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谁寄锦书来》潇静岚

29、流年

　　一旁的红玉和姒父早在襄恒说出“仙子”这个称呼的时候就有些愣神，毕竟这明显不是一个人间常用称呼。而姒父在听到襄恒之名的时候就更是有些震惊了，红玉或许不清楚襄恒，但姒父在龙渊多年，襄恒之名早已是如雷贯耳。
　　但是真正令人意外的是他们所说的成功率和试验品的问题，尤其是需要历经血涂之阵，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事。
　　“不，姒父先生若是因红玉而不得转生，如何能让红玉良心得安？纵使红玉无法得偿所愿，也不能害姒父先生遭此大难！更何况此举有伤天和，你们不能……”
　　“不必再多说了。”姒父对红玉摆手道：“我既已罪孽深重，落得如此结局也怨不得旁人。姑娘的要求我答应了。”话到最后却是看向云锦。
　　没有说话，留出了时间让姒父准备开炉铸剑，红玉虽然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姒父虽然脸色凝重却并不在意的样子，只得把话咽了下去。
　　“襄恒，我看不出你一定要这么做的理由。”没有回避红玉和姒父的意思，云锦淡淡地道。
　　“重聚灵魂毕竟只是理论上可行，你难道不希望有一个人能提前尝试一下吗？”襄恒也不担心云锦会对自己出手，先不说两人实力半斤八两难分胜负，就算是因为太子长琴的关系，襄恒也相信云锦不会做得太过。
　　“那么，为什么是他？”瞥了姒父一眼，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他懂龙渊铸剑之法，有我相助，可以在魂魄分离时保持清醒，或许不至于在分魂之时便有魂魄散去。”襄恒解释道：“而且，他的心性并不如龙渊之人一般难以忍受，或许，可以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云锦嗤笑道：“不愧是襄恒，知道我不会让你用……来验证你的想法，便给自己找了一个看得顺眼的试验品吗？”也是，在提出聚魂的假设之后，襄恒必然是想亲自试验一下的，可惜，不曾让他找到机会。现在有这么一个人选，他自然不会放过。只不过好人让他演全了，自己却是吃了个大亏，不过这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便任由他去好了。
　　“敢问阁下，可是大铸剑师襄恒？”姒父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襄恒自嘲一笑：“什么大铸剑师，不过是一个剑灵罢了。若无仙子相助，恐怕……”
　　不悦地瞥了襄恒一眼，成功让他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红玉和姒父见此情形，也知道不能再问出更多了，便开始默默等待七日后的开炉铸剑。

　　******我是七天过去的分割线******

　　姒父的铸剑过程很顺利，襄恒在一旁看着也觉得没什么特别大的问题需要纠正的，龙渊铸剑之法流传时间虽久，但保存得极好，不曾有什么大改变，仍然是襄恒传下去的那一套。对此，襄恒却是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了。不过想到龙渊也快被灭族了，便也没什么值得深究的了。
　　让红玉自行离开后，云锦问道：“难道你有合适他用的聚魂容器不成？”
　　“仙子又何必担心？没有容器造一个出来不就可以了？”襄恒显然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
　　“你想把他铸成剑灵？莫非你忘了剑灵必须是不全的魂魄才能当的，他如果成了剑灵，你打算怎么把剩下的一般放到剑里去？”云锦倒是蛮想知道面前这个可以算作鬼才的大铸剑师究竟有什么想法。
　　“不，用别的灵魂打一把剑出来，然后抹掉剑灵的存在，就是最好的容器了。”襄恒说到这里稍作停顿，接着问道：“仙子手上那把剑想来也是有剑灵的吧？我不曾听说此剑出世，想来，仙子应有别的渠道能得到魂魄铸剑吧？”
　　云锦微一点头道：“确实如此，我倒是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问承影的事呢？却不想，你居然在打这个主意吗？”
　　“承影？是那把剑的名字吗？却不知，能否请出剑灵一睹风采？”襄恒一生铸剑，自然对承影这把有影无形之剑很感兴趣。
　　心念一动，承影剑灵便显出了身形，不论是身为女子的柔弱娇美，还是那般大家典范的作风，都让襄恒有些惊讶。显然是不曾想到一个剑灵居然会是这么一个样子，身上剑气不显不说，便是近来云锦杀了无数人的血腥气也不曾沾上半点。
　　“剑灵承影见过大铸剑师。”礼数周到，姿态优雅，若是不明真相，恐怕真是只能把她当做一个普通人类女子了。
　　襄恒微微一叹：“剑气内敛，果真难得。而且剑身无形，对敌之时更是会让人防不胜防。此剑可是出自仙子之手？”
　　见云锦点头，襄恒继续道：“天道之力果真莫测。不以禁法害人便可使剑铸成后不带凶煞之气，果真是剑中上品。”
　　“不必再浪费时间花在赞叹上了，你既然有时间还不如多想想该怎么处理聚魂的问题。”转身道：“先走吧，去归墟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魂魄给你铸剑。”
　　一路行至归墟，顺便给襄恒稍稍普及了一下归墟知识，然后就放着他和姒父两个人在归墟找魂魄了。云锦自己可没时间陪他们在归墟虚度光阴，谁知道找个合适的魂魄要花多少时间？反正凭襄恒的实力也足够自保，云锦便毫不犹豫地放任他们不管，自己出了归墟继续去找长琴，大不了，每隔一段时间去归墟看看就是了。

　　******我是时光飞逝的分割线******

　　几百年匆匆而过，在这期间，云锦也陆陆续续听说了一些神界的传闻，比如说，伏羲下令神界中人不得随意离开，又比如，那个看神界大门的神将被贬入凡尘，虽然人界的消息不一定准确，但到底是无风不起浪，估计也是确有其事。
　　走遍人界，终是不曾见过长琴，期间又去过衡山几次，却仍然是了无音讯。
　　忽然间，云锦就觉得很茫然，难道真的要等到所谓的剧情开始，才能见长琴一面？回想了一下剧情中提及的欧阳少恭所到之处，不得不承认，虽然地域跨度仍然很大，却好歹是有具体地点了，比自己现在这样如没头苍蝇一般乱撞，就指望着碰运气确实要轻松不少。只是，不能把一切希望寄托到那个时候，云锦总觉得不能早一天找到长琴，心里总是有些惶惶不安。
　　“你的不安，是对着太子长琴千年渡魂的痛苦更多一些，还是因为可能出现的巽芳公主更多一些呢？”就算几百年过去，素女的话仍然是尖酸刻薄得很。
　　“我为什么要担心巽芳公主？我相信长琴便如相信自己一样。”没有理会素女话里的语中带刺，反正这么多年下来，就算再不高兴也已经习惯了。
　　“虽然剧情没有说太子长琴在被贬之前是否有情缘存在，但并不代表肯定没有。如果说，他因为命魂不全而彻底忘了你，你又作何感想呢？”
　　云锦脸色不变，道：“我相信长琴不会忘记，我也相信自己一定会找到他。如果一定要有足够的缘法才能打破长琴寡亲缘情缘的宿命，那么，我就是有这个缘法！”
　　素女幽幽一叹：“看着你那么有信心和希望的样子，我倒是有些惋惜了。”
　　“惋惜？”云锦不解。
　　“如果太子长琴真的化为荒魂该有多好，我倒真是蛮希望看看天地重归混沌是怎样的光景，可惜，现在看着你信心满满的样子，估计是没什么可能了。”
　　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云锦顿时有些无奈，却终是敛了神色道：“引动五十弦琴不过是无能为力的无奈之举，在此之前，我会尽全力挽回希望。”
　　“所以我才说可惜啊，连着两辈子基本上没什么是不曾见过的，但是天地重归混沌这样的壮举恐怕还真是没希望见到了。真是遗憾呐。”
　　不再理会素女的诡异想法，云锦继续走上寻找长琴的旅程。

　　只是，出人意料地接下了一个大麻烦。
　　看着面前的小女孩，云锦觉得有些无奈。从前也不是没杀过不长眼的妖怪，毕竟云锦也经常往那些深山老林里跑，总会见到几个拿自己当软柿子捏的笨蛋，这些妖怪的老巢里也经常有些被活捉的人类被自己顺手救出去了。可是这托孤的戏码却是云锦第一次遇上。如果不是素女说自己神经紧绷的时间太久，再继续下去恐怕会到崩溃的地步，不如缓一缓神照顾这个小姑娘一段时间放松一下心情。若不是这个建议又确实有一些道理，云锦觉得自己一定会当场翻脸走人，才不会顾及留一个小女孩孤身一人不管是一件多么惨无人道的事情。
　　“你的名字？”尽量把面部表情放缓，云锦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扮演这种好说话的角色了，忽然间就有些很不习惯。
　　“慕瑶。母亲叫我瑶瑶，姐姐也可以这样叫。”虽然只有七岁，又经历父母双亡的大变，但却多少仍显出了良好的家教。
　　云锦稍稍松了口气，好吧，看起来是个懂事的，想来应该不用花太多心思去照顾。不然，那就是麻烦中的麻烦了。

　　嗯～首先，向用手机网阅读本文的亲们说一声抱歉，这一片长篇大论恐怕减慢了你们的看文速度，非常抱歉。
　　本来潇潇觉得没什么必要搞什么文章内容解读出来，毕竟读者不是笨蛋，不存在看不懂文的情况。但是，现在问题出在潇潇身上，文笔有限，很多内容表达不清楚，导致了很多人看文时产生理解上的差异。对此，潇潇觉得果然是需要解释一下的，毕竟已经有人在２４章表示不满，说看不下去了，就算能坚持下去的，在２５章也不能再继续了，然后在２６章觉得变化太大。既然这不是一个人的问题，那么潇潇就觉得，或许不曾提出这一问题的亲们或许也是有一些疑惑的，不过是想顾念一下潇潇的心情问题才不多说。对此，非常感谢亲们的体贴～
　　好了，言归正传。其实在我来说，能真正在文学和艺术上获得极高成就的人都是感情极度丰富的，而且，是丰富到变成正常人眼中的疯子的那种程度。就好像长琴为什么最后变成少恭，就是因为他的长情，感情太过丰富，然后变得疯狂。作为潇潇笔下能与长琴相媲美的乐师，不论是云锦还是素女，其实都是感情丰富的人。素女因为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表现出这种特质，因此没有显出太过分的疯狂。但是云锦不一样，她的生命中有且仅有一个长琴，这也是为什么有人会觉得在２４、２５章里女主智商下降的感觉，也是为什么２６章里有那么大变化的理由。因为情感高于理智，所以不能正常思考，然后再各种打击下明显地表现出疯狂的特性，俗称疯子。
　　但是潇潇既不能达到他们的那种境界，也不能理解这样的人，就好像李白，你去了蜀道就能读懂他的蜀道难了吗？李白一辈子都没去过蜀道，他是在做梦啊，换句话说，他也是个疯子，你不陪着他疯，疯不起来，你能读懂他的作品吗？因此，在潇潇希望自己笔下出现这样性格的女主的时候已经不仅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更多地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这就造成了潇潇的设想无法让大家直接接收到的原因。嗯～非常抱歉让大家在阅读上感到疑惑，在下文中潇潇会尽量能让大家看文不费劲的。
　　最后，本篇阅读指南也会放入第一章中方便新读者了解本文。（话说，其实我真的不觉得会有什么人来看那么长的内容，毕竟大家连文案都不看，是不是想告诉我从明天开始也不需要填每章题目和概述了……不过，不论如何，还是希望这些内容能让大家方便阅读本文，也可以在潇潇考虑不周的地方做一些补充。）
　　那么还是老样子，感谢大家的一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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