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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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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去哪玩呢?”我用我稚嫩的小手扯了扯父亲的衣角。爸爸低下头,对我说道:“去爸爸的一个好朋友家里,好不好啊?若儿?”
我点了点头。
爸爸一把抱起我,问道:“若儿想妈妈了吗?”
“妈妈?为什么要想她呀?”对于5岁的我来说,我恨透了‘妈妈’这号人物。对这两个字也无比陌生。因为打从我来到这个世上,我的生活根本就没有这号人物的出场。她生下我之后就无情地撇下我和爸爸两个人去追求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去了。上幼稚园的时候,大家都欺负我,说我是没妈妈的孩子。老师叫我们画妈妈,我也无从下笔......
爸爸皱了皱眉,眼角泛着一些晶莹的液体,当时我并不知道原来那就是所谓的眼泪。他擦干泪水后,笑道:“若儿,那你想不想再要个妈妈丫?”
我懵懵懂懂地摇了摇头。爸爸失望了。
见他脸色不对,我又连忙点了点头,说道:“要!若儿要!若儿要妈妈。爸爸别生气!只要爸爸喜欢,若儿可以再要个妈妈。只要爸爸喜欢,若儿做什么都可以。”
对我来说,爸爸,就是我的生命,我的一切。
爸爸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放下我。牵着我的小手,一步,一步地朝着街尾的一栋狠漂亮的房子走去......
“哎呀!是普俊啊!你来啦?”房子的主人开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对我爸爸说的。她是一个狠漂亮,狠漂亮的女人。穿的单调却不失高贵。年轻貌美,和爸爸走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如果我长大也有这么漂亮那该有多好。
“恩!我来了,若儿!叫沐阿姨!”爸爸把我推向那个女人。我按照吩咐叫了一声:“沐阿姨好!”
“哟,这就是若儿吧?都这么大了,好可爱呢!”沐阿姨抱起我,在我脸上狠狠地吻了两下,然后便把我带进了她的家。她家真的好大,好大,至少比我家大.而且里面住的人也狠漂亮.....
突然,她家阁楼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沐阿姨紧张地放下我,说了句:“抱歉”。然后匆匆忙忙地上楼了。爸爸也非常紧张地跟了上去。
上了2楼发现,都出都是乱七八糟的。只有一个胖胖地哥哥坐在沙发上。白色的衬衫,粉红色的领结。样子看起来只比我大一两岁。他带着耳机,双脚放在桌子上。突然,他一脚踹到桌上的玻璃瓶上。那可怜的瓶子就重重地摔到了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看来,这遍地的狼藉都是这个胖哥哥的‘杰作’了。
就在这时,沐阿姨家的女佣匆忙赶来。见了遍地的狼藉,生气地把身上的围裙甩到了地上。然后带着哭腔说:“小姐!我不干了!简直就干不下去了!少爷,少爷简直是个疯子!无可救药的疯子!再在这里待下去,俺也快要变成疯子了!这大厅俺才刚收拾完,又给他弄成这样!两分钟都不到,就成这样了!每次都是这样!少爷根本就是有心折磨俺的。俺这是糟啥罪呢我?不干了!俺赚那几块钱幸苦么我!”说着便生气地跑下楼了。
胖哥哥白了女佣一眼,又继续听着他的歌。沐阿姨一脸尴尬,毕竟有客人在场,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爸为了缓和气氛拖着我的手,不管我愿不愿意,硬生生地把我拉到那胖哥哥的身边去。然后爸爸对我说:“若儿~和辰哥哥玩一会好不好?爸爸有话跟沐阿姨说。”
我后退了几步,畏惧地躲在爸爸身后,摇着头表示不愿意。因为那哥哥正瞪着我,瞪着爸爸,瞪着他妈妈。很凶,很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瞪我们。也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对他好,最后爸爸还是把我推到他面前。
“哥......哥.....”我吞吞吐吐地跟他打招呼。
那胖子却一把推开我,害我不小心摔到在地上。然后他用那种要杀死人的口气对我说:“滚!坏蛋的女儿!不要靠近我!滚!叫你爸爸滚!”
听到这句话后,我好害怕,甚至有点想哭。因为他真的很凶。沐阿姨更难为情了,爸爸也一样,气氛一下子冻结了。浓重的火药味弥漫了整个大厅,愤怒的火苗在这位小男孩心头燃气......
爸爸又皱眉了......
我努力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衣服,然后走到胖哥哥身边。把兜里的那颗我惦记已久的棒棒糖掏了出来,放进他手里。这是之前爸爸给我的。是叫我给一个叫‘沐辰’的男孩的。估计就是这个胖哥哥吧。
“哥哥。别生气了,请你吃糖。如果你生气,你就骂我好了。”我尽量讨好他,不希望爸爸再为难了。他摘下下耳机,定眼看着我。气氛似乎没那么紧张了,爸爸和沐阿姨见状都松了口气,然后默默地离开了。
见大人们走后,沐辰又重新戴上了耳机,还捏着我的脸蛋,说:“臭丫头!快把你老爸带走啦!把你老爸带走!叫他别芶引我妈妈!赶快把你老爸带走知不知道!”
我被他捏得很疼,问道:“为什么呀?你放手啊!你把我弄疼了。”
“不放,除非你把你老爸带走!”他捏得更用力了,疼得我大哭起来。我倪若儿好心好意地跟他玩,他还欺负我!士可杀,不可辱!
“死胖子,快放手”我不客气地掐住他手上的肥肉,他疼得大叫起来。谁叫他脂肪多!哼!
“什么?你叫我胖子?你居然敢叫我胖子!”他更生气了,捏得也就更用力了。我也毫不客气地用尽我吃奶的力掐着他的手。两人都哭了。可没想到他哭得比我还大声,一个男孩子,这么爱哭!没风度!掐两下就哭了......
见他哭了,我也就笑了。报仇的快感席卷而来。他突然坏笑起来,但很快又哭了。难道他是装哭的?
他的哭声很快把沐阿姨和爸爸都引来了。
“若儿!你怎么可以欺负哥哥呢?”爸爸一见到他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质问我。不听我解释就一把把我拉过去痛打了一顿。回过头,那死胖子的连早就乐开花了。好可恶,好可恶的一个人啊!不!是好可恶,好可恶的大胖子!
“好了,好了,普俊你别打若儿了,她还只是个孩子。”沐阿姨连忙抢过我,帮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她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说:“好了若儿,别哭了。若儿最乖了。阿姨知道一定是哥哥欺负你了是不?”
我连忙点点头。感觉好委屈好委屈。
沐阿姨走过沐辰身边,斥道:“沐辰!你这孩子!之前妈妈是怎么教你的?不是叫你好好对待若儿的吗?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想气死妈妈才甘心是不是?”
沐辰狠狠地瞪了他妈妈一眼,说:“叛徒!妈妈是全世界最坏的大坏蛋!妈妈不要小辰了,妈妈只要那个若儿了!妈妈是全世界最坏最坏的叛徒!”沐辰出奇地哭了,然后转身回到大厅的客房里。这次也是装的吗?可是,不久后,房里又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他,生气了......
沐阿姨不知为何小声抽泣着,失望地捂着脸。爸爸立刻上前去拍拍她的肩,安慰着她。而她,理所当然地靠在我爸爸的胸脯上大哭起来。那曾经是我,倪若儿专属的位置......
而我,默默地站在他俩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