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筆同人]-鏡花水月(瓶邪)》怪盜紅斗篷

2、第二章 排骨湯

　　第二章排骨湯

　　胖子跟他約了北京一間蠻有名的飯館碰面，剛坐定位胖子毫不客氣地點了一桌子菜：翡翠豆腐、羅漢大蝦、冰糖肘子、糟溜魚片、蔥扒鴨子、苦瓜排骨湯……搞得跟單口相聲報菜名似的，一連串聽下來全都是肉類，唯一爽口的配菜竟然是翡翠豆腐。
　　光聽都膩了。
　　胖子最後點壺普洱茶做為總結，總算心滿意足。
　　「有段時間沒來這兒，想吃的東西可多了。」胖子嘻笑說道，他剛才點的全是自己想吃的食物，才不管吳邪口味如何。
　　吳邪覺得無所謂，胖子吃啥他就跟著吃啥，畢竟是在地人總不會點些自己也覺得難吃的食物害他。
　　「我說你還愣著幹嘛？你收到的那什麼鬼東西快拿出來給我看看。」胖子催促他。
　　吳邪本想等飯後再討論那玩意，但輸給胖子的急性子，被動地翻找自己的行李箱，將東西二度搬出亮相。
　　胖子湊了過來打算一探究竟，被吳邪一手擋住，「等等！」
　　「等什麼？」胖子不耐。
　　「這樣吧，你先把我們兩個人的地址跟名字寫一遍，我們來比對看看。人寫字總會有自己的習慣，如果這上面的貨運單是別人刻意學你而寫出來的字，多少會有些差別在。」
　　胖子嘖舌一聲嫌麻煩，拿起餐桌上的點菜單與筆，老老實實地將兩人的地址姓名寫上一遍。寫完交給吳邪。
　　吳邪仔細對照，一筆一劃勾勒出的線條分毫不差。
　　可把他給嚇壞了！
　　他本業是看拓本的，對於看字形很有自信，他百分之百可以確定這貨運單上的字跟胖子剛寫出的字重疊了，連字與字之間的間隔都如出一轍。
　　胖子挨近，看著兩張紙，說道，「真的跟我寫出來的字一模一樣，他娘的真邪門！」
　　是啊，真邪門！對此，吳邪深感認同。
　　胖子迫不及待地動手拆開紙箱，將裡頭的鐵塊拿出，上上下下前後左右看了一回，發出感言，「就這破鐵！？」
　　「……是。」胖子會有這種反應也在預料之內，吳邪又說，「這東西我給小哥看過，小哥說重量不對，裡頭還有東西，大約是這範圍。」學著悶油瓶的動作，在鐵塊上畫了一圈。
　　胖子一聽，立刻改口，「原來如此，難怪我怎麼覺得哪裡古怪。」
　　聽你在放屁，剛不是說是破鐵嗎！？吳邪正想反駁幾句，女服務生推門而入，送菜上桌。
　　「不管了，吃飽再說！」胖子見菜眼開，將鐵板隨手一擺，放到一旁的位置上。
　　熱騰騰的食物、香氣四溢，連吳邪都深受吸引，忍不住跟胖子一起大快朵頤。
　　兩個大男人食量驚人，速度也不容小覷，食物很快就被消滅光光，猶如蝗蟲過境。
　　吳邪享受最後的苦瓜排骨湯，胖子又開始研究鐵塊，不斷擺弄著，找尋著機關。本想勸他別白費工夫，連悶油瓶都找不出開啟的方法，他們還能有什麼辦法。可胖子這人向來鬼點子多，搞不好真能給他找出個蛛絲馬跡來。
　　「我說天真無邪同志，小哥除了那兩句就沒說別的了嗎？」胖子提問，看來也是遇到瓶頸。
　　吳邪一邊剔牙一邊回答他，「沒。」
　　他媽的苦瓜排骨湯的小碎骨頭卡在他牙縫怎麼弄也弄不出來，不斷嘖舌，試圖將骨頭挑出。口腔裡被他粗暴的動作攪弄得鮮血直流，加上他本身牙齦不好，搞得更是嚴重。
　　「啊，倒是有件事……」吳邪正想補充，嘴裡的牙籤用力一挑，竟連同卡牙縫的骨頭飛到鐵塊上面。
　　「說話就好好說話，剔什麼牙！噁心死了！」胖子怪聲哀叫。
　　「抱歉、抱歉！」
　　吳邪連聲道歉，趕緊擦掉鐵面上掉落的骨頭還帶血、帶口水的。徒手一擦，鐵面劃過的部份出現另一種鐵鏽的暗紅。全身一怔。
　　「你剛要說些什麼來著？」胖子追問，沒注意到吳邪的異狀。
　　「小哥說這鐵塊上有血味……」他本來還以為是鐵鏽味，所以沒放在心上，他終究是太小看悶油瓶的本事，看來鐵塊上的血味就是關鍵。趁牙齦還在出血，吳邪拿起桌上的普洱茶漱口，盡量將血吸出來，接著一口噴灑在鐵板上。
　　隨著血水灑落，鐵板上顯露原形
　　是一隻鹿角龍鱗，踩火焚風的麒麟，和悶油瓶身上的如出一轍。
　　見狀，他和胖子都傻了眼。
　　胖子緩過神來，對他說，「老子是又驚又喜，更覺得你噁心。」
　　「再噁心的都遇過，這點小事算什麼！」吳邪白他一眼，又喝一口茶，如法泡製，將整塊鐵板徹底噴上血水。
　　總算看出點端倪，鐵塊前後的麒麟一正一反，身體部位刻畫完整。
　　仔細一看，鐵塊兩側出現了接起的隙縫，原來這東西是以Ｌ字型合嵌起來的兩片鐵塊。知道製造原理就能打開！鐵塊密封得很死，兩人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將鐵片分開。左右推開的瞬間，不由得露出勝利的笑臉。
　　「還不是給你爺爺我搞定！」胖子完全鬆懈下來，已滿身是汗。
　　吳邪好奇鐵板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不作停歇繼續擺弄鐵塊，動手將兩片鐵板完全拉開，發現在下方鐵板嵌入一面圓形銅鏡，插入的鐵板上頭刻滿銘文。
　　費了點功夫閱讀，有些字太久太舊，他甚至看不懂，只能大致上抓個概要。
　　似乎是那時候發生了乾旱，人們為了求雨而將某個貴族的女兒獻祭給龍神，這銅鏡是她的嫁妝之ㄧ。
　　「真是奇怪……」
　　胖子搭腔，「拿人祭神很常見，哪裡奇怪？」
　　「但你看，一般銅鏡總會雕些花樣，更不用說是嫁妝，但這面銅鏡上面什麼都沒有。」吳邪將銅鏡拿起，前後平滑一片，無裝飾無雕刻，相當罕見。
　　「聽你這麼一說，似乎蠻有道理。」胖子坐正，認真思考，又說，「該不會是祭神的時間緊迫，所以連雕刻都省了。」
　　「鐵板上花紋的作工這麼細，結果裡頭裝的東西卻敷衍了事，豈不是本末倒置了嗎？」吳邪呢喃著，否決胖子的說法，「還有個古怪的地方，你不覺得這面鏡子藏得過於隱密了，一般裝嫁妝的不都是雕刻浮誇的盒嗎？但它卻用黑鐵來裝，似乎不想被人發現。」
　　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不想被人發現的銅鏡卻在他的手上呢？
　　吳邪將銅鏡轉了一圈，從窗外灑進的陽光落在鏡面上，出現奇怪的折射。
　　他在鏡中看到一個古字，無意識地將它唸了出來：
　　「反？」
　　「胖子你看，這裡頭還有字──」吳邪說著，轉身，愣住。
　　胖子人呢？
　　鏗聲響起，銅鏡騰空掉落桌面，原本還坐著吳邪的位置，竟是空無一人。
　　胖子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一眨眼的工夫，明明還在眼前研究銅鏡的人，莫名其妙地消失蹤影。
　　「天真同志！吳邪？小三爺！？娘的！活見鬼了我！」胖子對空大喊，回答他的只有回音。光天化日之下發生這種事，胖子嚇出一身雞皮疙瘩。
　　娘的，就說天真命中帶煞，什麼鳥事都能讓他碰上，這種鏡子吃人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胖子震驚程度在女服務生進入裡頭，將帳單送上時，二度爆發。
　　說好的請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