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惊虹路上》弈落千山

59、第 11 章

　　对于自己队中新进成员的某些算计完全不知道也不了解的赵姓队长自然也不知道前方有什么惊喜在等着他，此刻这位刺客世家空字辈仅存的两人——死而未复生的阿飘筒子不算——之一正锲而不舍地追杀好不容易得来的玩物。
　　九戒合一后，戒灵实力几乎可媲美四阶基因锁强者，现在的它全身披挂黑色重铠，一只手拿着一柄散发着黑光的长剑，另一手则握着一个巨大的流星捶，只见它一流星捶打向赵缀空，嘭的一声闷响，这房屋连同其旁边的一座屋子都被打得了粉碎，大量的石块粉尘一阵乱飞，这一大片地区已经整个崩塌了起来。
　　“力量不错啊，就是准头差了点！”长发男子微笑着从烟尘中现身，那乱飞的粉尘石块没有给他造成一丝麻烦。
　　以赵缀空如今四阶邻近心魔的状态对付九戒合一后的戒灵，虽然算不上是绰绰有余，但也算得上是勉强势均力敌——赵家哥哥他再BT他也是个刺客，见过刺客偷袭重甲战士成功，但没见过刺客和重铠力拼啊！
　　从粉尘中出来的赵缀空只现身了不到两秒就再次从戒灵眼皮子底下失去了踪迹，然而让戒灵奇怪的是——如果它还有奇怪这种情绪的话——这一回，它却是完全找不到这个仇人的存在了。
　　戒灵本来有九名，但是现在却死得只剩下一名，虽然这一只戒灵的实力大大变强，但是也只剩下了它一个人，这种仇恨也被它深深记在了心底。
　　是的，戒灵是当年企图控制九枚人类指环的九位帝王，之后被索仑以特殊方法变成了戒灵这样的非生非死生物，虽然没有了自由，也堕入了邪恶，但是好歹也有另外八人和自己完全相同，所谓兔死狐悲，这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事，不论多么邪恶的人也无法忍受这种只有自己一个人痛苦的孤独。
　　所以这只戒灵对这个生生宰掉了一半同伴的侩子手、在它获得九戒合一力量后还追上来的赵缀空可谓是恨到了骨子里，其表现就在于，此时找不到赵缀空行迹的戒灵理应顺应灵魂中来自索伦的呼唤前往主人所在地，接受主人的差遣，但那刻骨铭心的恨却让这只戒灵迟疑了，在原地又搜索了一番，实在是找不到仇家所在，而索伦的召唤也迫在眉睫，它这才不甘愿地离开。
　　那么，本来玩得好好的，却中途失踪的东美洲队长，又是去了哪里呢？
　　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们需要知道，即使赵缀空再怎么善变，他本质上还是当年那个被樱空姑娘评价为如邻家哥哥般温柔的人，而非某无限期大坑漫画中的魔术师，更非成长在恶魔队已经完全变态了的复制体，此刻目标在于提升实力赚取点数支线以期完成某个“补全计划”的赵某人理应不会放过这到口只要张嘴就能咬下的肥肉，但他却中途离开了。
　　能够达成此等完美注意力转移效果的技能，只有一个——召唤人物卡，童颜小表妹赵樱空！（……喂！）
　　四阶入微状态下的赵家哥哥出神入化超凡脱俗堪比千里眼顺风耳的“妹控雷达”侦测到了进入的樱空妹妹。
　　妹妹在前方、万事靠边站、挡道砍你没商量的赵家大哥在注意到死亡沼泽碧蓝天空上划过的数道白痕，隐隐约约可见其上的人影时，便已掩蔽身影于死亡沼泽内，直到那代表绿魔滑板的白痕消失在天际头，长发的俊美男子才现出身形，只是之前一直保持在脸上的那种温柔笑容已经消散无踪了，此刻的他表情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冷无情。
　　四阶状态下的赵缀空眼力非凡，但绿魔滑板飞得实在有些高，所以他大概看到，其中一架绿魔滑板下的飞艇篮中有两个窈窕的身影依偎在一起。
　　其中一个是他熟悉得能闭着眼睛勾画的樱空，而另一个……
　　惊鸿一瞥中，他看到那是一个约为十一二岁小女孩的背影。
　　那个背影，和深埋在他心底、连这场恐怖片进来的新人幻术师都没有发掘出来的记忆中的那个人如此相像。
　　“蕊空……”
　　他心爱的小妹。
　　我的小表妹啊，难道说，死了一次后，如今的你，已经脆弱到需要幻象来安慰自己的地步了吗？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对于自己所爱之人在心魔后诞生的新人格坚强程度了解非凡的赵缀空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那个背影……
　　“难道……又是幻术？”
　　赵缀空默默看了看四周，四阶入微状态下的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身边大量微小的信息，而从这些信息中，他没有发现任何不自然的存在。
　　通过这两天的经验可知，如果他是陷入幻境的话，虽然还无法找到那个幻术师的实体所在，但多多少少会察觉到环境的不自然，因为这是大型的环境幻术，不可能只有一个幻术，而是由无数个小幻术结合在一起形成的，而那环境的不自然则是幻术间切换时的短暂留滞造成的。
　　排除掉幻术的可能……
　　赵缀空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喃喃自语：“也许……是我看错了……也许，只是背影像而已……这不是没可能的……”
　　他自言自语的声音没被任何人听见。
　　猜测太过惊人，赵缀空宁可当做是自己看错了，或者相信世界上有两个人的背影如此相像，也……
　　也不敢去想那个可能。
　　不是那个可能太可怕，而是，如果把这个可能性被真的列出来，他无法承受，这个可能性在事实揭晓时被否决。
　　赵缀空在原地停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到中洲队即将离开他的感知范围时，他才跟了上去。
　　什么都不要想了，什么都不要猜了。
　　他对自己说。
　　只要跟上去就好了。
　　只要……在暗处看着。

　　“咦，赵樱空，怎么了？”无意间回头，注意到自己队员频频回头举动的郑吒问。
　　“啊……没什么，”赵樱空冷冰冰道，“有种……被跟踪狂盯上了的感觉，可事实上并没有发现什么人……以防万一，我和蕊空过去看一下吧。”
　　郑吒愣愣地点头，老实说，自从进了这次的恐怖片后，赵樱空就突然像是变回了复活前的副人格一样，一直冷冰冰的，让面对了妩媚樱空许久的众人实在是有点适应不良，除了程啸喊着“极品萝莉”一如既往地试图吃豆腐——当然这位的结局是所有人都可以预见的。
　　和队长说了一声，表面上只有赵樱空一个人走了但事实上却是赵家姐妹俩离开队伍。
　　在离得足够远看不到中洲队其他人之后，赵樱空找了一个角落，从空间装置中取出义骸，把菱形水晶塞了进去。

　　在他人感知无法察觉的死角处，已经潜行跟了一路的赵缀空正疑惑那高空上的背影是否真的是自己看错了的时候，他看到自家小表妹突然离开了队伍，连忙跟了上去，毕竟他的重点目标还在自家表妹身上。
　　跟到了一个角落里，他看到赵樱空凭空拿出一个白色盖着白布的人形模具，然后把一块菱形水晶塞进了人形模具头部某个凹进去的地方，接着他就看到那模具慢慢出现变化，身形缩小，整个缩到了白布下。
　　那是……什么？
　　在赵缀空猜测那人形模具的用途时，白布猛的被掀开，和着一个清脆嬉笑的声音：
　　“呼！还是有实体的感觉好！”

　　接下了护送护戒小队前往末日火山的任务，加上没有脚程慢的新人拖后腿，东美洲队其余成员和护戒小队在短短的一天半内就到达了原著中出现大批乌鸦的丘陵地带，并在发现萨鲁曼的监控后决定翻越卡兰拉斯山。
　　及膝的白雪布满了山坡了，一脚踏进去就会陷入到鞋子和裤子里，即便众人照阿拉贡那样将裤脚给扎结起了，但是雪水依然止不住的向脚里灌去，说实话，他们的穿着与装备并不适合攀越雪山，也多亏了在场这些人身体素质都远超普通人，一时间也还忍耐得住这样的寒冷。
　　而唯一一个身体素质和普通人无异的小孩子则因为进入恐怖片前事先兑换了主神出品的抗寒衣物，质轻衣薄但保暖效果一流，加上人精赵缀空跑去尾随骚扰他家妹子了，所以东美洲队那两个资深者并没有看出这个脸蛋红扑扑的小姑娘其实身体素质极其一般。
　　在甘道夫和萨鲁曼打了一场后，众人转入摩瑞亚坑道，这个时候，天神队和恶魔队都进入了魔戒世界，只是因为随机进入，楚惊虹并没有用精神力扫描找，更何况这魔戒世界如此宏大的地带她也无法在不惊动其他队伍内的精神力者情况下发现那些人，所以她只是在两队进入的时间点上扫描了一下附近，确定那万中无一的“两队面对面”情况并没有发生后，就再次把精神力波动不用。

　　这里是山谷最低处，在山壁旁就是一处深湖，任何了解剧情的人都知道。在那湖地下面是一头巨大无比的章鱼怪，也正是这头章鱼怪将众人逼进了摩瑞亚坑道之中，再也没有丝毫回旋余地，因为它将进入大门给震垮了。
　　“不过……我们不等那个队长真的不要紧吗？”在摩瑞亚坑道的入口处，趁着甘道夫趴在那入口大门上查看的功夫，昊天问道，他倒不是担心他们私自行动会让赵缀空有所不喜，那人本来就我行我素惯了，也不会来理会他们的行动，只是他记得这坑道中的那个炎魔可不好对付，尤其是在看了甘道夫的实力后，他越发担心那个炎魔实力水平会被那个阴险主神提升到四阶能力者都难以对付的地步。
　　毕竟，这场恐怖片里有整整四支队伍，还是四只都存在四阶能力者的队伍，怪物能力被大幅度强化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没关系，反正队长他现在……大概正忙着吧。”楚惊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道。
　　“忙？如果最后那只戒灵的实力也是如我们之前所测算出来的，以开方为增长比的话，依照他的实力也该杀掉了吧？还能有什么可忙的……”昊天问坐在他身前的楚惊虹，进入轮回空间时间不长的他对赵家三兄妹间的事情并不清楚。
　　“唔……应该是，忙着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或者耳鸣了吧？”
　　“……啊？”

作者有话说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电信宽带？
——by家中宽带问题半个月没解决只能依赖偶尔接收到的无线网上网的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