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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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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灿烂绚丽的暑假很快结束。莫言希在这短短40天里居然长胖了十斤。
“都是米贝的功劳哇!”莫夫人笑咪咪的看着米贝。
开学了,上课中。
9月的城市上空,笼罩着一股潮湿的闷热。晚蝉在树上,做最后一丝挣扎,叫得哀怜,偶尔一声可以嘶哑又缠绵。
时不时的下段阵雨,热气还是不退,空气却能清新不少。
莫言希这时又爬在课桌上睡觉,米贝坐在他身边,凝视着窗外阴云阵阵,恐怕又要下雷雨了。
同学们或睡觉或装作听讲。
最近莫言希的乖张行径收敛了不少,也有人会看时机向他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
比如说:希哥,什么时候能喝到喜酒啊?
再比如说:希哥,以后嫂子要有人欺负,兄弟马上去放他血!
等等。
莫言希刚开始会觉得不自在,试着解释几句:别胡说,那是我妹妹。但是谁会信?
米贝初听“嫂子”二字,脸立即红得像蒸过似的。看他们对自己恭敬,听他们八褂“别惹她,她是莫言希的女人!”觉得怪别扭。
听多了也就觉得顺溜了。
大家都很自觉的把自己跟莫言希凑成一对,莫言希都没说什么,自己一个小哑巴有敢有什么怨言呢?
米贝偷偷盯着熟睡中的莫言希,他睡着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眉头时不时的皱起,又长又翘的睫毛,浓密的覆盖在眼睛上,时不时的弹动一下。薄唇红润而极富性格,此刻正像婴孩般微微张开。
米贝突然想起前几天莫夫人神神秘秘的拉过自己,询问那天没有和莫言希发生什么……米贝的脸止不住的一阵狂红。
“米贝,你喜欢我们希希吗?”莫夫人问。
米贝温柔的点头。
“我是说,那种……情侣般的喜欢……”莫夫人见米贝误会了,有些难以启齿的再问一次。
米贝害羞了,低下了头。
莫夫人搂着米贝的肩,轻声说:“我觉得我那儿子很喜欢你呢。如果说,我要你们结婚,你愿意吗?”
米贝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满脑子都在问为什么。
莫家偌大一个财团,莫言希是独子,以后肯定会继承莫氏产业。这么优秀的男生,为什么会需要莫夫人着急到亲自为他招揽妻子?而且,自己还是个哑巴。
“米贝,你心里一定有许多疑问了。很多事我都不该隐瞒你的。其实我们希希从15岁那年,就得了一种病,使他一直闷闷不乐。从前他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功课弹琴样样都优秀,但是自从知道那种病后,他就变了,他变得很不讲理,经常打人,脾气暴躁。我这个当妈的知道,他是在伪装。其实他是很单纯又善良的。米贝,我知道他很喜欢你,因为只有你在,我才又看见了从前那个乖巧的儿子。所以你一定要给他带来快乐……你一定不能离开他……我这个当妈的……请求你……”莫夫人说到这里,有些哽咽。
“我说我喜欢他,他就会快乐吗?”米贝愣愣的问。
“是的呀!”
……
米贝依旧出神的盯着莫言希,那看上去很健康啊,他会有什么病呢?而且有病的话医治好不就行了?
这时,莫言希的睫毛眨了眨,在米贝还没回过神来之时,他就猛的睁开了眼睛,带一脸坏笑:
“看了多久了?帅得窒息吧!”他吊儿郎当的笑。
莫言希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我一定要给他带来快乐。莫夫人说过,他喜欢自己……
于是米贝鼓起勇气,迎上莫言希那双闪烁着魅力的眼睛,她缓慢的伸出双手,先指指自己,然后一手轻轻抚摩另一手拇指指背,再指指莫言希。
她说:我爱你。
整个动作非常简单,米贝却花了整整5秒来完成,她打手语的时候,眼睛就一直虔诚的看着莫言希,粉嫩如桃花瓣的嘴还配合着手势做着口型。
她白得像珍珠米一样的肌肤,透明着,娇嫩着。轻风吹着她柔顺的黑发,一丝一缕散在空中,混合了她清柔的发香。阳光打照在她头顶,出现一圈泛着融光的金环。
仙女……
莫言希完全震住了,半秒之后,他又恢复那一脸嬉笑:“你猪啊!?没事打什么手语,明知道我看不懂你们哑巴的话!”
哑巴……米贝愣了愣,挫败的低下眸子。
莫言希拼命克制住狂跳的心脏,凑近米贝,依旧带着那一脸嘲弄:“要不你用纸写上吧。”
米贝看看桌面的笔和纸,脑子里哑巴二字嗡嗡作响。
突然,天空中一阵雷鸣,眼见一道闪电就要劈下来,米贝惊恐的来不急多想,把身边的莫言希奋力向前推去。
“砰——”一道闪电打在米贝和莫言希的桌面上,全班同学都被这个景观下呆了。莫言希被米贝推了一把,摔到在地上,当他愣了半刻后,挣扎着爬起来一看,米贝已经昏死了过去。
“米贝!米贝!”莫言希拍拍她的脸,不见醒来。他一把横抱起米贝,向前跑去。
所有挡在他前面的桌椅,都被他怒迁,他踢翻了前面的障碍物,抱在怀里的女孩已越来越冰凉。
米贝似乎越来越沉了,正从他的手臂往下滑。突然又变得很轻,像一片桃花瓣,似乎随时都可能飘然而下,凋零。
“天啊!妈的你们是猪啊!叫救护车!”莫言希拼命的喊着,声嘶力竭的叫到破音。
到了医院后,米贝被抬进了急救室,随即而来的是莫夫人。
她看见儿子呆呆的蹲在手术室门,蜷缩成一团,那抹担心和无助成阴郁的将他笼罩。
“儿子——”莫夫人轻声唤他。
“你知道吗,她被雷击了……本来雷应该打中我的……她推开了我……你知道吗……她是个笨蛋……我还骂她是哑巴……我故意这么骂的……我害怕爱上她……在这之前的一分钟……她还对我说……她爱我……”莫言希痴呆了般,嘴里喃喃念着,断断续续……如自言自语,又像在忏悔……
当莫夫人靠近儿子时,才注意到他已经泪水横飞。
…………
……
“贝贝!贝贝!你醒醒啊!贝贝……是我害了你!我……我……你为什么那么傻,要帮那小子挡这一难啊!贝贝……”
“九皇子……我……对不起你……我就要走了……”
“不——贝贝!我们还没成亲,我还要等你期满之后再返回天庭……跟我生活在一起啊!”九皇子说到这里,已经急得口舌混乱了。
“……”米贝已是血肉之驱,哪里经得起雷击,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办……贝贝……贝贝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我这就去给你偷父皇的龙珠,一定能治好你的!”
说完,九皇子就欲跑。米贝突然虚弱的拉了拉他的衣服。
“你想说什么?贝贝!”
“不……要……去……危……险”米贝艰难的想阻止九皇子,因为偷取玉帝的宝物,可是死罪的,皇子也不例外啊!
“唉,贝贝你别管!你都成这样了,我怎能见死不救?你别拦我了,不要耽误了时间啊!”
这时,米贝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力拽住九皇子的手,瞪大眼睛,微弱却清楚的说:“答应我,不管我发生什么,千万别怪罪到我的恩人身上!”说完这么长的话,米贝忍不住一阵强烈的咳嗽。
“贝贝!贝贝呀!我求你别再说话了!放手啊,我赶快去!我能救你的!”
拉住九皇子的手,丝毫不放松。“答应我……”
“不行!是他把你害成这样了!我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九皇子眼露凶光。
“答应我——咳——咳——”米贝鼓起最后一点力气,声嘶力竭的吼出来,随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九皇子无奈,沉痛的答应了。
下一刻,米贝的手沉沉的垂了下去。
……
“什么?病人已经没心跳了?”抢救的医生回头一看,果然,心电图显示器上,已经出现一条平线。
“快,准备电击!”
……
急救室外面,莫言希焦急而痛苦的在走廊上徘徊着。
…………
……
“贝贝!父皇现在时刻都呆在哪儿,我无法下手。所以我哀求母后,向太上老君拿了颗大还丹来!快把它吞下吧!”
低头一看,米贝脸色惨白,身子已经冰冷,躺在那儿,像朵飘零而下的桃花瓣,似乎只一阵风,就能把它送走。
“贝贝!”九皇子哀痛的叫她,快速把她扶起,撑着她的后背使她勉强坐着,然后把大还丹硬塞入她的口里,再灌了许多的水……
半晌后……
“咳——咳——”米贝被水呛得猛烈的咳嗽,再过了一分钟,她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
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过去了。
急救室的门开了,穿着白褂的老医生走了出来,面对立即猛扑而上的莫家母子,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妈的你是医生吗?你会救吗?我怀疑啊!好好一个人你说不行了!你是不是想死!”
莫言希一听,愣了半晌,随即立马向主治医生扑过去,单手提起他的衣领,红着眼睛就开始骂。
莫夫人稍微镇定一些,她赶快拦住儿子。然后用悲痛的声音哀求道:“医生,请你一定要救救那孩子!她是我女儿!多少钱我们都不在乎的!”
“太太,你没搞清楚。不是我们不救她,而是……她的心跳已经停止半小时了,恐怕是神仙,也救不活了……”
莫言希一听,一个站立不稳,摔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说些什么,没人能听懂。
只是脸上那片如刀刻的绝望,任谁见了,都会心疼。
突然,一个声音从急救室里传出:“王医生!请你快进来看看!她有心跳了!”
“什么?!”医生一听,拔腿就往里面跑。
果然,女孩的心跳虽然薄弱,但确实已经开始跳动了,随着一声剧烈的咳嗽,她的呼吸也慢慢的开始井然有续……
心跳本已消失好久的女孩米贝,再次从阎王手里挣扎而出。
“真是奇迹啊!”整个医院都喧哗着,沸腾了起来。
最兴奋的是莫言希,人生的大起大落使他红着眼眶,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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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 4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