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别把思念当成死者显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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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葵很爱说谎，她说谎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绝对不心虚，脸上有正气，态度诚恳到连自己都被欺骗了。
没有人天生会说谎，山葵也曾经很天真很直白，直到加赖同她讲了个故事。
‘从前呀，有个很厉害的人，他很会说话，许多身份比他高贵许多的人，都甘心听他的话。
于是有人问他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呢？他回答，就是要让自己看起来很威风，很厉害，然后不把别人当一回事，那么别人就会不自觉地信任你的能力了。’（注1）
从那天起山葵就明白了，装，是一门学问，装的时候不能心虚，要把姿态摆得老高，气势上也就会让人信服了。
看着在树上高来高去的两位少年，山葵默默地想起了这个故事……
她本来以为那个黑发的木叶少年已经够装了，居然表演了招徒手把石头捏成粉末的绝技，说真的帅毙了啦！有查克拉就是方便呦，哪像她能徒手捏爆的东西估计只有番茄！
没想到我爱罗就那样倒吊着出场，鬼气逼人地教训了勘九郎一顿，没有最装只有更装！她还能说什么好？虽然矮了点我爱罗仍然是帅惨了！
勘九郎从刚才一见我爱罗起，就像被踩了小尾巴，山葵一点都不同情对方，如果他今天遇到的不是个年纪小却很狂妄的矮子，而是个年纪大却面瘫的平胸，估计也会说声‘最讨厌平胸了……尤其是年纪大却老面无表情的！’
──不用再举例了吧？反正勘九郎就是意见多！
趁着我爱罗还在跟那名黑发少年以深邃的目光相杀时，山葵默默下了地，默默地走到一脸别扭的鸣人身旁，默默地拍拍对方打了声招呼。
“啊！山葵姊姊！”鸣人瞪着海蓝色的大眼，指着山葵惊叫了出来。
“鸣人，是你认识的人吗？”木叶的下忍们脸上露出狐疑又警惕的表情。
砂忍三姊弟同时脑海里灵光一闪，那张带着几撇小胡子的圆脸突然唤起了他们久远以前的印象。
“我想起来了，以前来木叶时还跟你们打过架呢……那时就打不过我了，现在更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嗤。”勘九郎先是恍然大悟，接着不屑道。
“山葵姊姊你一点都没有变啊！你是特地来木叶找我的吗？哈哈。”鸣人兴奋地露出灿烂的笑容，十足热情的问候起山葵，一下子就把适才的不愉快抛诸脑后了，笑的没心没肺的。
“等等，鸣人！他们是一伙的吧？你怎么会认识砂隐的人？”那名留着粉色长发的少女皱着眉头质问道：“而且外国人是不能随意进出木叶的吧？”
“你们不是要举办中忍考试了吗？”山葵耸耸肩道：“反正我们是被邀请来的。”
“山葵，不用跟他们解释太多，走吧。”我爱罗站到勘九郎身边，勘九郎微微僵硬了一下。
走？她不想走啊……山葵一脸迟疑，三个姊弟视线逼人地等待她跟上，某人的眼神更是冷淡的很销魂……
──等等，是否有哪里不太对劲？
山葵圆睁着眼，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居然叫我的本名……你第一次叫我的本名，还没经过我的同意……”山葵失神地喃喃自语。
俗话说的好，上帝为你开了一扇窗，祂会顺便替你把原本开着的门给关上……她这辈子要永远告别人姊这个身份了，这是何等的失意。
“什么啊，山葵姊姊不是来看我的吗？居然一下就要走了。”鸣人翘着小胡子，不满地说道，“加赖叔叔没有跟你一起吗？”
──糟了！
鸣人这话甫一出口，山葵的心脏差点没惊得停了，身体比头脑率先做出反应，抽出武器冲到鸣人身前，将扑来的沙子挡下，手臂一阵剧痛。
“我爱罗！”手鞠紧张地唤道，木叶的忍者们没料到我爱罗会突然发动攻击，脸上俱露出又惊又怒的表情。
“山葵，让开。”
我爱罗的表情凶恶的像要吃人，山葵想这下惨了。
一滴冷汗从额角滑落。她得想点办法，否则我爱罗会直接把她拍飞，再来料理鸣人。
──都是爸爸害的……山葵突然觉得很哀怨。
想着爸爸当初知道我爱罗会变得这么难缠吗？爸爸会怎么处理这种事呢？脑袋里瞬间便浮现出加赖的音容笑貌（注2）：‘对方打了你的左脸，你就把右脸也送上去让他打！’
于是山葵果断地转身给了鸣人的右脸一拳。
鸣人“呜”的一声被揍飞了出去。
加赖继续说道：‘女人的最大武器是眼泪！’
于是山葵背对着我爱罗捂住了脸，同时手指轻戳双眼，受到刺激的双眼流下了泪水，山葵也肩膀一抽一抽地开始假哭：“鸣人！姊姊打你是为了你好！”
这倒是真的。
两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毫无滞碍。把她的动作看清的木叶下忍们，脸上的表情一时变得十分离奇。
──山葵，哭得太假了啦……
砂忍们的表情也离奇了。
诡异的沉默蔓延开来，我爱罗已经收起了狰狞的气息，现在正盯着山葵，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鸣人捂着被揍的脸颊才要开口，又被同行的女孩眼明手快地一把捂住了嘴。
最后，我爱罗忍耐似的闭了闭眼：“我们走吧。”
山葵拿开捂着眼的手，脸上哪里还有什么泪水，淡定地跟上了。
***
山葵接下来的日子很难过，可是威胁生命的危机解除之后，加赖的英灵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她再度成为失去了指引的迷途少女。
我爱罗完全不理她，手鞠勘九郎老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中忍考试将近，三人全都在加紧练习，每回她只能坐在一旁发呆，连本亲热天堂都没得看……
某天，山葵正在树下午睡，一个女孩隐藏在她身旁的草丛里，压低了声音呼唤着山葵。
山葵迷糊地睁开眼睛，一个身穿水手服的金发女孩正笑嘻嘻地望着她。
──喂喂……上衣太短腰都露出来了啦！裙子太短小裤裤都要被看到了啦！
等等……那张脸……那几撇小胡子……
“鸣人？”山葵惊愕了，傻傻道：“你穿这什么鬼衣服？干麻扮成女孩？”
第一次知道有人会拿变身术来满足自己的易装癖……鸣人这孩子也打算攀爬他心中的那座断背山了吗？
“姊姊不懂啦，水手服可是男人的梦想。”女版鸣人娇滴滴地说道，“我后来想了想，姊姊你是那个熊猫眼的这个吧。”
──这个？
山葵愣愣地看着那只小巧圆润的小拇指，感觉到心中有股邪恶的能量在驱使她一口把它咬掉。
鸣人继续得意地说道：“所以我扮成女孩子，你就不用担心他吃醋啦！嘻嘻。”
──嘻你个头啦！山葵瞬间暴躁。
“木叶的下忍都像你这么闲吗？”山葵阴恻恻地问。
“什么啊，我可是特地来找你的欸。”鸣人不满道：“上回的事你都还没跟我解释呢。”
上回的事啊……山葵顿时有些愧疚。
“抱歉，打了你。”
“没事啦！一点都不疼！就是搞不清楚状况而已。”美少女鸣子嘿嘿地笑道。
山葵正色，口气严肃地交代道：“以后只要我爱罗在场，你就绝对不能提起我爸爸，也不能说出跟时间有关的词汇，什么泡面还要等多久啊，三分钟果然还是太漫长了啊这种话，绝对不能说！”
“咦？好奇怪的要求哦。”鸣人的包子脸很疑惑：“说了会怎样？”
“说了，不会怎样。”山葵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不会再发生任何事啰！因为那时你已经死了，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鸣人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少女见状心情很好地拍拍他的脑袋──吓唬小孩子果然还是最有趣了。
远处的我爱罗停下了动作，不发一言地望着树下的两人。
***
夜里，众人都已入睡，只有我爱罗倚墙而坐，月光从窗口洒进来，地板上浮着光晕，像透明的池水。
我爱罗低垂着眼，意识却很清醒。将脸庞沐浴在月光下，有如冰冷的大理石像。
即使鸣人变了装，他还是认出对方就是那天的木叶下忍。
两人看起来很亲昵的样子……山葵自从回到砂忍村，他还没有看过对方露出这样放松舒心的表情。
我爱罗知道这不完全是山葵的问题，就像她时常抱怨的那样，自己很难相处，管她管得太多太严，容易发脾气，不肯原谅她不告而别。
他想告诉她，其实不是那样的。
他只是已经变得太多，无法再像小时候那样依赖她，却又不想她再离开自己。
他其实从来无法生她的气。
还有……他其实早就已经原谅她了。
身侧静静躺着一本绿皮手札，我爱罗白皙的手指轻轻地覆上书皮，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男人笑着说：‘以为失去了，却反而得到的时候，你就会学会爱了，因为痛能让人记住爱。’
──加赖希望他能学会，但自己却做得不够好。
经过漫长的时间以后，他已经渐渐麻痹了，忘记了当初那种让人崩溃的痛感。
──如果加赖看到现在的他，会不会感到失望？
***
“死胖子，动作快一点！老娘可是等不及了！”多由也踩着脚边的四具尸体，不客气地吼道。
“起码也把脚移开吧，真是太没礼貌了。”次郎坊大皱着眉头，剥下尸体的衣物及面具。
“行了，别吵，从现在开始行为要警慎些……多由也！”
“知道了知道了……”少女敷衍地说道。
“通灵之术。”一名模样怪异的男子结印，一只大蜘蛛出现在暗巷中，将尸体以蛛丝层层包裹，片刻之后巷子里已经不见任何人。
一个人影悄悄出现，金发在月光下泛着清浅的光辉。
他掀开堆放杂物的帆布，几个箱子后面竟还留有空隙，四个忍者正不省人事地躺在那里。
替他们喂下解毒的药丸，人影对着清醒的木叶忍者低声交代：“已经开始了。”
木叶忍者会意地点头而后离去，巷子里终于回归宁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别把思念当成死者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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