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２２，选择 ...
-
２２，选择———何去何从
目送着那个臭屁的男孩离开，看着方阳手中拿着的合同，显得无比的碍眼。
死死地将大叔的手拽到了自己的手边，揣进他的兜里，执拗的将阳紧紧地拉入自己的怀中。
肩并肩的走着，一起走过了街道，坐上了回家的公车，在冰天雪地中，他们为彼此互相揉搓着手。
哆嗦的打开房门，家的温暖是最真的，脱去带着寒气的外套，只剩下秋衣包裹着方阳清瘦的身体。
从后面将方阳带入床上，用厚实的棉被将他包裹。
从厨房里拿出一杯温好的红糖水放在了床头柜上，轻轻地抚摩着方阳的头发。
假寐的他对着坐在对面的他笑着，做起来温柔的说道，“二人圆桌会议开始吧～”。
你去拿个板凳过来，要有个开会的样子啊～
“迂腐～”，小声念叨着，转身向客厅走去，拿出一个方形的板凳。
“好啦～开始我们的方桌会谈吧～”，苏清撅着嘴说。
，
“先看看这份合同吧～这是你的知情权”，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夹，小孩儿挪步向那里走去，一边走一边甩，仿佛那些纸张是他的仇敌。
但是当坐到椅子上的时候又认真的看了起来，当他的从文件里抬起来的时候，方阳感觉到了他深深地迷惑，耐心的等待着他脑袋里的问号向自己倾诉。
“说说你对这封文件的看法？”，方阳安慰的说道，苏清的眼睛里有了想哭的冲动，看来真是为难他了。
“其一，法律条文看不懂；其二，条条框框太多，约束太紧，我看到的；其三，这就是个卖身契，一卖还是好久，竟然要到我大学毕业，甚至是更久以后的日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苏清烦躁的说道，一脸上挂满了生气的红色，气息也有些乱。
“其实，这个文件不是针对我的，虽然对我有利，但是实际上是针对谁的你再自己看看～”，方阳安抚着苏清激动地情绪，一边疏导着。
仔细翻动文件，又一次钻进那些让人烦透的条目中，咬文嚼字。
“真他妈的过分”，这是苏清再看一遍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
后面都在等着方阳的解答和答案。
“说实话，你交到了一个很厉害的朋友，而且很会切中要害，说明你很有魅力”，一边安抚苏清的情绪，一边针对实际情况说道。
“但是作为一个选择题，我的选择是别无选择，我想告诉你我的理由，请你认真的听”。
将愤怒的苏清压在座位上，将坐在板凳上的苏清拉近被窝里，慢慢的说道。
“其一，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反抗权贵的能力；其二，我确实需要钱，我想看你长大，看你成家立业，看你建功立业；其三，为自己存一份养老钱，我并不事故，但是未来总有一天会来临，我要为它打算”。
男孩儿握着自己的手有些颤抖，但是又有些哀怨的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被被窝温暖，就这样将彼此握在手中，一个包着，一个裹着，彼此温暖着，迎接了新一天的黎明。
熟睡中的阳眉头紧锁着，时不时的哼上那么一下让苏清向外走的脚步更加的轻巧。
厨房里还留着昨晚的剩饭，看着那些残余，苏清生气的把他们往垃圾桶里扔，但是想到阳的节俭又只得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在锅中蒸了起来。
包子的香味将方阳从暖哄哄的被窝里叫起来，带着泡沫的嘴带着磕磕绊绊的脚向厨房走去。
昨晚的狼藉已经成为历史，现在里面窗明地净。
小孩儿已经开始在乘稀饭，含着泡沫的嘴支支吾吾的说道，“今天中午我要去学校，帮我和你的那位同学说下～大家中午一起吃饭吧～”。
泡沫塞满嘴巴，终于无法抑制的需要去漱口了。
早餐就在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中结束，最后终于让小孩儿服软的为他带话。
坐在公车上的两个人虽然手牵在一起，但是却没有了往日的交谈，静默的空气让人窒息。
学校的那一站，小孩儿下了公车，紧随着小孩儿脚步的眼睛看到，苏清在公车消失的尽头在离开他的视线，他的看着彼此很久，从车起步到车消失。
也许他做了一个自私的决定，但是这样他们才是双赢的吧，方阳黯然的想着。
本就烦闷的晨间变得更加让人无法平静，烦闷的午后有些让人窒息。
教室里从苏清近来开始就有着一股子的火药味儿。
当李晔进入教室的时候显得更为严重。
早操的是时候苏清特意的靠近李晔的身边引起了所有好奇的人的注意。
迎着李晔的脸部上去的拳头让所有人惊愕。
被带到医务室的李晔倒是坦然的说道没有关系，想要将诉请带走的老师也只能在李晔的劝阻下留下，摸着嘴上的伤口。
李晔慢慢的说道，“看来是如我所愿了～我们合作愉快吧～”。
想要去握的手被苏清冷冷的打开，冷淡的说道，“阳今天中午过来，你说你们要去哪里吃？”。
苏清切入正题的说道，“这事和你也有关系，你也一起去吧～”，“不怕我中途给你坏事吗？！”。
苏清的怒火还没有消，但是已经不再那么激动了，“相信你会为了那个人不混闹的～”。
塞着棉花的牙口有点渗血，早上的四堂课已经结束，他们的拳头架成了学生口中的谜案。
午休的他们又一次拥抱在一起，向校门外走去，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校门外的男人看着他们的哥俩好，欣慰的笑着。
在学校的时候能够多结交的朋友是要多结交的，毕竟到了外面又有多少人会对自己真心。
就连这次的合同，明明可以和很多的人签，但是却偏偏选中他们，不得不说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缘，虽然执拗的苏清带着怨气打了李晔，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情绪的表达，看着脸上表情增多的苏清，带着他们进入了学校附近的饭店，随意的点了些小菜，他们的谈话才正式展开。
方阳拿出文件，认真的说道，“我已经在上面签字了，我同意你的意见～”。
微笑着和方阳握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从认识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认真的观察过男人的细节，一直都在寻找着吸引苏清的原因。
但是在他眼里平凡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好呢？！只有那个吃着很ｈｉｇｈ，笑的很欢，一个劲儿的给方阳的夹菜的人才知道吧。
明明是请自己的，竟然在餐厅里秀起了夫妻爱。
看着他们傻傻的样子，突然间感受到了一种无以言表的幸福。
方阳宠着苏清在他的身边胡闹，苏清则不断地告诫着方阳要好好地吃饭，晚上要早些回家，看着他们彼此眼中的关心，心灵被慢慢的感染，幸福原来是可以传染的。
中午的时间稍纵即逝，护送大叔到达车站，在和陪着自己的李晔回到了教室。
同学们都在用探寻的眼光看着他们，相视而笑，肩膀搂的更紧了一些，李晔大声的说道，“从此后，苏清就是我们家的了，你们谁也不可以觐瑜他！”
教室里的空气从停止到流动的瞬息之间李晔的亲朋党将他拉入他们的活动中心。
课程还是一样的课程，人还是一样的人，苏清感受到了不同于方阳的温情。
不管他们是出于何种目的，但是被包围的温暖很舒服，尽量享受，尽量把握。
李晔和苏清的肩膀还靠在一起，旁边的同学使劲的敲着他们的桌子，原来上课的时间到了。
安分的坐在座位上，认真的听着老师讲课，心被雀跃充满，有朋友的日子真好。
回到公司的方阳却不是那么轻松，他在这个公司工作了两年，从实习到工作都是这个公司，但是现在他终于还是要写下辞职信，点击发送，很快上面就让他上去。
叩开总经理的房门，里面的人微小的对着他，但是却让他感到一丝愧疚，但是为了未来他又收起了那份愧疚，腰板挺直的坐在老板对过的沙发上，他们都在喝茶，但是却和以前不大一样，直到总经理突然地冒了一句，“你想辞职和你家的那个小孩儿有关吗？”。
“有一部分原因”，茶水已经有些凉，但是茶香依然还在。
“去意已决？”，总经理慢条斯理的说道。
“是的～”，方阳继续慢慢的说，虽然空气已经很压抑，但是他还在努力的坚强的挺着。
总经理无奈的挥挥手，说道，“走吧，去开这个月的工资，多了没有了，但是这里还会欢迎你的～”。
冰冷的玻璃门应声关上，关上了他眼睛中含着的泪水。
最后工作的半天，他努力地想要将手边的案子分类的更好，标注的更明确，当下班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抱起自己早就收拾好的小箱子随着人流消失在人海的尽头。
楼上的落地窗，有个男人一直都在关注着他，看着他离开，看着他消失，看着他消失在人海中无处找寻。
不禁想起他坐在沙发说的最后一句话，“在大学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事，我们依然是朋友”。
作为有记忆能力的动物，他也陷入了与方阳的记忆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２２，选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