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修】 ...
-
31
“莫愁”若非颜和杨康两人都很惊讶的惊呼出声，居然是李莫愁，她怎么会来这里。
“莫愁，这么危险，你怎么来了”杨康不赞同的看了一眼李莫愁道。
李莫愁脸色一红，侧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知道蔚州被围，你们都在，我就来了，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孙婆婆叫你出来了”若非颜想到古墓派的门规，有些担心。
“呵呵”李莫愁此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是婆婆叫我出来办一些事情，然后我顺便过来啦，你们不会介意吧”李莫愁此时小心的看着二人道。
“傻丫头”若非颜轻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李莫愁的头道“行了，你来正好，帮我给那些伤兵治病吧！”
唉，这个丫头以为她不知道不成，不过，若非颜看了一眼杨康，算了，她还是不要插手了，个人有个人的幸福。
“非颜”杨康不赞同若非颜的做法，这位危险，还要叫莫愁留下来。
“好了杨康，难道王爷没有事情找你吗？”若非颜当然知道杨康的想法，只是莫愁的想法他知道吗？
***
李莫愁来的第二天，蒙古人再次发动了进攻，一波连着一波的进攻，使得大金的伤兵越来越多，若非颜满手的鲜血，不停的忙乎着，李莫愁也忙乎的几乎脚不沾地。
但是人命还是在不停的流逝，昨天还在和他们说话的人，转眼变成了一具不会说的尸体，一个接着一个。
蒙古人的进攻从中午一直持续到晚上，在大金士兵和老百姓的坚持下，蒙古兵终于还是没能打破城门。
战后，满目苍夷，鲜血染红了土地，到处是散落的大旗和残败的尸体。人们已经顾不上去收殓那些尸首了，因为他们早就分不清楚哪个是金国人，哪个是蒙古人了。他们都是紧紧的抱在一起的，血肉模糊，惨烈，惨烈。
杨康再一次找到了若非颜，杨康的身前站着的是完颜洪烈。
完颜洪烈满脸的疲惫，但是那双眼睛依旧精锐，看着若非颜，对着她深深的行了个礼，若非颜一吓，赶紧扶起完颜洪烈道“王爷这是干什么”
“若姑娘，我以前怀疑过你，还给你带来过不少的麻烦，但是你仍是尽心的帮助我大金，我完颜洪烈很感激你，只是，你也看到了”完颜洪烈一伸手，指向不远处，声音里难掩悲哀“我们的蔚州就要被破城了，我完颜洪烈誓死与蔚州共存亡，只是”完颜洪烈转眸看向若非颜，真诚道“只是，若姑娘你不是我金国人，你可以走了，和欧阳克一起走吧！”
“王爷”若非颜还没得说话，就被一人打断。
白衣在这一片惨败中依然是最耀眼的，欧阳克踏着落日余晖缓步走来。
“欧阳克”完颜洪烈看向欧阳克，伸手大力的拍了拍欧阳克的肩膀道“多亏了你，不然我们撑不到现在”
“王爷，我欧阳克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非颜也不是，想叫我们在这个时候走，王爷你是想叫我们做那逃兵吗？”
“不是，你们不是金人，不需要...”
“没有什么需不需要，只要扪心无愧，金人，宋人，蒙古人又有何区别呢！”若非颜打断完颜洪烈的话，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谁也阻止不了，也许蒙古南下是历史的必然，但是这必然不应该是以这写无辜的人的鲜血铺成，她若非颜不是好人，战场上没有好坏，只有敌我，但是绝不是这种屠杀，毫无差别的屠杀，对，屠杀。
***
是夜，乌云密布，晚风带着凉意吹在天地间，秋天来了，带来一片萧索。
一行黑衣人，快速的走在堤坡处，像是融入了黑夜一般，悄无声息的渐渐逼近蒙古大军的粮草所在地。
领头的人勘测好了位置，手一摆，身后的人分两路而去，每个人的脸色都是坚毅，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为了他们父母兄弟姐妹，他们没有选择。
很快，蒙古的粮草便着了起来，火借风势，在晚风的吹拂下，火越发的大了。
蒙古士兵发现粮草被烧，大呼一声，赶紧救火，这一对人衬着蒙古兵混乱的时候赶紧撤退，却没有想到一个眼尖的蒙古士兵发现了他们，生死之战，血从身体里喷射而去，带着火热的温度，却再也带不来温暖，但是他们的任务完成了，这一队人临死的时候眼睛望着的都是蔚州的方向，那里是他们的家乡，狐死首丘，落叶归根，既然回不去，那就一直看着吧！
远处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大声的嘶吼声远远的传来。
若非颜的手猝然握紧，一个深深的指印出现在城墙之上。
“非颜”欧阳克信步走来，不管环境多么艰苦，那一抹白从来都不曾变过颜色。
“少主，你说，他们能回来么？”远处的火光照在若非颜的脸上，使得她的脸色看上去像是被染红一般。
“非颜，你不是这样的人”欧阳克握住扇子的手一顿，轻笑道，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些人，回不来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若非颜苦笑，曾经她做的也是这样的事情，只是为什么现在她的心却不在平静，为什么看不得那些人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是何时，她的心境变了呢！
“非颜，这世上的对错没有真正的标准，各为其主，对错，正邪，分不清楚的”欧阳克走到若非颜的身边，望向不远处的火光，低声道。
“那么，乱世英豪呢！”若非颜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欧阳克却是听懂了□□有着一句看似无头的话，欧阳克看着若非颜的目光温柔似水，“我要的很简单，有一个人陪我便好，无论天涯海角，只要一人便好，天下是谁的，与我何干？”
“真的只是这样吗？不会后悔，不会有遗憾。”若非颜不确定的问道。
“千帆过尽，心之所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欧阳克那一刻的目光异常坚定。
若非颜看着欧阳克坚定的目光，轻笑着伸出了手，放在欧阳克的手中，轻声道“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与子凝眸，同赴三生不悔；与子并行，共赴六道轮回，三生三世，不离不弃”欧阳克你要牵住我的手，不要放开它，否者，我将不再回头。
不远处，杨康静静的站立着，眼底是看不清的莫名情绪，再杨康的身后，李莫愁抿着唇，秀眉轻皱，似怨似哀。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