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彩虹》西门吹雪

15、CH14

　　遇见

　　词：易家杨曲：林一峰
　　唱：孙燕姿

　　听见 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阴天傍晚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 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著队拿著爱的号码牌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
　　我们也常在爱情里受伤害
　　我看著路梦的入口有点窄
　　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终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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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室里是越来越忙了。韦一轩接受了我们苦心孤诣写出的工作报告，投入了大笔资金，成了我们的半个老板。一切又都重新运作起来。招兵买马和整个工作室的包装定位成了我们目前最要紧的工作。
　　韦家的飞扬企业中有一批专业人士加盟进来，对我们的市场营销和自身定位给予很多建议。
　　他们提出，“虹”其实更适合走大众化的路线。国际时尚界上流服装市场的纯色流行到底是潮流所趋，尤其是在衣着保守的中国。对传统和潮流的突破我们不能期待太多。市场本身不一定接纳我们的晚礼服作品，花大力气批量生产确实不是明智之举。同时，我们的服饰又不能失去我们自己的特色。现在的平民化设计中运动款式的休闲服饰占大多数，这块的市场也相当的活跃和随意，鲜亮的色彩、多元的设计风格恰巧会使我们脱颖而出。
　　如此专业的意见，我们三个小设计师在这方面欠缺的太多了。
　　想真的打拼出一片天地，光有梦想和激情是不够的。我们会面对种种陌生棘手的问题，设计还在行，经营和管理就大大超出我们能力所限了。

　　忙碌了一天，收拾好凌乱的桌面，手机的音乐响起。
　　“丫丫，是妈。晚上回来吃饭吧，全家人聚一下。嗯，大家都会到的。啊？应该是关于公司的事吧。别担心，一轩不是也回来嘛。嗯，早点回来。”
　　合上手机，我长叹。每次回家吃饭的时候都如坐针毡。倪二先生是个相当大男子主义的人，饭桌上鲜有只言片语,大家只顾埋头吃饭，气氛特别压抑。韦一轩和倪二先生也很少谈话，这到有点奇怪——他们在公司里应该不少接触吧？再说虽然我并非倪家亲生，好歹还有一层翁婿的关系在，为何这么陌生？
　　回去一趟吧，为了公司里的事，我也是倪氏的大股东之一。我和韦一轩名下的股份一直由他在管理，我挂名出席一下也是应该的。

　　饭前，妈在厨房忙着呢。我们被聚集在餐桌前。
　　“倪氏的股票最近出现了短线的下跌，市场上出现了很多消息。你们怎么看？”倪二先生引入正题。
　　大家沉默。有这回事，怎么没听人说起？我看向韦一轩，他耸肩，不置可否。用眼神安抚我静观其变，不用担心。
　　敏之开腔：“本来短线下跌不足为奇，但最近频繁的震荡似乎有点怪异，我觉得不乏幕后有人操纵的嫌疑。不过震荡的幅度不大，如果幕后的黑手真的存在，也应该不是什么大角色吧。”
　　倪二先生点点头：“对倪氏来说，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你们都是公司的大股东了，股权分散了，风险也更大了。”他停住，开始吐他的烟圈，脸上一派威严。
　　敏之斜斜的往这边扫，冷冷的目光，也不语。
　　韦一轩倒是相当自若，闲闲的给我添茶。
　　“我希望面对危机的时候，倪家能够上下齐心，保证所有的股份不外流，保住倪家在倪氏的经营权和管理权。”倪二先生淡淡的说出，却充满了威慑力，“我不希望到时候有人不顾整个倪氏家族、不顾倪家几十年的基业，抛出股份套利，满足一己之私。”
　　他甩出这句话，转向韦一轩和我。原来他所说的一切都是针对我们！敏之是他自己的女儿，他当然不会在台面上嘱咐这些。
　　说到底我们还是外人！他们是一直这么认为的。即便老爷子对韦一轩招揽重用，把大数的股权让与我们，顾虑和怀疑仍然存在，不可能消失。
　　“韦氏的大半股份握在爷爷手中，爷爷不放倪氏，我自然也不会松手。我们这边您不必挂心。”韦一轩一笑，毫不畏惧的对上倪二先生，“不过倪氏几十年的发展，要真正撼动根基也决不会那么容易。不过万一真的展开股市大战，胜负也不仅仅在于我们夫妻俩的5%。”
　　他向后一倒，不再说话。但他的话太模棱两可，让我搞不清他真正的含义所在。他并没有什么生气的痕迹，倪二先生也继续喷云吐雾，空气中却隐隐有一丝火花的味道。
　　如果他真的出卖股份，我似乎没什么反对的理由。不过估计到时我就是倪家的“千古罪人”了。他们的道德观念里绝对不允许对倪家的如此“不忠”吧。
　　又一次沉闷的聚餐，不欢而散。

　　回家的车里，我问韦一轩这次公司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真的想知道吗？”他不答，倒反问我。
　　“当然啊，我觉得这种情况很少见耶。”我接口，搞得气氛那么的剑拔弩张。
　　他想了一会，说：“本来不想告诉你。不过闹到最后难免会牵扯到你的。”他看看我，“这次倪氏股票下跌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确实有人暗中布下了网。但事实到底如何，我也还没有搞清楚，只是初步的一些推断，有待调查证实。但我可以肯定的说，幕后撒网的人的目的绝对不单纯，会在倪氏掀起狂风大浪。”
　　好复杂。“那，老爷子应该能轻松应付吧？”老爷子在商场也叱咤了几十年。
　　“很难说。真枪实战谁也打不到他，股票这种东西他却不一定有把握。”韦一轩神色一黯，我也不敢再问什么了。
　　走了好长一段，他忽然说：“我会确保我们的那一份股权。你自己，不是应该希望倪家状况恶化才对吗？”
　　恶化？我从没想过。早就认为，这样的豪门是不会面临这样的问题的。他们……真的会恶化吗？
　　也许我真的应该找时间好好想一想。我认真的模样把他逗笑了。
　　“你有时候真的很傻，你知道吗？”他的大掌扑面而来，奔向我的一头乱发。什么话嘛？
　　“我们去吃点夜宵吧，回家再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