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决战前后01 ...
-
“出门居然不带我！”一个青衫丫环一边背着包袱一边磨牙恨恨的说。
“不带我就算了，还连去向也不告诉我，出门也不跟我说一声……”某人脚下无情碾过着可怜的花花草草。
“以为不带我去，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某人继续恨恨的甚至带上了阴森森的表情。
这个阴森森忿忿不平的丫环，正是刚回到小楼恢复平静生活不到一周，发现自己被花满楼扔在小楼没有带上出门的丫环，叶葡萄。
“不就是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决战嘛！我就不信你这个不知道剧情的人，能比我这个开挂的人还快！”
算算时间，还有那些有的没的江湖传言，她知道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要决战，和平使者的花满楼要去劝架，而且劝到不见踪影。虽然她剧情细节是记不住多少，但是对于经典的两大剑客决战地点却是记得极其清晰的！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
【哼！不管是紫金山还是紫禁城，反正花七少你出门不带我，你就麻烦大了！】
这个是某丫环踏上寻主之路的碎碎念。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今天早晨……
一大早，葡萄准备好了早饭端上去给花七少，然后被告知，花七少天还没亮就让人打包好行李，直接骑马出门，马车也不用。
传话的人，是花义，花七少的小厮，也就是说，花七少这回，什么人都没有带就出门了。
话说，花七少你是姓花不姓潘，你没有任何高丽血统，而且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个年轻人帅钱多脾气好的男人走在路上，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啊喂！
石秀云对你还十分迷恋有木有！
上官雪儿也说想跟你聊天有木有！
跟你告白得不到答复的我很不安啊，有木有！
花七少，别乱丢下自己丫环出门去！
于是，某丫环在当天上午也打包好了行李，带上自己的花家令牌还有对牌，直奔京城去寻主了。
另一方面，策马而去的少年侠客，到底真的是为了不让两位好友生死相拼，还是其他呢？
离开的前夜，花家二少要去接说媒而出远门的妻子回家，途经了花七少的小楼，索性去跟弟弟的小楼住上一宿，沾点雅气。
难得自己二哥来了，花七少自然要和自己的兄长喝上两杯。
兄弟二人浅酌过后，就闲话家常一般，花二少就说起小楼里面那个特别存在的丫环……
“七童，你给二哥一句明白话，对于葡萄，你是怎么想的？”
“二哥怎么问起这个？”
“是爹让我跟你说的，当然我也觉得该跟你提这件事，你身边的葡萄年纪不小了，明年一过，她就要十八了，我们花家不是刻薄人家，她当年签的只是三年的生契，如果你真的对她无意，不如早点放了她，给她一份厚厚的陪嫁，也算不枉你们主仆一场。”
“她今年才十七。”
“那是你粗心，你二嫂说合过的姑娘家，从来没有过十六的，十七八的姑娘家，很多人家都觉得是个老姑娘了。还是，你想让三童把她要走，让她当个姨娘，若是日后生下一男半女，想来她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花三童自从薛暖与其和离后，曾经在家里提过，与其让他扶正自己那些通房，还不如把花满楼身边的葡萄要过来纳做姨娘。
“二哥，酒还是别喝太多，免得明日让二嫂看见你一身酒气，就是我的不是了。”花满楼说。
花二少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就起程去接人。
同时，花满楼也独自一人前去紫金山，为了阻止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一战，只是这次他没有带上她……
“【待秋时枫叶燃远山，风携了金碎落窗前，只为君拨动这心弦，中天明月圆，举杯再来话婵娟。】”清清的女声，唱着让人舒心的歌。
“葡萄，真的不肯跟我学琴吗？”他觉得葡萄的音律真的不错，虽然曲调有些怪异，但是也有其中的妙处。
“又要我弹琴又要听我唱歌，少爷你当我扬州瘦马呐？”葡萄微嗔的声音，带的更多是撒娇。
也许，他心中的某条弦也被拨动了。
只是，他却不知道这次是奏出悦耳的曲调，还是如同上次那般只是随意一拂乱了弦乐之音而已，唉。
×××××
葡萄虽然只跟了花七少出了几次门，但是并不至于真的蠢到自己一个人走上京城，速度跟不跟得上另说，安全问题就明显是个大问题。
所以她这次出门的时候，特意带上了腰牌给对牌，还从瑞管家那里拗到了从将江南花家到京城之间的店铺明细，她坐马车一路都是到花家产业里投宿。可是，就算是如此，她还是人在车中坐，祸从天上来，居然，遇到了陌生人来【请】她去喝茶！
“请问姑娘可是江南花家七公子身边服侍的葡萄姑娘？”
“正是。”
“我家主人有请。”
面对一堆手里都拿着刀的打手，她还能说不吗？
不过，她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去见的人，居然是他，叶孤城！
“金九龄算是我的世兄。”
这个是叶孤城看见她时，说的第一句话。
“哦。”
虽然很惊讶，但是他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心里头却被那个名字触动到最柔软的一处，不管经过多少年，还是会记得的，那个富有魅力，深爱她，最后，死在她面前的男人。
努力的将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说：
“叶城主找我这个小小家奴，不会只是为了说起他吧？”
“我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了个什么样的女人而死，所以好奇想见见你。”叶孤城说。
“您现在看见了。”她对上叶孤城的眼睛，“那，我可以问你关于他的事情吗？”
“你想知道什么？”叶孤城好脾气的回问。
“很多，关于他的事情，我都想知道。”葡萄回答，很多关于金九龄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知道，就已经不能再去知道；很多关于金九龄的问题她很想问，但是却不敢去问那些知道的人，因为怕触及了他们的伤口。
于是，叶孤城告诉了她很多关于金九龄的事情……
例如，她知道金九龄的先辈是沈浪大侠的至交好友，金无望，正因为如此他的家族和白云城的叶家是世交，金九龄在跟自己父亲学武之前，是和叶孤城一起长大的。
例如，她晓得金九龄的少年时候跟陆小凤一样是个风流多情的主，让作为他师兄，但是早早遁入空门的苦瓜大师很是苦恼。
例如，她听到金九龄曾经是让父亲还有师兄都极其头痛的传人，因为他当初居然是因为躲避继承家业才借口为了女人而加入六扇门。
“为什么你还会想知道他的事情？”叶孤城问。
“为什么你还会记得他是你的世兄？”她笑着回问他这一句。
“我想我明白他为什么会爱上你。”叶孤城说。
葡萄只是笑了笑，习惯性的给叶孤城面前空杯续水说：
“人总是有天生劣根性，有的人得不到，有的人求不得，却独独没有想到把握现在的幸福。”
“你准备去京城吗？”叶孤城问。
“嗯，”她点头，“我想去京城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我家少爷。”
“我派人送你去。”叶孤城说。
“多谢叶城主。”
有的人虽然不爱，但是不代表会忘记。
不说起，并不代表不重视。
或许，正是因为那个人对自己的特别，所以才不得不将那个人深深的藏在自己的心里，将这份软得让人心痛的温柔藏好。
【葡萄。】
【在。】
【来世，嫁给我。】
【好。】
那个真心深爱着自己的男人，那个死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如果真的有来世，还是不要遇见她比较好，那样他就会一直是个枭雄，不会有她这样的软肋。
【我曾经看过的话本里面有位厨娘对自己的老饕相公说，她只想当她相公手上的一双筷子，因为他相公离不了筷子，而她离不开她相公。】
【那你呢？你也想当你相公的筷子吗？】
【不是哦，】她摇头，【我希望我是我喜欢的人的鼻子，因为他可以闻到香的臭的怪怪的气味，都是因为有我在，然后直到有一天鼻子不见了，他就会为了找鼻子而忙得四处跑。】
【那你愿意当我的鼻子吗？】
【我不是你的鼻子，我是你闻遍了各种各样香气后，得到的一朵香气轻淡的花草，你只是觉得我闻着舒服，所以想要一直闻着这种气味而已。】
【你是想，当花满楼的鼻子吧。】
【少爷已经有个好鼻子。】
【葡萄，我真的希望你能嫁给我。】
【希望而已，我给得起。】
那些看不见的时候，和他在一起的记忆，如今想起来，也是他对自己极大的温柔吧。
难怪二娘会恨得杀了叶紫珠，她那么深爱着金九龄，但是金九龄的温柔却给了自己，怎么能不嫉妒。
花满楼的温柔已经是他的习惯，金九龄的温柔，她可以虚荣的说，只属于自己。
轻轻的吁了口气，走上叶孤城安排给她的马车。
叶孤城，作为一个剑客，做到跟叶孤城那样也算是一种境界；作为一个政客，做到像叶孤城那样却并不算聪明。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决战前后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