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计(原稿)》墨清寒

11、第十章--老人院

　　星星夜总会那事，已经过去几乎三个星期了。

　　今天，高二（1）班组织去老人院做义工。

　　车上，周琦玟和郭小彭看着秋婧用嗲嗲的声音撒娇时，小鸡皮疙瘩非常不听话的站了起来，听得两人直翻白眼。

　　莫浩彦笑着应对，好像非常享受的样子，其实他早就想开溜了。

　　谁受得了啊！

　　莫浩彦心里默哀，自己招惹回来的祸害啊……

　　看着一旁陷入沉思的孜伶珥，好像把秋婧的撒娇声都自动过滤掉了，竟然什么感觉也没有，让周琦玟和郭小彭佩服不已。

　　孜伶珥在想什么？

　　对付那个公安局长的事！

　　她非常为难，因为在这个问题上，她和斌佬出现了分歧。

　　把公安局长拉下台，这是一定，可如何拉呢？

　　孜伶珥认为直接把他解决掉比较方便，可斌佬认为栽赃陷害比较好。

　　公安局长下台后，找谁顶上呢？

　　他们在公安局里有不少自己人，这的确非常难决定。孜伶珥觉得让现在权力最大的黄鹏顶上，不但顺理成章，而且黄鹏是个利益最大化的人，非常好控制。可斌佬却想把陈亦呈捧上去，因为斌佬觉得只要冯妮一日在他们这边，陈亦呈就会一直站在他们这边。可孜伶珥不太同意，因为陈亦呈不好控制，而且感情这样东西太难把握了。

　　与其说孜伶珥觉得感情难把握，倒不如说她根本就不相信爱情可以让人心甘情愿的被控制。

　　于是就这样，这件事一担搁就担搁了三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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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那是一座非常漂亮的老人院，如果不是门口上写着“老人院”三个字，实在很难让人相信这里竟然是老人院。

　　老人院分了五部分，娱乐楼、健身楼、学习楼、宿舍楼和花园。

　　非常美丽，也非常豪华。

　　来这里的老人，根本不像是要来渡过余生，而是享受最后的日子。

　　孜伶珥看到这样的老人院，想起了以前在79中时的那次老人院经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什么都和别人不一样。

　　门口的保安看到来人后，非常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就放人进去了。

　　老人院里一派祥和，老人脸上虽然布满的深深的皱眉，可他们是幸福的连眉角都会笑。这里的姑娘很温柔，总是笑面迎人，见到莫浩彦他们也笑着打招呼。

　　其实他们来这里，说是做义工，倒不如说是来参观的吧。

　　卫生不需要他们，这里的姑娘已经做好了。

　　老人不需要他们哄，这里的姑娘正在做。

　　那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没有，所以所有人都只是在老人院里闲逛，等时间到。

　　莫浩彦一行五人此时正在花园走着，莫浩彦和秋婧走在前面，后面跟著周琦玟、郭小彭和孜伶珥。

　　秋婧幸福的牵着莫浩彦的手，高兴的散着步。

　　花园里种了很多花，香气如风般扑鼻而来，秋婧不由醉了。

　　“这里好美。”

　　莫浩彦听着，点了点头：“嗯。”

　　秋婧醉了般看着开得非常鲜艳的花儿：“好漂亮的花。”

　　莫浩彦耐着性子，笑着应道：“嗯，这里的姑娘照顾的很好。”

　　突然，秋婧像想到了什么般，眼神黯然：“可惜，终究会凋谢……”声音悲伤，如惜花怜花的诗人般，多愁善感。

　　好没营养的话啊！

　　莫浩彦顿了顿，苦笑着哄秋婧。周琦玟和郭小彭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直想晕过去。孜伶珥的反应更直接，不敢相信的看了一会儿秋婧后转身就走了。周琦玟和郭小彭看到后，连忙跟了上去。

　　再听秋婧这么没营养的话，他们也会变没营养的！

　　“天啊！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一离开，郭小彭就受不了的惨叫。

　　周琦玟也一副想晕过去的样子：“救命啊，再和她在一起，我会疯掉的！”

　　孜伶珥中肯的道：“其实，除开她偶尔会发一下花痴外，人还是不错的，也很好相处。”

　　周琦玟立刻反驳道：“重要的是，我会被她弄疯！”

　　郭小彭立刻赞同：“对！真不知道浩彦怎么会受得了……”

　　“他早就受不了。”前面的孜伶珥不知道什么停了下来，淡淡的声音响起。

　　不对劲！

　　周琦玟和郭小彭对望一眼，他们都发现这几天的孜伶珥好像有心事！因为最近孜伶珥非常容易陷入沉思中，像遇到了什么难题般，时而皱眉，时而叹气。

　　其实孜伶珥也非常为难，因为在公安局长的问题上，斌佬说什么也不肯让一步，他们为此还差点吵架。随着时间过去，孜伶珥的心情也受到了影响。特别是今天，她心情非常烦躁，情绪像洪水濒临崩溃般，难以控制，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她。

　　周琦玟迟疑了一下，关心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虽然周琦玟平时老说讨厌孜伶珥，可每当孜伶珥有麻烦时，她总是第一个冲上去帮忙的。

　　这时，莫浩彦像松了口气般走了过来。

　　“秋婧呢？”郭小彭奇怪的问道。

　　莫浩彦顿了一下，不好意思的道：“我刚刚跟她说了分手……”

　　“一个月？”孜伶珥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啊？”

　　孜伶珥看了莫浩彦一眼，重复道：“你们拍了一个月拖……”

　　郭小彭点头响应：“我也忍了她那动不动就发花痴的性子一个月了！真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好，你竟然会……”

　　莫浩彦一脸苦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还不是为了周琦玟。

　　“能忍她一个月，也不错了。”孜伶珥想了想，似赞美也似讽刺的道。

　　周琦玟一阵窃喜，嘴上依然关心的问道：“那她人呢？”

　　突然孜伶珥像死灰复燃般飘到莫浩彦身旁，一脸好笑的道：“她是不是……”说着，整个抱着莫浩彦，一副死皮赖脸的粘着莫浩彦不放，“不要！不……不分手，好不好？！我不可以没有你！没有你的日子，我连想也不敢想……”孜伶珥把脸埋在莫浩彦的怀里，用她甜甜的声音苦苦的哀求着。

　　周琦玟和郭小彭满脸黑线，刚刚是谁说孜伶珥有心事的？！

　　莫浩彦愣住了，也忘记了挣扎：“你……你怎么知道……”天知道他刚刚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的。

　　这次连孜伶珥也傻住了，她没想到自己随便说的话竟然会是真的。

　　于是，莫浩彦忘记挣扎，孜伶珥忘记放手，都呆呆的望着对方，保持着如此暧昧的姿势，直到……

　　“啊？”一阵惊呼，“那……那不是莫浩彦吗？抱……抱着莫浩彦的是谁？孜伶珥？不会吧？！！”

　　孜伶珥顿时惊醒，连忙放开莫浩彦：“呿，一点也不好玩。”嘴角没有一丝笑容，似乎刚刚开玩笑的人不是她般。

　　莫浩彦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搭话。其实他刚刚也被孜伶珥吓住了，看来以后和孜伶珥在一起，一定要有随时被吓死的心理准备才行。

　　周琦玟和郭小彭耸了耸肩，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这个看好戏的恶根……怎么那么像……某人的？！

　　喜看好戏者谁？孜伶珥也！

　　不理会一旁窃窃私语的同学，莫浩彦环看了一眼老人院，有点满足的道：“其实老人院也不错的嘛。”

　　孜伶珥用一脸奇怪的表情看着莫浩彦和一脸赞同的周琦玟、郭小彭，道，“真是不知人间冷暖的井底之蛙！”

　　莫浩彦沉下脸，周琦玟和郭小彭也是一脸错愕。

　　“你说什么？”

　　“井底之蛙！”

　　“你最好给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这是莫浩彦没说来的话，可莫浩彦危险的表情已经把这泄漏了出来。

　　从来没有敢鄙视他，也从来没有人敢说他是井底之蛙。孜伶珥是第一个！她在挑衅他的极限？

　　孜伶珥冷笑道：“想要理由？好，跟我来！”说完，孜伶珥转身离开。

　　莫浩彦、周琦玟和郭小彭在愣了一下后，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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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搭的士离开了老人院，在孜伶珥的指示下，司机在一栋非常陈旧的小院子前停下。然后，在孜伶珥的带领下，他们疑惑地跟着走了一段很长的路。

　　阳光很灿烂，灿烂得让他们我们都不由自主得想躲到伞下面去。天气很好，可是他们的心情很郁闷。因为他们顶着大大的太阳，走了不知道多久的路，而且看孜伶珥的样子似乎还有很远。

　　终于到了！

　　震惊！

　　破旧的小院子，像乡下那残破的院子，也像电影里会出现鬼的院子。

　　莫浩彦瞄了一眼门牌，也正是这一瞄，他整个人如被冷水泼过般僵住了——“老人院”！

　　可……可这真的是老人院吗？怎么和他们刚刚去得相差那么远？

　　孜伶珥一脸惆怅地看着老人院，一年前她才来过。从那后，她就发誓她永远也不会再来。不是她不肯来，也不是她不愿意来，是她……她怕自己会心疼。作为龙鹰堂四丫头，孜伶珥最不能有的就是同情心。所以她不敢来，怕就怕自己会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同情心。

　　“这是……哪里？”迟钝的郭小彭不敢相信的问。

　　“老人院！”孜伶珥惆怅的道，“我还在79中的时候，来得就是这间。”

　　“啊？”郭小彭惊呼道，“老人院是这样的吗？”这和他们刚刚去的那间相差太远了，也难怪郭小彭不相信。

　　孜伶珥嘲笑道：“你以为每个人都住得起那样的老人院吗？住在老人院里的老人都是被儿女抛弃了的，你说那样的儿女会花那么多钱给老人住那样的老人院吗？”说完，孜伶珥不客气的丢下三人，走了进去。

　　当他们步入老人院的一霎那，似乎有一种魔力驱使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以大门为界，外面是阳光明媚，里面却是阴暗，外面的阳光照射不进来，显得阴沉沉。

　　突然之间，他们小心翼翼了起来。

　　门口，孜伶珥被一个姑娘挡住了。

　　“什么人？”姑娘非常不耐烦的问道，语气非常恶劣，和刚刚的老人院的姑娘相比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莫浩彦、周琦玟和郭小彭再次呆住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排场，也从来没遇过对他们不客气的人。

　　孜伶珥扔了几张百元大钞过去，不耐烦地道：“我们是学生，来这里看看。”

　　见到钱，姑娘的表情立刻“焕然一新”，唯唯诺诺的笑道：“好好好，你们慢慢看吧。”说完就欠身让出了一条路。

　　孜伶珥也不客气地走了进去，莫浩彦、周琦玟和郭小彭见此也连忙跟了上去。

　　走进大厅，黑压压的，空无一人。

　　问了一下姑娘，老人们都在房里呆着。而大厅，除非是吃饭时间，不然都是不开灯的。

　　无聊之中，他们看向花园，嘴边勉强挑起的笑容停住了。

　　那真的是花园吗？

　　花园里摆满了盆栽，只是花朵凋谢了。小池塘里一滴水也没有，有得是满满的青苔。地上，没有草地，是烂烂的石头路。

　　皱了皱眉头，再看了看整个老人院。其实这间老人院很小，大概也就两三间课室那么大。可能是为了节约电费，整间老人院都没有开灯。加上这里，阳光并不能照射进来。显得整个老人院，黑压压，很阴沉。

　　外面明媚，里面阴沉，因为外面的阳光进不来。外面热闹，里面静默，因为外面的快来进不来。

　　想到这里，不觉打了一个寒战。

　　这，就是老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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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是老人住得地方。老人基本上都是几个人一间房，每个老人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床头柜。

　　孜伶珥看着一个躺在床上睡着觉的老人，淡然地道：“她，她丈夫在几年前死了，她那几个儿子嫌照顾她麻烦就把她扔进来。”

　　然后孜伶珥又示意了另外一个：“她和她的前夫是军人，为中国的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贡献了一切，连刚刚出生的孩子也在战争中走散了，她前夫也死在了解放战争里。建国后，她为了生活，又嫁人了，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不在骅州，在外地打拼。”

　　孜伶珥又去到另外一个房间，示意其中一个正自己跟自己下棋的老人：“他，唯一的孩子死了，好像是因为车祸。现在他是靠自己的积蓄过活，因为在老人院里可以比较省钱也有人照顾，所以他就来了。”

　　孜伶珥说完，呆呆站了一会，最后嘲弄地笑了笑，离开了。

　　莫浩彦沉默的看著孜伶珥离开的背影，虽然她的声音很淡然，可他感觉到她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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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就是老人院？

　　真正的老人院！

　　周琦玟和郭小彭看着震撼人心的画面，听着孜伶珥淡淡的话语，眼睛发呆，声音哽塞无法言语，心里堵得慌，脑里一片空白。

　　厨房，看着那清淡得比寺庙还清淡的饭菜，莫浩彦、周琦玟和郭小彭心里酸得无法言语。

　　“这是……”郭小彭失声道。

　　孜伶珥笑了笑，答道：“他们的午饭！”

　　“没有其他了？”郭小彭不敢相信的道。

　　孜伶珥好笑地回问道：“你还想要什么？”

　　周琦玟无力地开口：“汤！起码还会有汤水吧？”孜伶珥带给她的震惊实在太大了。

　　“钱。”孜伶珥淡淡地道。

　　“啊？”

　　“想喝汤，他们就得凑钱去请姑娘弄。”嘲弄的语气，可是他们都没有力气去分析孜伶珥在想什么，因为他们的心都被老人们牵扯着。

　　周琦玟再次无力地问道：“他们的娱乐……”

　　孜伶珥回身，道：“娱乐？你指麻将吗？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孜伶珥好笑地道：“为什么？老人院这么小，一玩起来就会吵到其他人！”

　　三人都呆了：“那他们平时有什么娱乐？”

　　“没有！除了睡觉就是睡觉！”这个孜伶珥说夸张了，不过离事实也不远。

　　这……这就是老人院的生活吗？

　　奉献了一生，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祖国，奉献给了孩子，最后自己又得到了什么？悲惨的余生，惨淡的余生。连自己最后的日子也无法安乐，甚至连自己最爱的孩子也不在身边。奉献了自己的所有，可最后又得到了些什么？！

　　一阵痛心，痛得让他们说不出话。不单单为老人凄惨的余生而痛，更为人世间的冷暖而痛。

　　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孜伶珥会说他们是不知人世间冷暖的井底之蛙了。

　　他们一直生活在父母的保护之下，看到的、想到的都是最美好的，甚至对以为人世间温暖处处有。可事实上，他们今天知道了，人世间还有如此黑暗的一面。

　　他们真的是井底之蛙，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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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观完了老人院，孜伶珥看了看时间，是离开的时候了。可当孜伶珥走向大门的时候，莫浩彦拉住了她。

　　“先别走，难得来到……”莫浩彦的声音出奇的温柔。

　　那温柔，是出自真心的温柔，不是和秋婧打情骂俏的那种虚情假意般的温柔。也正是如此，让孜伶珥一个错神就被莫浩彦拉到姑娘跟前。

　　“我们是来当义工的，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吗？”莫浩彦轻声地问道。

　　姑娘早就看着这群俊男美女傻眼了，见里面长得最好看的男生跟自己说话，顿时脸红了：“随便搞一下卫生就好。”

　　“好。”莫浩彦对姑娘笑了笑，然后转身对陷入深思中的周琦玟和郭小彭打了个眼神。

　　周琦玟和郭小彭都没有意见的接受了莫浩彦的安排。

　　的确，无论谁看到刚刚的一切，都会忍不住想为他们做些什么的吧？！

　　莫浩彦从钱包里拿出了十几张百元大钞，在孜伶珥惊讶的眼神下递给了姑娘：“今天中午就吃点好的吧，我们四个应该也会在这里吃个午饭。麻烦了。”

　　据孜伶珥目测，那里起码有两千块！

　　吃个饭需要两千块吗？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莫浩彦好像看出了孜伶珥在想什么，笑着道：“这个，应该，也值得！”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很惊讶。骅州最高贵的贵公子小姐，在一间残旧的老人院里，奉献了他们的第一次搞卫生。老实说，平时看他们优雅聪明，做起卫生工作来，真是一团糟，弄得孜伶珥哭笑不得。

　　最后在孜伶珥的不断帮助下，他们总算完成了卫生工作，没有毁坏老人院一件物品……

　　孜伶珥在歇息的时候，眼睛扫了一下老人院，最后落在莫浩彦三人身上。

　　记得以前有人跟她说过，无知不是错，那是因为你没有机会摆脱无知。当你认识到自己无知却不肯承认，那你是愚蠢的；当你认识到自己无知却没有去摆脱，那你也是愚蠢的人。

　　孜伶珥伸出手，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

　　她不是愚蠢的人，因为当她认识到自己愚蠢的时候，她承认了，也努力去摆脱。可是，结果并不如她所愿。因为那个人忘了告诉她，摆脱的方向是有好坏两个方面的。而她，早已偏心了坏的方面，回不来了。

　　而他们，孜伶珥抬眼看着孩儿般笑着干活的他们，有他们的父母帮他们指引方向，摆脱的方向早已定在了好多方面。

　　孜伶珥嘲弄地笑了笑，这就是他们的差距，也是他们永远不会成为好朋友的原因。因为他们的身份决定了他们不能真诚相对，他们的背景决定了他们日后阴暗的道路。

　　不过，孜伶珥抬头看着窗外的阳光，这又有什么所谓呢？！那是以后的事，何必烦恼，先过好现在的日子吧！

　　孜伶珥笑了起来，他们还真的是很单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