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后之第一骑士》YY的劣迹

18、第 18 章

　　我早说过了，殿下对他有意思。
　　弗朗西斯对着柳月挤眉弄眼，用眼神传达着这个想法。之前他说过首领若是对云峥产生了那方面的兴致，应该直截了当的入手。这样一番话被柳月骂作是精虫上脑，现在他可要为自己来翻案，因为实事证明那不是他多想。
　　柳月没有理睬弗朗西斯的小得意，但是她现在也有些疑惑和惊讶。一向对任何美人都兴致缺缺的殿下，真的是对这个少年产生兴趣了吗？
　　在他们二人之外，布伦达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的脸，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而亚伯，他正用晦暗不明的眼神望向云峥，似乎想要等待他的回复。
　　如果说这一句话，使房内大多数人都感到了意外。那么，唯二没有惊讶的两人中，当事人云峥的反应却是更让人出乎意料。
　　听到这句话后，他既没有表现得像是受了极大侮辱，也没有打算委曲求全的样子，而是笑出声来。也许别人无法理解，但是云峥自己却是真的忍俊不禁。因为这番对白，让他想到了数天前，自己戏弄莱尔的时候。
　　没想到现在轮到自己被人这样掌控在手心，虽然不喜欢任人摆布，但倒是可以体会一把当时莱尔的滋味。
　　云峥收起笑容，回望西泽探询的眼神，解释道。
　　“首领的这番话，让我想到了一个人。不久前，我也对他说了类似‘想要你成为我的人’这样的话。如今看来，这般因果轮转还是很耐人寻味。方才一时失礼了，抱歉。”
　　所有人的反应各不相同，弗朗西斯看向云峥的眼神竟然有着一丝敬佩，也许是佩服他能在首领面前光明正大的说出自己和‘小情人’的对白。柳月则是更加迷惑，她是万般不会像弗朗西斯那样把事情往情人方向猜测的。另一边，布伦达依旧沉默，亚伯却是有些明白了，脸上带过笑意。
　　西泽•安斯艾尔放纵着亚伯低沉的笑声萦绕在屋内，忽视心中听见云峥的话时一掠而过的莫名滋味。他不是第一次的钦佩起这个少年的胆量，而现在更想知道让他能够不惜所以的实现这一切的理由是什么。
　　“你说的那个人，是莱尔•卡兹比亚。”
　　“是的。”一点也不意外西泽•安斯艾尔能够猜出是谁，云峥继续道。“我之所以在这里，阁下也应该知道，是为了解决他的一个麻烦。而为了完成这个目标，我提前选择了试炼。”
　　的确，搜集到的情报中提及，云峥之前并没有打算参加试炼，这个决定似乎是仓促之间做下的。首领大人看着云峥，等待他接下来的说明。
　　“因为挑战负于我，骑士班的亚尔维斯•阿尔文似乎是想要拿他出气。而亚尔维斯的叔父正是莱尔父亲的直属上司，所以我想他们可能会利用这次演习制造出一些事端，借此除掉他。”完完全全的道出自己的来由和目的，云峥松了口气。在他看来，若是想要在第一舰队做些事情，还是不能瞒着眼前的这群人的。现在他所希望的，是能够借助他们一臂之力更有把握的解决这个麻烦。
　　阿尔文吗？看了一眼听到云峥的解释而皱眉的弗朗西斯，西泽没有停止他对云峥的发问“这件事对你来说事不关己，你帮助他的理由是什么？”
　　莱尔的麻烦严格说来，和云峥也不是不无关系。但西泽•安斯艾尔冷漠的说辞，似乎云峥没有帮助这个无关之人的必要。在他的处事原则里，没有利益而帮助别人解决麻烦，这些事情实在只是浪费精力。足以看出他的冷血。
　　“对于阁下来说，那只是无关的人。但是在我看来，莱尔是我非常重要的一个盟友。”在这里，云峥把‘朋友’改成了‘盟友’一词。因为他认为，西泽•安斯艾尔也不会理会这种没有利害相牵的由感情来维系的关系，用利益相关的盟友来形容莱尔，反而更能让他理解。
　　虽然他不认同西泽单纯地以利益来划分人之间的关系，但是他也没有狂妄到有资本去改变这个人的想法。只是在云峥自己心中，真心相助的人是以朋友相待，而不是相互利用。
　　对云峥的一番说辞，西泽似乎能够理解。为了日后的盟友而提前做些投资，是一种长远的事先准备。至于眼前这个让他大感兴趣的少年，不妨也做些不关利害的小小投资。
　　西泽•安斯艾尔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握，吐出迷惑人心的诱惑。
　　“你想要在我这里获取的，是什么？”
　　云峥看着他抛出这枚橄榄枝，似乎成功就在眼前。从进屋以来一直持续着的紧张氛围，渐渐轻松了许多。此时，云峥更能游刃有余的面对他们。
　　他谨慎地选择着语句，“我不敢奢望阁下给予过多的帮助，只要能在适当的时候提供一些消息就可以。”
　　“只有这些？”
　　对方的紫色眼睛，似乎在蛊惑着云峥索要更多。告诫自己不要掉以轻心，云峥回以一个仪式化的微笑。“因为我所能付出的不多，所以不能够贪心的向阁下索取。”
　　“你似乎看轻自己了。”破天荒地，西泽露出第二个笑容。白发紫眸的俊美男人，能在任何时候轻易地迷惑人心。然而他现在，最想要的，是眼前的这个小小的猎物。“你比想象的更有价值。”
　　云峥曾说过，自己身上有着贪婪的刻印。但是那份贪婪并不会拿自己来换取，他渴求的只是自己的强大。如果强大是需要依附才能换来的，那一切只是虚假罢了。面对一再的诱惑，他也坚持地拒绝。
　　“即使我拥有的足够多，我也不会愿意付出全部。”
　　那含有不驯语气的话语，几乎要将空气再次结冻。所有人在一瞬间，都感觉到了雄狮身上倾泻而出的不满。但是那份怒气下一秒便又消失的无意无踪，首领大人放下双手，出乎意料的妥协了。
　　“那么，你以后依然负责我的内务。”看了一眼金发的治疗师，说道。“其他的事情，你直接联络亚伯。”
　　亚伯•拉塞尔往前几步，行礼，躬身回答。
　　“是。”
　　挥挥手，西泽转过座椅背对众人，示意谈话就此结束。
　　一切的交谈告一段落，虽然首领突然的转变让人觉得意外。但是四位属下不敢多说，云峥也没有兴致探查他的想法。
　　西泽命令众人离开，云峥依旧跟在布伦达身后，直到他走出房间也没有回头。西泽•安斯艾尔看着眼前的光屏，那里记录着云峥离开门口一瞬间，嘴角略略露出的轻松的弧度。注视这个微笑，他一个人低语着。
　　越是难以得手的猎物，才越能激发猎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