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蝴蝶》玄玄爻

13、【梦】

　　【梦】

　　我终于知道，我是路小凡，而不是樊沉。后来，在他们的叙述和我的记忆中拼出了整个故事。

　　那一夜，我的确是万念俱灰之下想着要从钟楼上跳下，只是很快被樊沉和岑霏找到。在一片醉意里，我与樊沉扭打成一团，在岑霏的惊叫声中，我的确是坠楼了——不过是钟楼上的楼梯而已。

　　但是从那以后，我的脑袋受了撞击，加上心理的重创——疯的是我。

　　我一直以为自己死了，行尸走肉一般活着。他们说，已经五年了。这五年里，我几乎成了一个植物人，没有动作，没有表情，因为我的心死了。连米格都宣告，我几乎没有清醒的可能了。

　　樊沉和岑霏不愿放弃。他们在茁蕾钻研心理学，不断研究更深层的催眠和复苏。在那个过程里，他们也曾迷失自我，岑霏是凭着要救我的信念才敌过了自己心里的阴霾。

　　后来，他们制定了一套治疗方案。那比米格所能想到的还要冒险。那就是，将我深层催眠之后，让我变成另一个人活着，借用他的思维，代替真实的自我去听、去看、去体会、最后给我重新选择的机会。

　　这之所以是冒险的，是因为如果我在梦境中再次选择死去，那或许会成为真正的死去。又或者，我会留在梦境里永远无法醒来，永远无法接受事实的真相。

　　“其实我们并不知道你会变成谁，幸好你变成樊沉了啊，要是变成我，这故事怎么说下去？”岑霏讪讪得笑着，一刻不愿移开眼神，“真好。”她说：“小凡回来了，真好。”

　　我心里一动，眼神移向樊沉，再看到他，心里已经平静如水，或许，正如我在梦中说的——我爱他，但那不是爱情。

　　“你们两个，结婚没有？”被他们这样看着，我有些尴尬，移开了话题。

　　樊沉嗤笑一声：“你小子还知道害羞？这些年害的我们多苦啊！不拉你来当伴郎好好整整你，我们怎么舍得结婚？”

　　我抬起眼，一定是阳光太耀眼，将我们三个……都刺出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