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切可以重来》何以沫

18、第十八章

　　曾经在大学开学前我为了要重新开始新生活而剪了一个披肩的短发，后来皓宇结婚的时候看到沈婷的头发是如同海藻般的长卷发，于是我决定也留长发并花了血本去店里烫了一个一样的大波浪，还颇为满意。

　　整个暑假我就在家天天学习钢琴，从零基础开始到现在一个历经整个暑假的魔鬼式训练已经可以弹很多简单的曲子了。

　　大学开学前报道的那天，带着无限憧憬来到学校，在自己系报道的地方正低头仔细填写着资料，听到身边的人在讨论着。

　　“你看，那里有个超级大帅哥啊。”

　　“啊呀，是啊，竟然是我们系的，太幸福了。”

　　写字的动作停顿了下来，转过头看向她们指的方向，迎着落地玻璃的光滑，眼前是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是的，是皓宇，他站在不远处填写着表格，没有看到我。像是被定格的时光，又一次相见没有预想中的疯狂
　　我的手臂被轻推了一下，“学妹你也看帅哥出神了是吧？”

　　我难堪地笑了两下，继续填好表格。

　　办好乱七八糟手续的时候再转头皓宇已经不在了，印象中他简直是开学报名第一天就名声大振，全校都知道一个风华绝代的帅哥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了这个本市最优秀的学校最优秀的专业，全校都知道他的名字叫做齐皓宇。

　　可我今天看到了他竟然连打招呼得勇气都没有。

　　大学，不会像高中一样一整天都能和皓宇在一起上课，要见皓宇简直就是需要靠运气加上算他作息时间的。一个人在路上云绕着万千愁绪，低下头看着自己极其缓慢踏过的步子，吞融了开学的兴奋，却是每一寸的踌躇都无以撼动。

　　一个人来到了宿舍，我们学校的宿舍是三个寝室共用一个厅的。厅里有厕所、有淋浴房、还有共用的水池，一进到宿舍我热情地新室友打着招呼。

　　我们宿舍是四人一间，一个胖胖的女孩叫小优，一个短发的叫桃子，还有个化着浓妆的叫小美。
　　低下头收拾着，把满是灰尘的桌子擦干净，拿着抹布欲去水池清洗，洗到一半的时候闻声身边有个女生和我打招呼，“你好，我是隔壁寝室的。”

　　“你好。”我微笑看着她，表情却定格。

　　“我叫司佳韵。”她向我伸出手。

　　停顿了足足好几秒，恍惚过神握上她的手，“你好，刘小若。”

　　看着她那漂亮的脸，回忆起来——司佳韵，第一届校园女生冠军，和皓宇同一个专业，一进校就黏在皓宇身边，被F大八卦周刊称她和皓宇郎才女貌。大二的时候皓宇成为学生会会长司佳韵是副会长，还有种种种种，没想到她现在竟然就在我隔壁寝室。

　　她洗完手对我微微一笑转身回到自己的宿舍，我的视线却一直逗留在她身上。

　　什么吗，走了个沈婷又来了个司佳韵。

　　悄悄深呼吸镇定心弦，垂头丧气地回到宿舍坐下，听到他们三个正在八卦。

　　“我今天报道的时候看到我们系有一个超级大帅哥。”小美说话的时候着实兴奋，我朝她微微一撇，不用猜也知道他们说的是齐皓宇。

　　“是么？今天晚上新生大会的时候就能看到啦。”桃子也加入了讨论。

　　她们三个讨论得热闹无比，看着一边发呆的我疑惑道：“小若怎么啦？你对帅哥不感兴趣吗？”

　　我无力地指了指隔壁寝室的方向，说：“隔壁有个大美女。”

　　小美想了想，道：“那个姓司的吗？就高了点啊，小若你也很漂亮啊，只是不化妆而已。”

　　“真的吗？”我一下从位子上蹦了起来。

　　“是啊，来我帮你化妆，保证今天晚上让你成为焦点。”

　　我很乐意地接受小美在我脸上涂涂弄弄，闭着眼任由她随意地折腾。

　　“好了。”小美看着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小优和桃子都不禁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我急忙抓过镜子照自己。

　　这……这是我？

　　我手指着镜中的自己，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果然化妆是神奇的，以前的我只不过算是清纯可人，现在经过这样一番打扮颇为亮眼增添不少女人味。

　　“小若，你有没有裙子？”小美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的衣着。

　　“裙子？没有啊，穿裤子方便，裙子怕走光。”

　　小美摇了摇头，走到自己的衣橱随手翻了条白色的吊带裙递给我。

　　我指着这个裙子有些口吃，“这……这也太透了吧。”

　　“不透，透什么，男生就喜欢这样的。”说着态度强硬逼我换上。

　　我扭扭捏捏地脱下T恤热裤，换上了这条白色的雪纺纱裙，再照了一下镜子。

　　镜中的自己让我想起一个人——

　　那天KTV里的沈婷，她就是一番这样的打扮。伸手扶上自己的脸，样子真是像极了，我满心欢喜地看着自己，感激地握着小美的手。

　　皓宇，我已经为你改变了这么多，我已经不是以前平庸的刘小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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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新生大会时我踏入的一瞬，就强烈感觉自己成为了大家注视的焦点。有些不习惯，几乎想抬手抹去额前的细汗，我还从来没有成为过焦点呢。找了个比较角落的位置，视线搜索着皓宇，来来回回扫了两遍都没有看到他，正这时小美推我的肩指着台上的人道：“看，那个帅哥。”

　　我望去，皓宇的样子像是在台上准备发言。

　　新生大会总是辅导员在台上喋喋不休着，让大家都昏昏欲睡。

　　“下面有请考进本校高考最高分的齐皓宇同学发言。”台上的老师说完这句话台下一阵掌声雷动，大家的睡意顿时全部消散，下面坐着一千来个人，那拍手声响得我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台上的皓宇轩昂气宇，风度翩翩，他先是一个迷人的微笑，随后开始演讲。

　　在皓宇身上的视线始终没有移开过一秒，我想在场所有的女生应该都是。台上皓宇的眼神似乎不停地在搜索着些什么，总是从左扫到又又从右扫到左，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停留过，就连看到我也不会多停留一秒。

　　小美她们已经彻底沉迷了，双手合十，“真的好帅啊。”

　　我环视了一下，差不多所有的女生都用崇拜加想吃人的眼神看着齐皓宇，叹了一口气，这小子今天就出名了。

　　因为F大有一本很特殊的‘杂志’叫做F大八卦周刊，F大的特色就是社团活动多，而F大有个社叫做狗仔社，专门会捕捉一些在学校中发生的八卦的事情，什么男女朋友谈个恋爱接个吻被他们社的人逮到都有可能会上八卦周刊，更别说什么师生恋、学校举办的活动或是校园红人这种了。这本八卦每个礼拜出一册，一元钱一本，据说简直是人手一本。所以这个八卦周刊做得如火如荼，曾经我这种默默无闻的学校冰山一角都会每周都买八卦周刊看，因为学校的风云人物齐皓宇几乎每次都能上榜，连上课被偷拍的照片都能放上去。

　　所以要在这个学校红简直就太容易了，平时买饭的时候都不敢乱插队，就怕被狗仔社的拍到第二天就会成名。

　　而皓宇这次演讲之后毋庸置疑的会上下一期八卦周刊的头版头条。

　　不知不觉中皓宇演讲完深深鞠了一个躬。

　　昏昏沉沉地听完新生大会之后本想去和皓宇打个招呼，没想到他却被一群女同学围堵住，应该多半是问他要手机号码的，小美推了我一下，“不回寝室？还是说你也要手机号？”

　　我撇了她一眼，道：“你们先回去吧。”

　　小美虽然不解，不过还是没多问，走前还加了句：“如果要到了手机号要告诉我们啊。”

　　把她们打发走后我坐在原来的座位上，待皓宇身边的女同学纷纷走了差不多后，轻轻喊了声：“皓宇。”

　　皓宇马上转过头搜索着，视线和我交汇后我站起来朝他走去。再一次走到他的面前，再一次近距离地看着他，他比以前更帅了，我的心跳完全没有节奏地律动，尽量压低声音道：“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