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树静风未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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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涯告别了心爱的人儿，心情愉悦的独自返回王府。却意外的看见禁卫军将祈与罕儿一同押上马车。至于王府的那些护卫们，则被禁卫们一概拦在王府内。
没有多想，他一路尾随车队，直至看着他们进入皇宫大殿。
初入春的东国，深夜的空气总是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像被露水滋润过的花朵，娇而不媚，让人心旷神怡。可这样意境，却丝毫没有渗入进皇宫的大殿内。
灯火辉煌的东国皇宫正殿内，关系一直无法修复的东方霄和东方祈父子二人，此时终于不再因为东方哲的死而剑拔弩张。
“将隐藏在严家军内部的武王旧部交出来，或者留下罕儿。二选一。”东方霄的话，让祈与罕儿均是吃惊不小。
祈心中知道东方霄一直惦记着哲的那些旧部，那些所谓的强大的威胁。即使他说了无数次哲并没有反心，但眼下看来，他的父皇并没有听进去。至于，选项二，祈吃惊的看了看身边同样扭头看向他的罕儿。他的父皇这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当真被罕儿给迷住了，真是让人无法辨别。
“父皇，儿媳妇不明白你让康王的选择是什么意思？”东方霄没有等到祈的回答，到是罕儿义正言辞的站起身，率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来人。”东方霄没有理会罕儿，他唤来侍卫继续道：“你们带康王妃去玉华殿休息。”
“是。”侍卫们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压下心中的疑惑，朝罕儿请道：“康王妃请。”
“父皇。”罕儿见东方霄根本就不看她，她只好朝祈投去求救的目光，并轻轻的喊道：“王爷。”
玉华殿是什么地方，只要是宫里人都知道，那可是皇帝挑选新娘娘的地方。东方霄让人带罕儿去玉华殿，其意图，可以说是再明显不过。
祈本想笑着安慰一脸焦急的罕儿说：父皇是让你去替我些年轻漂亮的娘，放心去，我很快就会去接你。但他实在无法在东方霄的面前笑出来。况且，哲的那些旧部原本就是严家军出去的，现如今，东方霄这举动就是在变相的要挟他去拿兵符换人。
要挟什么的，他东方祈最讨厌。
“本王的正妃哪里都不许去，只能留在本王身边。你们几个还不退下？”祈伸手一把将罕儿拉在自己轮椅边，眼睛斜瞪着那些侍卫，见那些侍卫纹丝不动。他讥笑的朝东方霄说道：“哼，一个能对自己亲儿子都下得了狠手的男人，对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的女人，对自己一个残废儿子的媳妇自然是手到擒来。这就是我们伟大的东国皇帝陛下，真是个强大的男人。兔子都不吃窝边草，您到是比兔子强些。”
“下去吧。”东方霄气的胡子上下呼呼的摇晃，他对东方祈这个儿子可以说是爱恨交加，即恨不得一刀剁了，又却舍不得他活着的价值。当然，这其中有多少是他和他最爱的女人所剩下的唯一的骨肉的不舍，那就看他的心情吧。
“你的行为告诉朕，你是决定交出那些人了？”与祈交锋的次数越多，东方霄就越是能摸透他的心思。同时这也是让他不满的地方。
他的儿子怎么能因为那些下人和他这个父亲做对！而且他这个皇帝，最后还是依靠那些人来威胁、威逼、让他就范。想到这，东方霄就想砍了那些人的脑袋。
“陛下英明神武，既然都知道有哪些人，那直接去严家军要人吧。”祈不知是东方霄的度量被他气的越来越大，还是他的能力下降，不然他怎么那么快就消气了。害他不能再火上浇油一把，他还有好多词没有骂出来呢。
祈心里还没有想完，东方霄便因为他的话，拍案而起，大吼道：“东方祈！你给朕记住，你是朕的儿子，不是朕的敌人。就算你不承认你是朕的儿子，但你身上留着的血，永远是我东方霄的。”
“很抱歉陛下，我是谁的儿子，只有我的母亲知道，而她……她已经和她的另外一个儿子在另一个世界重逢，如果您想让我确定，最好能将她带到我的面前亲口对我说。”祈说这话时，能感受到罕儿因为紧张而紧握着他的手的力量在渐渐加大。
她的担忧，在那一刻，却成了他信心与力量的源泉。也是在那一刻，他甚至都想到和东方霄撕破脸之后，带着她远走高飞的画面。
然而现实，往往总是出乎人们的意料。
东方霄突然撇开祈，微笑对着罕儿说道：“罕儿，如果祈儿能有你一半的乖巧，朕百年之后，也算是瞑目了。今后你就替朕好好的管管他，这从今往后啊，康王府的大小事，就都由你这个康王妃做主，包括他这个王爷的奉银也都交给你。”
罕儿微微一愣，但很快就跟上了东方霄的节奏，配合道：“是父皇。”
“来人，拟旨。”
第二天，全城的人不但知道康王东方祈被康王妃戴了绿帽子（暗地流传），而且还被康王妃掌握了王府的实权。一时间，各种猜测流言奔走于东国的大街小巷、大城小镇，不下几日，希罕儿这位曾经的北国公主，再一次成为众人口中闲聊八卦的第一人。
与此同时，那日东方霄向祈提出索要的那些旧部名单，严修则在次日被东方霄召见时，主动开口请其收回兵符。
“陛下，我严家世代忠良，又承蒙皇上多年厚爱得以掌握兵权多年，如今严家后续无人，兵符之重如大山压顶，老臣年事已高早已不问军中事物，现恳请陛下将兵符收回，让老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严修说罢，从怀中将兵符取出，呈上。
“严公此话怎讲？东国的江山还需要你严家军的镇守，没有你严家军就没有我东国今日的地位啊。这兵符至从开祖皇帝起，就是由严家所掌控，轮到朕可不能破了规矩，还是由严公你保管。至于你所说的后续人的事情，也还需要严公多费心。”东方霄的和颜悦色，让严修除了吃惊就是惊讶。如此的东方霄，多少年没有见过了？
他这是转性了？当然不是。只不过在面对东国的社稷问题时，他不得不往大局看，不去在意那些个人态度问题。当皇帝，若是连笼络人心的手段都没有，他又怎么能在四国称霸多年。
“陛下严重。不知陛下对后续人可有推荐的人选？”
“严公提到了朕的伤心事啊。”
“啊？陛下请明示。老臣愚钝。”严修略有些跟不上东方霄的节奏，实在是不明白他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曾经朕是有人选的，朕的哲儿，你的徒儿，实在是不二的人选。可惜我儿命薄，年纪轻轻就那么的去了……朕其实也想过祈儿，可这孩子肯定不会答应。至于其他几位皇子，虽说也有那么点的成绩，但总归是历练不够，朕也是难做决断啊。”
“如此说来，陛下是希望老臣在几位皇子中考虑其中一人来继承这严家军的兵符了？”严修小心翼翼的问道，见东方霄点点头，他继续道：“老臣斗胆请陛下明示，在陛下心中——哪位王爷能续大统？”
东方霄瞳孔突的一缩，表情有那么一刻的凝固，但很快就放松开来，他眯着眼睛道：“严公只需确定你严家军的后续人，朕的位置，自然是由太子来做。朕的后续人，朕有朕的方式选择。你无需多问。”
“请陛下恕罪，那兵符之事容老臣多思量几日。”
“嗯，有劳严公费心。来人啊，送严公回府。”
“是。”
“老臣告退。”
严修拜别东方霄，从皇宫离开后直接返回到他在东方城内的府宅。他这边前脚才进门，后脚就有人跟着求见。
“老爷，门外宝亲王求见。”宝王爷东方翔，这个平日里见面连个安都不会请的文弱王爷突然找上门，严修很难不把他来的目的和兵符挂上勾。
只是，当看见东方翔提着鸟笼笑眯眯的进屋，仅仅是向他询问祈是否会喜欢这花里胡哨的鹦鹉时，他很费解。当他说祈应该会喜欢后，宝王爷感激的带着花鹦鹉乐呵呵的离开后，他更是疑惑不解。
但不久，他就知道了这一切都只是东方霄所谓方式的开始。
“追，他人去了东边，一定要给我杀了他。”在东方城西面的凉城城郊，一群持着长刀的强壮大汉的突然出现引起当地百姓的一阵骚乱。但很快，他们发现这些像强盗一样的大汗，却并不是冲着他们的钱财、食物、女人而来。
望着他们怒气冲冲的背影，一个娇小的身影虽然畏畏缩缩，但却偷偷摸摸的跟着那些男人朝城外走去。但她很快就跟丢了那些人。
当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返回凉城，却被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毅涯给强行带到一偏僻的墙角。
“你怎么在这里？”毅涯的质问却引发了女子与他的又一次莫名其妙的争执。
“你永远都改不了吗？”女子眼眶含着泪水深情的说道：“你知道我非常爱你。”
毅涯耸耸肩，很茫然的问道：“好吧，那又怎么样？”
“我原想你知道我的心思后，你会试着改变。”
“为什么呢？”毅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她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喜欢的不是他吗？既然喜欢他，为什么还要他改变呢？
就在这时，从墙的另外一边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快快，树林方向有人被杀了。”
“你们有没有看到杀人的什么模样？”
等那群人走远，毅涯也松开刚刚因为习惯而捂住的她的嘴。习以为常的说了声：“嗯，没事了。”
“我现在该怎么做？我是应该继续爱你还是忘记你？”可毅涯的习以为常，对女子而言却如晴天霹雳。
面对女子的恼羞成怒，毅涯歪歪脑袋，想了一会说道：“忘了我吧。”
他的话一出，就像是将水闸的阀门打开，她的眼眶顿时湿润：“我怎么可能忘了你？”
“那么别忘记我。”他无赖般说道。
“你只知道杀人，你还要杀多少人？”女子生气的吼道。
“给我马上闭嘴，否则我杀了你。”毅涯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眼神中的杀气，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张开嘴巴，哑口无言的看着他。
毅涯收起杀气，扭头对着一旁的空气说道：“对我来说，杀人没有错，你爱上我就是个错误。只是我爱上了个好姑娘。就这么多。”他说完，回视着她，继续理直气壮的说道：“不要在我眼前演戏，我对眼泪过敏。”
她便擦去眼角的泪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故作淡定的说道：“好，我不哭了。”
“好。”
“你和是我什么关系？”她突然大声的质问。
“呃？！”毅涯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他想不明白这前后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会再哭了。”她又突然回到毅涯明白的话题上。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说了那很好。”
她看了看毅涯，伤心欲绝的下决心飞奔离去。
望着带着泪水离开的她的背影，毅涯沉默着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树静风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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