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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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娜把要带的东西收拾好放进小箱子里。她的小姑娘埃尼亚斯被她派出去送礼物了，房间里安静地不像话。汉娜给自己裹了件厚厚地斗篷，小心翼翼地躲过巡夜的教授、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她已经习惯了在天气好的夜晚来天文塔，她喜欢夜幕下宁静的城堡、黑湖和禁林。
但是今晚，注定她不该来。
“Imperio(魂魄出窍)”
一道红光击中了她，汉娜突然脑子一片空白，却莫名地觉得很幸福。
“回答我的问题。”一个阴冷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在命令她。
“是的，主人。”汉娜不由自主地想要跪在他的脚下，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机械地做着回答。
“圣诞节你会与哈里•波特一起度过？”
“是的，主人。”
“还有谁，在哪？”
“拉齐尔•怀特、西里斯•布莱克，在布莱克老宅。”
那个男人停了下来，像是在思考。
汉娜的斗篷滑了下来，寒风吹过削得她的脸生疼，她瑟缩地跪在地上低着头。过了一会，那个男人终于又说话了，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喜悦。他对她说：“表现得像平常一样，然后找到一只叫克利切的家养小精灵。把和这个一样的挂坠盒带给我。不要被发现。”
那是一个用银色链子栓着的精致的挂坠盒，盒子上刻满了繁琐的纹饰，盒子正面的中央是被雕刻成了一条银色的蛇盘成的S状纹饰。
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汉娜下意识地想到：“是的，我的主人。”
马尔福庄园
卢修斯•马尔福从梦中突然惊醒，沉闷的窒息感压得他喘不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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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娜，你不舒服么？”哈利问她。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给哈利一个宽慰的笑。霍格沃兹快车开始减速了，窗外国王十字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已经清晰可见。
拉齐尔合上书站了起来：“走吧。”他说。
汉娜低着头默默地跟在哈利•波特身后。脑袋里一边又一边地回放那个男人的命令，跟着哈利•波特，找出克利切，拿到那个挂坠盒交给她的主人。
“怎么了？”拉齐尔放慢脚步直到和汉娜并排而行，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没事。”她抬起头像平常一样淡淡地说，“坐了一天火车有点累了，不用担心。”
“西里斯~~~~~！”哈利尖叫着，扑到西里斯•布莱克怀里，大狗教父也兴奋地叫喊着，宠溺地揉着哈利凌乱的头发，然后两人搂抱着迎向汉娜和拉齐尔。
“西里斯，这是拉齐尔，这是汉娜。”她听到哈利拉着西里斯兴奋地介绍着，他的声音都是颤着的，“这是我的教父西里斯。”
拉齐尔笑得很开心，他伸出手与对面的布莱克握手：“很高兴见到你，布莱克先生。”
“汉娜•艾博，很荣幸见到你，布莱克先生。”汉娜温和地笑着，优雅地行了个淑女礼。
西里斯大大咧咧地咧开了嘴，很自然地伸手帮他们提起行礼，他大声地对他们说：“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们。嘿，为什么不让我们现在出发呢？”
哈利应和着扯着拉齐尔往前走，汉娜低着头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德拉科疑惑地朝着父亲的视线方向张望，那个背影好像是汉娜•艾博……
“欢迎来到布莱克老宅!”
这是一栋阴沉的房子，空气中充满了腐朽发霉的味道。走在悠长的楼道上，地板随着脚步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两边挂着些盖着黑布得画像，墙壁角落间结着厚厚的蜘蛛网。大厅里稍微干净些，天花板上垂下的老式水晶灯散着昏黄的光晕。哈利好奇地打量着整间房子，拉齐尔一直挂着一抹浅笑，汉娜低着头走在最后面。
西里斯领着他们走上了楼梯，哈利被惊得张大了嘴——楼梯靠墙的一边排列着一排玻璃罐，每一个里面盛着一种丑陋生物的脑袋，他们都有像灯泡一样大的眼睛。
西里斯拍拍哈利的肩膀：“家里的那些老东西们总是习惯割下年老的家养小精灵的脑袋做装饰……”他嫌恶地看着这些罐子对他们解释，“好了，左边三间房，你们随意分配。
”
“杂种，又一个杂种。他又带了些垃圾回来，我可怜的女主人……”一个披着破汗衫的，骨瘦如柴的家养小精灵拖着一件什么东西骂骂咧咧得出现在旋梯口灯泡大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们。
“闭嘴，克利切。”西里斯吼道，“滚，不准出现在我眼前。”
“是的，主人。”
汉娜直直地盯着这个叫克利切的家养小精灵，她看到它在路过拉齐尔时鞠了个躬然后喃喃自语地消失在一扇门后面。
“汉娜。”拉齐尔叫住了跟在克利切身后的汉娜，挥手在他们周围布置了个隔音咒，“别管克利切了。”
“什么？”
“挂坠盒已经毁掉了。”
“什么？！”汉娜睁大了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拉齐尔，呆愣了几秒后她紧张地问拉齐尔，“盖子上有蛇的那个？”她看上去像似生病了，脸色苍白。
“恩。”拉齐尔笑了笑然后抿直了嘴继续说：“西里斯知道了雷古勒斯的事，发了疯一样一定要找回他的遗骸，布利多也劝不住。汉娜？……你去哪……汉娜？！”
“主人。”她恭顺地低下头，单膝跪地。
“挂坠盒？”
“他说挂坠盒被毁掉了。”
“谁？说完整。”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气极了。
“拉齐尔•怀特，主人。他说‘挂坠盒已经毁掉了。西里斯知道了雷古勒斯的事，发了疯一样一定要找回他的遗骸，布利多也劝不住。’”汉娜觉得透不过气了，她的头低得快要碰到地面。
“没用的东西，crucio（钻心剜骨）”男人气疯了。
一道红光末入身体，汉娜顿时觉得心脏好像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噬般得疼，全身的骨头仿佛都长了刺一样疯狂地往肉里扎，她疼地倒在地上蜷缩了起来。
这种噬人的痛意外地让她的神智回到了身体里，她的指甲抓进土里，把脸埋进手臂中间，死死咬着牙。X的狗杂种，夺魂咒、钻心咒！真TM看得起我。汉娜深深地吸着气，小声呻吟着。她得感谢那个狗杂种，钻心咒虽然疼得她想死，但她终于是她自己了。
“还活着？”男人停下了惩罚，他的声音听起来残忍却又带着些兴奋，“抬起头。”他命令道。
“是……主人……”汉娜拼命忍住诅咒他的冲动，她得相信自己的大脑防御术能够保护自己的脑袋。她顺从地抬起头，必须让他觉得自己还在他的控制下才有活路。
奇洛？！
猩红的眼睛？以及盘桓的白色巨蟒？
伏地魔！
“回去，跟在那个跟你说话的小子身边，我要知道他的一切。”
“是，主人……”
汉娜觉得自己又快被控制了，她必须得到帮助。神智越来越模糊，恍惚间她被什么人搂在了怀里，汉娜撑起眼——卢修斯•马尔福。她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攥着对方的袍子：“教授，斯内普教授，马上。”
“西弗勒斯！”卢修斯抱着汉娜粗鲁地四分五裂了斯内普家的大门，毫无形象的大声喊道。
“出了什么事情？”斯内普从来没见过这样慌张的卢修斯，他看到他小心地护着袍子的里什么东西。
汉娜苍白的脸从里面露出来，琥珀色的眼睛布满了骇人的血丝：“教授。”她挣扎着下来，“我必须跟你单独谈谈，必须！立刻！马上！”
“见鬼的，你必须马上治疗。”斯内普吼着。
“该死的！”汉娜撞开卢修斯，抽出魔杖“crucio（钻心剜骨）”她喊着，竟然毫不犹豫地给个了自己一个钻心咒。爆炸似得疼痛几乎快使她晕过去，她猜得没错，巨大的痛苦又让她清醒了过来。
突如起来的变故让屋子里两个年长的巫师惊地目瞪口呆。
“夺魂咒！我清醒不了多久，教授！”汉娜无法控制地小声抽吸着，连声音也在颤抖。
卢修斯快速地施了强效隔音咒、防窃听咒在另外两个人周围，然后走出门将拳头狠狠砸到墙上。
“奇洛就是伏地魔，他要我跟着拉齐尔，你必须警告他。我支持不了多久，我不想死，一忘皆空，然后请给我个昏昏倒地。”
“Obliviate（一忘皆空），Stupefy（昏昏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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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柔和的光透过真丝窗帘的缝隙倾泻在地板上，隐约间可以看到淡蓝的天空，房间里寂静地让人透不过气。卢修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皱着眉，专注地看着床上的女孩。
她的长长的咖啡色头发几乎铺满了整张床，发梢枯黄有些分叉，原本略带婴儿肥的脸颊被清晰可见的颧骨所代替，她的脸像鬼一样苍白这让她唇上的裂痕和带血的指甲显得分外渗人。她睡得很沉，沉得像死过去一样，几乎听不到呼吸声。卢修斯温柔地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小，还没他的一半大，掌心传过来的温度告诉他，她还活着。
恐惧和愤怒。灵魂上的羁绊让卢修斯能够刺探到来自她的激烈的情绪反应。不可饶恕咒，谁，竟敢！还能有谁！没法破解的夺魂咒，说明施咒人的魔力远高于血统半觉醒的自己。Lord Voldemort !西弗勒斯的默不作声说明了一切。
什么也做不了。
卢修斯伸回右手然后死死地掐进左手臂上丑陋的标记里。
女孩的手指动了一下，卢修斯松开了握着她的左手，他看到她慢慢睁开了琥珀色眼睛空洞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马尔福先生？”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卢修斯已经收回了视线，他优雅地靠在椅背上，勾起一抹标准的马尔福式的假笑：“你倒在路边我恰好路过。”
“谢谢。”她说，“我想我可以回去了。”她的脑子里回荡着她主人的第二个命令回去，跟在拉齐尔•怀特的身边。
“止痛剂、舒缓剂、提神剂。”傲慢地举起手杖指了指桌子上老早放好的魔药，卢修斯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很冷漠。
“什么？”
“喝掉。没人能像鬼一样地离开马尔福庄园。”
“谢谢。”
卢修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然后踩着优雅高傲的步子离开房间。他停在拐角处的阴影里看着她，直到她小小的身影走出他的庄园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见鬼的你上哪去了？我们找了你一整夜！”哈利冲过来几乎要撞上汉娜的鼻子。
“抱歉，我晕倒被人救了，只是贫血睡一觉就没事了。”她快速说，朝屋子里每个人表示歉意。
她看到西里斯站在楼梯第二级台阶上，苍白着脸靠在墙上仍旧大大咧咧地地给了她一个微笑；拉齐尔站在靠近客厅的墙边看着她，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梅林啊，没事就好，我可得回去补一觉了。”哈利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地走上楼，又‘咚咚咚咚’地跑下来不由分说地扯着西里斯一块上楼，整间屋子都能听到他的嘟囔声，“西里斯，你憔悴的要命，看上去简直糟透了，你……”
汉娜跟着拉齐尔走进厨房，长桌上放着一套琉璃茶具，她看到他沏了两杯茶，把其中一杯推到自己面前，他伸了伸手，“伯爵红茶，我看到你经常喝。”琉璃杯呈现出漂亮的玫瑰色。
“谢谢。”看到拉齐尔坐了下来，汉娜也跟着坐下来，她抿了口茶，“很不错。”这味道有点像她刚才喝过的药剂中的一种。
“抱歉汉娜。”黑发男孩看上去很哀伤，“crucio（钻心剜骨）”
“Fuck!”(实践证明爆粗口能缓解疼痛，原谅我吧~~~~(>_<)~~~~)汉娜尖叫着跌到地上，神智终于恢复了些，钻心咒几乎立刻就被解除了，她抓着胸口粗粗地喘气。
拉齐尔立刻冲过来跪在她身边，扶起她靠在自己身上，空出的右手从口袋拿出一支水晶瓶咬掉盖子递到她嘴边往她嘴里灌魔药：“灵魂稳定剂，能让你多坚持会，我现在没法解开它，我真的……或者你愿意让我找邓布利多教授？”
“你知道？”魔药让她舒服很多。（她被一忘皆空过还记得么？）
“是的，夺魂咒。”拉齐尔抱着她的手有些颤抖，“该死的！那该是我，是我……”
汉娜挣扎着站起来让自己瘫在椅子上，坐在地上不符合她的美学：“哼！圣人拉齐尔！别总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贴。”她冷笑，“现在那切片变态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了，拉齐尔。” 她眼里的狠厉让拉齐尔心里发毛。
“真X的疼！”情绪一上来就激地她浑身止不住得疼。
“我马上去找邓布利多。”
“不！”汉娜抓住他的手臂，“来不及，更可能找他也没用。让我一次讲完，你别想再对我用钻心咒。”
拉齐尔点点头又递给她一支同样的水晶瓶：“最后一瓶，受不了了喝。”
“奇洛就是伏地魔，他发怒时的眼睛是红的，我看到纳吉尼也在他身边。”汉娜把水晶瓶贴身放好，“他给我命令来找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很幸运你已经毁了它，很不幸伏地魔知道是你毁了它。所以他对你感兴趣的要死，这回给我的命令是跟紧你。另外他还知道你们要去找雷古勒斯的遗骸和遗物。”
拉齐尔皱紧了眉。
汉娜没管他继续说：“我猜有两种可能，第一你们什么都得不到，第二，陷阱。我的建议是别去，鉴于你狗教父格兰芬多式的冲动……带上尽可能多的魔药，镇定剂、解毒剂、舒缓剂越多越好，还有化尸散，邓布利多、克利切和福克斯；或者，你别去，让他们带上斯内普教授。”
“恩？”拉齐尔看上去很疑惑，“为什么……”
“我以为你上一世都X的活到狗肚子里了！”汉娜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或者你是想教授是双面间谍的事败露？”
拉齐尔仍旧呈痴呆状，汉娜真的很想掀桌子给他一巴掌，“我被命令跟着你，蠢货！”
“……”拉齐尔悟了，接着露出丝抱歉的眼神看着汉娜。
“梅林的胡子！别那样看我！”她知道拉齐尔在想什么，她抚额，“不准用任何方式阻止我跟着你，否则你就等于告诉伏地魔那个杂种我被怀疑了。我会死，拉齐尔。”
“……”他这回真悟了。
汉娜扯了扯嘴：“遗忘咒，别忘记了。”
“抱歉汉娜。”拉齐尔低声地说，“Obliviate（一忘皆空）”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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