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汉娜》沫阿然

31、第31章

　　小巴迪•克劳奇毫发无伤地出现在了黑魔王的晚宴上，这让我对老蜜蜂邓布利多和他的凤凰社非常的失望。希望他仅存的大脑还能保证贝拉、莱斯特兰奇他们能安分地待在阿兹卡班与摄魂怪作伴直到黑魔王的覆灭。

　　我对卢米埃•加德纳这个大腹便便的法国佬和他那个到处惹是生非的风流儿子没有半纳特兴趣。我之所以会站在这儿，不过是好奇这段时间贵族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威尔家神秘的女继承人威尔小姐。
　　汉娜，我的小女孩，我记得她的母亲就是个威尔。

　　“卢修斯，这是安娜•威尔——我的表侄女，威尔家现任家主。”那个狡猾的法国胖子卢米埃就是这么跟我介绍她的。

　　安娜•威尔！
　　她身材高挑，衣着合体；她有着清秀白皙的脸，浓密的睫毛和令人着迷的琥珀色的眼睛；她的一颦一笑都透着合乎礼仪得淡漠疏离。我不能否认那一刻我实实在在被眼前的这个高贵优雅的‘安娜•威尔’惊艳到了。
　　真没想到，霍格沃兹天文塔一别之后，我的小汉娜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用这样的身份从容优雅地跟我打招呼，她说：“久仰您的大名，马尔福先生。”

　　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小女孩从来不像她的年龄那样让人以为她是稚嫩和不谙世事的。我见识过能够毫不犹豫地对自己使用钻心咒的汉娜•艾博，也见识过冷漠危险隐忍的食死徒‘菲妮克丝’。这一次，她让我见识了到了没落的威尔家依然高贵优雅的女继承人——安娜•威尔小姐。增龄剂嘛？大胆的女孩。

　　我轻吻她的手背，克制自己用马尔福惯用的腔调说着他们以为的外交辞令：“很多年没有威尔家的消息，这可真让人惊喜!”
　　是的，的的确确是惊喜。她总是源源不断地带给我类似这样的巨大惊喜，而且每一次都是惊大过喜。

　　威尔家的女继承人！呵！
　　阿尔、普罗旺斯、马赛、里昂以及巴黎，五座盛产草药的庄园，随便拿出任何一处都会让她成为上流贵族们的宠儿、阴谋家眼中的肥肉。她总是擅长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自私的女孩。

　　‘因为身体原因打算出售几处庄子’么？我想我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这大概就是她的家族惯用的隐匿手段，以及‘安娜•威尔’出现的原因。那么，我又怎么会让她的愿望落空呢？而且我不希望她再用她成年的面貌出现在这些觊觎者的视线之中。
　　威尔家的管家，我想我有必要见他一面了。下个月的第二天会是个不错的选择，相信小龙也会很乐意邀请他的同学们在那一天同去对角巷完成霍格沃兹的书单。

　　从她抬头看店名时我就发现了她的存在。我的小女孩似乎对小龙很感兴趣，她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我第一次看到她毫不掩饰的笑容，德拉科做了什么能让她这么放松？
　　眼前肆无忌惮交谈着的小龙和汉娜，居然让我觉得刺眼。我当然不可能是在嫉妒自己的儿子。但是我的小龙，不顾身份与纯血叛徒韦斯莱家的小崽子当街争吵，你难道忘了你是个马尔福么？五十遍家规不算多吧。

　　我很不高兴汉娜忽视了我的存在，所以我才会‘不顾身份’地与她打招呼，并且告诉她我期待再次与她见面。但我却没料到，‘再次’竟然来得这么快。十分钟？或许更短。
　　她和一个男巫师就坐在我的左手边不远处，这次的她是个有着黑色卷发的年轻女巫师。让我好奇的是背对着我的与她交谈的人，不知道复方汤剂失效后那会是谁。

　　坐在我面前的这个威尔家的管家远不像他的外表那么普通，他绝对是个生意场上的好手，谈判桌上的行家。我当然也不愿意我的小汉娜吃亏，所以我们很快地以一个双方都满意的价格谈妥了她急于脱手的全部四处庄园。
　　五天之后，安娜•威尔小姐如我预料地那样出现在我‘弗斯•L’（false•L）的眼前。一切手续都按照她的意愿，快速、隐秘地完成。我说过，我不会让她的愿望落空。

　　那之后我就失去了她的消息，无论是汉娜•艾博，安娜•威尔还是菲妮克丝或者是其他什么身份。她不在英国，我可以肯定。
　　邓布利多对菲妮克丝的异常关注让我费解更令我不安：她的忠心从来不属于黑魔王，邓布利多竟不知道她的身份，那么究竟有谁和她站在一边？我眼前的这片薰衣草据说是她热衷于在普罗旺斯度假的原因，恐怕真的只有等霍格沃兹开学才能再见到我的小女孩了。

　　多比的行为无异于对主人的背叛和对马尔福的亵渎，毫无疑问它将得到最严厉的惩罚。不需要小龙信中隐晦的暗示我也明白，作为一个高贵的马尔福，我——卢修斯•马尔福，不该继续这样有损姓氏的举动。然而现在的我不得不这么做！半小时前，我的突然失去了对汉娜的感知，我只能通过灵魂深处的羁绊不停提醒自己她还活着。我在霍格沃兹到处乱转，不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斯莱特林地窖、每一层废弃的教室、温室、天文塔……即使被老蜜蜂发现也不能阻止我找到她。

　　“汉娜？！”
　　即使感知已经恢复我仍然害怕石像后面的汉娜只是我的幻觉，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声音居然也会颤抖。
　　那个从来不让我省心的小女孩显然被我吓到了，听到她不住咳嗽的声音，我才真正放松下来，手心尽然都是汗！咳吧咳吧，你真要是咳死了我大概还能多活几年。我真该把你锁起来！‘天文塔’？！我的汉娜，你肯定不知道我已经四次‘经过’天文塔了。

　　我没有戳穿她，我想我终于恢复了理智。我在等她后面‘合理’的‘解释’，等来的却是她完全没有预兆的震惊和震怒。之后的半个晚上，她莫名复杂的情绪让我完全不能入睡，直觉告诉我这和我有关。

　　我遵照黑魔王的命令在博金-博客店寻找消失柜，却意外地见到了‘菲妮克丝’。在那之后我从博金嘴里知道她买走了光荣之手，既然她用的‘菲妮克丝’的身份，那必然跟黑魔王有关。霍格沃兹图书馆的禁书？还是其他什么禁忌的东西？
　　我只能每个晚上出现在霍格沃兹，我不允许再次出现之前那种对她感知消失的状况。

　　我想我大概明白汉娜喜欢这里的原因了，霍格沃兹的天文塔真的是个能让人精心思考的好地方。
　　我不知道黑魔王为什么对拉齐尔•怀特这么感兴趣。在我看来，这个年轻的首席不过是个很有潜力的斯莱特林。但是，即使再有潜力他也不过才十二岁。他的家族也不特殊，更不会有隐秘，甚至没有高尔或者克拉布来得有用。这一点没有谁会比黑魔王更清楚了，怀特死去父母都是黑魔王忠实的食死徒。他为什么还会大动干戈地去调查一个才二年级的斯莱特林学生？死了的那个哑炮，让我在魔法部的工作更加繁重。

　　当然我也不会忘记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和目的。
　　“汉娜。”我叫住了那个想要‘逃跑’的女孩，我想我的直觉再一次得到了印证——我的小女孩因为某个原因在躲我，两天了已经。

　　我听到她说‘今天月亮不错’，我当然也没有错过她掩饰她的尴尬的幼稚举动。
　　“风也不错。”我笑着说，没有半点讽刺她的意思。她肯定不知道，她从来都只需要类似这样小小的举动就能轻易地让我这个马尔福忘记烦恼卸下面具。

　　她在我的怀里显得那样娇小僵硬和无措，发丝拂过我的脸，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着，我的整个灵魂都叫嚣着，我不想放开她。我一边感谢梅林，一边唾弃自己，我怎么可以用德拉科的身体去碰触属于我的女孩！

　　“太晚了，回去吧。”大概只有我自己和梅林才知道，我究竟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说服自己放开她，把这句话说出口。

　　“晚安，马尔福。”她对我说。
　　这是第一次我觉得她是在对我，卢修斯•马尔福，说。原本停滞不前的血统觉醒竟然在这一刻有了突破，我想我终于开始得到她的回应了。

　　当然，我不会也不可能因此满足，对她——我的汉娜，我想要的只会是全部。Whatever a Malfoy wants, Malfoy shall 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