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 ...
-
潇湘回转儒门，将此次傲峰之行的资料交给儒门学长。
学长们统一了意见，决定先将潇湘提供的资料暂作保留，等他完成医治云天河的任务后，再对外做整理公布。
潇湘又在儒门天下等待数日，仍然未见龙首召唤。
潇湘心内发急。虽说凝晶雪峰位置比较偏，但游戏玩家人数众多，不乏心智坚韧运气上佳者。万一凝晶雪峰被别人先一步发现，摘走凝晶花，那自己一直以来的奔波辛劳就全都付诸东流了。
想及此点，潇湘再也无法静下心来炼丹抄书，便去学长那里询问儒门龙首一般多久才会召见学员。
学长们也表示无可奈何。龙首对儒门学员进行慰问、嘉勉之类，并非朝堂大事，因此召见的时机基本上没准。三司三监对学员备案之后，也只是习惯性地提早把能准备的都备下——说不定龙首根本就想不起这回事，但也指不定龙首哪天心血来潮，一道令下就要召见。
潇湘有点恼了，龙首大人一天不召见自己，自己就没法出远门，总被这么拖着真是麻烦。
学长们也给不出什么好的建议，道：还能怎么着，等着呗。不过学弟有事的话，若一两天内能赶回的就尽管去。甭跑远，别三五天找不见人就行。
潇湘听罢，心内有底，想着倒是可以让天麻或者江楼月先去趟凝晶雪峰，让他们在附近用定位符或者地灵珠定了坐标，自己便可使用定位道具瞬息来去。
哪怕凝晶花一时难觅，大不了多往返搜索几次就行了。这样既不耽误寻找灵药，也可以避免龙首召唤时找不到人。
江楼月自告奋勇说他能御剑来去，天上飞的总比地上跑的来得快许多。
潇湘心细，绘制地图时，没有在地图的目的地标注出“凝晶雪峰”的关键字样，只将地图一处指点给江楼月看。
江楼月看了一眼地图，从包裹里掏出画符的赤红符水，倒在手心，在地图上乱抹了一通，把一幅好端端的地图涂鸦成了一张极具后现代风格的抽象画。
“妥了。”江楼月道：“这样一来，就算地图不小心被挂出来，别人也绝对看不懂这画的是啥。”
潇湘看着江楼月，道：真不愧是老江湖——这都是经历过什么才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
江楼月这一走，又是数日。
期间，玄越他庄园内种植的筑基丹药材皆已成熟。
玄越将这些成熟药材小心采摘收取之后，尽数打包，全部交给潇湘炼制筑基丹。
潇湘有“一应皆控”为后盾提供无尽药材，又有昂贵的名茶、熏香时时供他补充精力损耗，因此潇湘不需如其他药师一般，受到药材和精力所限制，在炼制丹药时束手束脚。
儒门藏书内丹方众多，炼制方法也不尽相同，在突发奇想的各种尝试之下，潇湘总结出一套既可提升成丹数量，还能提升丹药质量药效的方法。
他先将药材以“青铜药王鼎”用火炼法粗粗炼制，去掉药材中大部分杂质，做出半成品的丹泥或者丹胚。
药王鼎有“一定几率略提升成药率”的特殊属性，可对药材的利用率达到最大。
而后，潇湘再以“昆仑玉英鼎”用水炼法将药王鼎制出的丹泥丹胚提纯精炼。
玉英鼎的特殊效果是“提升成药药效”，可让成丹品质得到提升。
在很偶然的情况下，潇湘意外发现，玉英鼎的特殊效果并非是“单在使用玉英鼎炼药”时才有效，将其他药鼎所炼制的成药放入玉英鼎中提炼后，也有能提升药效。
潇湘对此做了多次尝试，总结出了一些窍门。
潇湘在使用玉英鼎直接炼药时，成药的质量比药王鼎高，但直接以玉英鼎炼制丹药时，和使用普通药鼎一样都会有一定几率出现废丹，更因玉英鼎并没有药王鼎“一定几率略提高成丹几率”的属性，所折损药材的概率反比药王鼎更大。
然而，以玉英鼎提升成药的药效时，却不会使成药变为废丹。
潇湘想或许是玉英鼎“提升成药药效”这个特殊属性并没有被任何定语所限制，因此，以玉英鼎提炼“成品丹药”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的。
在潇湘多次尝试之下，便有了如今这样投机取巧——用药王鼎以火炼法粗制丹胚，使药材成为“半成品”，提升产量，再用玉英鼎以水炼法将“半成品”精制成丹，提升品质的做法。
潇湘功体偏寒属水，以火炼法粗制药泥丹胚时，不至于火头过大，损害药性，以水炼法精制成药时，又能对成丹杂质进一步地清除，将药性最大化地保留并提粹。
玄越拿来的药材不少，潇湘花了整整五天时间，才将药材尽数炼制成功。
潇湘将炼制完成的筑基丹鉴定药效，资料交给学长，将成药分品级装瓶，并置入寒玉药匣，交给玄越。
玄越那边喜不自胜不提。
灰太狼学长翻了翻资料，略略皱眉，对潇湘道：“你这资料不全啊。成药品质分五等，这里只有圣、极、高三等，学弟怎的也不一并炼几枚品质中、低的。”
潇湘噎了一下，药师炼药时，自然是一心求好，哪有想着故意炼坏的？不过身为儒门儒生，收集资料也是本职。
潇湘没想到这茬，点头受教：“学长教训得是，只是药材不够了。”
灰太狼学长说：“赶紧想想办法。这资料不全我没法弄啊。”
潇湘笑道：“学长稍待，我再去店里问问。”便去苏州找了玄越。
玄越正在店内心情愉悦地打理店铺，准备开始闭关，见潇湘来问，嘿嘿笑道：好办啊，咱没有，人家不是有现成的嘛，你等着。
潇湘笑嘻嘻地称赞道：“玄子你就是可靠。”
北隅，铁关捏着玄越的传书，脸色平静，对铁狩道：“中、低品的筑基丹各取三枚，到驿站邮去一应皆控药店。”
铁狩闻言，大为肉痛，抱怨道：“老大，信里说什么了？药方不是给过他们了？咱的药师一天就出那么一两炉，废丹率又那么高，低阶的成丹还好，中阶的可是看运气的……老大，不是我小气，中品筑基丹就那么些，实在是安排给弟兄们都不够啊。”
铁关静静地盯着铁狩看，铁狩被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我就把实际情况跟你反映反映嘛……”
“信里说，他们炼不出中、低品的丹，所以想换几枚成丹鉴定一下药性。”铁关面无表情地说道，“他们拿高品的成药和我们一比一换。还附送了两颗极品和一颗圣品做上次的还礼。”
铁狩以手抚额，不敢多看铁关的脸色——这……这显然不是让自己占便宜的好交易——这简直是在赤裸裸的打击报复啊！
炼不出低、中品的成丹？骗鬼啊！故意炼坏他还不会？这种挑衅方式也太幼稚了！
“呵，看来那里以后还有点合作的价值。”铁关笑了笑，道：“这事你去办了吧，措辞客气些。”
“嗯，有数。”
“送来的筑基丹都拿去给铁苋和铁落，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哎！”铁狩答应着，心说：这俩小子，要倒霉了。
玄越将中、低品筑基丹取到手，毫不留恋地交到潇湘手中。
潇湘道了谢，回转儒门。
玄越心下略略感叹，前段时间，他在还对着只有北隅城铁关药铺中有售的低阶筑基丹干看着眼热，可如今当有机会将其握在手中时，心态却已是不屑一顾了。
中、低品的筑基丹光润细腻，但暗淡无光，不如高品的筑基丹，丹身自己会发散出夜明珠般的莹莹宝华。
极品的筑基丹不仅流光溢彩，更是药香馥郁，令人垂涎。
而圣品的筑基丹光华内敛，丹身通透，丹内隐隐可见透明的旋流流转不息，如有生灵气息。
像这种圣品成丹，即使是潇湘也没炼出许多。
筑基丹品质越高，所蕴含的灵气也越精纯，吞服后筑基的成功率就越大，药抗性也小。
实力就是一切，既然如今有了条件，玄越自然不会亏待自己，整理完店铺，将帮会事务向主力交代一番后，便取了数枚几枚极品和三枚圣品筑基丹，开始闭关。
玄越闭关后没多久，江楼月便将定好坐标的地灵珠带回，交还潇湘。
凝晶花的下落不宜过早声张，潇湘又恐夜长梦多，便不再拖延，一事不劳二主，也要防凝晶花附近有强大怪物守护或玩家冲突，便约了江楼月、天麻二人一起去了凝晶雪峰。
凝晶雪峰地处偏僻，天寒地冻，因此荒无人烟，并没有玩家踪迹。
凝晶雪峰的海拔不及傲峰，寒气却丝毫不逊，江楼月估算了一下，雪峰的寒气大概有傲峰第八巅的程度，自己不服药勉强能抗住。
按照以前探知的线索，凝晶花应当生长在凝晶雪峰的“冰雪之涡”内，茫茫冰天雪地中寻找一朵冰花犹如大海捞针，若能找到“冰雪之涡”，那搜索难度会大大降低。
三人踏着皑皑冰雪，顶着风雪，一路登峰一路搜寻冰雪之涡的所在。
恶劣的地形加上严酷的天气，此处雪峰对寻常玩家而言如同天堑。
好在三人中一者为筑基真人，根基雄厚，真气外放可御酷寒；一者功体属寒，在此环境中如游鱼得水；而魖族非人类，往来任何恶劣环境和地形都如履平地。只是风雪大作时，耳畔风声轰然，可见度也太低，视物寻路有些艰难。
三人一路前行，将要接近顶峰时，忽然风雪大作寒气更盛，前方冰柱林立，宛如迷宫，风雪通过冰柱林时风速加快，宛如割刃，风声如鬼啸,令人毛骨悚然。
江楼月道：“那片冰柱的分布有些机巧，这是一道阵法关卡！”
冰柱晶莹剔透，看着并不结实。潇湘上前，试探着向一道冰柱一掌击去，冰柱粉碎，狂风裹挟着锐利的冰屑及寒气，袭卷向潇湘三人，江楼月忙饱提真元，驾驭剑气击散锐利冰屑，冰屑粉碎，冻气蔓延，江楼月浑身瞬间如置冰窖，须发开始凝出白霜。
潇湘扇子一招，一式“偷寒送暖”将冻气尽数化消，转为真气纳入丹田，又分了一道真气渡给江楼月。
江楼月道：“看来不能用暴力破坏的方式通过。”
潇湘点点头，对于阵法他并不精通，但江楼月应该能手到擒来。
江楼月掐指计算方位，一路引着二人小心翼翼地在冰柱之间穿行。
约莫在冰柱群中行走了半个时辰，冰柱逐渐稀少，三人再行一阵，眼前豁然开朗，雪丘起伏，然而寒气更盛，连暴风雪似乎都要在此地多盘旋几圈。
一只白色雪枭咕咕叫着一掠而过。
江楼月看向潇湘：“我怎么觉得这情景有点眼熟。”。
潇湘有点发愣，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只雪鸮……那……”那好像是一直跟着宵的那一只？
可是它怎么在这里出现了？莫非是季节到了，迁徙过来的？
江楼月道：“多想无用，走吧。”
潇湘点点头，三人一并向雪鸮消失的方向走去。刚走没几步，潇湘停住，道：你们听。
江楼月与天麻凝神竖耳，风雪呼啸声中，似乎夹杂了一丝空幽旋律。
“还挺耳熟。”江楼月道。
潇湘紧走几步，绕过一处雪丘，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怎么了”江楼月大踏步上前，待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也发出惊疑声：“咦？他怎么也在？”
不远处，一座冰岩之前，靠坐着一个身穿缀着紫羽长袍的人，肩上停落着刚才那只雪鸮。
那人五官精致俊美，一头漆黑长发如瀑，将原本白皙的面色衬得愈发苍白。他在风雪中不言不语，神情寂木然地盯着眼前雪地中，那盈盈摇曳的一株冰晶之花。
“宵？”潇湘想问，你怎么来了？
宵站起，站在它肩上的雪鸮扑啦啦飞走。
宵手臂微扬，黑色袍袖之中探出一支细长黑刃，对着潇湘等三人，神情略带提防，开口道：“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三人浑身一凛，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压迫感袭身，冰冷无情，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瞬间冰封。
潇湘本欲踏前的一步生生顿住。
潇湘疑惑地看着宵。
宵神情木讷，一对蓝色血瞳也探究地看着潇湘。
江楼月摸了摸下巴，无声一笑，心忖：居然是这么一回事，这可为难了。
宵再次开口，仿佛不常与人交流一般，语气几乎没有任何起伏，说话的时候也带着不自然的迟钝：“为什么你知道我的名字？为何我扫描到你们有三人行走的痕迹，但是只能看见两个？为什么你不回答我？”
江楼月嘴角抽搐了一下。
天麻表示友好地：“嗨~”了一声。
宵疑惑地看了天麻站立的地方一眼，神情陌生。
在傲峰的时候，天麻就获知宵的血轮蓝瞳有红外线扫描功能，当时天麻还挺蛮高兴的，可显然，眼前的宵不仅不认识潇湘，也不认识他了。
潇湘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大概了解了自己目前的处境，不由望了望天，心叹：我勒个去——这特么……这特么是传说中的资料片剧情副本啊！
潇湘看着用提防和陌生的态度面对自己的“宵”，心里一抽一抽地，隐隐有些难过。
潇湘的理智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宵”并不是傲峰之上的那个宵，可眼前的“宵”是货真价实的奈落之夜无误——只是自己遇到了那个很久以前的，一切事情都未曾经历过的懵懂无知的宵。
虽然宵不认识自己，潇湘却不能也当做不认识他——这种感觉很微妙，总之潇湘此刻被宵以陌生的眼神盯看，并被宵的夜刀指着，心里不太好受。
关于这个资料片，潇湘大概能判断出大致的时段和剧情，不过正因为知道，才更让他更为难——这个时候的宵基本上和一张白纸没什么区别，不太具有主动攻击意识，很好欺骗。但是对一样东西非常执着，那就是凝晶花。
再来就是，宵的武力值毫无疑问地强，并且，这个时候的宵还没有学会什么叫做收放自如。
若是让天麻和江楼月下手抢，那无疑是作死。
骗宵取花，这个对潇湘而言自然是手到擒来，但自己心里这一关过不去。
难怪系统给地图给得这么痛快——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
潇湘好不容易消化完这巨大的信息量，按着胸口，定了定神，调整了一下心态，对宵开口道：“宵，你好。我名叫潇湘，他是江楼月，另一位是魖族的天麻，你看不见是他因为他自己也无法显形。”
随着潇湘的解答，宵的敌意渐渐减弱，三人身上冰冷的压迫感也逐渐缓解。
宵深蓝色的眼睛望着潇湘，追根究底地问道：“魖族，什么是魖族？他不是人类吗？”
潇湘叹口气，回答道：“魖族是异域鬼族，不是人类。宵，我们来此，是想要凝晶花。”
宵神情一凝，强大的冰冷压迫感再度压得三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宵开口，吐字时带着不自然的停顿，对潇湘道：“你要，凝晶花。你，也要，杀我吗？”
潇湘从未见过宵那样的眼神。
——就像是一头受伤的幼兽，眼神懵懂天真，带着一丝迷惑不解的绝望。
潇湘这才看到，宽大的黑色袍袖下，宵的另一只手上，插着一柄纤细的短剑。
宵似乎毫无痛感地任那柄短剑穿掌，也不知道将其取下疗伤。
如果真的无知无感，不会痛楚，又何来这样的愤怒和提防。明知痛楚也依旧懵懵懂懂，连处理伤口这种基本求生的常识，他都没被人教导过，这是何等的孤独无依。
潇湘喉头一梗，也瞬间明白，自己对副本状况的判断出了误差。
宵并非与人毫无接触，起码那一对杀手“风不知”和“乐波君”已经和宵发生过冲突了。
这两位出自“幽燕征夫”的杀手身手不凡，互为知己，又配合多年，彼此默契，出任务鲜有失手。
然而他们俩都是杀手中的异类，乃性情中人，会对自己欣赏的目标心软，正是心软这点，要了他们俩的命。
他们原本的任务是杀了身负重伤的羽人非獍，但二人执行任务时，被羽人非獍的忠义感动，不仅放弃了任务，还为羽人非獍救助的一位患毒女子寻找解毒药草，其中一味药草便是凝晶花。
风不知和乐波君来凝静雪峰取这最后一味药时，遇到守花的宵。
两人和宵交流不通，便想依仗身手夺花而走，并出手刺伤了宵，不料寡言而固执守花的宵受到二人攻击后，被彻底激怒，出手竟不留余地，两个杀手最终一死一重伤。重伤者强撑一口气，将其他药草送回后，让患毒女子向羽人非獍隐瞒他们的死讯，勿要为他们报仇，随后也拖着重伤之躯离去，默默等死。
潇湘心里叹了口气，这两杀手并不坏，连潇湘也觉得他俩死得颇可惜。但江湖上，杀人人杀，只能说他们在错误的地方遇到了错误的人，还最终作出了错误的选择……
不过，即使这些没有发生，潇湘也无力改变他们的命运。
且不论外面的游戏世界多么自由穿越，资料片副本内却是严格按照背景剧情在运转的。
玩家参与其中的意义不是为了改变副本剧情，只为取得利益，诸如宝物，装备或者先天好感度，先天功法……顺便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悲欢离合。
潇湘开口道：“宵，你的手受伤了，将短剑取下，我是医生，我来帮你疗伤。”
宵疑惑地开口：“医治？”
江楼月知道这种靠打没用的情况只能交潇湘处理，常时间培养的默契和信任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就地坐下，抱元守一，镇定自若地开始打坐调息。
天麻酱油惯了，也就地坐下，抱着死神之镰，望那株好看的凝晶花出神。
三日后，玄越进阶筑基期，功成出关。
玄越是服药突破，并没有在炼气后期大圆满时稳定境界，因此没有三成的属性加成，只是在原来基础上属性翻了三倍。
江楼月在炼气后期大圆满时稳定了境界，是有三成属性加成的。自身属性加成三成，筑基之后属性再翻三番，因此江楼月筑基之后的总体属性，要比服药突破的玩家的属性多一倍。加上原本修炼的心法等阶就不同，差距更明显。
玄越心底有数，却并不遗憾，胜负并非完全靠单纯的根基，更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何况自己乃是鬼楼玩家中最早筑基者，楼主自有更强的功法赐下。到时候强弱也是未知之数。
玄越回到商业街时，魔摩塔丢下烧烤铺子的生意，来问潇湘去了哪里。
魔摩塔不是外人，玄越把魔摩塔让到铺子里间，将潇湘去凝晶雪峰寻找凝晶花的行踪说给魔摩塔听。
魔摩塔神色略带担忧，道：“原来如此，他去的太不是时候。”
原来，儒门天下于昨日传了潇湘，让他好生准备，等待龙首三天后召见。但潇湘人不在洛阳总部，如今通知已经下达到苏州桐文剑儒这里，三司三监命桐文剑儒最迟明天要把人找着。
桐文剑儒今天一天都没等见潇湘，连侍卫李尧也一直没有过来汇报潇湘的行踪，魔摩塔送核桃去上学时，就见一向温文儒雅的桐文剑儒难得地冷着脸，浑身嗖嗖地往外冒寒气。
桐文剑儒今天着重教导了核桃一番尊师重道之理，还手把手教了核桃一整天剑术——真不知道核桃学了剑术有什么用！核桃变回原型后，再厉害的神兵利器在核桃爪子里不也就是一根牙签么！
魔摩塔问了缘由，就道自己可以帮忙一起寻找潇湘下落，但一直联系不上，就来问玄越。
玄越奇怪了，问：“是不是家里有事没上线？”
魔摩塔说：“在线的。”
玄越打开江湖日志点开好友名单看了一下，显示在线，但是坐标未知。魔摩塔说什么通讯方式都没回应，应该是在特殊场景。
玄越奇怪了：“说好了当天来回的。”
魔摩塔说：“龙首召见是昨天的事，要是潇湘明天赶不回来，够戗。”
玄越深知门派庇护的重要性，也有点着急，立即通讯了江楼月，江楼月和潇湘同样，人在线，但是坐标未知也联系不上。
魔摩塔道：“他的作息和平时一样，期间也下线过，不过上线后，还是这种无法联系的状况。若说遇到什么危险，或者进了走不出的迷宫，自杀一次死去地府就回来了，可现在看来又不像。”
玄越也没招，说要不这样，什么时候他下线，给他家挂个电话告诉一声吧，估计真在那面碰上什么走不开的情况了。又道：他们儒门龙首也是，潇湘在儒门天天等候时不传唤，人刚走却又来传，这不是瞎折腾么。
潇湘也没想到一个资料片副本会过这么久。
在他说要给宵说要疗伤的时候，凝晶雪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说是不速之客，其实就是剧情里那位命运多舛的女人——姥无艳。
因为争风吃醋，姥无艳的容貌被其义母薄红颜毁去，身中剧毒，需要凝晶花医治。那两位学雷锋做好事的杀手也是为她寻药而亡。
姥无艳与宵一番对答，无论宵提出何种问题，姥无艳都温柔耐心作答，最后宵被姥无艳说服，主动摘了一朵凝晶花赠给姥无艳。
姥无艳解了毒，恢复了明艳容貌，但因容貌而厌弃她的旧情人见她容貌复原，又来纠缠。
姥无艳不从，那个渣男就迁怒羽人非獍，并将其谋害，推落悬崖。并用强凌辱不肯复合的姥无艳，被宵撞见，救下。
跟随宵而来的江楼月曾经试图帮着揍那人渣，但能以患病之身独立上得凝晶雪峰的姥无艳又怎是寻常女子，更别说将她制服凌辱的那个人渣了。
江楼月助拳不成，差点被秒，好在宵下手凌厉，潇湘刷血及时。
那渣男谨慎卑怯，受伤逃遁，姥无艳被救下。
浑身是伤的姥无艳对众人道谢，这个任务环节完成。
江楼月和潇湘又获得些许江湖阅历和道义值。
江楼月对着潇湘叹气：“我都不知道来干嘛的，打架完全插不上手嘛。”
潇湘摇头道：“不然，其实玩家在此是大有可为的，许多世界地图上难以寻觅的宝物功法，都可以在资料片副本内轻易寻得，只是你不屑取，我也不为它们而来罢了。”
“好吧好吧，接下来的任务是啥？”
“寻找羽人非獍。”潇湘道，“不过，和之前的跑腿任务不同，这是一个注定无法完成的任务。”
羽人非獍没死，但是被别人救了，不过即使告诉姥无艳别找了，人死不了，口说无凭，她也不会信啊，潇湘都不知道自己熟知攻略是好是坏了。
江楼月直接毛了：“不会吧，真是这样，那设置这任务的GM是不是有猫饼啊！”
潇湘也有同感，出言安慰道：“任务不用完成也有奖励的……这种任务，只要玩家接取就能很容易地获得角色好感。在副本之外，角色好感度很难刷，也不能带入副本，但在资料片副本内，得到角色好感度后，出了副本却是依旧有效的……”
因为资料片副本是发生在“过去”的情景，玩家出了副本就等于从“过去”回到了“现在”。
玩家在“过去”与角色发生过的交集自然会对“现在”有影响了。
潇湘道且不论姥无艳在资料片内如何命运多舛，好歹在副本外依旧是红名村 “罪恶坑”内，人望颇高的蛊后一名。也是让罪恶坑内诸多作恶多端的红名玩家唯一可以和获取补给和医疗的名医。
罪恶坑蛊后姥无艳的好感度，自然比一般正道先天的好感度更有价值。
江楼月说我一辈子也去不了红名村，这见鬼的苦逼资料片赶紧给我过吧，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真是受不了了。
江楼月不喜拘束，又有些傲气，如果送他一座金山的代价是逼着他站在一旁看一幕活生生的悲剧，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什么都不能做，他宁可去一头撞死。
潇湘也无可奈何，资料片副本通关记录本就少，关于凝晶花的资料片副本更是他们尝的头一口鲜，虽然儒门记载的背景资料可以让他这个儒门玩家开个金手指趋利避害，但这副本怎么才算完成，潇湘也并不清楚。
如今没别的办法，也只能跟着关键人物，一边接任务一边走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第 5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