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佳人]风音》Jis

42、第33章 试探·I

　　没过多久斯佳丽收到梅勒妮的来信，她用奥哈拉太太寄给她的衣料为艾希利做了条裤子，加上梅勒妮手中的那些衣料所做成的上衣，刚好凑成了一套。
　　斯佳丽给她回了一封信，大致是说自己这个月会留在塔拉庄园，大概到一月之后才会回去亚特兰大。
　　尽管并不反对母亲将一部分物资分给县里的各家，但是斯佳丽还是不可抑制的感到心慌。当然，她之所以没有激烈反对并不是毫无原因的，一来埃伦调动的物资并不是从她的小地窖里调出来的，二来如果可以她真心希望这些物资可以让和她一起长大的那些小伙子们活下来，尽管她知道这可能只是一种自我安慰。
　　虽然理智上市这么打算的，不过感情上，物资的减少让她安稳不下来。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在一个夜晚，斯佳丽做了一个噩梦——埃伦在她的梦中再次病逝了。

　　“不——不——把妈妈还给我，还给我！！”斯佳丽的尖叫声刺入了塔拉庄园每一个人的耳朵。
　　因为看账看的太晚的埃伦几乎在听到第一声音的时间就醒了，她匆匆的穿上衣服，甚至来不及把蜡烛点燃就匆匆出了房间。杰拉尔德跟着埃伦一起起来了，他急急忙忙的拿上蜡烛，免得让他的妻子在黑暗中摔倒了。
　　然而他们还没有走到斯佳丽的房间就看见了斯佳丽——他们的女儿正向这个方向跑过来。

　　斯佳丽一头扑进埃伦怀里，紧接着就大声的哭泣起来。杰拉尔德站在旁边急的直搓手，连身问他的宝贝怎么了。但是斯佳丽只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埃伦和杰拉尔德才知道斯佳丽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于是奥哈拉太太便让嬷嬷带着苏安琳和卡洛琳下去并且把仆人们也遣了下去。

　　他们三人回了埃伦和杰拉尔德的房间。奥哈拉先生倒了一杯甜酒给斯佳丽。斯佳丽把酒喝下，又在靠着埃伦好一会，才渐渐缓了过来。
　　这时，杰拉尔德才问道：“宝贝儿，怎么回事？你可不要吓你可怜的老父亲了，他快要担心死了。”
　　斯佳丽却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她才开口：“没什么的，只是做噩梦了，我梦见……梦见……我记不清了，只是很可怕而已，大概是梦见北方军打过来了吧……之类的事情……”
　　斯佳丽说的断断续续，还有些语无伦次，这让奥哈拉先生和奥哈拉太太更担心里。
　　但是随后斯佳丽就表示要回自己房间去，埃伦本想陪她一起去，但却被斯佳丽拒绝了。
　　斯佳丽虽然看起来脸色惨白，但是态度却极为坚硬。埃伦和杰拉尔德无法，只得放她走了。

　　尽管有烛光摇曳，但是夜晚的长廊看起来还是很幽暗。斯佳丽的脸色更是显得晦暗不明，梦里其实就是她从前的记忆，这让她心慌极了。妈妈过世的样子，爸爸过世的样子，还有那些悲伤的事情仿佛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里不停的转动，让她的脑子就好像要炸开了一样。
　　到最后斯佳丽强迫自己闭上眼什么也不想，她对自己说：「我不去想了，我只要努力，努力就好。从前塔拉庄园破败的时候，我也渐渐把庄园赢了回来，以后我也可以，我一定可以。」

　　到了1864年，一月和二月很快就过去了。整个亚特兰大乃至整个南方都在愁云惨雾的笼罩下。人们的心是阴沉沉的，随着葛底斯堡和维克斯堡两大战役的惨败，南方阵线的中心已经崩溃。
　　不过尽管有种种牺牲，南方的精神并没有被推垮。不错，一种严峻的决心已取代了当初雄心勃勃的希望，人们仍能从阴云密布中找到一线灿烂的光辉。
　　某一场胜利的战役会被亚特兰大的市民们反复谈起，用来相互鼓舞。
　　在这样的时候，亚特兰大和它的铁道运输起了重要的作用。这些伟大的战绩，使得亚特兰大每一想起是由它的铁路促成的，便感到骄傲和得意。
　　然而即使是这样，整个南方看起来还是处在一种节节败退的状态，尽管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并不承认这一点。

　　沉重的心情反而激的他们更加坚定。
　　除了艰苦的战斗在等待着南方民众，同时，他们对政府的信任感也越来越低。
　　并且由于北方已经彻底将南方围了起来，南方的庄园主的棉花无法卖出去，而需要的物资没办法买进来。
　　日常用品价格已经高到难以忍耐的地步，社会上反对投机商的呼声也越发强烈和严厉了。在1864年初一段时期内，无论打开哪张报纸都会看到措辞严厉的社论，它们痛骂投机商是蛇蝎和吸血鬼，并呼吁政府采取强硬措施予以镇压。政府也的确作了最大的努力，但没有收到任何效果，因为政府碰到的困难实在太多了。

　　“你的船都卖了？”再一次约会中，斯佳丽向瑞德问道。
　　瑞德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这是当然的了，去年我不就和你说过了，最多不超过六个月，我就会停止下来穿越封锁线的行动了。”
　　“怎么？奥哈拉小姐又需要什么？这可有些难办了，不过如果是您的话，我还是愿意去努力一下，你知道，我还是有点门路的。”说着瑞德对斯佳丽做出看起来十分殷勤有礼的动作。
　　斯佳丽哼了一声：“你又在引诱我吗？”
　　瑞德嘿嘿一笑：“是呀，要接受吗？”

　　斯佳丽转了个圈，笑着快步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过头来对瑞的说道：“那我可要好好考虑考虑，亏本的生意，我可是不做的。”
　　瑞德挑了挑眉，慢悠悠的走着，也不追她：“是啊，奥哈拉小姐是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的，不知道县里的小伙子们的回报率如何？我可是听说他们每家都收到了塔拉庄园的馈赠呢。”
　　走在前面的斯佳丽一下子停了下来，她转过身来奇怪的看了一眼瑞德：“那是妈妈送过去的。再说，现在前线物资这么紧张，送一点过去也是应该的。”
　　瑞德嘿嘿笑了一下：“就不知道他们能否不让奥哈拉小姐‘亏本’了？”

　　斯佳丽一看他把眉毛竖起来就不高兴，她撅着嘴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一副生气了的样子。
　　但是瑞德却觉得很好玩似的，用慢悠悠的声调去撩拨斯佳丽的情绪。
　　他大步一跨，便使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了。然后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一次圣诞假期威尔克斯先生好像也回来了？不知道高尚的艾希礼有没有冒着玷污他那不朽灵魂的危险跟你亲吻过呢？”

　　“你在说什么啊！！”斯佳丽有些愤怒睁大了眼睛：“我为什么要让他亲吻我？我都说过了那只不过是年少冲动而已！”
　　斯佳丽浑然没有发现，对方的策略再一次奏效了——她又被他激的失去了理智。
　　但这一次瑞德却不同以往露出那种玩味的神色，而是带着一点审视看着斯佳丽。斯佳丽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有点陌生的男人让她有些害怕，但是对方那种带着礼貌的嘲弄的口吻更让她生气，于是斯佳丽便狠狠的回瞪回去。
　　过了好一会，瑞德才挑了挑眉，脸上又变成平时那副表情的，他摸了摸那只炸毛的小猫的头发，笑着说：“不要这么生气嘛。我只是以为你仍对他怀有一种罗曼蒂克的女学生式的热情，而他也在他那高尚天性所允许的范围内予以报答。我为我的话道歉。”说着瑞德极有礼貌的对着斯佳丽鞠了一躬。
　　但斯佳丽还是气鼓鼓的。
　　瑞德无奈的耸了耸肩：“奥哈拉小姐，不要这样嘛，这太让我伤心了。”
　　斯佳丽看他那副伏低做小的样子，最终还是绷不住，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说

主要修改内容
·无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