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apter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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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月15日，8:12 AM。
John沿着楼梯走下来，身上穿着他最喜欢的乳白色套头毛衣。Sherlock反常的安静，但John毫不介意不用在早餐前为阻止枪击或是什么同样荒谬的东西大喊大叫。他走进起居室，找到了Sherlock。
Sherlock正坐着，飞快地敲打着笔记本电脑。从这种情形看来他已经起床几个小时了。John能看见他正以一种敏锐的视角凝视着这个城市。他不知道他为了什么而烦恼，他很确定Sherlock的大脑中有一套完整的GPS系统。
“Morning。”John温和地说，Sherlock无视了他。
John于是也这么做了，随后走进了厨房。水壶和冰箱里什么都没有，除了最后一点咖啡渣，还有一盒青蛙腿。John安慰自己，至少这是可食用的东西，尽管他不会真的想吃它。他觉得自己应该祝贺Sherlock，为了冰箱里没有可致死物品奖之类的。John一只手插进头发，转过身去，Sherlock仍然黏在他的电脑上。John的电脑，他注意到。他想他该换密码了。[斜体]我猜这对于他不会造成任何不同。隐私对Sherlock Holmes来说是个外来词。[斜体]（译：因为没法用代码，大家自行想象效果吧）
“Sherlock，家里没什么能吃的了。想下去到餐馆吃早餐吗？”
再一次，Sherlock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John皱起眉，现在是清晨，他还饿着肚子，实在不能处理Sherlock的游戏。
“Sherlock，你听见了吗？”Sherlock仍然没有任何动作。John走过去站在他身后。
“你到底在看什么？”网页上是一张伦敦地图，正如他之前所见，和一封来自Lestrade的email。
“仍然没有消息。你给他女朋友打过电话了吗？L”
Sherlock正在输入回复。
“她没见过他。难道你不觉得我会最先尝试这个？SH”
Sherlock拿出他的手机，看都不看就按下拨号键。但John能看见屏幕……Sherlock正在给他打电话。John的手机在他的口袋里，不是吗？他感觉着自己的牛仔裤，不，它不在那儿，在哪……？
Sherlock大声骂了一句。John从未听他的朋友说过这种话，更别说带着这样的情绪了。Sherlock一定很在意这个案子。
Sherlock从椅子上站起来，猛然越过了他，开始踱步。他的手在身侧时松时紧。John开始担心了，即使是对Sherlock这样古怪的人，这也不正常。
“Sherlock，你还好吗？”John感到Sherlock在沉默中翻腾的挫败感。“怎么回事？Sherlock？”John走向他，挡住了他的去路。“这是某种玩笑吗？发生了什——”John在Sherlock穿过他的时候突然住口了。他甚至没停下来，也没有改变方向绕过John。他是怎么到那儿的？
John感觉有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Sherlock，你能听见我说话吗？”John在Sherlock面前挥着手，没有反应。“Sherlock！”
他伸手去抓他的胳膊，烦透了得不到回应。他抓住了Sherlock穿着西装的手臂，感觉得到肌肉在他手下绷紧，然后……
然后Sherlock穿过房间，继续走来走去。
坑爹呢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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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月14日，4: 35 PM。
“城市里发生了一连串失踪案，差不多都在同一个时间。Lestrade发短信说的。”
“所以你觉得必须把我从诊所拖出去就为了……？”John耸耸肩，套上外套。他很恼火，但还没到不愿去的程度。反正他只剩1个半小时的班了。
Sherlock为他们俩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从容地穿过医院的走廊，就好像这里是他的似的。
“你的帮助非常宝贵。”Sherlock温和地说。John哼了一声。
“是吗？那上周不是你叫我白痴了。”Sherlock看起来得意洋洋，就好像他赢了他们的争论，毫无价值的讨论。
“啊，但是和London其余所有人相比，你没那么白痴。”
“谢谢，Sherlock。这让我感觉好多了。”
Sherlock的嘴角翘起来，但随后他忽然停住了。
“讽刺？”他几乎在疑问。
“有一点，是的。”
他们走上街道，Sherlock叫了一辆出租车。
“那么，什么情况？”他们上车时，John问。Sherlock在后座上挪了挪，给他让出空间。
“三人在连续的几小时内失踪。他们都是退役军人，曾在医疗领域工作。”
Sherlock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但是John的大脑开始把这些联系起来。
“等等，前军医正在失踪，然后你就直接到我的办公室来了？你认为我是目标？”Sherlock的面无表情让人联想到更多。这听起来就像Sherlock想先确定John仍然安全，甚至优先于去Lestrade那儿。John感到奇怪的感动，这对Sherlock来说简直算是一个令人担忧的反常行为了。
“有这种可能，是的。”Sherlock不耐烦地回答。
John坐回去，稍稍翘起了一边的嘴角。
“安静。”Sherlock看着窗外。John的微笑扩大了一点，然后顺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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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月15日，8:47 AM。
John感到沮丧。
愤怒。
困惑。
……还有惊慌。
John看着Sherlock继续走来走去，在为Sherlock无视自己而敲他的脑袋和把自己送进精神病医院之间犹豫。幻象是不能被别人看见的，还是其他的什么……
不，这一定是什么愚蠢的玩笑，或者是Sherlock在他身上进行的实验，这是他能做出的事。
John咬着牙，握紧拳头。他也知道为什么Sherlock会这么做：他无聊了，这很有趣或是其他愚蠢的理由。
John突然动了。
“够了，Sherlock！”他大声说，再次走到Sherlock发疯似的步伐前。“我说，停下！立刻停下！”
Sherlock依旧没有反应，John感到一股新的怒火席卷而上。
“我跟你说话的时候看着我！”他愤怒地喊道。
Sherlock不做任何回答，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再次穿过了他。John的耳朵轰鸣着，他抓住了室友的胳膊，把他拉过来，挥舞着拳头砸向Sherlock的下巴，感到了强烈的碰撞，然后……
Sherlock转了个弯，他的脸上毫无痕迹。
忧虑、羞愧和恐惧突然充满了他的胸膛，他瞪大眼睛盯着Sherlock。什么？
John转身冲向楼梯，门随着他的猛然一拉而开启，但当John穿过它，他转身看见门和之前关得一样牢固。他跑下楼梯，把台阶踩得砰砰响，声音几乎是平时的两倍。因为看着身后，他在失控地撞向Mrs. Hudson之前，没有注意到她正在一楼。装满食品的袋子掉在地板上，而她本人则摔倒在地。他喘着气，跪下来想帮助她，但眨眼间，世界忽然自己变得正常了，他的房东正平静地把袋子搬进厨房，再没有比这种状况更糟的了。
John的心剧烈地跳着。
……
一个想法伴随着他的心跳节奏浮现，他再度跑起来。
前门和刚才的门一样，来不及思考他便穿过了它，站到了外面的街道上。他在车流间奔跑，隐约希望有一辆能撞到他，因为那就意味着他是真实的，这种情况就只是一个梦境。你不会因为一辆车在梦里撞了你而死去，你只会醒过来。
一辆公交车驶入贝克街，John猛地跳到它前面，闭上眼睛，希望能在他的床上醒来，虽然呼吸沉重，但一切正常。它开近了，John能听见……
然后它穿过去了。
没有喇叭，没有碰撞。什么都没有。John睁开眼，看见公交车驶离这条路。汽车川流不息的经过他，尽管他站在路中央，可没有车按喇叭，也没有车改变方向。
没人能看见他。
John转身，慢慢地走回公寓。
在他们的起居室，Sherlock和他刚才离开时一样。没有一种特别准确的说法可以描述他现在的状态和他正在做的事。没有对无聊的抱怨或对茶的要求。他只是走来走去，John静静地站着，看着，却无法被看到。
John坐下来，是的，垫子随他下沉，但是在他站起来时并没有留下凹陷。
Sherlock的情绪状态明显比他自己还要糟，他无法询问对方到底怎么了。John身体前倾并抓了一把头发，揪着，就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出现和他的朋友交谈似的。
“Sherlock，为什么你听不见我的声音？”John低声说。他很茫然，这在他的知识体系之外，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很显然，Sherlock也在茫然。他仍在走来走去，以一种不规则的路线，抓着他的手机，咬着指甲。John从未见过他这么做，这让他非常担心。
突然，Sherlock吐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把自己甩到沙发上，拉过他的电脑。他用手机轻敲着头，低语着。
“John，你在哪？他们把你带到哪去了？”
John感觉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他被带走了？但他在这儿，虽然，不是实体……但这无关紧要。他在这儿，即使没人能看见他。他又向前倾了倾身子。
“我就在这儿，Sherlock。”
[斜体]寒冷，黑暗。他颤抖着，这是件好事，不是吗？颤抖是好的因为……因为什么？他很痛苦，头脑中小小的一块在说疼痛也是好的，因为这意味着……什么挺重要的东西。他记不起来了，水滴在他脸上……水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就像他在哭一样。他为什么要哭？
Sherlock在哪儿？
寒冷寒冷寒冷寒冷……[斜体]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