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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一巴掌拍出来的艳遇(修改篇) ...


  •   (1)
      最近这些日子伍琪芳常失眠。很难想象,白天在单位里朝气蓬勃的她,到了夜里依旧神采奕奕。不是因为兴奋,而是过于失落。很多时候,她总会尝试着拨打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但往往是即将接通的瞬间又马上挂掉。结婚两年,有一年半的日子都是这样苦苦煎熬过来的,她不知道这种生活还要过多久,也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大的忍耐力和承受力,更不知道远在M城工作的顾桥是否与她一样对这种生活状态已经心生厌倦,她只希望他们能够像三年前刚刚认识时那样对生活充满希望。
      寂寞的人独守空房,在寂静的夜晚回忆往事,也只有在回忆的时候,伍琪芳孤寂的心情才会有所好转。没有酒精、没有咖啡、没有饮料,有的只是那只留在C城的情侣杯,而杯中盛的永远是那温吞吞的白开水。
      生活,像白开水般平淡无味;爱情,像白开水般不可或缺。
      直到现在,伍琪芳都无法忘记当初和顾桥相识的每个细节。
      那时,她三十岁,仍然待字闺中,像所有同病相怜的女生一样经常饱受家人精神上的摧残。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早上自己是哭着跑出家门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伍妈妈又催着她去相亲。作为一个已经到了适婚年龄的女孩,伍琪芳没将自己嫁出去无疑相当于犯了众怒。而在伍妈妈不停地絮絮叨叨地唠叨的时候,伍琪芳偏偏没有像往常那样装聋作哑而是用极为叛逆的语气选择还击:“别磨叽了,房租水电的费用我都会交的,一分钱不会差你的。”
      于是,家庭战争爆发,起初是母女二人争吵,最后取而代之的是伍爸爸参与其中。如果父亲能够偏袒女儿一些,她就不至于说出“老死不嫁”的豪言壮语,也不至于把伍妈妈气得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要不是因为这一巴掌,这一天她也遇不到一生中的真命天子。
      与火辣辣的面庞比起来,深秋清晨的寒气显得咄咄逼人,冷清清的空气吸入肺腑呼出后竟然可以产生白白的雾气。伍琪芳冒火的心情立刻得到了缓解,她知道,母亲这一巴掌打出后,势必后悔。不过,该据理力争的时候还是要争辩几分。就像她始终强调的,婚可以结,男朋友也可以有,但前提是所有的一切都要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可是,和父母说这些没用,家长的思维永远不可能和孩子同步,他们有自己的见解,就像伍琪芳始终不肯妥协一样。虽然因为感情方面的事情,从小到大她和母亲没少发生过争执,虽然每次伍妈妈过激的言语比□□还要给力,但终归是亲人,哭一哭也就罢了。如果眼泪能换回一个男人,那她当年也绝对不会放弃曾经的初恋,而会像孟姜女那样选择将长城哭倒一片的。但是,目前的情况是,无论想尽什么办法都不可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一个令自己和家人都称心如意的郎君,所以,就算有再多的苦水也要往肚子里咽,都是一家人,该忍的时候还是要忍一忍的。
      九站地的车程,从北向南挺进,然后转向东方,若大个城市转了三分之二,这就是伍琪芳每天都要行进的路程。以往,她从没觉得这条路有多远,因为好的心情可以影响一个人的判断力。但是,这一天不同,她决定尝试着放弃乘车,改为步行。她知道,与其在如同闷罐的公交车车厢里挨挤,倒不如走着痛快,一来可以调整情绪,二来可以放松心情。最重要的是可以让那两只已经肿得如同烂桃般的眼睛慢慢恢复原貌。
      也许因为肚子里有怨气,也许是为了逃避路人奇怪的目光,总之那天伍琪芳像踩了风火轮似的飞速前行。她突然发现,如果每天都以这样“饱满”的姿态去上班,必然会省下一笔不小的费用,说不定一两年下来,车子钱就有了。于是心中暗暗窃喜。哪知道,就她美滋滋地痴心妄想的时候,只觉得脚下一扭,整个人重心不稳向一侧侧扑过去。半秒钟之内,只见她已经整个人贴在地上了。
      天知道那天怎么那么倒霉,等伍琪芳吃力地坐起来的时候发现她那双仅有一寸高的鞋跟居然不偏不正地正好插进了下水井盖上。试想想,一个井盖只有两个窟窿,怎么就那么巧,怎么有一只就插进去了。伍琪芳想破头都想不出自己是在怎样一种情况下踩上去的,更想不出,那么矮的一个跟鞋怎么就能往那里进,最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那只鞋跟居然断掉了,断掉的那一部分早已不知去向。
      就在伍琪芳脸上写满无奈,吃力地准备起身站起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主动伸了过来,并且及时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动作轻一点,脚下不要太用力。”
      “谁?不是熟悉的声音。”伍琪芳立刻警觉起来。她知道,这年头能遇到好人的几率极力,不是没有,而是太少。
      “慢慢来,我扶着你!你试着动一动,看看哪儿疼?”仔细听来,这个声音居然还充满了磁性。
      伍琪芳借着那只手的力气站起身,又顺从地尝试着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除了与地面撞击过的手臂和膝盖以外,其余的地方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不对,似乎被陌生的手抓住的地方略有疼痛。
      “谢谢!”伍琪芳头也不抬地试图摆脱掉对方的手。“我没事,真的。”
      可是那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看样子是没事,不过……恕我直言,你好像真的不能走路了。”
      “不能走路?哪里都没有受伤,腿脚还在原位,哪有他说的那么严重。”伍琪芳暗想的同时不由得悄悄地瞄了对方一眼。结果这一瞄不要紧,顿时令她震惊不已。
      那是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像是从美剧上走下来的华裔特工,棱角分明的面庞透露着一丝温柔的笑意,那笑意如同一缕阳光直射得伍琪芳无法拒绝他的善意之举。
      “我送你!”不等伍琪芳做出反应,陌生男人已经挥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
      “哎!”伍琪芳被硬生生地拖进了车厢。
      “不用,真的不用!”伍琪芳一边反抗一边试图好意拒绝。本以为陌生男人只是单纯帮自己打车,哪知道对方将她塞进车内之后,也跟着挤了进来。
      “你刚刚扭过脚,不能有剧烈运动,不差这几步……”。陌生男人呼出的热气直奔伍琪芳而来,她顿时屏住呼吸不再挣扎。
      怎么办?好人还是坏人?神仙还是妖怪?挤在后排座位上算是怎么回事啊?总得找个逃脱的办法吧?就算是好人,也得找个委婉拒绝的理由,或者……。伍琪芳的脑子转得飞快,可就算她转得再快,想得再多都没有陌生男人的行动来得迅速。只听车门“嘭”的一声关上了。一切为时已晚。
      “你到哪儿?”陌生男人稳稳地坐在伍琪芳身边,将随身背的提包隔在两人中间。
      “啊!”伍琪芳飘出体力的魂魄瞬间附体。
      “先送你。你到哪儿?”陌生男人低头盯着伍琪芳的鞋问。
      “电视台,C城电视台。”伍琪芳随着他的目光也盯着自己的鞋看了起来。没错,那鞋已经没办法看了,一侧的皮子已经面目全非,若是穿着它走路不是不可以,只是除了外观惨不忍睹以外,两只脚的高度明显会对伍琪芳走路的姿势产生影响。确切地说,它报废了,不能要了。
      “现在不疼不见得一会儿不疼,今天注意观察,不能走太多的路,要是觉得有什么异样一定要去医院就诊……。对了,这鞋最好换了吧,看样子也不能再穿下去了,如果能换,尽快换掉吧。真担心你这个样子怎么下班。”陌生男人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不断地在提包中摸索着什么。
      “什么?下班?现在连班还没上呢,他居然能想到下班?”伍琪芳不由得再次仔细打量起身边的这个陌生男人。是的,他是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如果说刚刚将他形容为特工,那么现在坐在身边的他就如同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举手投足之间恰到好处地掩饰了他的忙乱。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他遗忘了。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拉上了提包的拉链。
      “那个……”伍琪芳欲言又止。
      “什么?”陌生男人吃惊地看着伍琪芳。
      “没什么。”伍琪芳扭过头去望向窗外,只见繁忙都市车水马龙。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除了广播中时不时地传出路况信息以外,伍琪芳和陌生男人再无言语上的交流。其实有很多次伍琪芳都想找个机会表示感谢,可每次想张口的时候又因为觉得尴尬而不得不做罢。她很希望对方能主动开口说些什么,哪怕是一句不相干的话题也好,只是,一直没有。
      车子走走停停,目的地越来越近。伍琪芳不想被同事们看到不雅一幕,急忙掏出手机给夏冰打电话求救:“丫头,到化妆间帮我取双鞋子,十分钟后在单位大门那儿等我。”
      “怎么了?”夏冰不解。
      “一会儿再向你解释,选一双三六码的,不挑样子。”伍琪芳远远望见电视台大门在向自己招手。“两分钟,两分钟之内!快!要快!”
      “呵。”陌生男人发出了笑声。
      伍琪芳扭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立刻挂断电话说:“同事!让同事拿双鞋。”
      “好。”陌生男人点头微笑。
      伍琪芳暗骂:“解释什么啊?又不是男朋友,犯得着吗。”
      出租车稳稳停在电视台大门口的同时,夏冰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一般拎着鞋子从楼里跑出,伍琪芳担心小丫头看到自己身边坐着陌生男人,急忙低头翻包。
      陌生男人轻轻用肘部捅了捅伍琪芳说:“给你送鞋的来了!”
      “知道。”伍琪芳恨不得将头埋进包中。
      “还不下车?翻什么呢?”陌生男人话语中充满了疑问。
      “别管闲事。”伍琪芳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难道你在等我抱你下车?”陌生男人笑着说。“和你说,我真的没那个力气了。”
      原本还心存感激的伍琪芳立刻恨得牙根痒痒,“谁说让你抱了?我是在找钱!付车钱!”
      “不用!你还是快些下车吧,否则你同事会等急的。”陌生男人指了指车窗,只见夏冰几乎把整张脸都贴在车窗上了。
      伍琪芳惊叫着将钱丢在陌生男人的身上,迅速推开车门一把将夏冰拉开扯到一边,用力关上车门。只听“啊!”的惨叫声从车内传出。
      夏冰和伍琪芳都愣住了。
      “芳姐,那人是谁?”夏冰伸着八卦的头颅向车内张望。
      “没人!”伍琪芳不自觉地回头望了一眼。
      也许陌生男人不想让伍琪芳看到他的窘态,出租车在停顿了几秒钟后突然启动,随着车尾处冒着的白烟一同消失在远方。
      “我都看到了,有一男的。”夏冰不停地在原地叫唤。
      “闭嘴!把鞋给我。”伍琪芳抢过鞋子原地开换。
      不巧的是,这一幕被丁薇抓个正着。

      ---------------------------------------------------------------------<下半部分为修改之前的内容>

      (1)
      最近这些日子伍琪芳常失眠。很难想象,白天在单位里朝气蓬勃的她,到了夜里依旧神采奕奕。不是因为兴奋,而是过于失落。很多时候,她总会尝试着拨打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但往往是即将接通的瞬间又马上挂掉。结婚两年,有一年半的日子都是这样苦苦煎熬过来的,她不知道这种生活还要过多久,也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大的忍耐力和承受力,更不知道远在M城工作的顾桥是否与她一样对这种生活状态已经心生厌倦,她只希望他们能够像三年前刚刚认识时那样对生活充满希望。
      寂寞的人独守空房,在寂静的夜晚回忆往事,也只有在回忆的时候,伍琪芳孤寂的心情才会有所好转。没有酒精、没有咖啡、没有饮料,有的只是那只留在C城的情侣杯,而杯中盛的永远是那温吞吞的白开水。
      生活,像白开水般平淡无味;爱情,像白开水般不可或缺。
      直到现在,伍琪芳都无法忘记当初和顾桥相识的每个细节。
      那时,她三十岁,仍然待字闺中,像所有同病相怜的女生一样经常饱受家人精神上的摧残。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早上自己是哭着跑出家门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伍妈妈又催着她去相亲。作为一个已经到了适婚年龄的女孩,伍琪芳没将自己嫁出去似乎等于犯了大错。而当伍妈妈不停地唠叨的时候,她偏偏没有像往常那样装聋作哑。于是,家庭战争爆发,起初是母女二人争吵,最后取而代之的是伍爸爸参与其中。如果父亲能够偏袒女儿一些,她就不至于说出“老死不嫁”的豪言壮语,也不至于把伍妈妈气得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要不是因为这一巴掌,这一天她也遇不到一生中的真命天子。
      与火辣辣的面庞比起来,深秋清晨的寒气显得咄咄逼人,冷清清的空气吸入肺腑呼出后竟然可以产生白白的雾气。伍琪芳冒火的心情立刻得到了缓解,她知道,母亲这一巴掌打出后,势必后悔。不过,该据理力争的时候还是要争辩几分。就像她始终强调的,婚可以结,男朋友也可以有,但前提是所有的一切都要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可是,说这些没用,家长的思维永远不可能和孩子同步,他们有自己的见解,就像伍琪芳始终不肯妥协一样。虽然因为感情方面的事情,她和母亲没少发生争执,虽然伍妈妈过激的言语比□□还要给力,但终归是亲人,哭一哭也就罢了。如果眼泪能换回一个男人,那么她绝对会像孟姜女那样将长城哭倒一片。但是,目前的情况是,无论想尽什么办法都不可能以最快的速度找个称心如意的郎君,所以,就算有再多的苦水也要往肚子里咽,都是一家人,该忍的时候还是要忍一忍的。
      出门早,不着急赶路。伍琪芳毅然决定步行上班,她觉得走一走可以放松心情,同时还能让哭得像烂桃般的眼睛迅速消肿。九站地的车程,从北向南挺进,然后转向东方,若大个城市转了三分之二,这就是她要行进的行程。
      也许因为肚子里有怨气,所以步伐极快,总之那天她像踩了风火轮似的飞速前行。就在她即将穿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弱弱地问了一句:“呃 ……那个……你要去哪儿?”
      那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一个极富磁性的声音。
      伍琪芳没将这声音与自己联系在一起,她继续沉浸在郁闷的思绪之中。
      “对不起,小姐。”陌生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边。“我想问一下,你要去哪儿?”
      伍琪芳急停,迅速抬头,立刻被眼前的美貌所吸引。男人,高高大大的男人,相貌出众不说声音还极富感染力。因为在电视台工作,所以她对声音格外敏感,如果对方会说普通话,不当男主播都可惜了。
      “别紧张,我不是坏人。”男人急忙解释。“你要去哪儿?我送你一程。”
      悲催的生活,伍琪芳暗想。早上因为没有男人被打,走路却遇到一个主动送上门的。偏偏这种戏剧性的一幕发生在同一天之内,不得不承认,老天爷明摆着拿她开涮。
      “不好意思,我想我们不认识。”被如此帅气的男人搭讪完全可以说成是一场艳遇,不过伍琪芳并没有被美丽的表象所迷惑,她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坏人脸上不写字,好人不一定都面善,未必满脸麻子的就是匪徒。
      被拒绝是件丢面子的事情,可陌生男人仍不罢休。他依然不紧不慢地跟随着伍琪芳的步伐前行,不仅如此,偶尔还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
      伍琪芳心中不免小小紧张。为了甩掉这个漂亮的大尾巴,她开始向人流拥挤的地方挺进。
      繁忙都市,车水马龙。没有人会顾及到这样一对一路小跑的青年男女。
      也许是走得累了,伍琪芳明显觉得体力不支,移动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就在她准备缓一缓的时候,猛然发现身后的男人在渐渐向自己靠拢,紧接着一张有力的大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没等她做出反抗,便发觉自己已经被塞进一辆出租车内。
      一切发生得过于突然,伍琪芳不知道陌生人什么时间挥手打的车,也不知道对方是怎样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行把她从斑马线上硬拖过来的,更不清楚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没人觉得好奇而施手相救。总之,她迷茫了,或者说,是完完全全被吓傻了。
      言语尽失的状态下,全身上下所有零件都在抖动,最能感受到的就是那颗跳动得铿锵有力的心脏。她觉得自己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哎!醒醒!想什么呢?”男人轻轻推了她一下。
      伍琪芳“噌”地一下将身体从对方的手上弹开,结果手臂重重地撞在车门上。
      “呵呵!”男人发出明朗的笑声。“别紧张,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送你上班。”
      “送我?”硕大的问号从伍琪芳头顶弹出,魂魄附体。
      “你刚刚说要到哪里?”男人的语气居然像是相识已久的老友。
      什么时候说过要去哪里?这家伙可真会装蒜。一看就是高人,明显着要打她的主意,还不能别司机看出破绽。伍琪芳暗暗叫苦。
      “电视台,C城电视台。”担心节外生枝,回答完这句,伍琪芳收声不语。一路上,她强迫自己记下所有的转弯处,所有的高大建筑物,她担心真的被劫持后想跑都找不到回家的路。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那么喜欢母亲的唠叨,也许从今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漫长的路程会有充裕的时间进行暇想,不对,确切地说应该是胡思乱想。
      伍琪芳不停地在脑海中拟着草稿,作着计划,她一次次地推翻所有的虚拟对话,再一次次地盘算着寻找最佳时机出逃。可是,却苦于没有机会。直到电视台的大门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才如梦方醒般地张着大嘴望向那个长相俊美的男人。不难想象,她很疑惑,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如此帅气的男人主动搭讪又主动送她,又是什么驱使他做出如此令人费解的举动。因为好奇,很想问问,于是,伍琪芳并没有急于下车,而是稳稳地坐在那里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对面的男人。原来,除了高大帅气以外,剩下的还是高大帅气。
      必须承认,伍琪芳在对待爱情方面的反应要比其他人慢上半拍,用伍妈妈的话说就是“只要涉及到和男人有关的事情必然大脑短路”。如果按常规出牌,这个时候她完全可以问对方为什么这么做,或者打听姓名以及询问电话。可她没有,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直接低头翻包找钱作付款状。
      男人先是被她的行为弄蒙,直到看到百元大钞即将递到司机前面时急忙阻止,“这是干什么,说好我送你,你拿什么钱。”
      伍琪芳这会语言功能恢复,并且讲得句句在理:“一、我们不认识;二、搭车并客合理付费,我付我的,你付你的,本来就是陌路人,又何必牵扯到一起。”
      男人用行动进行阻止,一个拿着百元钞递给司机,一个拉着递钱的手不让付款。只苦了司机进退两难,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就在伍琪芳和陌生男人两人你来我往推来推去之时,车窗被人敲响,只见夏冰背着硕大的双肩背包吃惊地望着车内,同时在外面大叫:“芳姐!芳姐!是你吗?”
      当然是伍琪芳,而且仍然是原来的那个伍琪芳。为了避免误会,不等陌生男人做出反应,她迅速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于是,出现这样一个极具戏剧性的画面,陌生男人因为身边的女人逃走而没有平衡好身体,也可以说是伍琪芳没给人家机会,在人和钱同时从出租车内离开的瞬间,他倒下了,直接倒在车子的后排座上。很突然,谁都没料到这样。而伴随男人倒下的同时,伍琪芳又随手将车门重重地关了上去。
      “啊!”的惨叫声从车内传出。
      夏冰和伍琪芳都愣住了。
      也许是不想让伍琪芳付款,也许是不想让伍琪芳看到他的窘态,出租车在停顿了几秒钟后突然启动,随着车尾处冒着的白烟一同消失在远方。
      伍琪芳很想知道那个帅气高大的男人是否受伤,更想把车钱付了,毕竟是初次见面,今后可能再没有机会。
      当然,在出租车内发生的一切是伍琪芳自己说的。如果用当时在场的夏冰的话来说那就是:“我只见到出租车内的一对儿青年男女,半推半就你来我往欲送还留。”
      每当伍琪芳一谈到这里时,夏冰就会为此争吵一翻,因为后来的故事要比预想的还要复杂得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1)一巴掌拍出来的艳遇(修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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