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 Criminal Minds（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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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a，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有你一个女儿，你知道这点。”Gibson夫人往前走了几步微笑着说道。
她的微笑没有得到女儿的回应，金发姑娘双手环抱地站在门厅那里，从心理学角度来说这是一个防御和自我保护的姿势，意味着内心的抗拒。而那双和Gibson夫人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笔直地望着她，坚定得没有一丝接受敷衍的余地，这令Gibson夫人脸上的微笑终于开始消失。
她走回到沙发旁坐下，将那只布着银灰色斑纹的豹猫抱到膝盖上一下一下抚摸着背部滑顺的皮毛，语气就像在公司晨会上说“下一个议题”般简单而不容抗拒：“Angelina，你是我们的独生女儿。这不存在任何疑问。”
“是吗？那么告诉我，为什么当初我从医院回来，除了你们挑出来留给我的那些照片外，我没有过去留下的任何一样东西？”程西西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我以为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有了共识。”Gibson夫人不紧不慢地说道：“医生认为你当时得了严重的抑郁症，我和你爸爸都不希望自杀那样的事再发生在你身上，隔离那些可能引发情绪的东西是医生建议的措施，而从之后你的表现来看这非常有效。”
“抑郁症需要将我还有个兄弟的事都隐瞒起来吗？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程西西微微提高了声音，她急切地需要知道内情，那一段段不停在她脑中重复的video几乎快要把她逼疯了。
“Angelina。”Gibson夫人警告性地叫了她一声，示意她注意自己的语气和态度：“你知道，医生判断你因为过量服用安眠药而得了逆行性记忆遗忘症，你不记得过去的大部分事情。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让你突然产生这种有一个兄弟的幻觉？”
“这不是幻觉，妈妈。我知道，并且我非常确定这一点。”程西西放柔了声音：“妈妈，告诉我，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他在哪里？”
Gibson夫人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妆容精致的面孔上有细微的表情裂痕：“我是为了保护你，Angelina。”
“而我是为了知道真相。”她回答得没有一点退缩，屏住了呼吸等待答案的出现。
Gibson夫人凝视了她一会，平静地说：“真相是，你是我们唯一的女儿。”
“NO——！”她猛地站了起来，几乎要忍不住将脑海中魔咒般不断重复播放的秘密冲口而出，但理智还是压住了这份冲动。她作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别开头，没有再去看Gibson夫人：“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找。”
Gibson夫人眼看着她从手工室中拿出了一把小斧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她站起身，保持着镇静问：“Angelina，你想干什么？”
“我记得后面有一个储藏室，每一年每一年，不管是哪一次大扫除，那儿都从不打开。”程西西掂了掂手中的斧头，往后走去。Gibson夫人脸色变得比之前更难看，她按住沙发靠背，声音有些发颤：“你不能这样，Angelina。”
“为什么？”程西西停下脚步回过头望她。
“……你不能。”
“这个理由不够说服我，妈妈。而我有足够的理由要求知道真相。”
“Angelina！你……你会后悔的。”
“Show me。”
随着木板的破裂声，尘封已久的储藏室打开了，细小的尘埃在射进的光线中飞舞。程西西打量着屋内一格一格收纳整齐的置物箱，还有贴在箱子外面的一张张标签，有一瞬间的迷惑：“……这里面的，就是我全部的过去？”
Gibson夫人站在门口，她那双深邃美丽得仿佛夜幕中的海洋般的蓝眼睛里，有一种浓郁而深切的哀伤。她安静地望着女儿打开那些收纳箱的背影：“你会后悔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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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ch，银行那边再次拒绝了要求。”JJ有些无奈地放下电话，进来通知她的同事们。
英国那边银行方面的理由很充分，他们不能泄露客户的私人信息，这违背保密法。而通过外交部的私人关系也没有转圜，为此提出正式的官方照会更是不可能的事，这让BAU们需要获知的最早那笔款项的账户来源成了一个难题。
Hotch皱眉：“Garcia呢？能够侵入银行系统吗？”
“抱歉，长官。但是大多数银行都有它们独立的加密编码，拿不到那个的话，虽然我可以进到他们的系统里，还是没法辨认数据。”Garcia的声音从通话器中传来，带着点沮丧。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问题。JJ，联络英国使馆，想办法交涉。”Hotch冷静地指示，刚和Morgan重新从最新的凶杀现场回来的Gideon握着下巴想了想，缓缓开口：“也许我可以试试。”
当BAU们拿到那个目标账户的具体信息时，JJ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她看着一脸淡然的资深侧写师，问：“你是怎么办到的，Gideon？”
“一点私人的小交情。”Gideon简单地回答。
Reid将那页纸高高拎起来对着灯光看：“你们知道吗？有些部门使用的纸张是指定的，比如我们在匡蒂科使用的大部分办公用品都来自海军陆战队基地附属的那个Earth Logic公司。这一种透光带淡蓝色的纸……好像是兰利的ISR公司出品的。”
和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博士口中说出来的仿佛常识般的内容，对别人来说总是和宇宙黑光的光谱解析没多大区别。BAU们早已习惯这一点，Morgan听了后将那张纸拎起来对着灯光照了照，扭头看向Gideon：“兰利，CIA？”（兰利，位于弗吉尼亚州，是CIA的总部）。
“Gideon每年都会去兰利授课。”Reid用一种恍然的口气说道。
“哇哦，外交部不能处理的事，就交给CIA。”JJ耸耸肩调侃地说道，Gideon打了个手势，示意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并通过通话器询问在匡蒂科总部的情报分析员：“Garcia，你那边有什么结果了？”
“长官，我查到了这个不记名账户是挂在一家基金会名下的，那是一家成长教育方面的基金会，目前负责人的清单我已经全部发过去，包括他们近六个月的行程列表。”Garcia回答道。
“将这个清单和我们之前过滤出来的医院职员名单进行社会关系的交叉对比。”Morgan开始罗列检索需要的过滤条件。
过了一会Garcia不敢置信的声音在通话器中响起：“符合条件的是……0个。”
“0个？怎么可能？”
“Garcia，向前搜索，那个基金会过去的负责人，现在已经退出管理层的人员，还有接受过基金会资助的所有人员，扩大搜索范围，看看有没有能和我们的名单对上的。”Hotch更改了排除条件，Elle补充道：“同时拥有英，美两国国籍，或者在英国居住到青春期前，之后才来到美国的，重点关注这一部分人。”
“如果是接受基金会资助的话，基金会的档案库中应该留存有他们的资料。”Morgan转着手里的笔说道：“查找其中在英国，六岁到十岁期间，接受过心理治疗，或是被判定为某种精神障碍的那部分人。如果是基金会管理人员的话，搜索范围扩大到他们家人。”
他略略停顿了一下，拿起前一个现场中拍下的，那小女孩满是刀伤的尸体照片，神情凝重：“假如UNSUB的节奏已经彻底失控，我们可能只剩不到10个小时，去找出另一个双胞胎，救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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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西西有点儿恍惚地走出拉瓜迪亚机场，并在门口出神了很久，直到附近的保安关心地询问她是否需要什么帮助。她摇头拒绝，道谢，并且离开。有那么一瞬，她想抓住某样可以依靠的东西，然后将那桩折磨得她快发疯的秘密卑鄙地转移到别人的肩上，不过最后她只是拦下一辆出租车，并报出了那套公寓的地址。
房间里的电视还没关，摊在餐桌上的手提电脑循环播放着同一段视频，旁边的碟子里还残留着她没吃完的早餐。
程西西目不斜视地穿过客厅，走向楼梯后面的储藏室。
她拖出所有箱子和移动衣柜，粗暴地将里面所有东西翻得满地都是，最后，她终于在遍地的衣服中找到那套铁灰色的小号Dior Home男装。
“——Jesus。”
在经历了几个长长的深呼吸后，程西西抬起头，她告诉自己必须停止手的颤抖，但那很难，非常难，伸向电话的手像是灌了铅一般，有千斤重。
最后她还是拿到了它，并开始拨号。
Morgan的手机在会议室里响起，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向众人点头：“抱歉，马上回来。”他走出门，接通：“Gina？”
“是我。我……呃……我，我得……我想跟你谈一谈。”
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Morgan皱眉，并将手机更贴近耳朵：“你还好吗？你听上去很糟糕。”
“我还好。是的，现在还不错。”程西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轻快一些，她问：“这个时间合适吗？我是说，你现在是否……任务什么的。”
“抱歉，亲爱的。我很想马上见你，但现在我不能离开。”Morgan摇头，带着歉疚说，他很快意识到这样的回答或许会令对方担心，因此他在声音中加进一点轻松的笑意：“不过我保证，那个该下地狱的杂种很快就会被我们抓到了。我发誓我要亲手逮捕他，把那些孩子的照片摔到他脸上！到时——你怎么了？宝贝，你还好吗？”
“……我……我没事。我很好。Derek，我想起我还有点事，晚点再打电话给你。”
“好吧。注意照顾自己，有事就……”Morgan有些发愣地看着通话已结束的手机，耸了耸肩膀自言自语：“看来是急事。”他转身推门回到会议室：“好了，我们现在的名单缩小到多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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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的浓咖啡和冷水能帮助人撑一整夜不睡觉。
天色大亮的时候Elle看了看手表，终于微舒出口气：“到现在仍没什么消息，看来UNSUB至少今天不会发疯了。”他们将大部分的警力都分散了出去，在几个被划分为重点范围的区域内布防，务求出现情况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同时通知了那份邮件地址列表上的所有家庭，让他们注意安全。
“不可能每天这样，他会先把我们拖垮。”Morgan灌了一大口黑咖啡，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再说，现在最危险的不是这些家庭，而是另外那个双胞胎。我们得在那之前找出这混蛋。”
“先回酒店休息，下午继续。”
Morgan将SUV的车匙丢给Elle：“我有点事，你们先回去吧。”
不管是几点钟，医院总不缺病人。
Morgan到的时候，程西西正从柜子里抱出一大堆病例袋，一份份抽|出来，在上面填写着什么。摆在她手边的一杯冒着热气的黑色液体眼熟之极，刚刚陪伴了他一整晚。
Morgan没有打扰她，靠在门边抱着手臂观察她的侧脸。他很少看到她如此专注的神情，这几乎让他想起了自己SAT考试的情景，然后他为自己的联想露出一个微笑。他原本担心她昨天那个电话是有事发生，但现在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早安，我的小女孩。”Morgan无声地向办公桌前正埋头疾书的姑娘问候道，然后打了个呵欠，转过身离开。他得马上回酒店去补眠，还有个不知躲在哪的变态连环杀手等着他去对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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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再次度过了一个安静的夜晚，对BAU和纽约警局的许多警员来说，这依然是一个不眠之夜。
基金会名单上扩大了范围再用所有条件进行过滤之后，得到的结果依然是0，这让他们不得不用这种“等待着另一只靴子掉下来的房客”姿态，等候他们的目标，那个连环杀手再次犯案，然后去抓住他。
已经连续两夜没睡，都只是在第二天早上略微补眠的BAU成员们脸色都不太好看。线索总是断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这中间必然有某个关节是他们尚未抓住的。
JJ，他们能干的金发联络官走了进来，美丽的面孔上同样带着几天没休息好的青影：“Garcia……Garcia说，她有重要的发现。”说着，她看了Morgan一眼，这个眼神没被房间内这些敏锐的侧写师们忽略，他们压下心中的疑问，接通了对话。
“长官，我……呃，我……”Garcia的声音出奇地显得迟疑不决，仿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下去似的慢吞吞地继续道：“唔……我……那个，调查了一下基金会的财务状况，它一直运营良好，从十七年前被转移到目前的负责人Bins先生手中就没出过任何问题。所以我查了一下基金会的创始人是因为什么将基金会转手的，在检索她的资料时我发现创始人Victoria•Green女士，当初是为了她的孩子们设立的这个基金会。”
“孩子们？”Hotch重复了一遍这个复数名词。
“呃……是的。一对双胞胎。男孩是个智商高达160的天才，伦敦的一些报纸上还有关于那孩子的报道。两个孩子都在圣芳济教会学校念书。”Garcia回答道。
“所以他有基金会的不记名账户。”Gideon敲了敲桌子：“高智商的天才，教会学校，优越的家境……他完全符合我们的侧写。Garcia，他现在的地址能查到吗？”
“呃，抱歉，长官。提供共享的英国国家数据库里只有这一点资料，到十七年前为止。那之后他的记录就消失了，我是说，网络上搜索不到他的资料。也许非共享的数据库中会有，不过长官，我要那么干吗？”Garcia询问道。
Hotch皱了皱眉：“根据侧写，他应该还有美国国籍。我们的数据库里没有他的资料吗？如果有照片的话，可以先和国民人像库中的数据进行对比。”
“理论上他的确应该有美国国籍。至于照片，通过对他的童年照片和他……双胞胎现在的照片分析，建立人体模型，可以得到他现在大概的长相。我已经把图像发过来了。”Garcia的话音刚落，传真机那边就响起了“滴”的一声。Elle走过去将纸抽|出看了一眼，睁大了眼睛转过头来。
“怎么了？”Reid一边问着一边走过去接过那张纸，他只看了一眼就惊讶地扭头：“这不是……”
Morgan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他微微坐直了身体：“Garcia？”
“Ehh……sorry，honey。”通话器里传来Garcia抱歉的声音，她飞快地说道：“我真不想告诉你，不过……Victoria•Green女士的全名是Victoria•Green•Gibson。”
“Gibson？外交部的Gibson？”Gideon问道。
“是的，长官。二十多年前Gibson先生担任驻英外交官的时候和Green女士结婚，并且他们的孩子也是在英国出生——双胞胎，一个男孩，一个女孩，Alexander•Gibson，和Angelina•Gibson。”Garcia稍微停顿了一下：“不过和Gibson夫妇一齐回到美国的只有Angelina，所以我们的数据库中只有她一个人的资料。而Alexander……在共享的英国国家数据库中我搜索不到更多他的资料，非共享的……那需要权限。”
没等她说完，Morgan就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拨号：“该死，是语音信箱！我现在去她公寓，Elle……”
“没问题，我去医院。”女探员会意地点头，如果他们的分析没错，那么接下来最有可能成为UNSUB目标的就是他的孪生姐妹，Angelina。
等他们都离开后，Gideon才深思地敲打着桌面，看向还贴在证据板上那些截然不同的现场和尸体照片，缓缓摇着头说道：“还有什么地方不对，我能感觉到。”
“你的直觉？”Hotch也站在证据板前，他的视线落在Joe死后，被摆满了Bill玩具的那张床上，锁眉思考。
“算是吧。”Gideon没否认，像他们这样的侧写师，有些时候更需要信任自己的直觉，那是在长久的经验中积累出来的本能反应。有些细节，他们见到了之后，尚未将其提交到理性认识中作为论据去证明自己的推测，但大脑的本能却已察觉到了那些细节反映的问题。
“我也还有疑问。”Hotch点点头，他拿起自己的外套：“你跟我，我们去一趟华盛顿。我觉得有必要和Gibson夫人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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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开门，宝贝，快点来开门……”Morgan一边焦急地自语着，一边在门铃上快速地连连按下，里面始终没有回音。他低声诅咒了一句，拔|出配枪，用力一脚踹出，破门而入。
客厅空无一人，但在楼梯转角那儿，原本镶在墙壁上巨大的落地工艺镜被砸得粉碎，凶器看起来是同样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毯上的电话机。
Morgan悄无声息地踩着地毯，一个一个房间检查过去，走到楼梯转角那时，他蹲下来将电话机残骸上连接的电话线用手帕包住拿起来端详片刻，视线落到电话线的尽头，那是客厅的沙发边。脑海中自动浮现了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影激动地将电话用力砸向落地镜的画面。
Morgan将手帕放回口袋，继续悄无声息地上楼，楼上所有房间的门都大开着，几乎只要一眼就能看清没有任何一间里藏着人。他愤怒地踹了楼梯扶手一脚，拿出手机：“Elle，你找到她了吗？”
“没有，她没到医院来过。他们说Angelina昨天就请了个假，之后没再出现。你昨天不是到医院看过她吗，她有没有说什么？”Elle问道。
Morgan用力摸了一下额头：“不，没说什么。”他挂断电话，拨给Garcia：“Garcia，你能查到Angelina现在的位置吗？”
“只要她的手机开机，那就没问题。”Garcia信心十足地回答，并开始通过卫星进行定位。
一阵突然响起的旋律让Morgan猛地将枪口对准那个方向，但那边只有被风吹动的落地窗帘，没有人影。他谨慎地挪动脚步靠过去，用力“刷——”一声拉开窗帘，阳台上除了一张小圆桌和躺椅外什么都没有，一只银白色的手机正躺在圆桌上播放着皇帝圆舞曲。
Morgan拉下耳机：“不用找了，Garcia。她的手机在这里。”
“好吧，我可以查一下她的信用卡记录，也许她只是出去买早餐了而已。”Garcia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搜索：“从昨天下午8点以后她的信用卡就没有消费记录了，最后一笔交易是一份外送的晚餐。再往前的话……呃哦，下午四点的这两笔。Morgan，看起来Angelina似乎本来为你准备了一份惊喜。”
Garcia的声音变得稍微轻快了一点，她试图用这种调侃的语气打消他的焦虑：“我真不该将这个秘密公布出来，不过，看看，两副手铐，两副脚铐，哇哦，还有一台小型摄影机……那一定会是个火辣的激情之夜。”
“得了，Garcia。”Morgan没有心情应付她的调侃，事实上，在听到她的话后，他的脸色变得更凝重了。他蹲下|身，将一头被固定在阳台栏杆的石柱下端，另一头却只有一个粗糙的裂口的，两根细细的金属链子用手帕包住，仔细观察了一会链子尽头断开的裂面，然后抬起头用目光搜索周围，视线最后落到了卧室里正对着阳台的梳妆镜旁那只手持摄影机上。
他向它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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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BI。”Hotch向大门口的警卫出示了他的徽章，警卫走进去打了个电话，随即探出头来：“你们可以进去。”
对于突然造访的两位FBI探员，Gibson夫人并没表现出多大的热情，只是维持着礼仪上的周到：“那么，Hotch探员，Gideon探员，有什么是我能够帮助你们的吗？”
“我们希望能和您谈一谈您的儿子，Alexander•Gibson。”
“为什么？”
“事实上，我们认为他和我们正在追查的一个案子有关。”Hotch没有隐瞒，直接将原因说了出来。但Gibson夫人的反应却是发出了一声惊讶的轻笑，她随即为自己的失礼道歉道：“抱歉，不过，这太可笑了，Hotch探员。那不可能。”
Hotch皱眉：“我们理解您的心情，不过，目前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你的儿子。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你能帮助我们找到他。他已经杀害了五个拥有双胞胎的家庭了。你得帮助我阻止他，为了不让他继续犯错下去。”
“抱歉，但是，你刚才说是什么案子？”Gibson夫人微微向前倾出身，对于她的这个反应，两位探员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Hotch严肃地回答道：“双胞胎。五个拥有双胞胎的家庭。大部分都是死在火中……我们认为，他现在最可能针对的目标，就是你的女儿，Angelina。”
Gibson夫人倒抽了一口气，她力图冷静地说：“这不可能。Angelina前天刚回来过，她看起来好得很——”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想起女儿那天的状态，那无论如何也不能用“好得很”来形容，于是她拿起电话拨号，铃声响了一会后转进了语音信箱，她开始拨医院办公室的号码。
这时Gideon插口问道：“Gibson夫人，你刚才提到Angelina前天回来过，能告诉我她回来有什么事吗？”
Gibson夫人停下重新拨号的动作，她转过头注视了两位探员一会，像是作出什么决定一般：“Gina她，她回来看了一些小时候的东西。”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Gideon询问道。
“当然。”Gibson夫人示意管家带探员到那个储藏室去，她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一会，两手无意识地握紧，然后她转向Hotch：“Hotch探员，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吗？我都可以回答。但是……请你们帮帮她。Gina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请你们一定要救救她。”
“当然，请放心，Gibson夫人。”Hotch严肃地承诺：“我们会尽我们的全力。”他稍稍停顿了一会，等待对方的情绪平稳下来，才继续开口要求道：“所以，请将您对Alexander所有的了解都告诉我，任何一点小事，任何一个细节。这都能帮助我们尽快找到他。”
“Alexander他……”
Hotch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抱歉地向Gibson夫人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一旁：“Hotch。”
“长官，是我，Garcia。我弄到了Alexander的资料！他的档案被注销过，所以才那么难找到。不过这还是难不倒天才的网络专家。”Garcia富有特点的快节奏声音在手机中响起，Hotch皱了下眉，问道：“你没有授权。你黑进了英国的数据库？”
“呃……那个……我的确是作了次不太礼貌的拜访，军情六处不可能因为这样的小事要求FBI把我交给他们吧？”Garcia有点担心地问，当初她就是因为对FBI的机密资料进行了这种不太礼貌的拜访而成为了FBI的一员。
Hotch摇摇头：“没关系。但是没有下一次。你找到了什么？等等。”他发现Gideon站在不远处向他示意，Hotch快步走过去：“怎么了？”
Gideon将手上的一本日记递给他：“你得看看这个。”
Hotch飞快地翻着日记，直到最后一页，他的嘴唇紧紧地抿了起来，下巴绷成一个坚硬的线条。他盯着最后一页看了几秒，又快速地从后往前翻了一遍，最后他问手机中一直没挂断的情报员：“Garcia，你刚才是想说你发现了什么？”
“呃，是这样，长官，我在被注销的档案中发现，Alexander他……”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 Criminal Minds（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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