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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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三人来到大街上四处闲逛，赵麻子本就平日不常出家门，就算出来也基本不是司徒磊府上就是媚儿那里，要不就是在城北的那些苦人那里布施。营枫孝虽然来到京城的第一天也独自转过，但是大多的时间都用在听书上了，也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好玩的。三人里就六儿还算是知道得多点的，又碍于自家老爷一副什么都是赵麻子说的好的样子，只好闭嘴跟在二人身后随着二人四处闲逛。
营枫孝和赵麻子也没什么要去的地方只是一味的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去，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集市上。
“二位老爷买一个吧，这可是宫里的娘娘用过的花瓶，放在家里多气派”一个路边做生意的人手里拿着一个画有牡丹的花瓶，极力的向营枫孝他们推荐着。
这里本就人多卖花瓶十个有九个都说自己的花瓶式宫里的宝贝，无非是想卖个好价钱罢了，而这家的唯一与众不同的是摊上的花瓶很少，样式精细也不多，有几个竟一眼就能看出残缺来，也因此虽然摊主很大声的叫卖摊前依然没有人来光顾。
本就无事只是为和赵麻子多呆一会儿的营枫孝看了眼花瓶，心知这花瓶虽是个做工精细的但还不到能入得了宫的样子，微微一笑便要离去。
倒是赵麻子看到那个花瓶后驻足仔细的打量起那花瓶来，他皱着眉头把花瓶从头到尾的看了一个遍，似乎还在探究着什么。
“怎么了”营枫孝也好奇的过去大量起那个花瓶来，可是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哪里好来。
“是了，还真的是这个”赵麻子突然的举着花瓶叫道，脸上尽是欣喜之色，满脸的麻坑似乎也因为赵麻子的笑容聚到了一起。
“这……不知这花瓶可有什么来历？”营枫孝很是不解这支花瓶有什么好处，转脸看到赵麻子笑起来挤到一起的麻子，顿时感到人生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自己怎的就突然对一个麻子感兴趣了呢？应该是看上他的手艺才能，肯定是这样的。可是一台脸又看到赵麻子现在的那张脸时营枫孝还是很没有风度的“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身后六儿毕竟是知道身份知道分寸的没敢大笑出声双手捂住嘴，但还是双肩忍不住的颤抖着。
赵麻子看了主仆二人一眼不明所以，也没细究转脸笑着问“不知这花瓶多少钱？”
“这可是宫里的娘娘用过的，小的也不同老爷您扯谎，这样二十五两一个如何？”
赵麻子听完一改刚刚那副欣喜的样子，放下花瓶连多看一眼都没有的就要走。
“诶！老爷也是真心的喜欢，这样小的半卖半送，二十两如何？”
赵麻子回过头来，挑了挑眉毛“二十两？”他拿起花瓶又看了看。
“这样的花瓶，也不过是个寻常的物件罢了，二十两也太黑了吧”六儿在一旁插嘴道
赵麻子只是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将花瓶在手里转了一圈，抬头看着营枫孝，似在询问他的意见。
营枫孝只是笑了笑，伸手接过花瓶并没有细看，而是转手将花瓶放在了摊位上，不等开口那摊主就抢话进来道“这可是宫里的玩意，寻常是买不到的”
摊主见他们还是依旧不是很动心的样子，一拍大腿道“看二位老爷也是爽快的人，这样十五两如何？”
“又降了五两？这宫里的东西还真是不比寻常啊”营枫孝好笑的看着那摊主，见那摊主听他这样一说竟脸红起来，心里笑这摊主想必也是刚做生意的，竟只知道一味的降价留住客人，并不知道这样会让人起疑套出东西的底价来，没准遇到精明的还会敲上他一笔。
赵麻子心里自然和营枫孝有着一样的想法，他大量这摊主也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皮肤黝黑，不像是做生意的到更像是种田的，想到这赵麻子果然看到摊主那带有茧子的手。赵麻子并没有细究他为什么不种田来做生意，而是伸出了一根手指。
“十两，这、这、这样吧算小的吃亏十两就十两”
“我是说一两”赵麻子边晃着手指边说出价钱
“老爷这是与我开玩笑不是，这样的花瓶怎会一两呢”
“也是，一两也有些多，可是谁让我喜欢呢，就吃些亏吧”
“这、这、老爷，这花瓶可是宫里的……”
“我知道，宫里的娘娘用过的对不对？”
“是啊，您看是不是再涨点价钱？”
“是哪个娘娘用过的？”
“自然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了，不然小的也不敢要这价不是”
“诶呀，这还真是奇了，当今圣上至今没有纳妃吧？”说完看了眼营枫孝，后者自是点了点头。
“没、没、没有娘娘，那应该是太后娘娘用过的”摊主磕磕巴巴的解释着
“哦？太后娘娘？那可惨了，我听说盗卖宫里的东西可是要杀头的”说着赵麻子还用手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姿势。
“杀头！”摊主看着赵麻子哆哆嗦嗦的赶紧解释“我、老爷，这些不是宫里的东西，是二狗子说这样说卖的价钱高的，我没有卖宫里的东西”
“那你刚刚就是在骗我了”
“我、小的也是没有办法啊”
“你刚刚妄想骗人钱财，应该将你送到衙门至你得罪打你的板子！”赵麻子笑得更深了，脸上的坑也跟着更加的深了。一旁的营枫孝则更加的坚信自己这样喜欢跟着赵麻子的原因是爱才，欣赏他发财有道。
“老爷可别送官啊，这个花瓶送您还不行吗？”
“那就看在你知错就改的份上饶了你吧，这个花瓶我就收下了”说完就要拿花瓶走人。
“真是够黑的，和抢有什么区别”六儿看着眼前的一幕很是为那个摊主抱不平。
“也是他自己骗人在前，自食恶果”营枫孝倒是很满意赵麻子那小人得志时嘴角上翘的样子，很可爱像是偷到大米老鼠。
“明明是欺负老实人，那卖花瓶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实在的”六儿小声的继续嘟囔着，看着赵麻子拿着花瓶一脸看情人的样子，脸上的麻坑也凹凸有致的随着赵麻子笑容的变化而变化，六儿到是被这一脸变化的麻坑给逗乐了。
“老爷，小的知道不该跟您要银子”摊主在赵麻子要走时突然一把抓住了赵麻子的袖子，赵麻子回过头看着一脸愁色的摊主。
摊主看赵麻子看他到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讪讪的把手又缩了回来，可是眼睛却盯着花瓶。
“有什么话就说啊”赵麻子皱了皱眉，看着摊主
“不就是拽了下袖子嘛，瞧那一脸的不乐意”六儿在一旁小声的嘀咕，营枫孝看了他一眼，六儿有乖乖的忍下来剩下的话。
“老爷，您能不能给点银子，我家里还有生病的媳妇要吃药呢”摊主豁出去一样哀求着赵麻子。
“药钱差多少？”赵麻子没有语气的问道，但是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啊？”摊主愣了一下“哦，这个、这个三两五吊”摊主小心的看着赵麻子的脸色，他本就是个种地的人，无奈家里的媳妇病的厉害种地的钱供不上药钱，听别人说这做买卖好赚钱，可是到今天为止赵麻子竟是第一个有意思买他东西的人,不仅没有赚钱，还欠了人家做生意的本钱。
赵麻子拿出五两银子放在摊主手里，拿着花瓶转身要走。
“老爷，没找您钱呢！”
“给你媳妇买点可口的吧”赵麻子没有回头
六儿挠了挠头想不明白赵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刚刚还一股小人得志的样子，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善人了？虽然钱不多，但确实是可以帮的上忙的。
营枫孝也奇怪赵麻子的变化，而且赵麻子显然给完银子后心情不是很好，要是不想给银子可以不给啊，又为什么给了银子还要生气呢？
走了一会儿营枫孝先出声让六儿过去帮赵麻子拿东西，可是六儿刚走到赵麻子的面前，赵麻子一改以前总是对六儿的好脸色，沉着脸没有说话抱着花瓶独自向前走，走了几步后赵麻子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回过头来笑嘻嘻的对六儿说道“太沉了，我抱着就好了”
三个人又四处逛了逛，营枫孝见赵麻子死活不肯让六儿帮他拿花瓶，又见他没逛多久就抱着花瓶轻喘便提议回去了，赵麻子不肯要他们送，营枫孝只好和六儿回府去了。
分开后营枫孝边和六儿往回走边随口聊起来赵麻子“这麻子看着像个粗人，怎么就这么的没力气”
“岂止是没力气，依我看比个姑娘还不如”
“呵，听你这口气，他又是哪里得罪了你，你这样的说他”
“他没得罪我，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占便宜的样子，小人样”
“我倒是觉得挺可爱的”
“老爷！”六儿睁大了眼睛看着营枫孝，好像看见营枫孝了脸上有鸟屎一样“老爷，您不是真的中邪了吧！可爱？那张小人得志的麻子脸？”
营枫孝的笑容在六儿的声音里定格了……是啊，那张麻子脸，我不是真的中邪了吧，可是……营枫孝又想起来了赵麻子帮他试衣服时露出来的白嫩手肘……貌似他还是有可看之处的，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啊，那是一个已经有了家室的男人啊，不想了，不想了……营枫孝摇了摇头晃清醒了自己。
一旁的六儿则更加相信营枫孝中邪了……看看老爷那脸痴呆相，一会儿笑一会儿发愁，一会儿一脸色相一会儿又恍然大悟的样子，等等，一脸色相！色谁？麻子老板？！不是吧～老爷的嗜好～老爷肯定是中邪了！
主仆二人各怀心思的回到了府中。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