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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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夜睡得不安稳的微生白听闹钟一响就迫不及待地爬起来。
洗漱完毕下楼刚好碰见晨练回来的姜峰，俩人早早吃完早饭就开车去剧团。让停车的姜峰等一回来A区舞蹈房，微生白先到舞蹈房找王导。
清早八点，陆陆续续有剧团的学员往练舞房走去，微生白小跑穿梭其中。
“微生！”
听到有人喊，微生白停下来回头。不远处宿舍门口头发微乱的童学朝他跑来：“你怎么想起来大清早来剧团？”
微生白看他穿的还是昨天的白衬衫，问：“你昨晚去哪了？”
“你猜？”
“……抱歉，我不该问这么蠢的问题。”
童学搭上他的肩膀：“记得新来的那个学新流派的吧。昨天晚上乳波臀浪爽的要死。啧。要不是王导清早打电话催我去舞蹈房……”
微生白赶紧抢在童学回味之前说：“我要请假去地球玩。”
童学的表情好像身边的小不点成了外形虫族领袖：“不要啊！那里全是变异生物！你这么小，一口就被吃掉了。骨头都吐不出来。”
“姜峰和我一起去。”
“靠！你直接说是请婚假好了。”
“其实……好像姜峰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可怕嘛。”
童学拍拍他肩膀以示鼓励：“他是人，你是傻逼，会怕他很正常不要想太多。”
微生白把包拿在手里一路追着童学打。
……
姜峰按照标识牌的指示往A区的舞蹈房走。路上恰好碰上两个女生嘀咕。
“上一回演出微生白可丢大人了，竟然在台上腿软。我在后面差点没被他笑死。”
“第一次领舞不都是那样。”
“哎。你看，那个是不是微生白啊？”
“就是他。不然能有几人叫微生的？嘻，这姓氏念起来真绕口。哎你知不知道据说微生是华夏古姓，很少有。”
“微生是古姓，他们家又不是。真搞不懂微生白到底靠什么当首席的，你要说那个童学人渣当了首席我还认，起码他功底好表现力又强谁跟他同台就是比不过。那个微生白有啥？个子还那么小……”
“人渣？人渣你不也喜欢？发了那么多私信人家也没回你。”另一个女生笑，“我觉得小白挺好，个子不高配女伴容易，他把我举起来我也不怕。”
“童学？哼！你说微生白他这点是挺好的。你不晓得上次我和三班那个大个子搭档，他差点没把我甩出去。气死了。”
“嘻嘻，是你要减肥了吧，人家哑铃都没你重。看谁敢跟你搭档。”
姜峰跟着两个女生来到舞蹈房，很普通的训练室，不少人在做热身。角落里的墙壁上正放映上次姜峰去看的那次演出，微生白和童学都低头乖乖地站在那里。他们面前还有个个子不高的中年男人。
微生白跟他小声说了什么，中年男人拿起台本就敲微生白的脑门，同时用整个舞房都能听得见的声音吼：“请假？想都不要想！你还敢给我偷懒出去玩？！”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角落里的三个人。
“做你老师真是要气死我！”王导又敲了一下，“新剧要训练你还想出去玩！微生白你是不想好了！”
“王导，小白是法定假。”童学在旁说。
“法定假？法定假怎么？要结婚还是要生孩子啊？！”
微生白抓抓脸，看周围那么多人没说话。
“上次叫你领舞，看看你跳的都是些什么玩意？”王导吐沫星子乱飞，“节奏踩错！抢拍！走位不准！还给我摔了！”
“是我错了……”
说到这里王导瞟了一眼正在放映的画面：“唯一能看的就是细节的处理，表情不错，手抖正好表现出人物内心的挣扎。这个你做的不错，没忘我说过的东西。”
“我是忘了……不过是紧张的手抖了。”
四下偷听的众人窃笑。王导气的又敲了一下微生白。姜峰也跟着笑了笑，转身去外面等微生白。
整个剧团的道路边都种满了树木，绿茵茵一片特别舒心。姜峰站在舞蹈房附近小花园的池塘边，双手插袋，低头看池塘里若隐若现的小鱼。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姜峰转身：“到你们这里我还以为末世那几年的女人们都没死。”
“嘿嘿，艺术剧团不就这样。我要去你那里估计觉得女人都死光了吧。”
“假条批准了？”
“必须啊，我两年来从来就没请过假，全勤呢！”
两人边聊中午吃什么边朝停车场走去。
……
下午两个人来到银河旅行社。
在前台指引下，微生白和姜峰去第三接待室找旅游顾问。进门发现是间大型会议室，座位摆放成‘回’字形。房间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哇靠怎么那么多人？”
姜峰指了指角落附近靠近门的位置和微生白走过去：“先坐下来再说。”
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的微生白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既来之则安之，骚扰正在专心看旅游指南的姜峰：“看什么？”
“别吵。”姜峰头也不抬地说道。
微生白只好把自己缩在椅子里玩手机。没一会儿房间里就坐满了人，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微生白坐不住了，拽拽姜峰。
姜峰依旧拍拍他胳膊示意少安毋躁。
等了五分钟，一个西装革履的瘦高男人从门外走进来，给人的第一印象很雷厉风行的感觉。他两三步来到房间正中，朝众人鞠躬，停了三秒再起身：“让大家久等了。我是咨询顾问阿卜杜勒。感谢大家的到来。”
说话的同时阿卜杜勒遥控拉上窗帘，一个3立方米大小的立体投影图形出现在他手边：“因为来咨询的人数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多，所以我给大家介绍活动尽量长话短说，要是有什么具体疑问我在介绍结束的时候可以为您解答。现有已开发的景点有三个大地址：尼罗河三角洲、大兴安岭山林以及亚马逊丛林。每个大景点下的小景点都详细记录在发给你们的旅游指南里。尼罗河流域是著名的古代文明发源地，也是保存最完整的一个。我们这一次也是考虑到会有对古文明比较感兴趣的游客。另外两处主打是自然风光。”
阿卜杜勒身边地立体投影随着他所说内容变化。
微生白直勾勾地看着几个一闪而过风景图像。
“在介绍大自然的美丽之前，我必须让大家看这个……也算是给在座的各位一个预防针吧。毕竟经过末世太阳黑子爆炸的辐射，人类印象里的地球已经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生物变异倒是正常，反正恶心不过虫族。但是瘴气和各种匪夷所思的病毒感染最让人头疼。我一个负责开发的同事还在研究所躺着。”
微生白正心想哪有导游顾问这么介绍景点，房间中央的立体投影就开始播放各式各样被病原体感染后的病症，灼伤、溃烂、流脓，播放了接进几十个影像。看惯了的姜峰倒没什么，他旁边的微生白面色发青。而在场大部分人的脸色都不太舒服，不少人带着都小孩离场。
“请大家见谅，这些并非是我们旅行社夸大其词……特别是人类，在保护罩下生存百年，别说昆虫了，就连动物都很少看到。在古地球不做好防护措施贸然行动可不是勇气的举动。”
听他这么说，姜峰和微生白特意观察阿卜杜勒。果然在衬衫领口没有遮住的地方有金色暗纹——那个龙族化形的象征。在场不少人也都跟看到了。
“叔叔。”有个人鱼族的小男孩被爸爸抱坐在大腿上，“那你去过吗？”
“去过。”阿卜杜勒如实说，“就算是我，离开保护罩也需要时间才能适应那里的大气环境。所以也请大家考虑清楚。”
微生白举起手。
“先生请说。”
“有纯旅游观光吗……？不出保护罩的那种。”
“当然可以，签合同的时候您只要注明不离开保护罩就好。”阿卜杜勒说，“一旦离开，如果发生什么情况我们都是不予赔偿的。刚刚那些影像都是联邦政府强行要求我们在介绍活动前必须告知的，请不要太责怪我们，做不了生意我们也很苦恼。”
众人无语，心想你说话那个语气像是希望所有人走光才好……
“现在我可以正式向大家介绍我们团队在当地拍摄的实景。”
真正和天空交错的蓝色大海，金色的沙滩，原生态的远古绿色植物，层层叠叠的山峦，还有各种新奇神态可掬的动物。立体影像景观所有人的惊呼。
“海上的日出的图片可是我们花了大半个月才拍到的。抱歉，我实在找不出有哪些词语可以形容。”阿卜杜勒说道，“虽然大家看到只有一小部分，但是我相信身临其境的感受会让你们每个人终生难忘。”所有人目不转睛盯着画面根本无心听阿卜杜勒说话，倒是阿卜杜勒乐见其成等众人看完。
这时候微生白弱弱地举起手。
“先生还有什么问题？”
“……是不是出保护罩才能看到这些？”
“大部分都是的。”
“不可以把这些都规划在保护罩里面吗？”
“抱歉，经费有限，我们暂时还做不到。但是能保证大家离开保护罩也是可以生存，不过环境恶劣一点而已。”
“那价钱呢……？”
“嗯。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三大景点任选其一，价格一样，30W一个人可以玩半个月，包括路费住宿餐饮都是A级私人定制标准，不接受经济团。”
想那么贵大概是因为地球第一次开放的原因吧，微生白紧接着追问：“我不出保护罩也要这么多？”
“是的。并且我们不提供野外探险的设备，但是相应的救援措施和保险都有。指南后面的合同里详细标明，届时您愿意签合同的时候会有专人律师解答。”
对方说话太快，微生白有点跟不上节奏：“看指南就行了……要你干什么？”
阿卜杜勒认真地说道：“督促你们一定要看旅游指南。”
“……”
“开个玩笑。”阿卜杜勒说着，从怀里掏出旅游指南，“我现在给你们讲讲里面大概的内容，需要你们切记的地方请大家务必记牢，都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请大家翻到指南第三页，我们先从尼罗河三角洲说起。”
微生白嘟囔：“怎么那么像上学听课……”撅撅嘴，“并且还好贵……”
联邦里很多人都有了飞行器，星际间的交通也很便捷，把阿姆星系玩一圈回来的价钱只够地球玩一次。
姜峰说：“反正蜜月也就一次。”
“……才不是蜜月。”微生白把脸往指南里埋了埋。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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