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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山立:“别姨,徐默的情况比较特殊。她每次受到刺激总会让我治疗回到原地……”
别姨当然明白巩山立的意思,她无奈说道:“在这个家里,许多事情是避无可避。”
巩山立也当然明白这个瘦弱女子的意思,他想,哦~原来是林风回来了……
“别姨,徐默这一觉要睡到明天早上8点,你也可以去休息了,徐默这里不需要人看。”
别姨点点头,把巩山立送到徐家大门前真诚说道:“巩医生,谢谢你。”
巩山立微笑着说道:“别姨,跟我不需要这么客气。”
徐默醒过来时,看到别姨坐在床边,极力掩饰着她脸上的担忧……徐默伸出手,抚摸着别姨的脸,嗓子沙哑,说话分外吃力:“别姨,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又犯病了……让你担心了……”
别姨把徐默的手紧紧捂住:“好孩子……你已经做得很好……”
徐家汇站在大女儿的房门前,觉得十分的无力……他想他这大辈子总是不停地经历着何为咫尺天涯的轮回……
别姨让徐默把药吃了:“默默,嗓子是不是很疼?”
徐默点点头又摇摇头:“虽然很疼,但却没有以前那种刺痛的感觉,只是觉得火烧火燎的。”
别姨十分欣慰:“默默,我的默默是最棒的。起床吧,你爸爸很担心你……”
徐默低着头:“别姨,我明白的……”
别姨拍拍徐默的手:“好孩子……”
徐默开始洗澡,别姨走出徐默的卧室,没有意外地看到徐家汇站在大女儿的房门前,脸上的担忧溢于言表。
别姨赶紧上前说道:“先生,早上好~别担心,默默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她知道您担心她,她让您放心,她会努力。”
别姨看着这对奇怪的父女。两人都明白对彼此的感情,却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徐默如常到楼下餐厅吃早餐。
徐家汇看到女儿虽然脸上苍□□神却还算不错,也总算是放下一直悬着的心。
餐桌上同样脸色苍白的还有林风,往日那风流倜傥的模样不复存在。一身亚麻色的d&g西装与他的脸色相得益彰。他毫不掩饰对徐默的担忧:“默默……对不起……”
别姨在徐默的身后向林风摇摇头。众人皆明白,徐默把昨晚的事情给忘了……
徐默双目清明,神色如常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徐家汇的左边下首。
徐络如坐针毡,她的脸色与林风、徐默的苍白不同。她的脸是徐默画室里那些彩色颜料……她看着这个夺取父亲全部疼爱的徐默郁闷得想要抓狂。因为林风显然已不能影响徐默——她唯一打击徐默的渠道再也没有了!
林燕妮偷偷看着丈夫,想从这个跟她生活了20年的男人脸上找到一些态度,她一无所获……
徐家汇看着徐默:“默默,你要不要跟我到黄山上去看看爷爷奶奶,住上一段时间?”
别姨看着徐默手上的动作,徐默拿着刀叉的手顿了顿。
别姨笑着说:“先生,待会我会问问巩医生的意见。”
徐家汇点点头,笑着说:“嗯……”
林燕妮顿时满脸涨红。她知道什么是丈夫的逆鳞,从她进门的第一天开始丈夫就告诫她不需要在徐默的面前表演她所谓的母爱,因为徐默跟她毫无关系,徐默也永远不可能是她的孩子。那时候的自己并不觉得难过,因为已经怀孕3个月的她那时候全部的心思就是给徐家生下儿子……
于释怎么也想不到才不到24小时他又再次见得昨天那个女人。于释站在恩师巩山立的身旁,听着巩山立说道:“于释,这是徐默。你带她去做雾化并且做一个映照。”
徐默显然已经忘记了昨天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她站起来对巩山立耷拉了一下眼皮。于释非常想不专业的笑出声来,可是他没有,因为他是最专业的美国持牌心理医生。
别姨想跟过去,巩山立悄悄对她摇了摇头。别姨遂站住了。
于释给徐默打开门,徐默就这样走出去,仿佛这个门是自己打开的。
巩山立笑着说:“别姨,坐吧。徐默没那么快的。”
别姨有些疑惑:“这位是……”
巩山立显然对别姨的担忧一清二楚,他笑着亲自给别姨倒了杯茶:“别姨,请不要质疑我的专业以及我的职业操守。于释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他是美国持牌的心理学博士,在美国NU医学院以特级荣誉毕业,并且是唯一一个被NU聘为终生心理学教授的华人。”
别姨想,哦~原来这就是林燕妮看中的女婿……
于释在工作时完全是另外一副面孔,他挂着专业的笑容让徐默坐在位置上:“徐小姐,我是于释。是你的医生。”
徐默眼皮都不抬:“。。。。。。。。。。。”
“徐小姐,请你张开嘴巴。”
徐默张开嘴巴。
于释:“徐小姐,现在我需要给你做一个检查,请你配合。”
护士给于释递上工具。
徐默配合着于释。
于释娴熟地操作让徐默并无一丝不适。
“好了,徐小姐。现在你可以去漱口。”
徐默站起来。于释赶紧说道:“徐小姐,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用我的洗手间。”
护士小姐端着漱口水跟在徐默的后头。
徐默在做雾化,于释回到巩山立的办公室。
巩山立问道:“徐默怎么样?”
于释回答到:“徐默的智商异于常人,虽然我没有具体诊断,但我想徐默的智商不会低于130。她只是把自己包裹起来,这是她选择的保护自己的方式。”
巩山立点点头:“是,徐默的智商132,你估计得没错。于释,过来坐。这是别姨,是徐默的家人。徐默只跟她一人说话。”
于释礼貌而专业地打招呼:“别姨,你好,我是于释。”
别姨站起来,主动伸出手,微笑着说:“于医生,谢谢你,我们默默就麻烦你了。”
于释握住了:“不客气,别姨,这是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