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谁烙下的印》听书

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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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晃在古老的摇椅中，米舞宠闲散地抱着五百万法郎交换而来的《羽纱》，闷不吭声地抱着，平凡的脸对着银框的画，目光飘忽不定，悠远深长，恐怕他的魂儿早已经离体，不知道到了那个世界旅游去了。
　　白皙而修长犹如艺术家般的水葱手指，来来回回地隔着薄而透明的玻璃，抚摸着若有若隐的金色羽翼。巨大而有力的翅膀，不由得会引起别人的沉思，世间上谁可以匹配这双天外之翼？
　　至于米舞宠寡言不语的因缘是不是这个，就不得而知啦！
　　“五月末已经是初夏，晚上的天空依然带有一丝丝凉意，你应该多披一件衣裳才对。否则等待感冒染身，那才知道错就太迟了。”卸下除主人外未曾碰触过外人的暖和的黑色外套，轻巧地裹上米舞宠蜷缩在藤木上的身子。他平常在外面套上西装，看不出一点身姿，此时外套一剥，明显地显露出他的瘦弱，难以想象他以前是怎么对待自己的身子的。
　　“嗯？”他歪着头面对着赛努斯基，眼眶的乌亮珠子动也不动，分明是溺进梦境，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样子。
　　某人不得不叹了一口气，自动自发地上前关上13世纪特有的彩绘玻璃，阻去淡淡的寒气。里面还有一层精巧的雕纹窗子，别致的款式确实讨人喜欢。
　　无暇欣赏美景，听到响声，他的珠子开始凝聚，米舞宠开始望着伯爵，然后跨下双肩，敛眉呻吟着。
　　下了一跳的伯爵紧张兮兮，赶紧上前，“怎么了？”
　　声音闷闷的，“手麻掉了……”
　　“啊？”旋即明白他的意思，将《羽纱》从他的手中抽出来，“你究竟抱着它多久了？它是你的，不会跑的呀！”
　　“嘿嘿！我忘了。”用力地甩甩手臂，想让血液流通的米舞宠，咬着下唇，忍受蚂蚁噬咬得酸痛。
　　“我来帮你吧。”
　　“不！已经好很多了。还有一点点酸，没事了。”
　　“真的不要？”
　　“真的！”要让高高在上的尊贵非凡的伯爵大人侍候他？他还没有这种福气哩！
　　“对了，此刻过来，有事吗？”
　　伯爵摒去笑脸，正经地向他行礼，严肃地道歉，“抱歉！今天的事情让你受惊了！是我的不对！”
　　“没关系！”他摆摆手，然后夸张地笑道，“你不会为了这个吧？一板一眼的哦！”
　　“是的。”绅士的风度养成的好习惯。
　　“呵呵！我以为巴黎的人比较轻狂，前卫一点点呢。”
　　伯爵还是很绅士地回答：“接受的教育不一样。”
　　“哦？你们接受的还是假学道吗？官家的那种深严礼教？”喃喃轻语，伸展好血脉，他继续窝在摇椅上面，像猫一样。
　　“嗯？”伯爵摆出狐疑的面色，自觉地“污”一张椅子和他并排坐着。
　　听不懂？哈哈。
　　“没有什么呀！”
　　摇晃着双脚，“今天袭击的人是谁？政敌？还是商场的老虎？”
　　“不知道，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查了。顺便还叫人制造一些混乱，我想现在无论是哪一方的人，都没有闲工夫来打搅我们的。”
　　“动作真快！要是知道是谁下的手，记得告诉我他的大名。”仇这家子的事，当然是亲手报的才舒畅。
　　“好的。”他先拨去那个人的毒牙，才让他玩。
　　“百人翰副总经理是你的？”
　　米虫缩起身子，真的觉得有点冷，漫不经心地接口，“我的学长——”
　　“是这样子的呀！”安心。
　　“——兼我的上司。”
　　“你也是“百晓”的人？”赛努斯基惊叫一声，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他还以为他是普通的游客。
　　这个时候到他开始神游，胡乱找个话题接下去，“那你是出来工作的？”
　　“是啊！”
　　罗杰子爵也很好说话，第二天就将合同送上门了。“完成了！”米舞宠手指一夹，拎着桌子上的山羊木雕，研究着。
　　赛努斯基的魂儿立即归位，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直捣黄龙，“你什么时候回去？”
　　“如无意外的话，大概一个星期之后吧。”
　　赛努斯基双手绞缠，“我说，若果，有更加好的工作，你会离开“百晓”吗？”
　　“为什么呢？”米舞宠抱膝，““百晓”没有什么不好的呀！”工作是为了打法无聊的游戏。
　　“你不想往高处发展吗？”
　　“不想！”
　　伯爵紧张地憋着呼吸，“它就值得你留恋吗？”
　　“也无所谓的。”
　　“那不如留下来吧！”
　　“留下来？”
　　伯爵保证道，“我可以让你看得更高。”
　　“哦？”毋宁两可的回答，他仅是随便地应答，全部都没有在脑海中留下痕迹。
　　“你再想想！”赛努斯基眉开眼笑，因为由他的表情看出他在摇摆不定，很快他就会答应的。
　　“对了！明天，我带你出去逛逛巴黎？怎么样？我可是一个很好的导游来的。”
　　米舞宠听了眼前一亮，“可以。明天我可以带一些——”
　　“没问题！你带什么去都行！”断章取义的结果往往都不是太过美满的说！明天，伯爵就会深刻地体会到他的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