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克有终之事（hp同人）》夏特爱尔

21、柯瑞西亚与战略撤退

　　萨拉查突然扑了过来，抱紧了戈德里克。不知他做了什么，下一刻，他们两人蓦地消失在了巨龙的视线之中。戈德里克一阵头晕目眩，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要散架了一样。他凭借仅剩的理智判断出这是空间跳跃，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柔软舒适的、有着厚重帷幕的大床上，自己那把从巨剑中裂出的神剑就悬挂在对面墙上。天色接近傍晚，萨拉查抱着一本书坐在床铺靠窗那一边的椅子上，呆呆望着天空中的火烧云。云霞翻滚，给他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一层艳色，使他整个人生动了许多。
　　这一刻，戈德里克不知他在想什么，不想打扰。
　　萨拉查过了一会儿转过了头，注意到戈德里克的视线，微笑：“你醒了。”
　　这个微笑和以前戈德里克看到所有微笑都不同。纯净，安然，不带恶意、傲慢或者其他任何负面情绪，这让他有些惶恐。
　　“很抱歉总是不和你事先商量，给你造成了很多麻烦，你现在感觉怎样？”
　　“••••••还好。”
　　话一出口，戈德里克就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毕竟他受的伤多是物理伤害，而魔法对于物理伤害的治疗总是很有一套，一点后遗症都不会留下。“你呢，你怎么样？”
　　“无甚大碍。”萨拉查回答。但是他的气息十分微弱，并没有他表现的这般轻松。直裹到脖颈的绷带也说明，他受到了附魔伤害，且伤口上的黑魔法并未解开。
　　有够逞强的。
　　戈德里克不由皱起了眉头。
　　“别担心，那头巨龙会来找我们的，”萨拉查以为他在担心圣杯，从床头拿起一颗红宝石，“我拿了一颗，故意让他发现。丢失了宝物的巨龙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样至少可以保证他不会继续沉睡，下次见面他会有理智。”
　　“抢夺巨龙的财宝！真是疯了••••••你难道以为还回去就行了，不怕他报复？！”
　　萨拉查耸了耸肩：“当然，我会赔偿给他更多宝石。至于报复——噢，那代价比欠人人情让我好过。”
　　他拉开了床头柜，里面摆满了一柜的宝石。
　　“这些留给你和那头龙谈判，我们就此别过吧。谢谢你对我的帮助，再见。”
　　说完，他起身欲走。戈德里克赶忙叫了出来：“等等！”
　　萨拉查做了个手势，让他继续。
　　“你走这一趟，只是为了唤醒巨龙？”
　　萨拉查点了点头。戈德里克忽然意识到，萨拉查是为了帮他取得圣杯才刻意引来巨龙的追击。他重新打量眼前这个贵族少爷，不得不说对他的好感度上升不少。他一直认为他狠辣、高傲、沉不住气，也许现在还要加上心软、思维缜密、有债必偿。
　　或许他看到的那些缺点，只是源自于萨拉查那个令人匪夷所思的行动目标。
　　“你干嘛非要吵醒那头龙？”他忍不住问。
　　萨拉查微微颔首：“这是家族私事，先生。”
　　依旧冷淡！
　　“噢，我的好奇心受到了极大的折磨！”戈德里克哀嚎，“好吧，那，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么？”
　　萨拉查愣住了：“我以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足够多的麻烦。”
　　“换一种说法，足够多的精彩，”戈德里克笑嘻嘻地说，“我觉得你这人还是挺不错的，比我以往接触到的那些贵族要好得多。”
　　萨拉查苦笑着摇了摇头：“承蒙夸奖，不过，你很难帮到我，除非你能让凤凰现世。”
　　凤凰是神话纪元的神物，和曙光巨龙一样稀有，同样最后的记录出现在五百年前的辛梅瑞安王朝。和曙光巨龙的巨大危险性不同，总有人谣传自己曾看到凤凰，但从来无法得到证实。萨拉查这样说，是为了打消戈德里克的想法。
　　戈德里克却思考了一阵：“为什么不能呢？连曙光巨龙都苏醒了。也许我们可以去问问那头龙，问它凤凰在哪里。同是传奇中的魔法生物，应当会对彼此有个大概认识吧？”
　　闻言，萨拉查若有所思。良久，他站起来，银灰色的眼睛看着戈德里克，让戈德里克有些心悸。突然，萨拉查将右手放到左胸位置，弯下腰，对他行了个郑重的见面礼。
　　“我不得不再次对您表示感谢。重新介绍一次，吾乃钦命哈克特郡领主，萨拉查公爵，斯莱特林家族继承人，黑袍法师桑铎之子，你可以称呼我萨拉查。”
　　戈德里克就笑得十分阳光灿烂。
　　“吾乃教会游骑兵，戈德里克爵士，沼泽地之王格兰芬多之子，随便怎么称呼。”
　　两个人对了对拳，同时笑了起来。他们是朋友了，从萨拉查的真心感谢开始。在此之前，他们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和对方结交。一个隶属教会，一个服从王室，比起眼下的状况，他们更容易在战场上碰面。现在这个世道，巫师身份不能带来同盟地位，只有无尽的出卖、自保和最大限度的利用。
　　能成为朋友，实在太过幸运。
　　“这件事，牵扯到前辈的恩怨。”夜晚到来，用过晚饭，萨拉查点起蜡烛，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黑巫师加上政治，我们一族从来纷争不断。二十年前，黑袍教父利什沃兹名噪一时，我想，这点你知道。”
　　戈德里克点了点头：“据说是个试验狂，一个疯子，强有力的疯子。”
　　“不错，”萨拉查表示赞同，“当时，我们一族和他成了死对头，当然谁是谁非很难说清，彼此都有憎恨对方的借口。我们之间的纷争最终发展到了私斗，黑袍教父利什沃兹死于我父亲的黑魔法，但同时，我们一族也受到了黑袍教父利什沃兹的诅咒。以他自己的死亡为契，在我们一族身上刻下时间的玫瑰。”
　　说着，萨拉查解开衣襟，取下了绷带，将胸口展露出来。那些一道道不能愈合的、血肉外翻的伤口想必是曙光巨龙造成的。戈德里克料的不差，萨拉查的确伤的很重。
　　然而比这些伤口更让人心里发毛的，是胸口上那朵即将绽放的玫瑰。这些带着倒刺的红色纹路像种子一样扎跟于萨拉查的胸膛，美丽，但透着浓重的黑暗气息。
　　看了一眼后，戈德里克念叨了一句上帝，就闭上了眼睛。他站起来，绕到萨拉查的背后，帮他把绷带重新缠起来。“你们一族身上都有？”
　　“不，只有当时参与私斗的人，以及新出生的孩子才有，比如我姐姐，她一直都好好的。”萨拉查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抖了一下。“利什沃兹不愧为黑袍教父，他是个天才，在死前将魔法融入一部分现成的诗歌，这是个非常高深的技巧，除了他，我敢说目前没人做得到，比如——”
　　“跑题了。”戈德里克善意地提醒。
　　“唔••••••好吧，在他死后，这首歌被一个孩子送来，我们避无可避。那个孩子和我的叔父当场死亡，我的爷爷凭借白魔法暂时抑制住了玫瑰的迅速绽放，但也耗费了大量心神，从此健康每况愈下，在一年后就死去了。”
　　对于一个巫师而言，这样的寿命实在是很短暂。
　　“当下一代们纷纷出生，我们才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黑袍教父竟是想要将我们一族完全灭绝！自那时起，整个家族就陷入了不得不全力解咒的局面。在这过程中，不断有玫瑰绽放，弱小的生命被吞噬。长辈们魔力虚耗，一个接一个为后代的生存而贡献自己的生命力以延续家族，到现在，家族只剩下年轻一辈了。”
　　偌大的家族，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凋零。
　　一片静默之中，戈德里克开口：“我记得你姐姐嫁给了国王。”
　　“不错，”萨拉查轻笑，“我们隐瞒了这件事，但毫无疑问，姐姐的后代身上也会出现这种玫瑰。斯莱特林家族已经摇摇欲坠，作为皇室刽子手已经得罪了不少人，如果不想因为隐瞒这件事而被国王抓住机会以断绝皇室血脉之名问罪，我就必须赶在孩子出生前解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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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嗯 本文基本活动范围在威尔士···但是威尔士的data真挺少。此时丹麦等入侵，这里提到的国王俱是威萨克斯王国的阿尔弗雷德大帝
ps：写到现在那个留言量和收藏量都少的让我惊讶···难道这篇写的这么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