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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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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米虫他们的兴高采烈,宾至如归,他们对面的厢房运量着高气压,随时狂风暴雨砸死人的那种宁静。
原因嘛,不用说都知道是伯爵的情绪所致。
他的女伴软着腿,打抖。
其他的人早已经闪一边去了。
伯爵黑沉着脸,其实他早就知道不对劲,不过不知道他们会明目张胆地换手。将他们要标的物品交给别人,而他们依旧照常开价。他们就好比是牵引他的注意的饵。在他们得手之前仍然陷入迷惘,加上还是一些不是一竿子上的人,联袂出手,以致他根本没有防范的情况下,输了。
他一言不发地从高级的椅子上立起来,继续一眼不看下面的场面,推开沉厚的木门,扬长而去。
出色地完成任务的米舞宠正打道回府,不,是回伯爵的家。千里相送的肯定不是好心的学长,而是他的亚雷。他们正穿梭着美妙热烈的会场的通道。
米虫双手背靠,不费力地移动,“亚雷,别人不会因为伯爵的个人魅力而称他为魔鬼伯爵的吧?”
他们身后的人一顿,魔鬼?
没错他们后面的人正是一直在巴黎流浪的肯恩,疯了般寻找恶魔,谁叫他家的……唉!一言难明!
现在没有线索,不妨跟着他们看看。
因为恶魔的气息可以隐藏,所以他找遍整个巴黎都找不着人。
亚雷听见了,勉强压下惊讶,然而嗫嗫嚅嚅地吞吐,施与万分的无奈。
“呵呵!难得米先生想要深入地了解我,本伯爵感到非常感动!”显而易见的嘲讽从挂着微笑的唇瓣吐出,伯爵大人的厉目狠狠地横了亚雷一眼,然后双手搁在米虫的肩膀上。
“为了不辜负先生的美意,来来,咱们来进一步的加深了解吧!”不由分说,他拽着米虫的手臂强行将他拉过长长的过道,直接拖出门外。
“等等,赛努斯基,小米他……”
“没事的。你先回去。不用大惊小怪。”挥挥手,米虫奋力改变他步伐的速度,调整与伯爵的一致。
娇美的女声在后面追上来,“伯爵大人,你等等我啊!”
可悲的事,走在前头的男人根本就是忽视还有那么的一个人的存在,只顾着将手中的人塞进车子里面,跟着他也跳上去,用力关上车门,飞扬跋扈地绝尘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
“哟!我还是以为你已经知晓了。原来你还不清楚的呀?”稳稳当当地使着方向盘,赛努斯基双眸中泌出杀戮中才会有的煞气,“你使的“偷天换日”使得不赖。”
“谢谢。”
车速开始攀升,不断狂飙到180,仍在加速。惊险万分地避开人潮,潇洒地开创先河。
“你——”赛努斯基危险地半眯着眼睛,在他车上不害怕的人,米舞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他究竟在他的心中出于什么的地位呢?是好朋友吗?他从来没有朋友。
“伯爵,你在矛盾之中。”
“那很正常。”
“那不符合——”
“嗯?”
“恶魔的称号。”
“你到很了解恶魔。恶魔就没有矛盾的时候么?”
“有!不过很少,因为恶魔都是冷酷的生物来的。”睽违已久的名词哩!
“这里是什么地方?”透过玻璃看见一间装潢得十分夸张,可以说是前卫的餐厅?还是歌舞厅?
“这里是巴黎青年人的最爱的香颂歌厅,专门用来表达一些心里面想说,但是得不到认同的想法。今天有一个很特别的表演哦!”
“关于恶魔的吧!”而且还与他有关。
“没错!你真的很聪明。”绅士地帮他打开车门,他由衷地微笑,他同时是第一个不用他明说就可以得知他的心意的人。值得期盼,如果他知道真相的话,事情会发生什么的变故呢?他期待,有点迫不及待地看见他知道后的面貌。
“香颂歌厅,源于中世纪的法国的艺术歌曲,以尖锐抨击世界的地方。”伯爵诡秘地瞄瞄一脸看不出心思的米虫,眼睛转向舞台上精彩的表演。
“这里值得一尝的是backhoffe。这道菜将精挑细选的肉浸泡在葡萄酒中,一夜过后取出,加上其它的材料烹调而成,绝对的美味。”伯爵啜着riesling的红葡萄酒,示意米虫品尝这儿的佳肴等待。
“我——”无兴趣。
“来了。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事实。”双眼急切想知道他会出现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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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亮的小鬼,擒住我可爱亲爱的小天使。
一只,二只,三只,四只。
噢!我可爱的小天使的身子沉下去了,沉下去……”
米虫瞟了台上一下下,义愤填膺的“诗人”,其实是五音不全得无聊人士。如果这便是真相,这便是他让他受罪的手段?
瞥了瞥盘中的美味的餐点,更加没有胃口,如果……如果不浪费的话,让台上的人品尝一下天降佳肴的风情,可能是不错的选择哦!
“来,仔细听好,你想要知道的真相咧!”
高亢的男高音拉扯出他的最高杰作和他无与伦比的激动,咆哮着,
“恶魔啊!
恶魔,以尼母之子的名义降生于世上,正准备祸害人间。
碧绿的魔眸正在勾魂,小心啊!
小姐们,他就在你的身后!”
不得已,米虫再次调头,受不住耳朵摧残。
“恶魔的甜蜜,不足以相信!
他的邪眼吞掉母亲的血液,父亲的骨肉!
他的血是黑色!
心是黑色!
可怜的玛丽亚同情恶魔,旦下恶魔之子。
可怜的玛丽娅!
纯洁的玛丽娅!
作出生命的代价!
鲜血堆积的富贵!
玛思的保罗被沾染!
恶魔正在徘徊!
……”
“诗人”挑衅地比比手势,恶意冲着米虫坐在对面有如魔鬼般妖魅的男人。
米虫和伯爵不言不语地对恃。
半晌,伯爵首先发言,“你知道你想要知道的“真相”了吗?”
“是那个?”遥指台上。
“嗯。”
“哦!”没有印象中世人的厌恶,没有虚伪的泛滥同情,正确来讲,他根本就是水波不兴,连眉毛都没有挑起半分,就好像在听很平常的事情,听过,就算了,留不下半点的痕迹。
“在想些什么?”赛努斯基放下手上的酒杯,两手支撑着修长的身躯,在米虫平凡的面前凑近他自己俊秀超群的脸,认真研究在平静下面的细微的波动,他不允许自己忽略他任何的想法。
米虫推开他的压逼,“没什么!只是觉得魔鬼也忒好当。只要噬父母妻就成了,倒不需要什么要求。既然听完了,咱们可以走了吗?”淡淡的不屑,他在他的眼神中觅到。
“如果是真的呢?你,不怕吗?”
“怕!怕,再待一会,可怜的backhoffe浪费在某人的头上,我对高音人士实在是保持不了平衡的心态。”老实地说出他的心底话,不着痕迹地向“诗人”的中心退离。
赛努斯基怪异地扭曲他的俊脸,半刻,他满意地收拾他的惊愕。
“哈哈!走吧!”
某位宵小跟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