　“够了！”莫浩彦和陈亦呈同时怒吼，阻止了孜伶珥荼毒人耳朵的话。

　　“我还没说完呢……”孜伶珥有点委屈地道，正说到兴奋的地方呢……

　　“真的有这样的……？”陈亦呈不想说出那个让他恶心的“Happy Time”。

　　孜伶珥“嘻嘻”地笑了，这两个人真容易欺负：“别装了，这个世界哪有什么正人君子的。”

　　“不可能！”他就是一个啊！莫浩彦和陈亦呈同时抗议！

　　孜伶珥坐正，指着莫浩彦的心，柔声斥道：“你啊，别以为去Haapy Time的是我们道上的人。告诉你吧，那是为你们这些人设计的。你那个‘好’朋友康明，也是那的常客。不要以为我们卑鄙，你们也一样！”

　　莫浩彦眨了眨眼，好像看到了孜伶珥头上的恶魔光环，突地就明白过来。那个Happy Time是她说来吓唬他们的！被孜伶珥耍得那么彻底，怎么也得报复一下吧？！

　　于是莫浩彦揽上孜伶珥的腰，一用力，让孜伶珥的身体贴着自己：“幸好我知道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不然我肯定会以为你是那的常客。”等孜伶珥还没反应过来，莫浩彦就把孜伶珥压倒在床上，双脚硬插进了孜伶珥的两腿间，整个人就压着孜伶珥。

　　完成了这些动作后，莫浩彦地咬着孜伶珥的颈窝：“既然你把Happy Time说得那么好，那么我们就来好了。观众啊，陈sir刚好可以充当观众。至于sm，我也不会介意，反正被sm的人不是我。”

　　莫浩彦成功地看到孜伶珥刹那变白的脸，报复成功！

　　陈亦呈转过了脸，不要以为他是不好意思看，他只是因为脸上挂满了“活该”二字，怕让孜伶珥看到而已。

　　不过孜伶珥在他转过脸的一瞬间就看到了，于是立刻转移战火：“陈亦呈，你不要得意！我告诉你，你那个前局长之所以这么恨我，就是因为我把他在Happy Time里的录像拿去给某些人看了，害他去不了厅里而已。”

　　“录像？你们在那装了摄像？”莫浩彦皱眉。

　　“当然。”

　　“这么说，那里是灯火通明的？”没有灯是无法摄像的。

　　“非也，我们的摄像头是特别制作的。”

　　莫浩彦还想问什么，陈亦呈的声音却响起了：“好了，你们跑题很久了。”

　　孜伶珥吐了吐舌。莫浩彦瞪了她一眼，而后再次抱起孜伶珥。

　　“我那时听说了，如果我们被焚帮那老头抓住了，他会把我们安排进去Happy Time的。”孜伶珥这次很听话了，立刻跟着陈亦呈的话道。开玩笑，那个莫浩彦这么难对付，当然得小心。

　　“后来因为老大收了我做乾女，所以龙鹰堂和焚帮的争斗就开始了。”孜伶珥说到这，看向陈亦呈：“那之后妮子就对男人失去了信心，而且她以为是她连累我被焚帮追杀的。所以她为了保护我，同时为了不让男人接近她，她就制造了我们是Lesbian的假象了。”

　　“这么说，妮子跟你不是……”陈亦呈看起来非常兴奋。

　　孜伶珥甜甜笑了：“当然不是。”不过那甜甜的笑后，却是恶魔般的奸笑。

　　“我怎么觉得你在说谎。”莫浩彦的声音在孜伶珥轻轻响起。

　　孜伶珥故作惊讶：“哪有。”

　　“是吗？”莫浩彦怀疑的看了她一眼，就没再说什么了，看来是相信了。

　　孜伶珥好笑地看着两人，心里早笑翻天了。虽然这两个人不太好对付，不过总得来说还是挺好骗的。嘻嘻，孜伶珥想到待会的好戏，就觉得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