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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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意大利，佛罗伦萨，7月15日。
第二天的清晨，朝烟在报纸上看到了库伯森被杀的的相关报道。
【富商之子库伯森昨夜舞会遭人毒杀，其父出巨金悬赏凶手。】
巨金？朝烟默然。
“不会事实上威尔帝是为了巨金设了圈？”朝烟看向对面正在看着手上资料的男子。
安宁的清晨嗅着咖啡的浓香，享受着此刻的和谐。
“当然，所以威尔帝一定会准备一个定罪的人，然后名利双收。”reborn简单的解疑，然后眼神从白纸黑字上转到朝烟的脸上，“杀手在现实生活中都有自己的身份，再说威尔帝只是个业余的。”有些轻蔑的说完起了身顺便将资料重新重新塞回袋子里。
高，够狠。
朝烟咬咬唇，其实这个行当比果真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真真假假孰是孰非，谁有说的
清楚呢？
也是，在杀手界没有一定的原则，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哼，这种事情以后会习惯的，有些觉悟在当初你就应该做好了。”
“我明白。”轻松的用发丝挡住自己的表情，朝烟也冷漠的说道，时刻保持没有起伏的情绪，隐藏自己的真面目，言行举止reborn会教的只有怎么开枪其他的仍旧是要靠她自己。
Reborn看着朝烟和两年前相比褪去了青涩连笑容也可以时时挂在脸上的样子，眼眸转开看向被风吹起的米色窗帘。
“对了R先生……在三个月之后，我能不能再跟着R先生学习一段时间呢？我想……起码要把所有的课程学完。”朝烟打破沉静，越说越是不自觉的锁起眉，语毕合上嘴小心的观察着reborn
的侧脸，一丝变动也不想放过。
“其实，匕首和近战并不一定要学的。”reborn似乎对朝烟会这么说并不意外，反而尖锐的仿佛穿透般看向朝烟。
一点一点撕下来朝烟保护的谎言直击真正的理由，敏锐阅人无数的reborn又怎么可能没有看出最近朝烟时不时的试探犹豫。
“可是！”激动的站了起来，音量一下子提高，椅子骤然向后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难听的尖锐声，视线上移明明是reborn此刻悠闲的微挑眉看着自己却还是感觉被reborn的气势压得死死
的。
毫无反抗可言，即使是相处了两年，即使是朝烟努力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还是在心中的某处是畏惧着的，畏惧着隔着朦胧的纱似地的reborn。
“让我猜猜，或者说你只是想要跟着我？”reborn弯起有些公式化的笑容完全不顾朝烟尴尬的神情，缓缓一字一字的从口中吐出。
散不了一样的，在朝烟的周身回荡着。
“我只是不想有始无终，我还是坚持着做这件事了总要做完不是吗？”朝烟皱起眉，没错，她不可以先动摇，一直坚持着信念的理由怎么可能轻易改变。
“如果是有着报恩的成分的话就不必了。”reborn板起了脸伸手拿过朝烟放下的报纸，不打算继续和朝烟耗下去，展开报纸看了起来，“而且我也在之前就说过了，在这方面你没天分，而
且……”
“我并不觉得我有必要在已经偿还了人情后还要带着你。”reborn的话就是不轻不重的和朝烟划清了界限和你什么都不是根本是同一意义。
“不，不止是报恩。”朝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好似都竖了起来。
“哦？那么在你能够告诉我确切的是什么理由之前，或者你可以说出让我愿意继续带着你的条件前，决定不会改变。”reborn不在意的说完，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一旁的桌面，。
“R先生。”朝烟没了势气，也许她真的需要好好地整理一下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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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佛罗伦萨，7月16日。
“这里是今晚的任务？”下车后朝烟看着巨大的歌舞厅有些难以置信，今天的任务可是砸场子据说雇主说了里面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过。
这就是昨天reborn看的资料上的任务，具体的朝烟也不知道只是reborn再出门前决定带上自己。
“因为人多才带上你的。”reborn手按住在风中有些松动的帽子说道。
“里面是在干什么的？”既然要砸场，朝烟多多少少也闻到了一点不好的味道。
霓虹灯花枝招展的门面，透着的是自骨子里发出的腐朽的味道，就和苹果一样都是从核开始烂的不是吗？
“哼，思维迅速多了，里面是畸形秀，劝你做好思想准备。”reborn边说边带着朝烟穿进歌舞厅一旁的小道中。
“……畸形秀？”朝烟瞪大了眼睛，脑海里不自觉的产生着相应的可怕画面，怪不得今天reborn说不用吃晚饭先解决了任务，是早有所料怕她吐吗……
“怕了？”reborn转头看着朝烟有些腿软了的样子，眼神不着痕迹的偏着多少有些嗤笑的样子。
“没有……”朝烟逞强的大声辩驳她讨厌reborn讥讽她的面容，“不会是其实是雇主的亲人曾被人贩子拐走被制成了畸形人吧……”
“果然脑袋长的还有点用，那些变态的有钱人很多都喜欢花钱看这种东西，暴利驱使着人性的泯灭，所以就有了这种畸形秀，听说是把人什么的放进模子里然后过了几年再打开人的形状就
会和模子的一样。”reborn抿嘴对着朝烟徐徐说道，身形却迅速的在暗道里穿梭。
“好恶心，真是一群变态，神经病院所应该接受这些人才是……”朝烟的喉口已经泛起胃酸灼烧的火辣感了低声咒叹一声，“我们怎么进去？”
“当然是，大大方方的走正门。”reborn又带着朝烟转了一个弯，随即毫无预兆的搂上朝烟的腰向着站在一个小门口的两个人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两张金色的票子。
奢侈的镏金的票张，从细腻的纸质上来看，是羊皮纸。
朝烟只是一愣后立刻了解了情况的配合着reborn的动作，只见那两个男子仔细的看了看票，点了点头，递给reborn两个面具。
“戴上。”reborn在两个保安的面前亲昵的轻声在朝烟耳旁说道。
朝烟有些红了耳根，不好意思的低头立马戴上，而这一动作在外人的眼里不过是情人间的低语和少女的羞涩，两个保安见状也就讪讪的移开了眼。
然而真正震惊朝烟的是走到会场后昏暗的烛光下里面黑压压的一片人，根本就是爆满。
所谓衣冠禽兽，朝烟真正在这天有了认识，垂下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
“很愤怒吗？”reborn感到手上的人紧绷的身子轻声问道。
“R先生不觉得很不公平吗，不觉得这些人很可恶吗？”朝烟抿着唇不解的看向还是淡然的reborn。
“不公平？”reborn因为朝烟幼稚的说法冷了声，“习惯了，世界就是不公平的，金钱，地位，势力，强大。拥有这些的人才能站在顶端。”reborn眼中是一片冰雪般的寒冷，不带感情的
开口。
“是吗……”
“所以，犹豫的话只有……死，连地狱的门票都挤不到。”寒气自脚踝丝丝攀上缠绕的又何止是心房。
叮叮叮——
Reborn的话音刚落，一连串铃铛声响起。
一个穿着燕尾服带着面具的男子走上了被灯光打的通亮的舞台，对着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即两个小厮状的人推着一个带有黑色帘布遮盖的大箱子般的东西尾随其后。
唯一相同的是所有的人都是带着面具的，在这里所有那些心底肮脏的恶魔可以毫无戒备的暴露出来，没有人知道你是哪里的贵族或者那家企业的董事长甚至是某一个慈善机构的主席，在阳光下他们还是可以继续自己伪善的面容。
“先生们、女士们，今天在这里我将要再次为大家带了一次视觉大餐，来自世界各地的新型观赏品！！”
观赏品？朝烟皱眉。
“伪善的人有伪善的讲法。”reborn轻声，仿佛真的是早已习惯了一切的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朝烟小心的打量着四周，怕隔墙有耳只好踮起了脚尖靠近着reborn询问道。
“等你不行了。”reborn感受到洒到耳畔的热气，略带了笑意的回答。
“诶？”朝烟不解，可是立马她就明白了reborn的所指，在朝烟和reborn对话分神的那段时间舞台上黑色的帘布已经被掀开。
那是一个极其怪异的‘人’，像是一个坛子一样，极窄的脖子，短的身躯呈现圆形的鼓出，已经唯一看的出人形的脸上是狰狞痛苦的神情。
朝烟听到的并不是此刻她心中的惊叹而是嬉笑声，嬉笑着舞台上极其丑陋的‘观赏品’。
“那个……他是在哭吗？”朝烟注意到那个畸形人自面颊留下的晶莹液体难以置信的喃喃道，这是生不如死的泪水。
“哼。”reborn默认，黑眸观察到朝烟的脸色已经和外面的刚刷的墙差不多白了，压圧帽子带着杀气的开口，“开始吧。”
“……恩！”郑重的点头，手握紧一开始就隐藏好的两把手枪，这才是朝烟的第一次开荤，但这次她想她根本不会担心会不会因为杀人有所内疚的事。
因为她杀的不是人，是禽兽。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