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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沉重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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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沉重的开始———高中
旅行的日子过的总是很快,明明还有很多的地方没有看到却到了要回学校的日子。
自从那一日之后他们谁都没有再提那个话题,仿佛那个只是他们梦间的胡言乱语。
从苏清怀里起来的方阳依然和往常一样收拾准备着,他们的旅行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不过还好已经将青岛的几个旅游景点都玩过了,后面的他们有些拘谨,但是他们依然都让自己保持原来的样子,渐渐地仿佛也就真是原来的样子了。
下了火车的他们选择用坐的士快速的回到家中,洗去一身的风尘,快速的倒向被窝又一次沉沉的睡去。
旅游的日子总是快速的奔向那个景点,又辗转于另一个景点,终于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将那里著名的景致玩全。
踏上火车又一次随着火车隆隆的声音回到了家中。
虽然那个人现在对自己有些隔阂,但是亲近的人是没有隔夜的仇的,所以他们很快就会变得像以前一样,就像明天一样他要带着他去学校填志愿,就像以前的任何时候一样,亲昵的将把自己裹成蚕茧的拉入自己的怀中。
都说这样的人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其实他可以将自己的孤独向他靠拢,两个人在一起便不再孤寂。
不知不觉他们睡到了晚上七点,饿的饥肠辘辘的从床上爬起来,方阳有些忧郁的发现,自己正在慢慢的习惯苏清的怀抱,每次都从他的怀抱中醒来,一个人的疲惫没有了,一个人的惊恐也在慢慢的消散,以前觉得过大的屋子现在正在慢慢的变成正好。
时钟在转盘上滴答滴答的转着,摇摇睡的像小猪猪一样的某人,将他从睡梦中拉起来,去吃今天的第一顿饭。
带着朦胧睡眼的苏清终于在方阳的左摇右摇下懒懒的爬了起来。
在听到自己咕咕叫的时候无奈的爬了起来。
他们的手又一次拉在一起走在路上,街道上的人还是很多,路边的小摊上已经坐满了人。
今天的晚餐他们想要去吃土豆粉,一根根晶莹剔透的线条编织出来一碗漂亮的线条舞曲,品入口中丝丝柔滑,滑肠而过的瞬间是怎样一个舒爽。
对面的两人吃着很是舒服,辣辣的那碗飘着一层红红的油光,清淡的那碗带着原汤的香味,一会儿你吃一筷子我的辣辣的,他吃一筷子我的清淡的,就这样两碗透亮的土豆粉进了两人的肚皮,意犹未尽的两人继续在街道上觅食,直到肚子再也撑不下,直到困意再次袭来。
终于到了填报志愿的一天,两人坐着公交车回到了学校,那里的街道上已经被各色的名车充满,填报志愿的地方更是人满为患。
仔细的寻着自己的分数可到的学校,果然到达的分数线,兴奋地苏清快乐的摇晃着方阳的手臂,一摆又一摆,一下复一下。
当临近中午的时候人才开始慢慢地少了些,赶紧钻进人群中的苏清紧拉着后面方阳的手向报名点走去。
报了自己的名字和中考成绩,对方欢欢喜喜的说道,一定能进没有问题,于是利落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带着方阳消失在人群里,那里瞬间变成人们争相观看的地方,也成了热门的报考点。
于是当苏清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也在后面的学生老师见面会上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因为新学校,新老师,新学生,自我介绍是少不了的的,当他要自我介绍的时候已经很多人帮他报了出来,于是在开学的第一天他就成了名人。
又到了中午的下学的时候,高中的课程和初中课程相比果然有些吃力,虽然有初中的底子在垫着,但是那个依然是不够的,更何况他还有着一个伟大的愿望要实现。
匆匆坐上回家的公车,一边盘算着要如何做好预习复习和整理工作,一边想着中午的时候方阳会做出怎样的饭菜呢?这是上高中前他们商量好的事情,而且是难得方阳一直坚持甚至有些霸道的要求的,于是从新学期开始的那一天开始,每天中午他都可以在回家的时候看到,吃到桌子上冒着热气的暖暖的食物,就像现在坐在椅子上的他一样。
方阳还在里面准备着最后的小事,但是他已经开始大快朵颐的吃着桌上美味的佳肴,即使它们一如既往的简单,但是却也一如既往的温馨暖人。
一碗白白白的米饭加上加了香菜的热汤,厨房里四散出糯米糕的香气,抱着吃着饱饱的肚子向厨房走去。
那个人还在仔细的比对着手表怕超时怕火候不够,从后面抱着这个对自己最好的人,第一个对自已没有要求的小声的说道,“我已经吃好了,你也快去吃吧,告诉我时间,我给你看着~”。
轻轻地从他身前挪开的的方阳说道,“午睡的时间很宝贵,子午觉一定要睡好,做好了放在你的书包里,晚上自习的时候填肚子~快出去吧~”,说着便又一次与自己拉开一个一个人的距离。
看着方阳躲闪着自己的拥抱,躲闪着他们的亲昵,心中是发苦的,但是那个人并没有将自己推出这个家,那么他还是有机会的,于是做乖宝宝状天真的点下头,然后在方阳有些走神的时候送上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嘻嘻哈哈的向他们的卧室走去,这是一个人让人乐见的不变,因为它证明了男人的舍不得,因为有这个舍不得他们的未来才会依然有机会存在,快乐的盖上方阳洗好的带着阳光味道的薄被,沉溺在他对未来的幻想中,他暗中作保证状一定要让梦境的一切都实现。
睡梦中他闻到了闻过了很多次,吃过了很多次的糯米糕的香味,在梦中抱着回到床上休息的某人,继续埋在梦中不想起身虽然他觉得也许会和之前的很多次一样,男人躺下没多久就又该把他叫起来的了,于是他的梦幻一次被打破。
刚躺下没多久的男人在听到手机闹铃的时候马上从床上爬起来,不断摇晃着他,将他从梦中叫了起来,看着那个人的眼睛中还带着腥红的血丝,忍着心疼从床上爬起来,强迫自己不去做出过于亲密的行为,听话的从暖暖的被窝中钻出来,走向盥洗室,将自己打理干净,带着有着糯米气息的背包向公车站跑去,他快速的奔跑着,发泄着心中压抑的情绪,带着委屈,带着心疼,带着不甘,也带着决心。当他把那些发泄干净的时候浑身都流淌着粘人的汗水,但是心里却是欢快的,带着这份快乐的畅想向他的前进之地走去,那是他成长道路的必经之地。
当教室内拉开吊灯的时候,他们的晚自习已经上到第二节课了,手表在手腕上滴答滴答的走着,进入高中尤其是重点高中后课业比以前更加的紧张,没有硝烟的战争更是在细节中显露出他的锋芒,每一次的课间测验老师都在关注着谁回答的比较好,反应比较快。
每一堂课上任课老师都会无偿送上一道道奥赛题目让大家忙的焦头烂额,语文课上不同的讲解方式,深度的讲解都让他们一个头两个大,但是作业上谁也都不敢含糊,大家都知道细节决定胜败,顶着心中沉重的压力不断的学着思考着,一道题以前只要学会用一种方法做就好现在却要学会用最简洁的方法做好,寻到了最优的方案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还要用公式去套更多的做法,一张卷子已经被写的有些模糊,所有的夹缝中都夹杂着一些算数和算法,偶尔路过的老师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晚自习的时间就在公式和算数中慢慢地过着,上节课的语文刚刚让他们从酸涩的古文中逃脱出来,现在他们又在与阿拉伯数字和古希腊符号较劲,时间在慢慢的走着,直到下课铃响的时候同学们才会稍稍的输出一口心中的气,然后继续埋头落入题目中间,重点班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是休息,之前在外面厮混的时候还以为他们说的是天方夜谭,亲身经历才知道原来世界上真的是一切皆有可能,即使你不穿李宁。
结课的铃声终于响起,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循着路灯一路看去,那个人又在一盏明亮的路灯下等着自己。
从小区变成了学校,快步向前跑去,奔到了那个人的身前,一双薄薄的手套套上他有些僵硬的手掌上。
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每次他对他温情的时候都在天气开始转寒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隔着一层布料的握紧彼此的手,不禁油然感叹,其实所有的题目都没有这个人来的艰难,题目只需要寻找到方法解答就好,不论使用什么方法,即使你不择手段屡出奇招都可以,只要把题目作对就可以,但是对他,如果不择手段的话,失去是一定的,挽回是艰难的,惟以君心似我心的将心比心才可以慢慢地将他软化吧,因为他们是相似的,也是不同的。
相同的经历让他们走在了一起,但是却塑造了不同的性格秉性。
他手里的他是倔强到有些冷漠的人,如果不细看会发现他是冷酷的,只有努力地靠近他才会知道他的好都在潜移默化中,只是从来都不说。
而他自己,则是变得激进,变得张狂和张扬。
只是冲动中总会做些出乎意料的事将计划打乱,就像他们的旅行一样。
公车上难得有了一个座位,紧赶过去为疲累的方阳占上一个座位,看着他有些昏昏欲睡的眼睛,心疼的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生怕不小心惊扰了他难得拥有的小憩,真希望车就这样长长的开下去,永远不要停歇。
怀中人慢慢睁开了眼睛,他们也到站下车了,突然间有些怅然的想到,这个人还在自己手边,家还在那个方向,家也还在那里,有手中人地方就有家,于是快乐的对着方阳嘻嘻哈哈,看着他又一次宠溺的钩钩自己的鼻梁,一切又回到了从前,他们依然在一起,他依然在疼宠他,路在脚下,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