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兔耳服务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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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不素又梦到那个白衣男子了。
依然是在那个热闹的小镇，在某个种了很多很漂亮的草药的庭院里，看不清脸的他笑得很开心。在夏日热烈的阳光下，男子周围一片清凉，似乎连暑气也消散了。微风吹过，树影一阵晃动，白不素似乎嗅到了清新的草药香气……
白不素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湿了。白不素愣了愣，把枕套拆下来丢到洗衣机里，这几天，她已经学会了怎么使用洗衣机。
夜白大人临走前曾交代过树圣一让白不素在这养伤的。基于多年情谊，树圣一自然是不会拒绝。但是树圣一也不是大款。其实人类也不白痴，专开银行给妖怪抢，银行的钱很不好挪用。如果没有相应的学识改变账目的话，挪用银行的钱会被人类发现，然后这个城市就呆不下去了。所以兔子不能白养着，兔子留下还是得干活的。
兔子的伤势恢复得很快，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变成人形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人形并不完全，耳朵和尾巴还在，活脱脱的妖怪样。尾巴好说，用衣服遮一下就行了，但耳朵可没办法了，太明显了，所以白不素一直没变成人形。
但树圣一看中的正是白不素的耳朵这一点。
其实树圣一也很苦恼，他开的是点心店不是牛郎夜店，但是人家给了钱了你也总不能把人给赶出去吧？而且最重要的不是这点，重要的是常有一些猥琐的大叔来店里点了些东西一坐就是一整天，期间不断用下流的眼神盯着茶茶看。茶茶不堪其扰，已经吃了好几个了。再这样下去，这个城市就不能呆了。
白不素的出现正好合了树圣一的意。这年头，人心不古啊。过去在街上看见一人顶着兔耳朵狐耳朵猫耳朵，是个人多半会大喊“妖怪啊！”，现在在街上看到此类人，如果对方不是丑得实在厉害的话，多半会有人说声“好萌”之类的。
兔耳朵很萌，兔耳朵的女仆更萌。树圣一这么想着，给白不素买了套女仆装，让她在店里当服务员。
果然不出树圣一所料，当天店里的生意就有史以来的好，男性顾客也多了很多，虽然还是有盯着茶茶不放的，但绝大部分都是冲着白不素来的。树圣一很满意，当下决定再给白不素买几套符合年轻人口味的衣服，多吸引些精力充沛的富二代官二代少年，少来些萝莉控的猥琐大叔。
白不素自小在山上生活，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的第一份工作，她自然是兢兢业业的下功夫做好。树圣一买给她的衣服她虽然不喜欢，但也还是乖乖的穿着。至少他买的裙子并不算短。街上的女孩穿的裙子都是在膝盖上面六七寸的，树圣一买的好歹能罩到膝盖。在炎热的夏日中，短裙什么的，白不素也是愿意穿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裙子的下摆很大，很累赘。
“哎……美眉过来这边……”类似于大堂的地方传来了招呼声，白不素赶紧拿上一个记菜单的小本本跑过去。
其实白不素也很困惑，这里的人称呼别人都很友善的叫“妹妹”，但表情可完全不是这样。也谈不上是恶意什么的，只是让白不素很不自在而已。
“请问你要点什么？”白不素走近客人，低声的问。树圣一说当服务员最重要的是态度好，但也不能低声下气。白不素不知道自己做得是否合格，但至少还没有到让客人闹着要找老板的地步。
“恩？我也是第一次来，不知道你们这有什么。”是个男客人，听树圣一说这是一种叫大学生的人。
白不素想了想，伸手把立在桌上的菜单拿给他。对方也不客气，伸手过来接……诶，握住了白不素的手？
白不素抽抽手，没敢用力，对方握得也稳，愣是没抽出来。
白不素抽不出来也就没再继续抽，对方见白不素没再挣扎，也安心的把玩起白不素的手：“美眉你给推荐一些？”一边说还一边摆出自认为最帅气的略带着痞气的表情。
白不素倒是很纳闷这个人好好的，怎么这脸一下就歪了呢？眉毛斜上去，嘴角撇下来，不伦不类的，莫不是有什么疾病？静下心，白不素想起树圣一教过她的，先不动声色的观察这人的衣着，判断对方是否有能力高消费。
白不素虽然不太了解这个世界的富贵标准，但是这个客人的衣着和别人相比要好上许多。别的不说，单是料子就能看出不一样，高档了许多。
白不素不动声色的把手收回来，指了指菜单上最赚钱的套餐。那套餐的价钱实在不能算是店里最贵的，但白不素知道，这份套餐的用材很少，而且材料也不贵，算下来净赚的钱比其他的都多。而且白不素想，这么大个人，总不是只吃那么点东西就饱了吧？
也正如白不素所料，那位男客人果真没能吃饱，一遍又一遍的拉住白不素的手，又一遍又一遍的点了那份套餐。也幸亏树圣一的店是有口皆碑名不虚传的，无论怎么吃都不会腻味。
只是晚上树圣一知道白不素的所作所为之后，不可置否的摸摸了白不素的头，笑着对她说：“以后别让人占了便宜，妖点还不至于要靠服务员卖身换钱。”他的眼睛盛满温柔，就像娘一样。
白不素点头，此后当真没再让谁占过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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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白不素觉得自己的伤势已经大好，法力也恢复七八成了，就试图把耳朵和尾巴收回去。
也确实是能收回去。白不素伸手在头上摸摸，没摸到长长的毛茸茸的耳朵，满意的点点头，赶着时间到前边工作去了。
白不素的工作和平时几乎没什么两样。这不一样中，除了不再被调戏以外，就只有在白不素路过时听到的客人的窃窃私语：“今天cosplay的是吸血鬼吗？吸血鬼女仆也很萌啊……”
此类的话语，白不素在今天听到了很多次。
听花茶茶说，自从白不素来了之后，妖点就多了一个称谓——cosplay咖啡店。
白不素特意向树圣一了解过，cosplay指的是利用服装、饰品、道具以及化妆来扮演动漫作品、游戏中的角色。动漫游戏中的人物什么的……大概就是类似于画上的人之类的东西吧？
吸血鬼是什么东西？白不素很是疑惑。今天花茶茶和树圣一都出门了，没人能为白不素解答，所以白不素只能疑问着，自己猜测。
吸血鬼，大概就是指吸血的鬼吧？白不素不确定的猜测。
这样的不确定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妖点不同于开在其他地方的点心店，妖点所在的街道上大多都是些学校，所以晚上妖点几乎不怎么营业，至少在晚饭这段时间。晚饭后若是心情好，树圣一也会给小情侣什么的制造点约会的地点。
树圣一和花茶茶在晚饭时间回来了，因为时间的关系，树圣一难得从外面买了现成的菜肴回来。
“兔子进来帮拿一下筷子，还有碗！”树圣一在厨房里把熟菜装盘，大声招呼白不素。白不素赶紧小跑进去帮忙。
把所有该忙的都忙完了，白不素三妖像这些天来的每一天一样，围着圆圆的餐桌坐下。树圣一把筷子递给花茶茶，然后又递给白素素。
“咦？”树圣一像是发现了点什么，猛的凑近白不素“兔子你……”
蓦然放大的脸把白不素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当时白不素正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退，眼看就要摔下去了。作为一个四有三好的青年妖怪，树圣一理所应当的伸手去拉白不素。
在狗血的青春小说中常出现的桥段，男主拉了女主一把，用力过猛，女主娇弱的跌入男主的怀抱，双眼对视，小心肝一颤，然后滋生无数的火花和暧昧——当然这在把白不素当成和女儿一个辈分的树圣一眼里不成立，在把树圣一当成父兄一样的白不素眼里同样也不成立。
所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意外事故。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件连当事人都不在意的小事却被房子里的第四双眼睛看见了并放在了心上。
彼时树圣一还毫无察觉，指着白不素的眼睛哈哈大笑：“兔子你的眼睛怎么红了？难道耳朵和尾巴不能同时收起来？因为收起了耳朵所以眼睛就漏了？噗哈哈！兔子你真是太搞笑了！”
白不素这时才知道自己的异样，想起白天客人们说的话，暗叹原来吸血鬼就是眼睛是红色的人。不过既然是吸血鬼那就应该是眼睛红色的吸血的鬼吧？
在心里把树圣一腹诽一顿，白不素神清气爽也不反驳树圣一的调侃了，把自己的疑问道出。树圣一含笑点头，直呼白不素孺子可教也，学会举一反三了。
不过最后他仍是告诉白不素，其实吸血鬼不是鬼，而是类似于僵尸而又不同于僵尸的东西。僵尸是人死后葬在风水宝地灵气太足导致尸变而成的，身体原本的主人——也就是灵魂不在了；而吸血鬼则是被初拥了——就是被咬了而变成的，魂魄还在，意识也是自己，相当于人类变相长寿了。不过和僵尸一样，吸血鬼也确实是吸血的。
白不素点点头，表示自己受教了。
今晚也过得很平静。树圣一和花茶茶所表现出的友善，使得白不素和他们相处得非常和谐愉快。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第二十章：兔耳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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