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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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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瞥了眼被砸毁的手机,任由明明上钩的鱼逃离,有些叹息:“人的感情……果然是最不可理喻的。”
吴修打了个嗝,玻璃碗高脚杯精致木盒白瓷碟堆了一桌,他有些满意地准备告辞离去:“晚上吴某还会前来进食。”
被帝国主义掠夺的凌小骨夏洛二人哀哀怨怨:“喳。”
帝国主义的走狗笑眯眯顺了亚非拉的毛,正准备起驾离去,一物种撞开寝室大门直接瞅准目标将走狗扑倒在地吭哧吭哧蹭。
夏洛狂妄大笑:“好姿势!”
吴修推了推眼镜,淡定回嘴:“乘骑势。”
语毕疼爱地抚了抚自己身上物种的毛发,一把揪住,温和道:“给老子起来。”
周穆站起来,跑步运动让他脸上恢复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他看着面前抚平衬衫上褶子的吴修,满眼的欲言又止。
夏洛明显被那眼神伤到了,扭头面朝凌小骨,挥手道:“三娘,赶紧将他带走,爱怎么料理怎么料理。”
“吴修……”周穆犹豫片刻,开口叫他。
吴修剔了剔眉间,示意他说话。
娇羞的忠犬一扭头道:“我光记得去花钱忘记买你的芙蓉王了。”
他淡定点点头,问:“你买了些什么?”
周穆茫然看天花板:“我忘了……”
吴修笑了一会,拍了拍没大脑的忠犬:“没事,你回头还我钱就好,我先走了。”
夏寞钻进车里,扣上安全带,嗖嗖的冷气直往她身上吹,她皱眉,将空调扇叶往旁边打了些。
“娇贵样儿。”驾驶座上的男人勾起嘴角,没有嘲讽意思。
“赵先生,如果您嫌弃我过于娇贵,并没有人逼着你对我负责。”夏寞抽出保湿水,往脸上喷了些,有些凝在睫毛上成了一层水雾。
“啧,这小孩脾气。”赵殷有些疼宠地伸手,捏了捏少女单薄的肩。
夏寞厌弃地拍开他的手,侧过脸看着窗外,车辆的行驶,街道旁的高大建筑流水样地走过。
车速太快,她闭上眼,胃里的酸水一阵阵向上涌。
身边这个比她要大上将近十岁的男人,是一个私有企业的小开,身价千万,但说穿了,不过是个吃父母老底的渣,他的父亲正在努力动用一切关系将家业与国企兼并,以换取够他儿子日后大量花销的金钱——任何一个白手起家的人都不希望自己所创办的事业成为他人的附属品,但只有这么一个没本事的儿子,家业交到他手上也是赔本,将事业交给外人至少还能保证这个商标存在。
夏洛是个天生的乌鸦嘴,那晚实在不应该因为心情好和他说上几句话。
现在她确实是应了他的诅咒。
确实是诅咒,没有一个女人在第二天醒来时看到身边躺着一个赤|裸的男人还能心平气和地面对预言过这件事情会发生的人。
夏寞虽然不是那个酒会上最美丽的,但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样让赵家公子爱煞了,几杯酒劝下肚,开个房把事一办,就这么简单的事情。
“禽兽。”夏寞低咒了句。
“好吧,虽然这个外号不是那么得我喜欢,”赵殷低笑,乘着红灯侧过头想亲一亲她,迎来的确是一巴掌,他急忙后仰,那巴掌挥了空。
夏寞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别想动手动脚,母亲只是让你带我去办护照。”
她准备出国,现在这个社会大学生一抓一大把,为了日后的工作着想,还不如去外国挣一个什么名头回来,至少摆出去好看,就职的门槛可以抬高很多——在没有正式进入素质教育时代时,文凭确实是最有用的东西。
“其实你在怕什么呢,”赵殷毫不在意刚才的事情,他比其他败家子唯一好一些的地方就是脸皮比较厚,再加上那晚的滋味确实不错,被喂饱的禽兽没必要为食物的小性子发怒,“该做的都做了,你父亲也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回头先把订婚宴办了,你大学毕业后在结婚,这多好。”
夏寞咬牙:“我真想告你强|奸。”
“宝贝儿,别想那么不现实的问题,”他看着红灯变为绿灯,踩下油门,名车宝马Z8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即使身处繁华大街,他们的谈话依旧可以不被打扰,“第一,距离犯案时间过长,证据已经被销毁;第二,我家什么都缺,就不缺钱,到时候请一个好的律师再加笔保释费,什么事情都没有;第三,宝贝儿,你老爹毕竟是市长,你拼个鱼死网破不要紧,他老人家的颜面可是要的。”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几天我就当你在闹别扭,下个月16号的订婚宴以后你必须将态度端正,我为你请了心理医生,你可以24小时随时咨询他,至于法律方面,我相信你那个学法的哥哥会告诉你。”
“我是真喜欢你,别让我失去耐心。”
夏寞被噎得死死的,她靠着椅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赵殷调高了空调度数,安慰似地握住她的手摩挲。
“相信我吧宝贝儿,有些你也无法预料到的事情正在发生,不然你的母亲也不会同衣我娶你,至少,我会让你一直安全,无论发生什么。”他亲了亲她的指尖,微凉的,像是要在他口中融化,柔软得很。
夏寞闭上眼,笑得有些苦涩:“我真不清楚为什么赵老先生会认为你会毁了他的事业。”
小测结束后全班人呈尸体状卧倒不起。
所有人一致以为教授的心一定是被狗啃成渣渣了否则他怎么会出那么多变态的、考验人洞悉力和口才、完全无标准答案的题目,这让准备了一夜作弊的学生们完全没有思想准备,那些辛苦撰写攒起来都两本刑法那么厚的小抄全无用武之地。
简直就像当年那场A大校长别出心裁的答辩场期末考题啊口胡!
他们的职业取向是冲着公务员去的又不是冲着律师去的口胡!
凌小骨和夏洛俩已经不要毕业证书的收起扑克牌,淡定看着一帮为学分痛苦挣扎的孩子们,突然有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得意感。
这个事件真正说明了什么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不属于贱人范畴的学生抬头看了看挂在黑板上方的钟,开始收拾东西往食堂跑。
今天中午换了个厨子,原来那个连盐和糖都分不清而且极度重口的厨子已经被校长以浪费学校食材资源为由炒了,新上任的厨子为了表示自己会好好为人民服务特地做了红烧狮子头。
塞巴斯蒂安接过夏洛的课件,递上他的手机。
夏洛疑惑看了他一眼,低头阅读刚接到的短信。
凌小骨见他久久不出声,凑上去要看看里头究竟写了什么,却被一把推开,他险险站稳,又惊又怒:“我操,你发的哪门子疯!”
夏洛抿嘴不理会他,径直恶狠狠向塞巴斯蒂安:“你做的?”
他现在已经形成思维定式,只要是发生在身边极其不正常的事情,就一定是恶魔的功劳。
塞巴斯蒂安有些无奈地笑:“如果您这么以为的话。”
“如果和你没关系的话!”手掌在身侧,紧握成拳,他咆哮,“为什么夏寞会怀上一个老男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