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57.遇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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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本来就是京都贵族，如今七殿下已经成为太女，皇贵君也必然因此而成为凤君，所以王家也便随之水涨船高——具体表现在，门口仆役的态度上。
“哼！我们家大小姐也是随随便便就能见的吗？不晓得哪里来的乡巴佬，还说什么和我家大小姐有约定——打秋风也不是这么个打法……”年逾三十的仆妇大声唠叨着，同时极鄙夷不屑的瞅着莫澄云和叶若曦。
莫澄云和叶若曦对视一眼，都有些郁闷——她们还真没想到，在门口就吃了闭门羹。
莫澄云看了看那个仆妇，再看看自己和若曦的衣服——若曦不喜奢华，平日的吃穿用度都是舒适合心意的，那些绫罗锦缎，他并不看中，也因此，她们两个的衣服整洁得体，却是不够华贵，难怪被人小瞧。
“难怪人家说宰相家人七品官……云姐姐，怎么办？”叶若曦有些气闷。
“先回去吧，总不能在这里受人白眼吧？”莫澄云的笑容微冷，“你若是觉得不忿，大不了跟王大小姐比武的时候，我下手重一点。”
叶若曦顿时就笑了：“云姐姐，这叫迁怒吗？”
“那是自然。”莫澄云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这仆役虽然是狐假虎威，可若非王家平素放纵，也绝不至于张狂成这个样子。再说了，不过是个小小的仆役，竟敢小瞧她的曦儿？！
目送着莫澄云和叶若曦说笑着远去，那仆妇哼了一声：“真是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还认识我们大小姐？两个穷酸！”
“又被逼婚了？”皇甫琦看着王珂一脸苦恼的模样，微微一笑，开口道。
“嗯……”懒洋洋的应了一声，王珂单手把玩着白瓷茶盏，一脸无奈。
皇甫琦的手指轻轻敲着茶盏，眉眼敛下：“我说，你的眼光到底得多高？那李公子我曾远远见过，当真是绝顶的佳人，你还不满意？”
“唉！”王珂又是一声叹息——审美观不同，完全没法说啊！
不过，她来找皇甫琦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自己的婚事。
“殿下，我一向不拿你当外人，这回先给你说明了，你未来是要当陛下的，三宫六院在所难免，但是你绝不能把我弟弟也归纳到你的三宫六院之内——就算是正君也不行！”王珂正色道。
“你都说了好几次了，我当然晓得——不过，阿珂，你到底为什么执意不同意我娶你那宝贝弟弟？难道说以我的资格还不够？”皇甫琦好奇的反问。
“明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另有他人，我还让他嫁给你？”王珂轻嗤一声，“我虽然不能保证我弟弟将来的妻主会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却也绝对会找一个真心喜欢他的，而殿下你对你的那位侧君……还用我说吗？”
讪讪的咳嗽了两声，面对着王珂不满的目光，皇甫琦无言以对——在一年前，她迎娶了孟雨柔进门，虽然是侧君，可除了嫁衣是银红色之外，其他一应礼仪，与正君无异！
皇甫琦摇头苦笑：“你还真是受了那叶家人的影响……这天底下的女子，哪一个做得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些男子的痴望罢了……”
皇甫琦知道，她自己是做不到的，而且也不认为王珂能够做到。
“我……”
“别说你做得到。”
王珂刚要张口反驳，便被皇甫琦打断了，皇甫琦带着一丝莫测的微笑，目光流转：“我晓得你是一直都向往着那样的爱情的，只是，阿珂，人要现实一点——作为王家嫡女，王家未来的掌舵人，你不可能只有一个夫郎！”
不管王珂自己的意愿如何，只要王家还是她的责任，她就不可能只娶一个自己心爱的男子，无他，利益使然。这一点，皇甫琦看的要比王珂清楚太多。
“我才不会让她们拿我的婚姻来做交易！”王珂冷哼。
“呵呵。”皇甫琦轻笑了一声，没再开口——阿珂，这怎么能由得了你……更何况，你也不是那真正心硬如铁的，当真就能放着一个个娇滴滴的美人们在身边、坐怀不乱？
不过，眼看着王珂执拗，皇甫琦也不愿多说罢了。
随意的喝着茶，皇甫琦的目光开始在酒楼里逡巡——忽然，她目光一亮。
“阿珂阿珂，你看看，那是何等绝色的一个美人啊！”
听着皇甫琦满是兴奋的话语，王珂忍不住抚额长叹：莫非这世界上的女子都是这样的吗？就连皇甫琦，说是对孟雨柔一片痴情，却依旧会寻花问柳、对其他的美人来者不拒……
不过，带着几分好奇，王珂便也把目光转向皇甫琦注视的方向。
美，真的极美！
在看到那个刚进入酒楼的少年时，王珂险些楞了——那少年穿着一身女装，乌油油的头发简单的扎在头上，虽不施脂粉却也掩不去那丽质天成，更为难得的是，他举动自如，言笑自然，混没有京都那些公子们的娇娇之气……便连昔年的叶若彤，也似有不如。
只是……只是……怎的好似在哪里见过……
王珂还在这里想自己究竟在哪里看到过如此出色的少年时，皇甫琦已经整理衣冠，忙不迭的下楼去了。
“在下王琦，这位小姐请了。”皇甫琦拿出自己一贯使用的化名，满脸都是斯文端庄的微笑，温文有礼的开口。
王珂心里，忽然就有那么一丝丝不悦——有了孟雨柔，还有那么多痴心等候的公子，她还想做什么？！难道这个出色的少年也逃不过她的掌握？
带着一股闷气，王珂也跟着下去了。
莫澄云的脸色已经黑的犹如锅底了——在王府门前吃了个闭门羹就已经让人不爽了，可刚进酒楼就被人纠缠上是怎么回事？！而且还是花名在外的太女殿下皇甫琦！还有王珂，不是自诩洁身自好吗？可看曦儿的目光又是怎么回事？！
叶若曦微楞，不过眼看着莫澄云一脸郁闷的模样，他的心情顿时就好起来了——云姐姐她，莫不是吃醋了吧……
心里一丝甜意涌起，叶若曦在面对皇甫琦和王珂的时候便也笑容甜美了许多：“没想到七殿下和王小姐风采依旧哩。”
被美人一笑迷的险些晕头的皇甫琦和王珂到底还是听清楚了叶若曦的话，她们两个有些错愕的看着叶若曦，不明所以。
只有王珂，那股子熟悉感又来了，她不由得审视着眼前的少年——到底在哪儿见过他呢？
“小弟和姐姐是赴王小姐之约来了呢。”叶若曦继续微笑，“只是不晓得王小姐可否准备好了？”
赴约？准备？王珂眼里明显多了两个问号。
赢了这样的对手，似乎没什么成就感的样子……叶若曦的目光转到莫澄云脸上，毫不意外的发现她眼中淡淡的、却毫不掩饰的鄙视。
叶若曦忽然就有点为朱黎惋惜了：寻了这样一个徒弟，输给师尊也是必然的，难怪近两年她都不去叶府了，是彻底放弃了吧？
“王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家师与国师大人的三十年之约，莫非王小姐真的忘记了不成？”莫澄云看着皇甫琦和王珂还盯着自家的曦儿看，顿时就不悦了，她上前一步将若曦挡在身后，语气生硬。
“你是莫澄云！”这时才注意到跟在美少年身边的女子，王珂在看到莫澄云的同时就认出了她——莫澄云和两年前相比，变化并不是太大，对于自己的对手，王珂还是有一定印象的。
“许久未见了呢，王小姐。”莫澄云拱了拱手，继续站在叶若曦身前。
既然认出了莫澄云，那叶若曦的身份不问可知，王珂忍不住又探头看了看——莫澄云一声冷哼——这才感慨：“那小公子想必就是若曦贤弟了。”
“可当不得王小姐一声‘贤弟’呢。”叶若曦轻笑，“高攀不起呀。”
另一边，皇甫琦也认出了莫澄云——她上回见莫澄云的时候，她已经十二三岁了，面貌变化也不是很大，自然认得出来；只是，那绝色美人竟然是叶若曦……
想起记忆里的小豆丁，曾一本正经的对她说“想娶我哥哥，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奶娃儿如今也长大了，皇甫琦便忍不住再度看向叶若曦——他长大了，而且比之叶若彤更美，便是雨柔在他面前似乎也要相应失色……
唉，可惜了！这样的美人却是和她无有缘分呐……
看着莫澄云保护欲和占有欲都极明显的动作，皇甫琦怎么还看不出来她的意思？再联想到昔日被拒时叶家的条件，皇甫琦只能望美兴叹了。
王珂虽然后知后觉了点，不过在莫澄云如此明显的表态下，也还是了解了，她讪讪的一笑，把惊艳的目光给收了回来：“莫贤妹……”
心下，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惋惜带着些微的心痛油然而生，让王珂很不舒服。仿佛，有什么本应属于她的珍宝再也不属于她了……
虽然对皇甫琦和王珂看叶若曦的目光相当不悦，可莫澄云也不是胡乱吃醋的人，自家曦儿有多美她也晓得，难怪皇甫琦和王珂会看得失了神……
不过，道了歉就算了——看皇甫琦和王珂在回过神来之后还算得体的态度，莫澄云虽然还是有些不爽，不过也应了皇甫琦的邀请，跟着她们上了二楼。
唤来店小二又添了几个菜，皇甫琦强压下想再多看美人几眼的冲动，笑意盈盈的对莫澄云开口道：“莫贤妹这次来京都，可要让愚姐好好招待一番。”
“那便却之不恭了。”莫澄云没有拒绝——怎么说也是太女殿下、未来女帝的示好，拒绝的话未免太不给人面子了。
皇甫琦的笑容更真诚了：“一向就听阿珂说莫贤妹武艺高强，正好多向莫贤妹请教呢！”
说到这里，皇甫琦略停了一下，见莫澄云没有接话，她又一点不见尴尬的继续说道：“这次莫贤妹来京都，是为了国师大人和莫老前辈那三十年之约吧？身为莫老前辈高足，莫贤妹的武艺定是出类拔萃的。”
“殿下过誉了。”莫澄云不咸不淡的接口，同时瞟了王珂一眼，战意十足。
王珂苦笑——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朱黎越来越无奈、越来越失望的表情她怎么看不到？那便是对她没有信心了吧……
皇甫琦好似没有看到莫澄云和王珂之间的不对头，她继续笑吟吟的道：“莫贤妹刚到帝都，想必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吧？愚姐的府邸还称得上不错……”
“多谢殿下关心。”莫澄云微微摇头，“我和曦儿随便找家客栈也就是了。”
开什么玩笑？让曦儿住到她的府邸？！
皇甫琦苦笑——她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的名声差的很，但是……真的就这般不招人待见？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57.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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