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1.渡魂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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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总有那么多事情不顺心，可是那都是自己不努力造成的。
——by一脸悔不当初的某君
“巫咸大人，可听过渡魂之术？”
楚鹃话音未落，尹千觞便向她逼近了一步，有些急切地打断了她还想说下去的话：“你究竟想说什么？！”他是见不得这样的表情的。楚鹃冷淡而带着一丝洞悉的表情，就好像是有什么惊天秘密即将破土而出一样。
他有预感，这个秘密，绝不是他想知道的。
楚鹃笑得很羞涩，她顺手挑起一律头发在手里把玩，眼睛看向窗外。“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说说笑话，巫咸大人别太介意。反正……乌蒙灵谷的事情，活下来的只有我，我妹妹，还有韩云溪。我妹妹那时候被我打晕了，韩云溪也不太记得过去的事……嗯，看来也只有我才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是不是？”
她这么说，话就有点重了。尹千觞脸上不是很好看，可他偏偏又没办法反驳。
楚鹃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指着他无视当年血案，和青玉坛仇人厮混在一起。可他恢复记忆不过是前几天的事，还是托了她的福。可要辩解，他却又说不上来。上一次自己是想下狠手杀了楚鹃的，若不是她身手不错（雾很大），只怕他到现在也不会承认。
每个人都有懦弱的时候，全部说来也怪不得尹千觞。
楚鹃心里也清楚这点，她玩游戏的时候对这个角色的想法就是，不喜欢也不讨厌。但是有一点没错，在游戏结局尹千觞为欧阳少恭之前，她觉得那个男人是个懦夫。前几日她去找尹千觞，差点死在他的重剑之下，对他更是没什么好观感。但今晚，尹千觞的态度却是足够诚恳的，她也开始有些心软。
到底要不要把他带回地界去？这真是个难搞定的问题……好烦好烦好烦！
她在发愣，尹千觞却是叹了口气。
“当年之事，若是我能弥补什么，你尽管吩咐就是。只是百里屠苏……欧阳少恭看他看得紧，你……”
楚鹃的眼睛眯了眯。她抬头看了看表情真挚的尹千觞，心里突然冒出了个不错的主意。
“屠苏的事情我知道的，巫咸大人不必多虑。”她浅浅地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然后伸手，在桌面上划了两个字。
巽芳。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是用指尖划字，却像是在木质桌面用刀子上生生刻出来字痕一样。
巽芳，那是谁？
“巫咸大人认识欧阳少恭的时间挺多的吧？知道他身边有个叫寂桐的家仆吗？找到她，就没什么问题了。”楚鹃放柔了声音，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刻下来的字。她已经十年没写过字了，现在看来，也没有忘记怎么写嘛，而且造型也还挺好看的。
尹千觞看着楚鹃良久，然后慢慢点头。他有些干涩地露出一个笑，然后拿起腰间的酒囊打开——以前放的是酒，现在却已经是清水了——喝了一口。
“你知道的，真不少。”
楚鹃伸了个懒腰：“嗯，还好还好。有人欺负到自家人头上来了，我这个当姐姐的难道要看着妹妹守活寡？这可不干。而且……”
尹千觞又一次看到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铺天盖地的杀气蔓延而上，他一瞬间竟然被这样带着浓厚血腥和腐臭的煞气压制得动弹不得。
这到底……楚鹃是……
“若没有渡魂之术，我们又怎么有缘分见面呢，巫咸大人，风、广、漠……？”
地界幽都，娲皇神殿。
楚蝉跪在神殿外，巫姑带着五个灵女围着她站了一圈。仙灵孰湖持枪守在一旁，属于女性柔美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焦虑不安。
“楚蝉，你决意已定？”巫姑见灵女已经按五行属性站好，便举起了手中的灵蛇杖。
楚蝉没有说话，双手十指紧扣放在胸前，表情却是无比坚定的。
巫姑藏在银质面具下的脸上破天荒地露出了一抹烦躁来：“你五行属木水，木灵比水灵更多，将木灵逆转为水灵，对你本身有极大损伤。你当真不怕？”
楚蝉六岁来到地界之后，由于地界瘴毒，只能居住在娲皇神殿。又因她身份特殊，不能见地界的其他人，便一直由她照看。她心里，也是一直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亲妹妹来看待的。而这个从小就一直温驯不擅长反驳他人的孩子，最终还是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或许在楚蝉闯入主殿求见女娲大神的时候，她就应该阻止。现在，楚蝉成为了灵女，而事情似乎也向着既定的轨迹前进了。
楚鹃不是一个好姐姐，她对楚蝉的关系在巫姑看来还不如是一种赤裸裸的利用，一种为了让她在中皇山能生活得更好的利用。偏偏这个可恶之人所言之事却又分毫不差地成为了现实，而巫姑——根本就改变不了。
“动手！”灵蛇杖杖间最后还是渗透出冰蓝色的微光，巫姑看着法阵升腾而起，而她自小疼爱的孩子，也在法阵运行的一瞬间痛得弓起了身子。
明明是木属灵力，却偏偏要将灵脉一寸一寸毁掉重铸成水属，楚蝉所求之事，对她自己是极残忍的。且不论对自身修为究竟有何影响，仅仅是法阵运行时给她带来的疼痛，就已经是不是正常人所能忍受的了。
而楚蝉所做的这一切，竟然是为了保一个人的平安——
“韩云溪、百里屠苏，哼……”
巫姑看着阵中冷汗打湿衣衫的楚蝉，抿抿唇，手中的灵蛇杖最后还是没有放下。
这孩子还算不错，到现在竟然也还没叫一声疼。小时候，明明是磕不得碰不得，连床硬了都要哭的性子……
百里屠苏——！
而另一边，安陆县的某处民宿里，挑灯夜读最后终于想好行动计划的上官安对陵越说：“我们先去组洲一趟吧。”
陵越挑眉，表情还是冷静的，明明想表示自己的不解，却偏偏没答道他想要的效果。
石头脸……上官安差点没笑出来。
她从床上坐起，接过陵越递过来的衣服披在身上，然后指了指手上的地图：“我听闻，这组洲仙岛上有上古仙兽的存在，咱们若是将玉横交给它，倒也算是省了一桩功夫，也免得青玉坛的记挂咱们太多。”
如果楚鹃在她身边，一定会竖大拇指赞她高明。先不论别的，青玉坛的人未必就能找到组洲的位子。就算是欧阳少恭亲自前往，玉横交给了悭臾，他见到故友，又当如何自处？
一定会有热闹好看！
上官安想到这环节，白天在蜀山长老那儿受的气似乎也不太重要了，她眉开眼笑地抓住陵越的手握了握，力道虽然轻可是手心是灼热的。
“哎呀，想不明白就不要想，我这叫为民除害——”
陵越没说话，看她的眼神终于带了一抹忧虑。他站起来，抱了抱拳，便走出了房间。上官安看看他略显羞窘的动作，终于受不了地倒在床上，吃吃地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31.渡魂之人
