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计(原稿)》墨清寒

35、第三十四章--说分手吧

　　青雀

　　今天的太阳可能从西边升起来了，因为郭小彭看到了不应该在这个时间看到的人出现在了课室。这个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看到得人是谁？孜伶珥。

　　孜伶珥伸了个懒腰，眼皮还在不停地打架：“他们两个呢？”郭小彭到学校了，莫浩彦和周绮玟肯定也到了学校。可现在只看到郭小彭而未见他们两个，孜伶珥好像想到了什么。

　　郭小彭耸了耸肩：“不知道。出去了。”

　　——“既然紧张他，就把他抢回去啊，他就在等你把他抢回去。”

　　不会吧……

　　虽然她是这么跟周绮玟说，可那个周绮玟的动作也未免太快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莫浩彦的目的就达到了。孜伶珥笑了笑，也好，省得那个莫浩彦整天烦着她，一堆仁义道德压下来。

　　于是孜伶珥应了一句，就起身准备走了。

　　郭小彭疑惑地问道：“你去哪？”

　　孜伶珥回身，歪了一下头：“找W.C.。”

　　“找老师干什么？”

　　孜伶珥笑了笑：“请假啊。”

　　“请假？”郭小彭皱了皱眉，“为什么？”

　　“不想来上课，顺便去帮公司拍下外景。”

　　“哦……”郭小彭应了句，又道：“浩彦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我没告诉他。”告诉他干嘛？告诉他肯定没好事！以他的聪明，在知道了费狼这件事后，他肯定可以联想到这次请假不是真的去拍什么外景，而是去处理堂里的事情。让他知道了，肯定又来说教。

　　-----------------

　　孜伶珥走出教室，洁净的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可能是现在还太早的缘故吧，学生还没来上课。这里的学生非富则贵，人人配有一个私人司机，专车接送，根本不用担心会迟到。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基本上都是踏着铃声的前奏走进课室的。像莫浩彦他们三人这么早就来到学校，是非常稀有的。

　　“有事？”莫浩彦的声音隐隐响起。

　　孜伶珥歪了歪头，看来他们的话现在才开始，不过偷听偷看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孜伶珥很快就决定离开了，不过莫浩彦的一声惊呼让她停下了脚步。

　　“绮玟！”莫浩彦惊慌的声音。

　　那是莫浩彦的惊呼声？能让一向冷静自持的莫浩彦惊呼……会是什么事呢？

　　好奇心可以杀死猫，更何况是孜伶珥的好奇心？所以孜伶珥毫不犹豫地贴着墙，在转角处正大光明地偷听偷看起来，早就忘记了之前说得什么“偷听偷看可不是什么好事”了。

　　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周绮玟扑到在莫浩彦怀里，死死地抱着，而莫浩彦双手却是不知该放在哪里的样子。

　　“浩彦，我们交往好不好？”周绮玟埋在莫浩彦怀里，说出了这句莫浩彦期待很久很久的话。

　　“方正呢？”

　　“我和他分手！你也和孜伶珥分手吧，我们在一起！我实在受不了了，看到你们俩在一起我就生气，看到你们那么亲热我就嫉妒得不得了。”

　　莫浩彦愣住了，他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听到周绮玟说这些话，这些他一直梦寐以求的话。本应毫不犹豫答应的，可他现在却犹豫了。以前的他确实毫不犹豫地答应，即使伤害了孜伶珥、伤害了方正，他都不会在乎、不会在意。可现在的他，却犹豫了。在犹豫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本应冲口而出的“好”字却迟迟无法从口中吐出。

　　“浩彦？”周绮玟抬起满怀希望的眼眸，迷离却充满深情，委屈地看着莫浩彦。

　　莫浩彦心里一震，不由地道：“好。”

　　孜伶珥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敌不过周绮玟的温柔，希望最后别被伤得遍体鳞伤。局外人的孜伶珥非常清楚周绮玟，她在乎莫浩彦、在意莫浩彦、重视莫浩彦，却不爱莫浩彦。

　　孜伶珥抬起眼角，扯了扯嘴角，她看到了方正和秋婧。

　　-----------------

　　从办公室出来，经过草地，无意中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真巧，这里不就是他强吻她的地方、她骂他“笨蛋”的地方吗？

　　孜伶珥笑了笑，真是缘分啊，他们两个的关系从这里开始，那就从这里结束吧！

　　“在这里干什么？”孜伶珥笑着走了过去。

　　莫浩彦躺在那里，抬眼看着孜伶珥：“琦玟跟我说，要和我交往。”

　　孜伶珥看着莫浩彦，在旁边坐下，像那天一样：“然后呢？”

　　“我答应了。”

　　真诚实……孜伶珥无力地想。

　　“那，我们呢？”孜伶珥好笑地问道。

　　“……”莫浩彦没有搭话。

　　“说分手吧。”

　　“伶珥……”莫浩彦双手抚上了脸，似乎在痛苦着、烦恼着。

　　-----------------

　　高二（1）班课室。

　　孜伶珥进去的时候，大家都在早读。回到自己的座位，孜伶珥收拾了一下东西，起身准备离开。

　　转身走了几步，孜伶珥又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周绮玟：“恭喜你，你赢了。方正你打算怎么办？”

　　“分手啊。”

　　“无情的人啊！”抛下一句，孜伶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说起来，什么时候开始，周绮玟已经直呼她姓名，而不是喊“Leen”呢？这称呼的改变，是不是也在喻示着她们关系的改变呢？

　　-----------------

　　莫浩彦回到班上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郭小彭和周绮玟的气氛怪怪的，回到座位上时才发现孜伶珥不在。

　　“她呢，没回来？”

　　“回来了，又走了……”郭小彭答道，但心里却在纳闷，孜伶珥为什么没跟莫浩彦说。

　　“又走了？”莫浩彦眉皱得更深。

　　“今天一早回来了，跟王老师请了好几天假，说有事，就走了。”

　　莫浩彦皱起了眉，似乎在想着什么。

　　郭小彭看了看莫浩彦的脸色，才问道：“她临走的时候，跟绮玟说什么‘恭喜你，你赢了。方正你打算怎么办？’，什么意思啊？”

　　莫浩彦身体一僵，怔怔地没有说话。

　　-----------------

　　莫宅

　　回到家，莫浩彦一身疲惫，心里却空空的，究竟是负了孜伶珥，还是因为失去了孜伶珥，他也不知道。

　　饭厅里，莫夫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在等着他回来。

　　莫浩彦走了过去：“我回来了。”

　　“嗯，吃饭吧。”莫夫人扬了扬手，示意管家上菜。

　　吃饭……

　　——“我没看错吧？”

　　——“有问题吗？”

　　——“有问题吗？！烧烤耶！”

　　——“有问题吗！？”

　　——“可是，烧烤耶！！”

　　——“你那什么表情啊，烧烤有什么问题啊？”

　　——“可是可是你们……”

　　——“行！收起你的好奇，吃东西！”

　　——“哦……”

　　这温馨的情景，恐怕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莫浩彦苦笑了一下，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吗？和秋婧分手的时候，从没如此难过。还是因为孜伶珥走得太潇洒，让他无法释怀呢？

　　无论是哪一种，莫浩彦都不得不承认，和孜伶珥分手，对他影响还是很大的。

　　“报纸上，说你和那个孜伶珥在一起？”

　　“是，怎么？不可以？”

　　“的确是不可以。”

　　“为什么？”

　　“她不配！”

　　“……”

　　“莫家是三大家族之一，你竟然给我去找一个唱戏的？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什么唱戏的，妈你说话就不能好听点吗？”

　　“不是唱戏，是什么？‘戏子无情’，历来如此。”

　　“妈！”

　　“反正你得跟她分手，你有绮莛。”

　　“我不要什么绮莛！我说了很多遍了，我不要绮莛！”

　　“婚都订了，订婚纸你也签了。不要周绮莛，你要谁？绮玟吗？”

　　“……”

　　“看吧，即使不要绮莛，你要得也只是绮玟，而不是那个孜伶珥。这样，你不分手，还有什么意义？”

　　“……”

　　即使悔婚，即使被问到他的选择是什么的时候，他的答案都是周琦玟，不是孜伶珥。悲哀的答案，悲哀的事实。莫浩彦垂下眼眸，原来他心里久久无法释怀，是因为负了她。

　　“嘭！”的一声，莫浩彦突然推翻了碗筷，冲了出去。

　　无法接受，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因为当他想到自己是因为负了孜伶珥而无法释怀的时候，心里竟然更加难过，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否定着他的答案。

　　——“难道你不知道胶瓶不能受热这个道理？”

　　——“不是……”

　　——“那你还干这种蠢事？”

　　——“不是了啦……”

　　——“不是什么？”

　　——“装水那很多人……”

　　——“人多，你就不能等一等吗？”

　　——“麻烦嘛……”

　　——“你……”

　　...

　　——孜伶珥：“她是不是……”说着，整个抱着莫浩彦，一副死皮赖脸的粘着莫浩彦不放，“不要！不……不分手，好不好？！我不可以没有你！没有你的日子，我连想也不敢想……”孜伶珥把脸埋在莫浩彦的怀里，用她甜甜的声音苦苦的哀求着。

　　——莫浩彦愣住了，忘记了挣扎：“你……你怎么知道……”

　　——孜伶珥傻住了，她没想到自己随便说的话竟然会是真的。

　　——莫浩彦忘记挣扎，孜伶珥忘记放手，都呆呆的望着对方。

　　...

　　——“你也要笑话我吗？”

　　——“你想太多了，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那你来干什……”

　　——“只是来看一个笨蛋而已。”

　　...

　　——莫浩彦静静的擦拭着头上流下的热汗，眼里却看着周绮玟给方正递水递毛巾。莫浩彦看着他们嘻笑，心里一阵不舒服。

　　——孜伶珥坐在那里，一副没事人般地看热闹样子，偶尔和那群男生开心地聊天。

　　——怒火攻心，莫浩彦想也没想就大步走了过去。

　　——后面那群女生惊呼，看着莫浩彦怒气冲冲的闯进方正那队的休息棚，看着他怒气冲冲地拉起孜伶珥，再看着他怒气冲冲地把惊愕中的孜伶珥拉了回来。

　　——莫浩彦接过郭小彭的毛巾，擦着脸上的汗，忽略所有人的欢呼，一把扯过还在感叹中的孜伶珥，就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扔下石化中的所有人，拉着惊呆中的孜伶珥离开了球场。

　　...

　　——“我们交往吧。”

　　——“什么？”

　　——“我们交往。”

　　——“你……”不会又想利用她吧？！

　　——“我们各取所需。”

　　——“什么意思？”

　　——“和我交往，那群男生就不会再烦你。”

　　...

　　——莫浩彦看向两人，竟发现那个男人用了一个武术中非常常见的一个压制对手的方式压制住了孜伶珥，让她全身无法动荡。

　　——毫不犹豫，莫浩彦眼里闪过愤怒，一个踏步走上前去，一把扯开男人。

　　——他的女人也敢碰？！

　　——莫浩彦危险看着李霸，冷冷地道：“我的女人也敢碰？不知死活！”

　　...

　　——“秋婧呢？”

　　——周琦玟没好气地答道：“没找她，找她干什么？”

　　——孜伶珥笑着坐下，道：“没有啊，只是看惯了你们五个人进进出出，突然少了一个不习惯。”

　　——周琦玟不高兴地瞪了幸灾乐祸的孜伶珥一眼，道：“她是跟着我们吗？她不是只跟着你的吗？”

　　——孜伶珥一脸惊讶地看向莫浩彦，挨身过去，一脸好笑地道：“是吗？她是为了我吗？”她不是为了你吗？孜伶珥笑嘻嘻地道。

　　——“啪！”莫浩彦毫不犹豫送上一个爆栗，连话也懒得答。

　　...

　　——莫浩彦来到孜伶珥身后，右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安抚道：“别着急。”

　　——孜伶珥回头看了莫浩彦一眼，没有理会就转回头继续找的士，此时的她没有心情和他说话。

　　——莫浩彦不由分说地抓起孜伶珥的手，也不管她的反抗硬把她往学校里拉。

　　——“你干什么？”孜伶珥生气地吼道，此时的她早已失去了她平日的冷静。

　　——莫浩彦头也不回地答道：“你不是找车吗？”

　　——看着孜伶珥越来越着急的表情，莫浩彦轻轻把孜伶珥环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的安慰道：“别怕，我在这陪着你。”

　　——不抱着她不知道，原来她的身体一直微微的发着抖。

　　——“为什么帮我？”

　　——“你是我的女朋友。”

　　...

　　——“是你？”

　　——“你喝得像堆烂泥一样赖在我家！”

　　——“给，唱那么久也不喝喝水。”

　　——“以后别搞这么无聊的东西，麻烦死了！”

　　——“谢谢你！”

　　...

　　——和一个会骂人的帅哥在一起，永远比和一个思想有点问题的肌肉男在一起安全。

　　——可是孜伶珥又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故作羞怯地向莫浩彦伸出了手。

　　——莫浩彦看到孜伶珥的动作后，愣了一下。她那个样子怎么那么像做了坏事的孩子，不由地笑着握着孜伶珥的手，把孜伶珥从红头的怀里移到自己的怀里。

　　——莫浩彦抱着孜伶珥柔软的身子，心情不由好起来了。他拿出手帕，把孜伶珥脸上的汗水一一擦去。

　　...

　　——“刚刚语文老鼠来了，逼我做了张卷子，然后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语文老鼠？

　　——莫浩彦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孜伶珥说得是“语文老师”！莫浩彦摇了摇头，她乱给老师起花名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啊！不过莫浩彦没有反驳孜伶珥什么，反而一脸好笑地拿起卷子看了起来。

　　——莫浩彦才看了第一道题，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越往下看就越不能控制自己的笑声，最后笑得肚子都疼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经一下啊？！”听到莫浩彦的话，孜伶珥更加觉得没面子见人，头死死地往莫浩彦怀里藏，就是不肯见人。

　　——“人家哪里做错了啊？！”孜伶珥不服气地道。

　　——莫浩彦搂着孜伶珥，笑着道：“没错没错，不过没人像你这样做题而已。”

　　...

　　——“伶珥，乖，过来我这。”怎么那么像主人呼唤宠物的样子？！

　　——可惜，平时孜伶珥精灵如鬼，现在却像中了邪一样，反应超级迟钝。这都要怪她这几天忙得要死，都没休息好。这样的结果就是，她现在如鱿鱼般爬到了莫浩彦，睡眼朦胧地看着莫浩彦。莫浩彦摇了摇头，看她样子就知道还没睡醒嘛！想着，莫浩彦握住孜伶珥的手，顺便往怀里带。仍在迷糊中的孜伶珥就这样毫无知觉地坐在了莫浩彦腿上，跌在莫浩彦怀里。

　　——还没反应过来的孜伶珥只是回头看了莫浩彦一眼，说了句“别吵我”就又倒下了。

　　——莫浩彦毫不留情地敲了一下孜伶珥的头，道：“睡什么睡，读书！”也顺便把那本语文书扔到孜伶珥怀里。

　　——孜伶珥睁开了眼，瞪了莫浩彦一下，拿起怀里的语文书。突然孜伶珥皱起了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等等！我怎么会在这里？！”孜伶珥惊得差点跳起来，早有防备的莫浩彦把她牢牢地按在怀里。

　　——全场惊呆！这家伙也未免太可爱了吧？！她难道不知道，是她自己刚刚把自己送入狼口的吗？

　　——孜伶珥心里偷笑，慢慢凑近莫浩彦脸颊。莫浩彦被孜伶珥这招吓住了，因为孜伶珥柔柔的嘴唇贴在了他的唇上。莫浩彦就这样被石化了，完全忘了刚才两人还在大打出手。也正因为莫浩彦的忘记，给了孜伶珥一个报复的机会。

　　——“啊！”莫浩彦惊呼，一股刺痛，还带着一股血腥味。

　　——孜伶珥一脸得意地离开了莫浩彦的唇，莫浩彦却一脸悔恨地看着孜伶珥。郭小彭不好意思的看向两人的唇，立刻石化了。这么激烈啊……

　　——孜伶珥又瞪了莫浩彦一眼：“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莫浩彦呆呆地看着孜伶珥，倔强的眼神，依然迷人。当莫浩彦眼睛停留在孜伶珥嘴唇上时，心里一阵酥麻，他的血，红地惊人，映衬在她唇上，艳丽无比。

　　...

　　——莫浩彦抱着孜伶珥，正要松一口气，却听到孜伶珥痛苦的“啊！”了一声，继而孜伶珥在他怀里蜷缩了起来。

　　——莫浩彦抱着疼痛难忍的孜伶珥，不由心神大乱：“快叫救护车！”

　　...

　　——“如果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为爱奉献一切，那就不要许诺。”

　　——“我从不轻易许诺。”

　　——“你心里只有绮玟。”

　　——“这不妨碍我的诺言。”

　　——“没有包含爱的爱之誓言，看似温柔，却是残忍的。”

　　——“我喜欢你。”

　　——“但你不爱我，就算你爱我，却不是最爱我。不是最爱的誓言、不是最窝心的诺言，我不要！”

　　——“这不重要。”

　　——“很重要。如果你最爱的是绮玟，你现在的行为，对她是种伤害。伤害最爱的人，你很残忍。”

　　——“她……”

　　——“她也伤害了你？可，你确定她最爱的人是你？如果不是，她没有错……”

　　——“……”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也像秋婧那般傻，陷入你温柔的漩涡，无法自拔，你也会伤害我？”

　　——“伶珥，我……”

　　——“你是一个很好的托付对象，可是你的心并不像你的人那般，值得托付。伤害了秋婧，为何你还不反省呢？你是贵公子，所以你不在乎低微之人的感受、不在乎你从未摆在心上之人的感受，你并不像你所表现出来般温柔，你很冷酷。我知道这点，也清楚这点。正因为我知道、清楚这点，所以我很清醒。每当面对你的温柔，心里都会不由自主地响起一个声音，这是假的，这不是真心的。然后，看着你演得那么逼真，我也跟着认真演起来。”

　　——“……”

　　——“不要轻易许诺，我清醒理智，才会知道这不是真的，才不会有所期待。但其他人不是的，到那时，伤人又伤己。”

　　——“你……你从来没有相信我过说得话？”

　　——“没有。就连你现在的怀抱，即使感觉是温暖的，但我也相信它不是温暖的，最起码对我不是温暖的。”

　　莫浩彦一直奔回卧房，喘着气，脑里不断上演着与孜伶珥的点点滴滴，挥之不去，心也越来越难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夫人闭上了眼。一直以来，他都是好孩子，从来不和家人顶嘴。就连订婚的时候，他为周绮玟也只是静静的抗议了几句就屈服了。可这次，他为了孜伶珥竟然……

　　狐狸精！

　　莫夫人在心里大骂，想乌鸦变凤凰？

　　没门！

　　-----------------

　　Black Bar

　　孜伶珥把玩着酒杯，道：“我要马仔的下落”

　　“放心吧，我会把事办好的。”傻威信心十足地道。

　　“还有十三太保的资料，陈亦呈到现在还没给我。”

　　“行！”

　　“密切跟着费狼。”

　　“是！”

　　“还有方正、秋婧的动态。”

　　“没问题！”

　　孜伶珥终于抬起了头，傻威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你今天怎么了？”

　　傻威嘻嘻一笑：“开心！”因为那个讨厌的莫浩彦再也不会缠着他心上人了！

　　开心？

　　孜伶珥奇怪地看着他，就让他走了。

　　正当孜伶珥准备斟酒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方正。

　　“你怎么来了？”孜伶珥皱了皱眉，方正喝了多少？

　　“哈哈……你也来了……来……我们来庆祝……庆祝我们……呃……”方正很明显就醉了。

　　孜伶珥看了看四周，拉着方正：“我们进去说。”

　　“我们分手了。”方正一坐下，就说了这么一句。

　　孜伶珥也坐下：“我知道。”

　　“她跟我说，她喜欢的是莫浩彦，所以她要和莫浩彦在一起。”

　　“……”

　　“我跟她说，莫浩彦和你在一起，不会理她的。然后她跟我说，你和莫浩彦也分手了。”

　　“……”

　　“她要和莫浩彦在一起……”

　　“我知道。”

　　“我心里难受……”

　　孜伶珥摇了摇头，这个方正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