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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五十九,融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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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肿成包子大小的手腕,感到那一阵阵的抽痛,伊卡抽抽搭搭的哭着。无论酷拉皮卡拿出多少的糖果,玩具都无法让她停止这醒脑的魔音。
“小银,别哭了。”身为百科全书的酷拉皮卡头一次觉得,自己知道的还不够多,起码他不知道怎么去哄小孩。
药也上了,清凉止痛,所有能用的草药都被他快速的磨碎敷到她的手腕上!但是药效发作也是需要时间的啊!看着都快成水洼的地面,酷拉皮卡挫败地叹了口气。孩子应该怎么哄!求救的视线,放到装满书籍的两个大书柜上。一本一本的搜索着有用的书籍,但很快注意力又被耳边的嚎啕大哭吸走!将手里湿漉漉的手帕丢到堆成小山一般的洗衣篮里,从仅剩几条的置物篮里重新拿起一块干净手帕,替伊卡摸着眼泪,“今天所有的菜我都放糖好不好?你别哭了!”
“嗝!”停顿的一个哭嗝,但随后继续的大哭,把酷拉皮卡陡然地惊喜从天上拽下来,狠狠地踩在脚下,压碾!
他到底该怎么办啊!
避开她受伤的手,生涩地将她抱进怀里!学者隔壁阿姨照顾小孩子的模样,酷拉皮卡,用着好听的声音唱着窟卢塔族的颂赞歌……可惜美妙的歌声无法传达进哭闹小孩的闭塞内心!
自然而然的……一个加强安抚的轻吻落到伊卡的额头上。
空荡的房间迎来了久违的正常分贝……
伊卡抽噎了一下,湿漉漉地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酷拉皮卡,完好的左手迟疑的摸了摸被亲到的额头,像是在感受什么一般,她用力的揉了揉,无意识地吐出一个字“飞……”但很快,后面的字被她遗忘,然后在酷拉皮卡的呆愣中,扑进他的怀里,继续制造闹音……
小孩是越宠越娇的不明生物,可惜太过早熟,但又没有历练的酷拉皮卡无法得知这一点。所以他只能继续手忙脚乱的努力哄着怀里的伊卡。而伊卡像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关心一般,与此相应的,她更加卖力的大哭……
在成功地危害了酷拉皮卡还有周围邻居后,伊卡打着哭嗝,红肿着双眼,在酷拉皮卡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敢相信耳边的平静,酷拉皮卡晃了晃脑袋,和环境不相符的耳鸣,提示了他魔音真的停止了!口干舌燥的他这才放松的呼出一大口气……
看着睡着还不时抽噎一下的伊卡,他无奈的给她清理脸上残留的泪痕,轻拍着她的后背……看到做这一切的自己,酷拉皮卡突然觉得自己快要成为全职奶爸了!
确认魔童睡了过去,酷拉皮卡才敢把她搬回到床上,他则端着那盆“小山”出去清洗。
关上房门前,最后看了一眼开始安稳入睡的伊卡,“……飞”伊卡那无意识地低喃涌进他的思绪里,【难道,不能忘记一切的重新成长吗?】一声轻叹后,门被轻柔的关上。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伊卡的伤势出乎酷拉皮卡预料的,好得很快。虽然,伊卡依旧吵着要和酷拉皮卡出门,但在遇到外人的时候,她再也没有表现出极大的攻击力,似乎她记住了右手的疼痛。
到是克尔,总是不时的带些好吃的水果,玩具给无聊坐在一边的伊卡。渐渐地,伊卡也接受了克尔的存在。而人高马大的克尔成了伊卡最好的爬山工具,经常性的要求坐在他的肩头上,骑马马!
往往的,在训练中,酷拉皮卡看着感情越变越好的两人不免有些吃味,但敞开胸怀,咯咯直笑的伊卡又他觉得这样很好,她在慢慢的融入族里……像开始因为伊卡攻击力而有戒备的人,在休息时,也开始围着克尔,伊卡取闹。
可无论伊卡玩得再开心,获得再多的零食玩具,只要……
“小银,要回家了。”阳光下,金发少年的笑容带着暖暖的味道。
嘿咻嘿咻的从克尔的肩膀上爬下来,按照酷拉皮卡教导的礼仪,弯腰,并大声的道谢:“克尔!谢谢!克尔!再见!”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回酷拉皮卡的身边。
“克尔,你被抛弃了!哈哈!”人群里嬉闹声不断的传出。
“滚开,你是嫉妒小银没跟你说话吧!”厚实的巴掌拍到取笑人的脑袋上,克尔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豪爽。
“谢谢大家的照顾,那我就先带着小银回去了。”有礼的告别后,酷拉皮卡牵着对克尔挥手道别的伊卡离开。
训练场离酷拉皮卡家不远,但也需要走上一段时间。路边散发木香的木质小屋,晚饭时间香气弥漫的寥寥炊烟,归家的人们带着疲惫,但更多的是带着对家的渴望,急急的朝家走去,连路遇熟人时打得招呼,虽然热情,但也带着一股心照不宣的急迫味道。现在是团聚的时间……他可爱的孩子,他漂亮的妻子坐在热腾腾的饭菜前等待着他。
酷拉皮卡的家则在三年前就开始冷冷清清,寂寥的只剩下书和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要来我家吃饭吗?”窟卢塔族的人老了以后,发色也会变成银灰色,伊卡好奇的看着对面一脸慈爱老太太的发色,一边抓着自己的发尾打量着。在这满是金色的世界里,无论多少次,看到和自己一样发色的人,伊卡总觉得很新奇。
“谢谢,不过不用了,今天我要和小银一起吃饭。”这么笑着婉拒了族人的邀请,酷拉皮卡侧头问着身边的伊卡,温柔的问道:“是吧,小银。”
“嗯!”重重的点着脑袋,以致银色发丝都滑倒前面,遮住被酷拉皮卡养得白嫩的脸蛋上。稚嫩的语调认真的说着:“和卡卡吃饭!”
“好。”紧了紧两人交握的手,酷拉皮卡的笑容变得更加鲜活明亮。再次和族人笑着告别,酷拉皮卡不经对伊卡问道:“小银,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没有迟疑的即答。
“那愿意一直住在这里吗?”虽然不能离开窟卢塔族隐居地,对伊卡而言,早已是强制性,但酷拉皮卡还是不自觉的想问一句。
“……”放下说中的发丝,伊卡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酷拉皮卡。
“有树,有花,有草,有糖糖……”越说,酷拉皮卡觉得自己的底气越来越不足。他有诱拐小孩子的嫌疑,但很可悲的,诱拐的水平很不到家。想起最近和伊卡关系很好的克尔,酷拉皮卡不是味的别过头,左手摸着鼻尖,讪讪的说:“还有克尔。”
“……”扯了扯酷拉皮卡牵着她的手,伊卡仰起头问道:“有卡卡!”
“嗯?嗯!……”被太过直白的需要,金发少年,白嫩的脸蛋上染上些许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嗯!”小孩的思维是不会想很多,她只会选择让她觉得开心的选项。所以伊卡毫不犹豫的点头,补充:“和卡卡一起!”
卡卡,她昏迷时渐渐熟悉了他的气味,他更是她醒来时看到的第一个人。朝她伸出的第一只手,很漂亮,很温柔……像是雏鸟情节一般,伊卡认准了酷拉皮卡的存在。而后来酷拉皮卡细心的照顾,更是加深了伊卡“有卡卡就什么都好”的念头。
看着酷拉皮卡的侧脸,伊卡凭着自己的小直觉,认定卡卡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好,所以她开口道:“卡卡,今天的所有菜要放糖糖。”
“……”轻飘飘的心情,随着伊卡的要求顿时变成粘黏的糖水,一半固体,一般融液的那种,酷拉皮卡顿时觉得舌尖开始甜得发腻,于是他端正态度,开始教育伊卡:“不行,吃太多糖容易蛀牙。”
“……”瞥了酷拉皮卡一眼,伊卡不满的鼓起腮帮子,拇指和食指用力的扭着酷拉皮卡的大拇指,宣泄自己的不满!卡卡很漂亮,卡卡很温柔,卡卡很会唱歌,但是卡卡像老头子一样认真的样子,好讨厌!
“不要生气了,小银,回家,我读故事书给你听!好不好!”
“哦~。”拉长的尾音,表示了她的无所谓,还有她在生气的事实。别扭的就是个孩子。
酷拉皮卡耐心的哄劝渐行渐远……但很快的,远处最终传来,伊卡心满意足的笑声!
两人,被斜阳拉长的影子,仰躺在青青的绿草上,被风吹拂着,随着青草的摇曳而在阳光的红晕中浮动……一如影子的主人,在窟卢塔族的生活,平和,但也充满了生活的小插曲。
…………
阴暗的房间,即使打扫的很干净,也无法抹去那浓重的血腥味,还有血腥带来的潮湿感。
各种各样的刑具被整齐的悬挂,堆放在墙壁,和特制的金属柜里。但更多的,发挥其所长的被施放在一边没有呻吟,只有断断续续的粗喘和红色肌肉本身跳动的残躯上……
施刑人的手,很漂亮,除了些许看起来很陈旧的疤痕外,皮肤白皙,指骨分明。拂过那些被擦得铮亮的刑具的手势,如高雅的弹着钢琴那般,充满了节奏……
但只有手的主人知道,那手的温度比金属刑具还要冰冷,也只有在角落里的残躯知道,这双手是如何巧妙的组合刑具,让疼痛的强度永远没有上限,永远没有止境,而又如何不让他死去,只让他对着近在咫尺的死神,感受着死亡的寒气,却为自己还活着而颤抖,而无声的嘶嚎!无声,是因为害怕自己在痛呼中将一直掩埋的秘密倾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