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失其身》袖球

7、白棣

　　国君要换药，魏先生伺候在宫内三天也终于有点撑不住了。白棣只能来打下手。至于国君痊愈了是不是要多杀一个人，也不是重要事情了。
　　白棣很积极。他端水倒茶递东西。当魏先生又要给国君换药的时候，他没有被赶出去，而是负责帮忙托住国君尚虚弱的身体。
　　已经三天了，还是很疼，不过要好了许多。国君的注意力，再也分散不了，反而比之前更纠结。因为治疗时间变长。
　　“为了之后没有遗留病症，国君还是多吃些苦头为是。”魏先生拿独家配置药物涂进去。口气开始恢复以往。
　　国君：”……“
　　“姿势要保持，陛下啊……不能乱动！“
　　国君脸色有点不好了。白棣的手臂架住国君的上身。直接把他抱个满怀，国君起伏急促的呼吸，他都能感觉到。国君一定很生气。魏先生下手准确稳定。不过因为知道疼是没办法的，所以也不留情。国君要有精神跟他生气，也算是心情恢复一些了。值得欣慰。
　　“魏知秋，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国君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好了没有！够了！”
　　医师摇头：“莫怕疼，涂深一些，这伤口才能好全……国君当我不在这里，你与白棣说说话就是了。还差一点。”
　　白棣紧张地托住国君，感觉他气的发抖，却也没奈何，国君的手一把抓在他肩头：“白棣！”
　　“是！”少年满头汗水，咽了口口水。
　　“你今日功课如何了，念给我听！”
　　少年急忙念武经纪略，滚瓜烂熟的东西，却背得支支吾吾。
　　国君的手隔着一层布料，在他肩头时松时紧，紧的时候 ，国君也会屏息，想是十分疼痛了，其他地方都是又红又紫，那蛮子下手残忍……何况是人身上最脆弱之处，国君真的很疼吧？
　　他偷眼看看，魏先生稳定的手，挽起袖子伸入国君衣衫下摆，在两股之间动作……白棣面红过耳，浑身僵直。托着国君，犹如托着什么贵重的礼器一般。
　　才那么片刻，白棣觉得过了很久。
　　终于这事完了，国君消耗精神过度，一时躺在少年臂间起不来，只是调整呼吸，闭目养神，平复下面刚被折腾的那一阵阵的疼痛。
　　白棣虽是贴身侍从，也没有如此接触过国君的躯体，他突然发现他心目中伟岸高大，英明神武的主人，其实并不是特别的壮硕。国君的身形稍显瘦削，他年少时候常生病，等学习骑射后，体魄才强健起来了，比之秦国上下善战的粗豪武人。他还是差了一些结实。
　　不过领兵是足够了，穿起王铠，也是十分的威风凛凛。
　　白棣胡思乱想。国君已经睁眼，想起身，但发现自己的侍从在发呆，两条手臂箍在他身上，并不放松，他随意挣了几下，居然没挣脱。
　　”阿棣！“
　　少年一怔，猛醒过来。面红耳赤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