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寐》尛小囧

3、凤落

　　回到部活室藤原拿了自己的拍子，取出一条发带将长发束起。在一个僻静的地方颠球，她要自己适应，适应握住球拍的感觉。她要自己握惯刀和枪的手去习惯球拍，对别人来说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却要她付出至少10倍的忍耐力，克制自己尖叫着把拍子扔出去的冲动，看着一上一下的小球，藤原的眼神开始迷蒙，前世的一幕幕回放在眼前。

　　“只要放过楚楚，我答应你们的条件。”

　　“老大，那丫头不适合，这个丫头倒是个好苗子。“

　　“你能保证她不会说出去，否则……”

　　“不会，楚楚不会说。”

　　……

　　“姐姐，你，你……！”

　　“楚楚，对不起，我，是一个，杀手。”凌风羽看着惊恐不已的出处迈着如灌铅的双腿打算离开，她该死，她竟然吓到楚楚了。

　　“不，姐姐，楚楚不管姐姐是干什么的，楚楚只知道姐姐是姐姐，楚楚永远会和姐姐在一起。”感觉到腰间弱小的力量，本已冷酷无比的凌风羽留下了眼泪。

　　“不回去看看吗？越前赢了。”突然出现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手仍下意识的颠着球，不二看着那颗球，控制的不错，每一下都在拍子的甜区呢。收回球，并没有多看不二一眼看似散步一样的步伐却使她迅速的离开了不二的视线，没有看到那乍泄的蓝光。

　　不二摸着下巴，藤原羽，你好像有很多秘密，真令人好奇啊。

　　藤原找到越前，“成为正选后，和我比一场，我给你做训练计划。”

　　越前睁大猫眼，看着面前的学姐，她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可以成为正选？没有太多时间思考嘴上已经答应了她下的“战书”。

　　正选的比赛仍在进行中，藤原只看了两场，越前对海堂和手冢对不二，而且每场都不超过10分钟，之后便消失不见直至排位赛结束时才又重新出现，正选名单同剧情一样：手冢国光，不二周助，大石秀一郎，菊丸英二，河村隆，海堂熏，桃城武，越前龙马。

　　“大石君，正选的服装可以帮我订一套么？”藤原找到大石，很喜欢青训蓝白相间的正选服，况且作为经理，要一套正选服装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正选服是男装，藤原没关系么？”大石看着藤原，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样子。

　　“没关系，我比较喜欢裤装。”阻止了他要出口的话，藤原将尺码交给他后便离开了，此时站在大石旁边的越前盯着藤原离去的背影，猫眼中写满了疑惑和好奇。

　　回到家后，藤原在自家的网球场又见到了迹部，心中不禁感叹，他大少爷真的是很闲啊。来到他身后开口，“景吾，我已经请了教练，不必天天过来。”

　　“啊嗯，本大爷是来找你比赛的。”迹部看着她，这女人学网球才一个星期吧，竟已经有自己的球风和绝技，一招封杀，真是可怕的女人，不过招数还算华丽。

　　拗不过他，只好陪她打一盘，一缕散落的发丝掩过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

　　“啪！”高速旋转的发球在接触到地面后没有弹起，发出“嘶、嘶”的声音，迅速滚落到场地边缘，在球场上流下了一道有些焦黑的痕迹。打不到的发球，落点永远是中线的“凤落”。

　　迹部看着地面上的痕迹，精准度又提高了呢，不过应该不是全力，“羽，我要看你最快的速度。”刚才这一球至少160km/h了吧。

　　最快么？藤原握着球拍的手又紧了紧，“啪！”再次发出凤落，这一次球竟沿着球场边的网子飞入天空，而地面上的焦黑更加明显，迹部甚至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看向角落里的计速器，刚才那个球，215km/h？！她真的是女人吗？即使是男生也没有几人能达到这个球速吧。

　　“啊嗯，真是不华丽的气味。”迹部皱皱眉，在心里盘算着如果破灭的圆舞曲也可以不弹起的话会怎样呢？应该完美了吧。

　　藤原看着迹部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破灭的圆舞曲是滞空华丽二重扣杀，在身体旋转的过程中抓对球路并且打出这种球是不可能的，景吾。”藤原想了一下，“不过可以加大力量，加快球速，或者控制弹起的角度，使反击难上加难。”

　　“啊嗯，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啊。羽？”迹部带有几分调笑的看着藤原。

　　藤原被他的话噎了一下，是啊，今天自己的话的确多了很多呢。

　　“不过，这样勉强符合本大爷华丽的美学，沉默是金，不是什么好习惯。”迹部点着眼角的泪痣，仍是那副华丽自恋的样子。羽，你知道吗？我真的想将你带出黑暗，带离你不敢正视的回忆，我想让你在夜晚将你璀璨的双眸阖上，我不希望在那之中再看到那种令我痛彻心扉的恐惧和绝望。我希望你每个夜晚都可以在静谧的沉睡中度过。我想让你的唇边勾出最动人的弧度，而不只是那冰冷的表情。羽，我希望你可以真正的快乐起来。

　　“你在想什么？”藤原看着迹部的眸子中迅速掠过的神色，太快，快到洞察力如她也无法抓到什么。

　　“在想你还有别的什么绝技么？”迹部掩饰着自己心中的百转千回，“啊嗯，毕竟只拿下自己的发球局可赢不了本大爷。”

　　“暂时，没有。”藤原说的是实话，她只学了一个星期的网球，虽然体力、耐力和柔韧性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可技术者东西毕竟需要时间，现在的她，只能靠自己可怜的控球力尽量将球打到自己希望的地方去罢了。

　　一盘下来下来6：4，看着对面的迹部，藤原想，还是有差距啊，不过只练了一个星期的她把迹部逼到如此实属不易了。

　　“重力扣都戴着吗”一旁的迹部突然开口。

　　“景吾没戴吗？”藤原反问。

　　“啊嗯，同本大爷一样华丽的洞察力啊。不过，如果没记错你的重力扣比本大爷多吧。”藤原点头，这些王子进步的速度太快，若不想被他们赶上只有加强自己的训练量。现在双手上5对重力扣，双脚6对，训练量已是从前回复时的一倍有余。

　　“别太勉强自己。”迹部微微皱眉，不过下一秒便恢复如常。这女人，不是听劝的人啊。

　　“要比吗？”龙马仰头看向自家经理，大大的猫眼中闪动着兴奋地神色。

　　藤原点点头，“要比什么？”

　　“网球。”越前答得自然，藤原微微一怔。

　　“藤原会拒绝的概率是80%。”乾拿着笔记本出现在一旁。

　　“为什么不是100%呢？”不二笑问。

　　“接触时间太短，资料不足。”

　　“我主要负责体能，这样吧，先和我比耐力我再同你打一盘。”越前闻言眼睛一亮，乾德眼镜则是一阵反光，嘴里念着又有好数据了。不二眼中蓝光乍泄，而其余的众人则一副石化的样子，他们，没听错吧，经理要和越前比？

　　体能比赛自是藤原毫无悬念的胜出，越前去准备比赛时藤原却在思索给这小子要制定的菜单。

　　“藤原VS越前，一盘定胜负，越前发球。”

　　一开场就是外旋发球吗？看着那向面部飞来的网球，藤原向右轻轻跳一步，侧身抽拍，将球打了回去。

　　“经理她，一上来就破了越前的外旋发球。”

　　越前的眸子里也有震惊，不过很快恢复过来，接下藤原打回来的球，不够，还不够藤原在心中想着，现在的越前还没有觉醒，太弱了。

　　“藤原胜，1-0，藤原发球。”

　　“越前竟然被破发？”青学众人的眸子中写满了震惊。垂下的奶白色发丝隐去嘴角勾起的极淡的笑意。抛球，会拍，全场寂静。

　　“那，那是什么？！”

　　“接不到的发球！”

　　看着对面呆愣的龙马，毫不吝啬的回答他眸中的疑问，“凤落。”这一局，每一球都是凤落，只是力量在不断加大。

　　淡紫色的拍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藤原以凤落结束比赛，而那颗球早已沿着铁网飞出场地，不知去向。

　　“Game set,won by藤原，6-5”

　　看着对面别扭的小孩藤原竟生出了捉弄他的想法，在越前耳旁轻语，“我只打了十天的网球哦，菜单，后天给你。”

　　“Ne~藤原同我打一场如何？”不二拦住藤原，依然是那么温柔的笑容。

　　“Yada。”藤原干脆的拒绝，然后眼神扫向众人，“结束前，没有完成自己菜单的，我有特别加餐。”话音刚落只见所有人都认真训练起来，开玩笑，还加餐，会死人的。当然一个人除外。

　　“为什么不和我打呢？藤原害怕么？”

　　激将法对我没用，藤原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不二，一向没有好胜心的他今日为何会对自己穷追不舍。这个别人称作微笑天使的男孩比她高不过5cm，却仿佛真的天使般的，让她觉得他们之间隔着天与地的距离，而她，注定是那个仰望者。藤原的脚步因一只手而阻挡，看着执念的不二，有种无力感，天使，何苦为难她这个卑微的灵魂。

　　“如果不想在这儿大家看到也可以改在别的地方，只要同我打一场。”不二的双眼已没有微笑的弧度，唇轻抿成一种叫做坚定的线条。

　　微微叹口气，藤原妥协，“部活后同我走，现在，去训练。”

　　双眼再次回复到微笑的弧度。

　　部活后一辆车停在了站在校门口的不二面前。“上车。”车上的藤原冷冷吩咐。

　　“藤原开车么？广田司机呢？不会被抓吧？”

　　“敢动藤原家的交警还没出生呢。”藤原家族在日本黑白通吃，而身为下一代家主的藤原羽自然不必将这一切放在眼里，再者以她的技术哪辆警车可以追上她。

　　“是吗？呵呵，那打扰了。”不二安稳的坐在后座，而藤原已发动汽车向本家出发。

　　“小姐。”刚一进门山本管家便走了上来，“老爷回来了。”

　　父亲回来了？藤原还未等到消化这个消息一个人影已经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我的小羽儿回来了，爸爸好想你啊。”

　　藤原满头黑线的看着耍宝的父亲，无奈的推了推他，“父亲，有客人。”

　　听到客人两字藤原俊郎立马回复到在人前严谨硬派的藤原家主形象。

　　“藤原伯父您好，我是不二周助，是藤原的同学。”不二得体的介绍着自己。

　　“不二君到此有何贵干？”

　　“我想和藤原打一场。”说罢指指自己的网球袋。

　　“小羽儿开始打网球了，爸爸好开心啊！”涉及到女儿，藤原俊郎原形毕露，明明挪步的藤原再次被他扑了个正着。不是藤原不想躲，而是根本躲不开。这个黑白通吃的中年人身手不比藤原差，除剑道外更是精通中国的武功以及人们都不相信存在的内功。而藤原了解这一点后便同父亲修习内功，三个月也已有小成，可终究不敌父亲每次都被扑了个正着，还像小狗一样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父亲大人，您可以下来吗？在同学面前太失礼了。”藤原羽牌低气压马力全开而意识到女儿快要暴走的藤原俊郎乖乖的从女儿身上下来。

　　恢复斯文样子后对不二道，“希望不二君在这里过的愉快，我先失陪。”快跑，藤原俊郎在心中喊着，听说网球打在身上特别疼，希望小羽儿念在老爸对她的养育之恩的面子上饶了他吧，刚才怎么就忘乎所以的又扑了上去呢？可是小羽儿实在太可爱了。（流堇：呃~藤原先生，您的审美眼光可然与众不同，藤原，可爱？小羽：（冷冷的）怎么，你有意见？流堇：没有，呜，好可怕，女儿要谋杀我。）

　　“抱歉，家父就是这个样子，让你见笑了。“

　　“不会，很有趣的相处方式呢。”不二笑着回答，“什么时候比赛。”

　　“请跟我来。”藤原将不二引到院子中的网球场便开始了比赛，依不二的要求，每次的发球都是凤落，谁也没能破谁的发球局，一直进行到抢七，而藤原因出界7-6负于不二。

　　“真是一场精彩的比赛啊。”一个中年男子走进球场，藤原见状，微一行礼，“松本老师。”

　　“藤原打得不错，这位是……”

　　“您好，我是不二周助，青春学园三年6组，网球部正选。”

　　“原来是正选啊，难怪。”松本教练带着赞许的神色看着藤原，“藤原才学了十天就把正选逼入抢七，真是太厉害了呢。”

　　“什么，十天？”蓝光乍现，不二眸子中闪着震惊，随即又阖上双眼这就是越前露出那副表情的原因吧，藤原，你带给我的惊喜真是太多太多了呢。

　　“这样看来我好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呢。反正迹部也会来陪你练习。”松本打趣的说道，“老师谦虚了。”藤原已久那副带着几许疏离的样子，某种却流露出几丝敬佩。松本老师的高度岂是她十天可以达到的？就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应该是比手冢更接近武士南次郎的存在，华丽的樱花，迷离的幻梦，惊人的龙吟。这个男人给她带来的震撼比任何人来的都多。

　　“今天的运动量应该不少了，就不再训练了，去看几场比赛录像好了。”松本笑着向藤原建议而藤原则是毫无异议的点头，而不二被松本以绝密资料非本门弟子不传的理由请回了家

　　“刚才那场比赛老师有录吧。”

　　“怎么？”松本挑眉“藤原想要。”

　　藤原点了点头，“我还需要资料帮他们制订菜单。”

　　“啊，计速器那有个针孔摄影机，保证清晰。”

　　听到摄影机的位置，藤原忍不住头痛，这个老师唯一的缺点恐怕便是到处装摄影机来进行他所谓正大光明的偷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