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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冲霄惊魂,赵爵身死 ...

  •   对武者来说,武功大成则落叶飞花皆可伤人,有没有武器的都不是问题;轻功可不像武器,一次飞的再远,总有个借力的支点,否则人就真的脱离地心引力成超人了,跟着地球无限自转。现在的的白玉堂也是如此,那锦盒被放置在第五层正中,一步越过去距离太远,需2个支点借力,他也不清楚会踩到的哪一处会是机关,如果踩到也只能随机应变了,深吸了楼内阴冷的空气,白玉堂闭上了双眼,脑海中全是展昭那揪心的神情:“皇天后土,我本不信命,这次机缘让我回到这里,就请上天听到我的心声,我白玉堂,想带着展昭一起回去!”

      待五爷双眼再睁开时,他双眼只余那个锦盒,提气,纵身,巨阙也似灵性顿开,黝黑剑身光华流转,竟似要全力相助五爷,第一口气尽,五爷剑尖对空无一物的地板轻轻一点,刹那间无数钢针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眼神一凛,真气注入巨阙平平挥去,排山倒海的力道以摧枯拉朽之势,将这新生的钢笋收割了去,笋尖齐齐折断,白玉堂不敢耽误,提气继续飞向锦盒。

      那边小丁和欧阳春注意着机关的动向,在白玉堂踩了第一个支点那个机关活动之时赶紧去掉了它连带的数个机关,那边白玉堂已经在第二支点又是一点,大丁看到几个机关正要开启赶紧将其扳了下来,五爷这次无事,停在放置锦盒的八卦井旁边,取出大嫂给的锦帕捂住口鼻,右手用巨阙小心挑开锦盒,并没有料想中的毒雾,白玉堂也是稍稍松了口气。正拿起盟书,八卦井突然移动,离位处裂开,大量黑水喷涌而出,白玉堂急忙提气回纵,刚停的地方刷的冒出数面铜网将周围紧紧罩住,展昭看白玉堂身陷险境心急如焚,一眼瞥到韩彰腰间的捆龙锁,一把抓来对着白玉堂就是一抖,五爷回返途中又触动好几个机关,那边小丁跟欧阳春也忙的跳脚,忽见金黄色的绳索对着他拦腰一卷,白玉堂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站在展昭旁边了,大家都给唬了一跳,见白玉堂安全了,几颗乱跳的心才放进肚子里。

      这时也不知道哪里突然冒起的火星落在黑水上,轰的一声大火已经蔓延开来,欧阳春朝众人吼道:“撤回地道!”提起大丁小丁就往来时的地道扔去,展昭白玉堂跟韩彰也跃进去,欧阳春待众人都进了地道,这才发现所有机关都开始活动,箭矢与毒镖齐飞,原来锦盒那里就是总弦,自己也赶忙跳了进去。

      众人趁着夜色沿原路返回开封府,包策二人正在府里等的心焦,看着几人回来,上上下下仔细看了半天,发现没缺胳膊少腿,这才松了口气,白玉堂将盟书交予包拯:“这便是襄阳王藏在楼里的证据,幸不辱命。”包拯却没接过,长长吁了口气道:“拿不到也不要紧,只要你们几个没事就好,包拯不能看着各位好友为皇命就去赴死。”公孙策道:“你们几个快去歇着,包拯,你还不速速入宫面圣!”欧阳春补充道:“我们取得盟书的那一刻,那冲霄楼已经被机关点燃,想必现在已经毁为废墟,襄阳王必然有所察觉。”包拯点头道:“事不宜迟,我先去了。”

      包拯前脚刚出门,智化对着众人使个眼色便跟了上去,展昭等人放下心来,各自前去休息不提。

      “什么?!冲霄楼起火了?”赵爵一拍桌子,“季先生,你不是说这楼万无一失么!”季高擦擦额角的汗:“这这……建造那人告诉老臣楼底埋有火油,除非有人触动,不会着火。可这大宋谁有通天的本事潜入楼里还纵火烧了楼,老臣在楼建成时就把建造者连同工匠全部毒杀了啊。”赵爵的指甲下意识地磨着一块桌角,“与我做对,莫不是那包拯找了能人,假若盟书真落在包拯手中,于我们可是大大不妙。”季高拱手:“王爷英明,老臣马上派人去查探,真有动向,先堵住包拯的口。”赵爵点头:“包拯那边交给你,切莫再让我失望。涂将军何在?”涂善半跪道:“末将听令!”“你速速飞鸽传书给各路援军,盟书可能泄露,做好准备集结襄阳。府中精兵可有勤加操练?”涂善回到:“随时听王爷调遣!”赵爵面容稍霁:“很好,你们都先下去吧!”“是,王爷!”涂善二人先后退下,赵爵起身走向窗边,注视着宁静的夜空,会变天么?

      包拯赶进宫里,一路未见有人拦截,其实是智化在暗中监视,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放倒一双。进宫后见到赵祯就没多大问题了,皇宫禁卫森严,大内高手们那么多,一起上蚂蚁多咬死象。所幸襄阳王府派来的都是二流高手,智化灭的还算轻松,黑妖狐江湖信誉保证,绝对不留活口让他们通风报信。

      “竟然……竟然有这么多人!”赵祯颓然倒在龙椅上,那份染满墨迹的盟书被他捏成一团,“朕坐拥这个天下不过数年,自问并未做过任何劳民伤财之事,这是为何?”包拯侍立一旁,静静答道:“人的欲望永无止境,也许是名,也许为利,或是有把柄在襄阳王爷手上……”“人说帝王之家无亲情,朕原是不信,朕和九弟当年……罢了不提,包卿辛苦,谋反确有其事,朕也该安排下,先退下吧。”“臣告退!”包拯退出御书房,望了下整个皇宫,荣华富贵,怎比得上知己在旁畅所欲言。

      襄阳王府派人几次探听均无结果,皇宫这几日也安静的不像话,如同一只密不透风的铁桶,赵爵麾下的几个高手都有去无回,俗话说敌不动我不动,可赵祯对自己到底了解多少,赵爵心里也没有底。冲霄楼中的机密,若是随着那些闯楼的人葬身在大火中倒是无事,最担心就是赵祯已经看到,如果那份盟书名单赵祯已经收到,他的党羽必定会被剪除干净,赵祯那边毫无动作,这是最大的变数。他一边命令涂善加紧训练府中精兵,一边在等待援兵中坐如针毡,大宋重文轻武,多年来积贫积弱,不是这样激烈的方式,他又如何干预朝政,实现他青年时的梦想。

      继马朝贤一事后,一名盐官因受贿纹银 0万两被开封府捉拿,此人嘴巴极严,对自己的罪行不招认,拒不交代 0万雪花银的去处。公孙策带着展昭审了此人的管家,管家在大刑伺候下终于供出自家老爷贩卖私盐,“收钱各有定例,赃以万计”。不少从外埠来的商贩,因拒绝缴纳这不明不白的“商税”,即惨遭毒打,甚至被抢走货物,询问赃银去处,管家却是含糊寄往一处上家,包拯随即查访各家驿站,终于发现这批贿银已变成物资分批运往襄阳。包拯将所查之事禀奏圣上,赵祯龙颜大怒,当即任命庞统率兵捉拿襄阳王镇压叛党。

      赵爵接完探子密报,长叹一声:“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么?季高,涂善何在?!”涂善跪倒:“末将在,启禀王爷,各路援兵已到与王府精兵会合,只待王爷振臂一呼,我等必惟王爷马首是瞻!”季高也道:“王爷,朝廷中我们支持者也说,只要王爷一反,他们必然上谏向赵祯施压,同时在百姓中制造舆论,王爷的改制会得到市井民众的支持。”

      赵祯的大军长途跋涉到了襄阳,与襄阳王的精锐之师正面交接,己方劳顿敌方养精蓄锐已久,纵使数量相差不大却也占不了什么优势,加上襄阳位于襄水之阳,素有铁打的襄阳、兵家必争之地一说,双方相持数日,赵祯的军队疲惫不堪,襄阳王也好不了多少,周围粮草运不进来,襄阳城中还有大量百姓纷纷要降,谁先撑不住,胜利的天平就会向另一方倾斜。

      “再与赵祯这么耗下去,对双方都折损极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辽国西夏对我们虎视眈眈,不论谁胜,这支疲惫之师短期内无法恢复,日后必留隐患。”赵爵听着不断报来的伤亡数字,双手逐渐握紧,嘴里喃喃道。季高则不这么想,他的双眼充斥着即将位及一品、权势滔天的红光,颤颤巍巍伸出那双枯干如同鹰爪的手抓住赵爵:“王爷,再多撑些时日,我们就可在援军的帮助下挥师北上,朝中那些大臣再一同推举您摄政,街头巷尾那些百姓已经在传颂您的主张,入主皇宫,指日可待啊王爷!”

      涂善这时却急报:“启禀王爷,城中粮草,还能维持士兵百姓三日了。”涂善这句话,好似一记重锤敲在赵爵心上,蓦然间,他已经做出那个最后的决定。

      …………………………….这是一条转镜头的分割线(存在感稀薄)…………………………..

      赵祯在派兵攻打襄阳三日带着包拯等心腹悄然出宫,来到兵营附近,在得知己方境况后同样眉头紧锁,“同为宋人,这样骨肉相残,最后也只能是亲者痛仇者快。九弟啊九弟,我们再也回不到当初天真烂漫前襟后裾的时光了么?”赵爵所忧,亦是赵祯所虑,权衡再三,赵祯吼道:“来人哪,明日午时,朕要去襄阳城下。”

      一旁的包拯已了解赵祯心中所想,便给白玉堂等人使个眼色,拜托他们护的皇上周全,展昭点头,众人各自散去,明日诡异难测,均是一夜无眠。

      翌日午时,随着一声“皇上驾到!”,正率领士兵抵抗的赵爵突然打了个手势,示意周围亲兵放下武器,赵祯看着他:“九弟,再打下去,于国无益,我们兄弟之间,何至于到这个地步?”
      赵爵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六哥,原来我们还是想到了一起。“这一战,是臣弟输了。但是皇上,臣弟还有一奏。”

      “准!”赵祯有些诧异,他本是来劝降,九弟为何自己先降了。

      “自我大宋太祖皇帝登上帝位,为了长治久安,先是杯酒释兵权,接着三衙体制,其次是实行以文制武。禁兵如驻扎在开封府,则由三衙直接管辖;如屯驻外地,则既受率臣指挥,也受三衙节制,实际上是双重领导。品级最高的率臣,又听命于中央枢密院、宰执大臣和皇帝本人,三衙则无权指挥。发兵之权与握兵之重相分离。重文轻武、以文制武,通过以文臣主兵,用宦官督察,以阵图箝制等手段来削弱和限制将领的指挥权。似乎只有这样做,才可保国家承平,长治久安。祖宗之法,不以武人为大帅,专制一道。必以文臣为经略,以总制之。武人为总管,领兵马,号将官,受节制,出入成守,唯听指挥。图阵形,规庙胜,尽授纪律,遥制便宜,主帅遵行,贵臣督视 ,扼杀了将领的积极性、创造性和责任感,迫使将领循规蹈矩,死守阵图。运筹于深宫之中,结果必然是致败于千里之外。”

      赵祯胸中一滞,“祖宗留下的制度,的确有其弊端,朕也在努力修改,可是皇弟你可知,牵一发而动全身,多少人的利益会受到牵连。”

      “皇兄,你为了朝廷各大势力的制衡,对那些只是小修小补,有人反对你立刻收手,这样根本不行。本来,我想逼宫退位,自己帮你解决,如今看来是不行了。”赵爵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天真!你以为我退位这件事你就能解决么,九弟,六哥在你心中就这样一无是处么?”赵祯怒极,自己跟赵爵一路相互扶持过来,多少次劫难都被他们踩在脚下,如今,至亲的人却在他眼皮底下要反他,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恨。

      “不,皇兄,你只是太仁慈下不去手,臣弟只是想割掉这个毒瘤而已,你的帝位我并无遐想!除了以文制武,我朝募兵的对象是流民和饥民。逢灾荒之年招募流民、饥民为兵,这是宋代的一项传统国策。可大宋并非实行的是一种纯粹的募兵制,而是以募兵为主,募兵与征兵相结合的兵役制度,有时为弥补空缺,强刺平民为军的风气更为盛行。每征兵,还要在士兵的脸上或手上刺字,当兵刺字,无疑是一种耻辱的标记,因为只有某些罪犯和奴婢,才会受到这样的待遇。”赵爵的声音不疾不徐,一条一条清晰道明。

      “刺字可以取消,其他的容朕跟群臣商议。”赵祯有些叹息,想不到九弟为大宋考虑到这个地步。

      “招刺太滥,拣选不实,训练缺乏,致使庸兵惰卒大量存在,严重影响了我军的战斗力,兵虽多而无用;建国之初有兵22万,太宗时增至66万余,真宗时增至91万多人,至皇兄执掌之时更高达126万人。维持一支庞大而冗滥的常备军,耗费了大部分国家财政收入。征兵让大量青壮年无法去耕作,每逢凶荒,所余皆是老弱病残。”赵爵想起他当年出宫看到那些惨状,青壮年们被强行征走,留下孤儿寡母哭喊嚎啕无人理会。

      赵祯久居深宫,有些事情被那些文臣蒙在鼓里,听到这些暗暗吃惊。

      “臣弟明白,乱臣贼子,其罪当诛。这是我耗费十年心血整理的兵制改良之书,请万岁能启用它,”赵爵看着赵祯再拜;“臣弟万死不足以谢其罪,还请万岁饶将士们一命,他们是国之栋梁,对付辽国西夏,还要仰仗他们。”说完,从怀中摸出一个青瓷小瓶,白玉堂暗叫不好,摸出一颗飞蝗石打过去,可惜晚了一步,赵爵已经把整瓶药都喝了下去,口角沁出鲜血扑倒在地。

      “九弟!”赵祯大惊失色,跌跌撞撞向前走去,一旁的太监正要搀扶,赵祯猛地把他推开:“滚!”他跪在赵爵倒下的身体旁,赵爵手中还攥着那本改良刍议,费力地将奏本碰到赵祯的手边,眼睛却有些留恋地盯着那些投降的士兵,嘴边蠕动了几下,赵祯附耳过去听后连声道:“好好,我答应你,决不为难那些士兵,改兵制。”赵爵的双目这才缓缓闭上。

      “不!”紧紧抱住赵爵的头颅,心中最重要的那一块被深深挖去,痛到极处,竟是连悲怆之声也压抑在喉间,赵祯哽咽道:“九弟,你就抛下我一人了,为了不让我这个皇帝难做,你连这一步都想好了么?”可惜,怀中的没有气息的赵爵已经无法回答他了。

      展昭叹了口气,想不到堂堂的襄阳王,为了大宋竟是如此结局,无情最是帝王家,宦海沉浮这几年,官场的黑,人性的恶让他渐生退意。

      白玉堂站在展昭的右边,看着帝王家兄弟反目最终以死谢幕,他心里也颇不是滋味,他只能在展昭最需要的时候给他依靠……想到这,五爷安慰性地搂了搂展昭的肩膀。

      众人从襄阳回到开封,赵祯一夜间像是老了好几岁,他仔细研读了赵爵留下的书,排除那些文官的异议,对兵制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辽国西夏颇为忌惮,保了大宋数十年的和平,偶有小战,也因宋的士兵训练招募管理方法胜于以往,胜负各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冲霄惊魂,赵爵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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